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网打尽，刘家的覆灭
夜色如墨，只有远处操场上的喧嚣，隐隐传来更衬得三车间后院这片区域死一般的寂静。
刘海中父子三人，此刻已经完全被贪婪冲昏了头脑。
他们喘着粗气，汗流浃背，却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将沉重的钢管和零件从仓库里拖出来堆积在通往后门的小路上。
“爸！差不多了！再搬下去板车都装不下了！”
刘光天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油污，气喘吁吁地说道。
刘海中看着面前那座如同小山般的“钢铁”，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贪婪至极的光芒。
这些可都是钱啊！
白花花的钞票啊！
他回头看了看那两台还立在原地的旧车床，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实在是太重了凭他们三个人，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搬动。
“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刘海中自我安慰了一句，然后一挥手，下达了最后的指令“光天光福，把东西都装上咱们带来的那辆大号板车！我们从后门溜出去跟外面的人接头！”
“好嘞！”
兄弟二人应了一声，立刻开始行动。
他们推来一辆藏在角落里，厂里用来运送重物的四轮大板车，然后合力将那些废旧钢管一件一件地往车上码。
金属的碰撞声，在夜里传出很远。
刘海中紧张地四下张望，确认四周无人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当上“刘主任”后，在院里前呼后拥，发号施令的威风场面。
黑暗中，何雨柱看着手表上的夜光指针，时间已经悄然滑向了十点。
“陈科长，”
他淡淡地开口，“可以通知后门外的人了。让他们准备好，瓮中捉鳖。”
“明白！”
陈科长兴奋地一点头，对着身后的一个保卫干事，打了个手势。
那干事立刻猫着腰，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暗里。
何雨柱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三个还在奋力“工作”的身影，眼神冰冷如霜。
他给过刘海中机会。
如果刘海中只是想当个官迷，在院里搞点鸡毛蒜皮的“政绩”，他甚至都懒得理会。
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更不该把脏手伸向厂里的财产！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
送你一程！
“呼……呼……总算装完了！”
刘海中父子三人，终于将那堆积如山的废铁，全都装上了大板车。
整辆车被压得轮胎都瘪了几分。
“走！”
刘海中一声令下，刘光天在前面拉，刘光福在后面推，他自己则在一旁“保驾护航”，三人推着这辆满载着他们罪恶和贪婪的板车，艰难地朝着后门的方向挪动。
后门，是一扇不起眼的铁栅栏门，上面挂着一把大锁。
刘光天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大号铁钳，对着锁头，“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吱呀――沉重的铁门被缓缓推开露出了外面黑漆漆的小树林。
刘海中朝着树林深处，学了两声猫头鹰叫。
这是他们跟接头人约定好的暗号。
很快，树林里也传来了两声同样的回应。
一辆装着空板车的驴车，从黑暗中，缓缓地走了出来。
赶车的是一个戴着草帽，看不清面容的瘦小汉子。
“成了！”
刘海中心中一阵狂喜！
他们推着车，走出了后门，来到了树林里的空地上。
“兄弟，东西都在这了你看看能给个什么价？”
刘海中搓着手，压低声音对那个赶车的汉子说道。
那汉子跳下驴车，走到那堆废铁前，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抬起头，压了压帽檐，瓮声瓮气地说道：“东西不错。三百块，一口价。”
“三百？”
刘海中虽然觉得有点少，但夜长梦多，也不敢多耽搁，咬了咬牙，“行！三百就三百！你赶紧装车，咱们钱货两清！”
“好嘞。”
那汉子应了一声，却没有动手装车，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不是钱，而是一个明晃晃的……手铐！
与此同时周围的树林里，突然亮起了十几支雪亮的手电筒光柱！
所有的光柱，都如同利剑一般，精准地聚焦在了刘海中父子三人那张因为贪婪而扭曲，又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瞬间凝固的脸上！
“不许动！我们是轧钢厂保卫科的！”
一声石破天惊的怒吼，从四面八方传来！
十几名身穿制服的保卫干事，如同神兵天降，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将他们三人和那辆驴车，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保卫科的陈科长！
而那个赶驴车的“接头人”，也一把扯下了头上的草帽，露出了年轻而矫健的面容，正是保卫科的一名干事！
“啊？”
刘海中父子三人，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他们如同三只被猎人逼入绝境的蠢猪，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极致的震惊、恐惧和绝望！
“怎么……怎么会这样？”
刘海中嘴唇哆嗦着，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陈科长走到他们面前，看着那辆满载废铁的板车，又看了看他们那三张惨白的脸，脸上露出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刘海中！刘光天！刘光福！你们好大的胆子！监守自盗，偷窃国家财产！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组织纪律！”
“我……我没有！这不是偷！”
刘海中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这是报废品！是垃圾！我们是帮厂里处理垃圾！”
“处理垃圾？”
一个冰冷而熟悉的声音，从保卫科的人群后面，悠悠传来。
刘海中循声望去当他看到那个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魔鬼般微笑的年轻人时，他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了。
是何雨柱！
何雨柱走到那辆板车前伸出手在那些生了锈的钢管上轻轻敲了敲，然后看着刘海中，笑了。
“贰大爷，你这‘处理’得可真够彻底的啊。连厂里用来做消防管道备用的特种镀锌管，都让你当成垃圾给‘处理’了？”
他随手从车上拿起一截看起来锈迹斑斑的钢管，递到陈科长面前：“陈科长，你看看这批号。这是去年才入库的新管子，只是存放不当，表面生了点锈而已。按照厂里的规定，这属于可再利用物资，根本就不在报废清单里！”
陈科长接过钢管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而刘海中，在听到“消防备用管”和“不在报废清单里”这几个字时，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如果只是偷了报废品，那顶多算个盗窃，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偷了厂里正在使用的备用物资……
这性质就完全变了！
这是赤裸裸的破坏生产，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是重罪！
“我……我不知道啊！我以为……”
刘海中语无伦次还想辩解。
“你不知道？”
何雨柱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
飞蛾？
他将那只“飞蛾”托在掌心，对着已经吓傻了的刘海中父子，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在家里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计划，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们以为的‘报废清单’，不过是我让人故意丢给你们的诱饵。”
“你们联系的‘接头人’，是我的人。”
“你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整个行动，都在我的注视之下。”
“刘海中，你不是想跟我斗吗？”
何雨柱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而残忍地说道：“现在，你告诉我。”
“你，拿什么跟我斗？”
刘海中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何雨柱，看着他脸上那恶魔般的笑容，又看了看他手中那只诡异的“飞蛾”。
一股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
他终于明白了！
从头到尾，他都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何雨柱精心布置的舞台上，卖力地表演着！
他每一步，都精准地踩进了对方为他挖好的陷阱里！
“啊！！”
刘海中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眼珠一翻，口吐白沫，竟是直接被吓得抽搐了过去。
“带走！”
陈科长一挥手，几名保卫干事立刻上前，将瘫软如泥的刘海中，和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刘光天刘光福全部用手铐铐了起来。
一场轰轰烈烈的“盗窃大案”，在何雨柱的完美操盘下，以一种最震撼，也最彻底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刘家，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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