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树倒猢狲散，叁大爷的恐惧
刘海中父子三人监守自盗，人赃并获的消息，像一场十二级的地震，在第二天一早，就猛烈地撼动了整个红星四合院。
当保卫科的人押着刘海中父子，从他们家搜出更多被盗窃的厂里工具和零件作为罪证一一摆在院子中央时，所有的邻居都惊得目瞪口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前两天还意气风发，要带领大家“共建美好家园”的“刘主任”，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偷窃国家财产的阶下囚？
而当他们从保卫科干事的口中，听说了整个案件的“破案经过”——全是采购科的何雨柱同志提前预警，周密部署，最终协助保卫科将罪犯一网打尽时。
所有人看着何雨柱家那扇紧闭的房门，眼神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敬畏和恐惧。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的手段，简直是神鬼莫测！
壹大爷易中海，想算计他，结果落得个中风瘫痪，生不如死。
贰大爷刘海中，想跟他斗，结果一夜之间，家破人亡，父子三人都被送进了大牢！
这四合院里的三位大爷转眼间就折了两个！
而且都折在了同一个人手里！
何雨柱，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棋手。
他甚至都不需要亲自下场，只是在幕后轻轻地拨动几下棋子，就能让他的对手们，万劫不复。
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手段，比直接的拳脚相加，更让人感到胆寒！
后院，刘海中家里。
贰大妈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哭得死去活来。
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全塌了这个家也散了。
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敢上前安慰，都像躲瘟神一样，离得远远的。
谁都知道刘家是得罪了那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谁跟他们家沾上关系，谁倒霉！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
世态炎凉，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此刻最不好过的莫过于中院的叁大爷——阎埠贵。
他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在发抖，手里的那杆用了半辈子的钢笔，都拿不稳了“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易中海的下场，刘海中的下场，就像两座血淋淋的大山，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开始疯狂地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何雨柱？
想来想去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全院大会上，他跟着起哄，提议让何雨柱交出一百斤大米！
在平时的生活中，他也没少算计何雨柱，占点小便宜，让他帮忙带点饭菜，打个家具……
这些事，虽然不大，但谁能保证，那个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何雨柱，没有一笔一笔地记在心里？
现在，壹大爷和贰大爷都倒了。
那下一个是不是就该轮到他这个叁大爷了？
一想到何雨柱那双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一想到他那些神鬼莫测的通天手段，阎埠贵就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行！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想个办法！
必须在何雨柱对他动手之前，先自救！
可怎么救？
去求饶？
像刘海中一样提着礼物上门？
阎埠贵立刻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刘海中就是前车之鉴！
何雨柱表面上跟你和和气气，背地里早就把你的棺材板都准备好了！
去求饶，就是自投罗网！
那……
那该怎么办？
阎埠贵急得在屋里团团转，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他想了一上午，饭都没吃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何雨柱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些人动手？
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当初他们这些“大爷”，总想管着他算计他拿捏他吗？
那如果……
自己主动放弃这个“大爷”的身份呢？
如果自己主动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出去呢？
对！
就这么办！
阎埠贵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猛地一拍大腿，立刻找到了“求生”之道。
他要主动退位！
而且还要退得光明正大，退得让何雨柱挑不出一点毛病，甚至还要让何雨柱承自己的情！
傍晚，何雨柱刚从厂里回来推着他那辆锃亮的凤凰牌自行车，走进院子。
他还没走到中院，就看见叁大爷阎埠贵，正满脸堆笑地站在自家门口等着他。
“何科长，下班啦！”
阎埠贵点头哈腰那态度比对学校的校长还要恭敬。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心中早已了然，淡淡地“嗯”了一声。
“何科长，您先别急着回家。”
阎埠贵搓着手，一脸谄媚地说道，“我……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商量，也是想请您给拿个主意。”
何雨柱停下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哦？叁大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阎埠贵清了清嗓子，然后用一种极为诚恳和沉痛的语气说道：“何科长您看啊咱们院，真是流年不利啊！壹大爷瘫了贰大爷……贰大爷又出了这种事！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这些老家伙，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了！再让我们来管着这个院，早晚要出更大的乱子！”
他这番话说得是声情并茂，痛心疾首。
“所以呢，”阎埠贵话锋一转，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充满了“敬佩”和“拥护”，“我经过一天的深思熟虑，觉得这院里，不能再搞以前那种论资排辈的旧习气了！咱们院，需要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威望的年轻人来带领！而这个年轻人，放眼全院，除了您何科长，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猛地一挺胸膛，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说道：“所以我决定！从今天起，我阎埠贵，主动辞去‘叁大爷’这个管事身份！并且我提议由您，何雨柱同志，来担任咱们四合院唯一的最高的全权管理者！我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咱们院一定会走向一个全新的和谐的美好的未来！”
说完，他竟然真的对着何雨柱，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这一番操作，直接把院里所有偷听的邻居，都给看傻了。
这阎老西，是转性了？
还是被吓疯了？
竟然主动让权，还把何雨柱捧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何雨柱看着他这副卖力的表演，心中冷笑。
好一个阎老西！
真是算计到骨子里了！
他这哪里是让权？
这分明是以退为进的“投名状”！
他主动放弃“叁大爷”的身份，把自己摆在一个普通住户的位置上，等于是在告诉何雨柱：“你看我不想管你了也不想跟你作对了你以后就别再找我的麻烦了。”
同时他又把何雨柱高高地捧起，让他当这个“全权管理者”，看似是好事，实则是想把院里以后所有的麻烦事，都丢给何雨柱来处理。
谁家下水道堵了谁家夫妻吵架了都得你何雨柱来管。
管好了是应该的管不好，那就是你这个管理者的无能！
这算盘，打得真是精啊！
可惜，他这点小心思，在何雨柱面前，跟透明的没什么两样。
何雨柱笑了笑，上前扶起阎埠贵，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叁大爷，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是长辈，是人民教师，觉悟就是高！我何雨柱，深受感动啊！”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您老主动让贤，这是高风亮节！我支持！但是，让我来当这个管理者，那可万万使不得。”
“为什么？”
阎埠贵愣住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一脸“为难”地说道：“叁大爷，您想啊。我一个人管，那不成了一言堂了吗？咱们要讲民主，要讲集体。我不能搞特殊化，更不能脱离群众嘛。”
“那……那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
何雨柱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精光，“咱们院，以后就不要设什么大爷，什么管理者了。”
“咱们就实行真正的——‘民主自治’。”
“以后院里出了任何公共事务，比如修路扫雪通下水道……就由当事人或者热心人，发起‘议题’。然后咱们就开‘全院投票大会’！一家一票，少数服从多数！事情怎么办，钱怎么出，力怎么分，全都由大家伙儿自己投票决定！”
“我呢，就只当一个监督员。谁要是敢不遵守投票结果，或者在其中搞小动作，我再出面管一管。您看这样是不是最公平，最公正？”
当何雨柱这套“民主自治，投票决定”
的理论抛出来时，阎埠贵彻底傻眼了。
他那颗精于算计的大脑，瞬间宕机。
他本想把麻烦都甩给何雨柱，结果何雨柱手腕一转，把所有的问题，都甩回给了全院所有的住户！
一家一票，少数服从多数？
那以后院里出任何事，都得大家伙儿一起商量，一起掏钱，一起出力！
谁也别想跑！
谁也别想占便宜！
这……
这对于他这种“算计到骨头里”的精致利己主义者来说简直就是最沉重最致命的打击！
阎埠贵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变得比吃了黄连还苦。
他知道，他那点小算计，在何雨柱这通天彻地的阳谋面前又一次被砸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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