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和淫贼关在一起
沈小白向书吏老柳使了个眼色。
老柳拿起一份卷宗，开始对李光阴展开审问。
“本月初三，城南锦绣坊老板周德才一家四口被发现死于内院卧房。”
“周德才遭人以莫大掌力震碎脏腑，其妻子与两个女儿衣衫不整，脖颈处有明显掐痕，死前曾受侵犯。”
“是不是你所为？”
李光阴将锁链崩得“嘎嘣嘣”乱响，嘶哑凄吼：“是…是我…快给我找个女人…”
“先交代作案过程！”
“我…易容成家丁…混入…给我找个女人…”
书吏老柳拾起另一份卷宗，就着昏黄的灯火，铺开又一桩惨案。
“本月初六，二更天，永香巷寡妇赵氏在自家卧房遭人施暴，后被掐断颈骨而死。”
“仵作在其掌心发现一片衣角，那青布……”
“是我…我…袖口被他扯掉了一块…快给我找个女人…”
书吏柳方德在卷宗上写下“待画押”三个字，拾起第三卷。
“本县大户马员外之女出城祭祖，在城外八里铺的山路上被人掳走，于林间施暴，此女聪慧，狡称自己是盲人，才侥幸留得一命，是不是你所为？”
“…是我…女人…给我女人…”
“四日前，本县渔民在聚宝湖打捞出无头女士一具，死者下身撕裂，胸口有横纵十二道刀痕，经核验，死者系红袖楼歌姬……”
“也是我…给我女人…男人也行…”
“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哪怕给我块猪肉也…”
李光阴声音沙哑，好似两个铁片在摩擦。
书吏让他阐述作案细节，他就会下意识地想到事发时的经过，越想就越受刺激。
如果把他比作一栋着火的房子，那么他此前犯下的那些案子就是一桶桶火油，不停地往他身上浇。
要爆了。
“沈捕快？”书吏柳方德放下卷宗，转头问沈小白。
“还要继续审吗，我看这人好像快不行了，都尿血了。”
沈小白：“继续。”
柳方德深吸一口气，“本月初九，萤溪村……”
“两日前，金沙港，乘风商号四公子……”
“静云庵水月师太……”
“……”
许久之后。
李光阴哀嚎：“招了…我全招了…我干的事全招了…”
“你们行行好…随便给我个什么让我泻泻火吧…我真的不行了…”
李光阴感觉现在的自己能把墙日个窟窿出来。
“都审完了？”沈小白见柳方德问完了最后一份卷宗。
“都审问完了，”柳方德道：“本县所掌握的卷宗已经尽数审问完毕，李光阴以往在别处犯下的案子，恐怕要把他移交到东平府去审。”
沈小白点点头：“让他画押，我也好拿去给县尊大人交差。”
柳方德立刻提笔，写下供认状，再拿到李光阴面前。
李光阴抓住机会，瞪着柳方德，说：“…你…不是…想知道灵龟展势丸的配方吗，…撅起来，让我泻火，我把所有配方都告诉你！”
柳方德大惊失色。
强撑着让李光阴画押完毕，赶紧像兔子一样跳了开去。
李小丁恭喜沈小白：“小哥出马真是一个顶俩，这么快就搞定了李光阴，难怪县尊大人如此赏识于你，手段比我们哥俩强太多了。”
【收到来自李小丁的敬佩，声望＋0．3。】
“哪里哪里，”沈小白客气道：“若无二位寻来如此犀利的器具（超大号注射器），小白哪能这般顺利。”
“沈小哥太谦虚了，”张大牛略带谄媚的道：“我们哥俩都是粗人，以后还望有机会向小哥多多学习。”
两人客客气气，把沈小白送出提审房。
沈小白的身影刚一在过道中露面，监牢两侧的犯人顿时像见了鬼一样把头缩回去，生怕自己也落到沈小白手里。
沈小白把画了押的供认状，拿去交给苏雅雅。
苏雅雅神色奇怪，只道了声：“嗯…不错。”
【收到来自苏雅雅的赞赏，声望＋5。】
——嘶！
沈小白看到暴涨了一截的系统升级进度，好一阵窃喜。
还得是给知县姐姐干活爽啊！
“可还有别的事要吩咐属下？”
——快！来活儿！
——我要声望，我要升级！
“眼下无了，”苏雅雅温柔的笑笑，“沈捕快方到半日，又是抓贼，又是审讯，着实辛苦。”
“不辛苦！愿为县尊大人肝脑涂地！”沈小白触发被动技。
“你不拍马屁能死啊？”巫二丫用手指猛戳沈小白。
“你说你明明可以靠实力，为什么还要拍马屁呢？”
沈小白愣了一下。
对呀！
以前我拍导演马屁，那是因为我没背景没资历，现在我都有系统了，应该努力升级，争取让别人来拍我才对嘛。
战红翎冷哼一声，“实力？”
“依我看，沈捕快行事不似正途，倒像是淫贼手段，他居然…居然……”
战红翎说到这里，耳根“腾”地红了，亮银枪也有了提起来的趋势。
苏雅雅道：“好了，沈捕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算不得过分。”
沈小白：“大人英明！”
——唉，恶习难改，恶习难改呀同志们！
这时候，刑房书吏柳方德追出来，问询李光阴要如何处置。
“难道真的要给他招个妓？”
柳方德抖着手道：“不夸张的说，现在把李光阴那厮栓在耕牛后头，他都能犁个百八十亩地，哪个勾栏敢接这单生意？”
他不怕李光阴被活活憋死，怕的是不能在李光阴死前，搞到那些药的方子。
战红翎斜视沈小白，“事是沈捕快做下的，沈捕快有何高见？”
要是沈小白敢说“给李光阴招妓”她绝对会一枪头抽过去。
沈小白想了想，故意往监牢过道那边走了几步。
“之前被捕的那对雌雄大盗呢？”
“他们不是说自己只是小偷小摸么，那就没有必要给他们单间了吧。”
“又不是什么重犯要犯，把这俩人和李光阴关在一起得了。”
秦玲儿所在的监牢，就在提审房对面。
她把沈小白的这番话听了个真真切切，顿时感到自己浑身的血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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