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们在礼堂吃屎!
宵禁之后。
哈莉、罗恩、赫敏、金妮,以及弗雷德和乔治,围在一张长桌旁,表情凝重地看着桌子中央那个崭新的、还未开启的罐头。
“我还是觉得这是个坏主意,”赫敏抱着胳膊,忧心忡忡,“小天狼星,你的味觉在阿兹卡班待了那么多年,可能已经很脆弱了。”
“胡说!”小天狼星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像个准备接受加冕的国王,“我的味觉好得很!快,打开它,让我见识见识这传说中的麻瓜武器!”
罗恩的脸已经开始发绿了,他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我只是来围观的,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
乔治担当了这次的“开罐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魔杖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拉环。
那股熟悉的、仿佛能剥夺人灵魂的恶臭再次席卷而来。
罗恩当场发出一声悲鸣,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礼堂门口去呼吸新鲜空气。赫敏和金妮迅速施放了泡头咒。弗雷德和乔治则是一脸“啊,就是这个味,太正宗了”的陶醉表情。
而处于“生化攻击”中心的小天狼星,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反应。
他没有后退,没有作呕。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凑得更近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他发出了品鉴家一般的声音,“很有层次感。前调是码头的腥气,中调是腐烂的奶酪,后调……后调带着一丝泥土的芬芳。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在众人呆滞的目光中,小天狼星用叉子从罐头里叉起一小块鱼肉,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放进了嘴里。
他闭上眼睛,慢慢地咀嚼着。
礼堂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
几秒钟后,小天狼星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泪光。哈莉心头一紧,以为他终究还是承受不住。
谁知,小天狼星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宣布:
“太棒了!这味道……这味道简直就像是把鼻涕虫、打人柳的汁液和一条发霉的博格特混合在一起用魔火熬煮了三天三夜!这简直是艺术!一种行为艺术!”
他意犹未尽地又叉起一块,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礼堂门口那个探头探脑的黑色身影上。
“嘿!斯内普!”小天狼星热情地挥舞着手中的叉子,叉子上还挂着那块闪烁着不祥光泽的鱼肉,“你也来尝尝!这玩意儿跟你熬的魔药味道有一拼!”
他叉起一块鱼,看都没看就塞进嘴里,咀嚼着,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他把罐头推向哈莉:“来吧,教女!拿出你面对伏地魔的勇气!”
哈莉深吸一口泡头咒里的新鲜空气,看着小天狼星那期待的眼神,心一横,也叉起一小块,迅速地塞进嘴里,然后囫囵吞了下去。
那股难以形容的腥臭瞬间从喉咙冲上鼻腔,她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对小天狼星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
这味道,比起黑蒜来有之过而无不及,教父怎么会认为这个味道能接受的????
就在这神圣而又诡异的“传承”仪式进行到一半时,一个尖细的、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笑声在他们头顶响起。
“嘻嘻嘻嘻……我闻到了什么?一股臭烘烘的秘密味道!”
皮皮鬼倒挂着从天花板上穿了下来,他好奇地围着他们飞了一圈,鼻子在空气中使劲地嗅着。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敞开的罐头上,以及哈莉和小天狼星那混合着痛苦和享受的表情上时,他那小小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他无法理解鲱鱼罐头这种复杂的麻瓜造物,但在他有限的、充满恶作剧的认知里,只有一种东西能散发出如此纯粹、如此浓烈、如此具有攻击性的恶臭。
“哦吼!”皮皮鬼恍然大悟,他指着他们,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我抓到你们了!我抓到你们了!”
“皮皮鬼,闭嘴!”小天狼星皱眉道,但这只会火上浇油,起不到任何实际的作用。
“大名鼎鼎的哈莉·波特!”皮皮鬼开始用他那特有的、能传遍整个城堡的音调尖声唱了起来,“还有布莱克家的疯教父!不睡觉,躲在礼堂,背着邓布利多做好吃的!”
他绕着圈子,飞得更高了,声音也愈发洪亮刺耳:
“你们猜他们在吃什么?
不是布丁也不是馅饼!
那味道又臭又冲鼻!
嘻嘻嘻!他们在偷偷摸摸地吃屎!”
“吃——屎——!波特和布莱克还有他们的朋友在礼堂里吃屎——!”
话音未落,他就像一道离弦的箭,“嗖”地一下穿墙而出,那可怕的歌声和宣告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传播,一路向着各个学院的宿舍区飞去。
“皮皮鬼,你给我回来!”罗恩又急又气,站起来想去追,却被小天狼星一把拉住。
礼堂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恶作剧的兴奋,瞬间凝固成了彻头彻尾的惊恐。
“哦,糟糕。”小天狼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叉子,摸了摸下巴,第一次露出了有点心虚的表情,现在想想他们应该把地点选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或者他的宿舍里,而不是在礼堂。
“‘糟糕’?”赫敏摘下泡头咒,声音因震惊而颤抖,“明天早上,整个霍格沃茨都会以为我们…我们…”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罗恩则彻底呆住了,他喃喃自语:“完了……我的人生……彻底完了……”
明天,整个霍格沃兹都会以为,格兰芬多的几位风云人物带着他们的校长一起吃屎。
空气中,鲱鱼罐头的余味和皮皮鬼那恐怖的指控混合在一起,仿佛预示着一个将会载入霍格沃茨史册的、灾难性的早晨。
乔治和弗雷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做了一个用手指将嘴巴上的拉链给拉起来的动作。
这一次可不能怪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
如果谣言真的传出去了,那也是皮皮鬼的错,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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