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娥子落难雨柱援，瑕疵玉镯巧赠情！
广播站的“先进事迹”宣传，如同一场东风，彻底吹散了笼罩在何雨柱头顶的谣言阴霾。
他在轧钢厂的声望，不降反升，从一个手艺高超的“厨神”，一跃成为了有思想有觉悟有追求的“自学标兵”，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正面典型。
四合院里，那些原本想看他笑话的众禽，此刻都成了最大的笑话。
易中海整日阴沉着脸，再也不提半句“团结互助”；刘海中见了何雨柱，老远就低下头，生怕被点名；至于叁大爷阎埠贵，更是把“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发挥到了极致，唯恐沾上一点边。
整个四合院，迎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的和谐。
何雨柱乐得清静。
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厨艺培训班和南锣鼓巷新院子的翻修上。
在他的指导下，马华的厨艺突飞猛进，已经能勉强做出几道像样的川菜，足以镇住大食堂的场子。
而他的新家，也在这段时间里，悄然完成了主体结构的加固和内部格局的改造。
这天深夜，何雨柱刚从新院子那边核对完最后一批木料，锁上院门准备回四合院，一阵急促而又带着几分慌乱的敲门声，却突然在他身后的新院门上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很轻，却透着一股走投无路般的急切。
何雨柱眉头一皱，这个新院子的地址，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就连杨厂长都只知道大概位置。
会是谁？
他警惕地退到暗处，低声喝问：“谁？”
门外传来一个被刻意压低、却依旧能听出惊慌与颤抖的女人声音：“何……何师傅是我娄晓娥。您开开门，求求您了！”
娄晓娥？
何雨柱心中巨震。
他立刻上前，迅速拉开了门栓。
门外，一道倩影踉跄着闪了进来。
正是娄晓娥。
此刻的她，早已没了初见时那份从容与优雅。
她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衣裤，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泪痕与惊恐，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小布包，整个人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何师傅……”
一见到何雨柱，她那根紧绷的弦仿佛瞬间断裂，眼泪决堤般地涌了出来。
“别说话，先进来！”
何雨柱的反应快得惊人。
他一把将娄晓娥拉进院子，迅速探头朝巷子两端望了望，确认无人跟踪后，立刻将厚重的院门死死插上。
他拉着娄晓娥，没有进灯火明亮的屋子，而是径直走到了院子角落里一处毫不起眼的杂物堆旁。
他搬开几个破旧的木箱，露出一个伪装得极其巧妙的活板门。
“下面是地窖，我前两天刚让人挖的里面干爽通风，绝对安全。”
何雨柱的语气冷静而沉稳，仿佛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你先进去躲着，天塌下来也得等天亮了再说。”
他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已经降临。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确认外面再无任何动静后，何雨柱才再次打开地窖，将已经稍稍平复下来的娄晓娥接了上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
在正房微弱的灯光下，何雨柱递给她一杯热水，低声问道。
“我……我们家……”
娄晓娥捧着温暖的水杯，声音依旧颤抖，“今天下午，突然来了一群人，冲进家里……说是要‘破四旧’，把家里所有东西都……都砸了还把我爸妈给带走了……”
她的眼泪再次滑落：“我当时正好在外面买东西，看到不对劲，没敢回家。我想了很久，整个京城，我……我唯一能想到的能求助的就只有您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微微发皱的纸条上面正是何雨柱的这个新院地址。
这是上次在轧钢厂门口，何雨柱帮她传话后临走时看她一个姑娘家背景复杂，又无依无靠，便不动声色地塞给她的。
当时他只说：“娄同志，这是我一个朋友的空院子，万一有什么急事，可以去这儿避一避。”
他没想到，自己当时一个出于谨慎的举动，竟真的成了娄晓娥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雨柱听完，脸色凝重。
他知道，那个席卷全国的浪潮，已经开始了。
娄家作为曾经的顶级资本家，首当其冲，是必然的结果。
“那我该怎么办？我爸妈他们……”
娄晓娥一脸无助地看着他，仿佛看着唯一的希望。
“去香港。”
何雨柱认真道。
去香港！
这三个字，对于此刻的娄晓娥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何雨柱看着她那双充满恐惧和不信的眼睛，没有过多解释，只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相信我，我有办法。”
这简单的四个字，不知为何，让娄晓娥那颗惶恐不安的心，奇迹般地安定了下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男人，他身上那股临危不乱的沉稳与担当，是她从未在任何同龄人身上见过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的脑海中，系统的秒杀界面准时刷新。
【叮！每日秒杀已刷新！】
【今日秒杀商品：有瑕疵翡翠玉镯1只】
【描述：清代老坑种翡翠玉镯水头足色泽阳绿。然镯身有一道天然形成的极细微石纹，故定义为瑕疵品。】
【秒杀价：0．6元人民币】
【市场价：无法估量】
【剩余时间：23：59：59】
看着这只玉镯的图片，何雨柱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秒杀。
随即，他假装从一个装着工具的破旧木箱里翻找，实则是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那个古朴的玉镯。
他走到娄晓娥面前，将玉镯递了过去。
“这个你拿着。”
娄晓娥一愣，看着他手心那只在油灯下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玉镯，不解地问道：“这是？”
何雨柱却将玉镯硬塞进了她的手里，“这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个老物件你看到了上面有裂纹，不值什么钱。保平安。”
他刻意强调了“不值钱”和“瑕疵”，就是为了打消娄晓娥的心理负担。
在这样的危难时刻，一份贵重的礼物是施舍也是压力。
但一件“不值钱”却又意义重大的“家传信物”，则代表着最纯粹的关心与情意。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真诚的眼神，再看看那只虽有瑕疵却依旧温润美丽的玉镯，她再也忍不住了。
从家破人亡的惊恐，到孤身逃亡的绝望，再到此刻被人如此珍重地保护与关怀……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汇聚在一起，化作滚烫的泪水，从她眼中汹涌而出。
她没有拒绝，而是颤抖着手，把那只玉镯，紧紧地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玉镯触手冰凉，但那份情意，却温暖了她的整个心房。
“谢谢你……何雨柱……”
她哽咽着，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两天后，何雨柱利用去给陈老送鱼的机会见到了陈老的秘书张同志。
他没有提娄晓娥的真实身份，只是用极其隐晦的语言，说自己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孩子，家里出了点“变故”，想去南方的亲戚家投靠，希望能有一条“稳妥”的路子。
有了陈老这条线，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离别的清晨，天还未亮，带着一丝寒气。
何雨柱用自行车将换上了一身普通衣物，戴着一个大口罩的娄晓娥，送到了长途汽车总站的一个偏僻角落。
他将一个布包递给她，里面装着他准备的干粮水以及他身上几乎所有的现金和票证。
两人相对无言。
离别的愁绪，在沉默的空气中悄然蔓延。
“到了那边，安顿下来后，如果有可能想办法给我……给我这个地址，寄一封信，报个平安。”
何雨柱最终还是打破了沉默。
娄晓娥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充满了不舍与感激，还有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正在悄然萌发的情愫。
她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一辆不起眼的客车缓缓驶来张秘书安排的人，对她打了个手势。
娄晓娥知道，该走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何雨柱，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灵魂里。
然后她毅然转身，登上了那辆将决定她下半生命运的客车。
何雨柱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那辆客车消失在晨雾之中，久久没有离去。
他知道，他与娄晓娥的故事，并未结束。
这只是一个开始。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系列举动，包括购买并翻修南锣鼓巷的院子，已经被院里某个有心人，悄悄地看在了眼里，并视作了扳倒他的新罪证。
一场新的风波，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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