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0049
“交代？我不需要。”
“五年前，不管谁参与了，
我都会让他们用生命来赔给安南军。”
赢墨的声音变冷了，
他已经初步判断，嬴政和五年前那事没关系。
“你是真心想查五年前那事的 ** 吗？”
嬴政突然感觉身体有点虚，
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
但他硬撑着没倒，一定要找出 ** 。
“五年前那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赢墨还是很冷淡。
既然嬴政五年前没查那事的 ** ，
现在又何必追问当时的细节。
如果不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赵高和赵明渠的死，
嬴政真的会去查五年前的 ** 吗？
“我不管你是谁。”
“但墨儿毕竟是我的大儿子，我一辈子的骄傲。”
“他的死，我怎么能不管。”
“五年前因为我的原因，没深究那事。”
“现在，我愿意和你一起，帮你一把，但你得把五年前的 ** 告诉我。”
嬴政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
他想给儿子一个答案。
“帮忙？”
听嬴政这么说，赢墨稍微犹豫了一下。
以他现在的能力，嬴政的帮忙作用不大，
但也能省点麻烦。
“对，大秦里面，你怀疑谁，都能查。”
嬴政已经不顾大秦的面子了。
他欠那孩子太多了。
现在这个人，既然是为了那孩子 ** 来的，
他没理由不帮他。
赢墨嘴唇微微抿了一下。
他没想到，嬴政会到这个地步。
他以为把赵明渠的死公布在咸阳城门口，
会彻底惹恼嬴政。
嬴政生气，他在意料之中。
但他没想到，嬴政竟然愿意和他合作。
就为了找当年的 ** 。
赢墨又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
“我答应你。”
他终于和嬴政合作了。
嬴政听赢墨答应了，心里稍微轻松了点，突然一口血涌到了嗓子眼。
他没忍住，一口血从肺里喷了出来。
身后的盖聂赶紧上前，扶住了快要倒下的嬴政。
在嬴政身体快倒的时候，赢墨的脚步稍微晃了一下，本能地想伸手去扶，但又突然停住了，心里想了很多。
还好盖聂及时扶住了嬴政，避免了尴尬。
看到嬴政没事，赢墨暗暗松了口气。
嬴政斜眼瞧向旁边冷酷站着的黑衣人，心里那点念想又破灭了。
要是他的墨儿，绝不会这么冷冷地看着。
想到墨儿，嬴政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陛下，您没事吧？”盖聂关心地问。
嬴政轻轻咳了两下，摇摇头，“没事，吃颗药就好。”说着，他从衣服里掏出一颗药丸子，刚要往嘴里送。
这时，赢墨身子一晃，就到了嬴政面前，猛地抓住他的手，眼睛死盯着那颗药。
嬴政愣了，不明白咋回事。
“这是啥玩意儿？”赢墨冷冷地问。
嬴政解释：“这是我宫里药师做的药，最近身体不太好，得靠这个调养……”
话没说完，赢墨就打断了他：“你吃这玩意儿？谁教你吃的？”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嬴政一时接不上话。
“傻！”赢墨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找死！”
嬴政一听，眼睛猛地一缩，不敢相信。
找死？他是大秦的皇上，谁敢害他？
“胡说八道！我虽然最近身体差点……”
“还没人敢对我动手。”
嬴政话里带着不高兴。
这事要是真的，就意味着身边有坏人。
那就意味着，他以前以为的绝对权力，都是假的。
嬴政咋能接受这事儿？
他，可是大秦帝国的始皇帝。
手里攥着的，是指挥大秦的无敌大权。
“你真觉得，手下的人都对你忠心耿耿？”
赢墨忍不住嘲笑。
他还在做梦呢。
根本不知道，手下的人早就把他的权力给掏空了。
“要是你还觉得自己有权，
五年前那事咋会发生？”
赢墨直接问。
这一问，把嬴政问懵了。
那些被复仇鬼盯上的人，都是他手下的大臣。
而他一直在查的，就是五年前那事儿的幕后 ** 。
这说明，手下有很多人参与了五年前那事儿。
而他到现在才隐约觉得五年前不对劲。
嬴政的脸黑了。
这五年，他一直被手下的人骗着。
也从没觉得墨儿的死是碰巧。
“你手里的药，其实是催命的。
最好查清来源，不过看你这样，怕是活不久了。”
赢墨说完，眼里藏着杀气。
他没想到，当年那帮人不仅要除掉他，
连嬴政也不放过。
说不定嬴政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也是那帮人搞的鬼。
赢墨又看了一眼嬴政，然后转身就走，心里的杀意已经压不住了。
李斯……
王翦……
他在心里盘算，下一个要对付的是谁。
咸阳城东，离城门远远的，百姓们还不知道这些大事儿。
冯去疾带着仆人，慢悠悠地在街巷里晃荡。
