第51章 好让他死个明白！
第五十一章 好让他死个明白！
白老捻起一张答卷，慢悠悠念：“王秀才，答对一题！”
王秀才“嗷”一嗓子跳起来，双手叉腰在原地转了三圈。
周围立刻响起喝彩：
“哎呀！王兄厉害！白老出的题都能中！”
“往后古柳县谁不认得你王秀才？”
他被夸得满脸通红，攥着袖子直抹眼泪，竟比当初中了乡试秀才还激动。
白老接着又念到：“李秀才，答对两题。”
“什么？两题！”
周围更是一片惊讶！
李秀才直接起身，给白老磕了个响头，声音抖得像筛糠：“谢老先生！学生……学生这辈子值了！”
旁边的乡绅立刻上前攀谈，连说“往后要多走动”，他的腰杆瞬间挺得笔直，仿佛已经成了县里的大人物。
这样的画面，一直持续到白老念到：“张举人，答对三题。”
“我去！这……这太厉害了吧！”
现场的喝彩声浪差点掀翻灯楼！
张举人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仰头闭着眼，嘴角撇得老高，对身边的吹捧只淡淡“嗯”一声。
那姿态，倒像是中了状元在接受朝拜！
“装逼！”
李奏凯实在没忍住，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
宋公子像装了顺风耳，立刻指着他骂，“你个乡巴佬懂什么？张举人答对三题，那是真才学！有本事你也答一个？”
月白秀才跟着冷笑：“自己答不上，就见不得别人好？我看你呀，就是市井之蛙，可笑可笑！”
李奏凯瞥了他们一眼，语气懒洋洋的：“我说话关你们屁事？你们是属狗的啊？整天盯着我闻？我放个屁你们都要追着闻完？”
楚小玉当即噗嗤一笑。
两位娘子也差点没忍住，这男人那张嘴呀，就是不会输的主！
“妈的，你找死！”
宋公子气得掀了桌子，茶杯摔在地上碎成碴，“家丁！给我守住门口！等会儿他要是一题没中，我打断他的腿！”
月白秀才也招呼着同伴站起来，个个摩拳擦掌：“对！他就是来搅局的！把灯谜会的气氛都搞臭了！”
苏璃月赶紧按住李奏凯的手：“夫君，别再刺激他们了。”
凌霜却悄悄往他身边挪了半步，手按在腰间，那里藏着把短匕，声音冷飕飕的：“真要动手，咱们就打出去。”
楚小玉更是把胸脯拍得砰砰响：“我先生肯定能答对！你们等着被打脸吧！”
柳公子被这阵仗扰了兴致，皱着眉对宋公子摆手，语气却带着施舍般的傲慢：“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老师，咱们继续吧。”
他挺直脊背，指尖轻抚着袖口，那姿态，像是在说“跟这种人置气，掉了我的身份”。
白老看了他一眼，拿起他的答卷，刚扫了两行，突然“咦”一声，随即抚着胡须大笑：
“好！好！小柳，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十题你竟答对了七题！古柳县十年难遇的人才啊！”
轰——
现场再度炸了！
这次炸得更厉害！
“七题！柳公子太厉害了！”
“白老的题啊！七题！这要是去乡试，定能中解元！”
“我的天呐，这么厉害的吗？”
几个粉裙小姐更是疯了似的往前挤，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
“柳公子！我要给你做香囊！”
“柳公子你太厉害了！我心悦你！”
她们望着柳公子的眼神，像要把人吞下去，连苏璃月都被挤得往李奏凯身边靠了靠。
柳公子被众人捧着，终于忍不住朝李奏凯投去轻蔑的一瞥，那眼神像在说：“看到了吗？这才是实力！”
“切，才七题就吹成这样。”
李奏凯翻了个白眼，“要是答对八题，怕是要当场认爹了。”
“你敢辱我？！”
柳公子这下彻底撕破脸皮，指着他怒喝，“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评论我？！”
周围的公子、秀才、乡绅瞬间炸了锅，个个指着李奏凯骂：
“这乡巴佬太狂了！柳公子答对七题，他也配嘲讽？”
“等会儿他要是一题没中，今天就让他横着飞出去！”
“对！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
家丁们已经握紧了短棍，穿锦缎的公子们捋起了袖子，连刚才还在喝彩的看客都围了过来，个个眼神凶狠，仿佛李奏凯下一秒就要被撕碎。
柳公子看着这阵仗，嘴角勾起冷笑，甚至假惺惺地对苏璃月说：“赵姑娘，楚姑娘，等会儿他要是被打，你们躲远点，别溅到血。”
在他看来，李奏凯已经是个死人了。
苏璃月紧紧攥着李奏凯的手，指尖冰凉，却还是低声说：“谢谢，但不劳柳公子费心！”
凌霜悄悄把楚小玉护在身后，手按在腰间的短匕上，随时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白老拿起最后一张答卷，自然是李奏凯的，他第一个交卷，就被放在了最底下。
白老刚扫了一眼，突然“咦”了一声，随即猛地坐直了身子，捧着答卷的手竟开始发抖，连胡须都在颤。
“哈！肯定是一题没中！”
宋公子大笑，“白老都被他气抖了！”
“动手！”
有人喊了一声，家丁们立刻往前冲。
柳公子甚至已经闭上眼，等着听李奏凯的惨叫。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住手！都给老夫住手！”
白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冲在最前面的家丁猛地顿住脚，短棍离李奏凯的鼻尖只剩半尺，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白老，眼里满是疑惑，他是要亲自教训这乡巴佬，还是突然心软了？
宋公子赶紧躬身作揖，语气里还带着急切：“白老先生，这小子到底答对了几题？您倒是说句话，也好让他死个明白！”
“就是！这种人也配在灯楼里撒野？答对一题都算他走大运！”
月白秀才跟着附和，眼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
连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小姐、乡绅都往前凑了凑。
他们恨不能立刻听到“零题”两个字，好名正言顺地把这碍眼的乡巴佬拖出去打一顿。
白老却没看他们，只是捧着李奏凯的答卷，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连声音都带着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喉咙里像是卡了东西，半天只蹦出两个字：“全……全对！”
“……”
现场瞬间死寂。
宋公子张开的嘴忘了合上，嘴角还挂着刚才的狞笑，僵得像尊泥塑；月白秀才手里的折扇啪嗒掉在地上，他盯着白老，眼神像见了鬼；
那些刚才喊着“打断他腿”的家丁，握着短棍的手开始发软，短棍在掌心滑出半寸。
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穿锦缎的公子们脸上的狠戾僵住了，粉裙小姐们忘了尖叫，连一直闭着眼装高人的张举人都猛地睁开眼！
全对？
白老出的十题，他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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