茶馆里头，人声嘈杂，位置全满了。
“你听说今早上那事儿没？”
“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知道？”
“听说那人还被挂在城门那儿呢。”
“不知道他犯了啥大罪，要受这种罪。”
“小声点，这种事哪是我们能乱说的。”
茶馆里，各桌的客人都压低声音聊着今早的事，这事儿太让人震惊了。
冯去疾也听到了这些议论。
客人们看到他进来，都闭上了嘴。
“大家继续。”冯去疾朝茶馆的人笑了笑。
大家了解冯去疾的脾气，见他开口，立马恢复了常态。
“冯大人，您也知道今早上那事儿了吧？”有人轻声问。
“略有耳闻。”冯去疾点了点头，自己给自己倒茶喝。
他现在被朝廷边缘化了，这事儿他也是跟老百姓同时知道的。
想到这点，冯去疾脸上露出了苦笑。
问话的人看他不想多说，也就不吭声了。
犹豫了一下，冯去疾最终转身走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茶楼里。
茶楼一个角落里，有人小声聊着这位大人。
“你说这位大人，地位这么高，咋天天来这茶楼？”
“你不知道，我听说这位大人，虽然官大，但没实权。”一个知情人压低声音说。
这话一出，立马吸引了旁人的注意。
“哥们，细说说。”另一个人好奇地问，也压低了声音，怕打扰到别人。
知情人明显享受成为焦点的感觉，他看了一眼正在悠闲喝茶的冯去疾，压低声音继续说：
“咱们这位大人，是右相，地位比李**还高。
但可惜啊，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远不如李**，时间一长，就被李**挤出权力中心了。”
这些话，冯去疾都听在耳里。
他虽然读书多，但不是那种文弱的人，一身本事让他轻松听到了这些议论。
听到这话，冯去疾眼里闪过一丝苦笑。
对方说的没错，他的官位确实比李斯高，本来应该能压李斯一头。
但世事难料，李斯意外得到皇上的宠爱，自己就被赶出了权力中心，到现在都没能翻身。
自己现在成了朝廷外的闲人。
冯去疾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茶杯，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李斯！要不是这个人，谁愿意做那朝廷外的闲人呢？他强忍着情绪。
“大人，有客人来了。”老管家悄悄走进来，轻声说。
冯去疾挺惊讶，自从被李斯压制后，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就再没来过了。
“谁？”老管家不知道，只催他快回去。
冯去疾喝完茶，甩袖站起来，往府邸走，心里好奇，今天到底是谁来访？
这时候，嬴政和盖聂回到了宫殿。
一进宫，嬴政就命令盖聂：“查清楚！不管是王翦还是李斯，五年前的事情，我要一五一十地知道。”他脸色很难看，跟幽灵的碰面让他觉得大臣们心思难测，也明白自己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动摇了。
盖聂听完，一眨眼就不见了。
“来人。”嬴政喊道，章邯就走了进来。
嬴政死死地盯着这位老臣，眼神很重。
章邯感到一股压力，虽然不知道陛下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陛下已经有所察觉了。
“陛下。”
章邯低着头，站在嬴政旁边。
“找个活人来。”
嬴政这时候的眼神特别深。
章邯不明白什么意思，突然一个宫女就站在了嬴政面前。
嬴政看都没看宫女一眼，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给她吃。”
嬴政让章邯把桌上的丹药给宫女吃。
章邯眼睛瞪大了点，心里暗暗吃惊。
这些丹药是专门给陛下炼的，陛下最近身体不好，全靠这些丹药调养。
虽然他心里疑惑，但动作一点不慢。
在嬴政身边，他知道不用多问，只要听话就行。
……
到了深夜见面的时候，一股不祥的感觉笼罩在心头。
宫女不敢不听嬴政的，虽然气氛很压抑，但还是乖乖地把丹药吃了。
丹药一进肚子，宫女白皙的脸上就泛起了红晕。
嬴政一直盯着宫女看。
宫女以为吃的是 ** ，已经准备好死了，没想到丹药非但没让她马上死，反而在肚子里变成了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感觉怎么样？”
嬴政盯着宫女问。
“回陛下，只觉得全身都有暖流在动。”
宫女恭敬地回答。
嬴政低下头，最后挥了挥手让她走了。
宫女走后，嬴政对章邯说：
“以后每天给她五颗丹药。”
虽然看宫女没什么异样，好像丹药没问题，但幽灵的话还是在嬴政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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