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罪责难逃祸己身

就在何大清和一大妈在拘留所里，为傻柱和易中海的未来奔走呼号、几近崩溃的时候，一场更大的风暴，也降临到了聋老太太的头上。这件事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自认为能掌控一切的聋老太太。

这天下午，四合院里依旧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紧张的气氛。虽然经过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介入，那些激动的“受害者”们暂时没有再冲击聋老太太的家门，但院子里依旧聚集着不少看热闹和等待消息的街坊邻居。他们的眼神复杂，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一种对未知的恐惧。谁也不知道，这场风波最终会如何收场，谁又会成为下一个被卷入其中的倒霉蛋。

突然，几名身穿制服的民警，在街道办新上任的赵主任的陪同下，径直走进了聋老太太的屋子。他们的出现，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院子里激起了层层涟漪。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聋老太太那扇紧闭的屋门上。

屋里，聋老太太正呆呆地坐在炕上，眼神空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她刚刚烧掉了那枚寄托着她最后一点希望的银针，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失落和绝望。那枚银针，曾是她最后的底牌，是她用来反击的武器，可现在，它也随着那跳动的火焰，化为了一缕青烟，什么都没有留下。

看到民警和赵主任进来，聋老太太只是有气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摆出倚老卖老的架子，也没有试图用她那惯用的哭闹和撒泼来应对。她知道，这次，恐怕是真的大势已去了。以往那些管用的招数，在如今这种局面下，已经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赵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她看了一眼屋里简陋的陈设和形容枯槁的聋老太太，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老太太，我们今天来，是代表街道办和派出所，正式通知你一件事情。”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屋里的气氛更加凝重。

聋老太太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浑浊的眼睛，麻木地看着她。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也没有心情再去演戏了。她只想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命运。

赵主任继续说道：“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取证，以及众多受害者的指控，何雨柱长期以来在四合院及周边地区寻衅滋事，殴打他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并对多名受害者的身体健康和家庭幸福造成了严重损害。对此，何雨柱本人负有不可推卸的法律责任和民事赔偿责任。”赵主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锤，敲打在聋老太太的心上。

“同时，”赵主任的语气顿了顿，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直视着聋老太太，“调查结果显示，易中海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以及您，聋老太太，作为何雨柱的长辈和，在何雨柱长期的不良行为中，不仅没有尽到应有的管教和制止义务，反而存在严重的纵容、包庇甚至唆使行为！正是因为你们的纵容，才导致何雨柱无法无天，愈演愈烈，最终酿成今日的恶果！”赵主任的语气越来越严厉，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聋老太太听到这里，浑身一震，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想说她也是被傻柱连累的，想说她也是受害者。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在铁证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她被赵主任严厉的眼神给顶了回去，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心思。

“所以，”赵主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经过街道办和派出所联合研究决定，对于何雨柱所造成的民事赔偿责任，除了他本人需要承担的部分外，易中海和您，聋老太太，也必须承担连带赔偿责任！初步认定，你们二人需要共同承担至少一半以上的赔偿金额！”

“这还只是目前的初步认定！后续，我们还会继续统计所有因为何雨柱的行为而受到伤害的人员情况，包括他们的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等，最终的赔偿总额，会在所有调查结束后，统一进行核算。你们，必须负责到底！一个子儿都不能少！”赵主任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留丝毫情面。

赵主任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聋老太太的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彻底懵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要承担赔偿责任！而且还是至少一半以上！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看热闹的，最多也就是在背后出出主意，煽风点火，怎么也轮不到自己来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啊！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高高挂起，看着别人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现在，她自己也成了网中的鱼，而且还是条大鱼！

这一刻，聋老太太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她后悔啊！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去纵容傻柱那个扫把星！后悔为什么要去纵容他那些胡作非为！如果不是为了给傻柱出头，如果不是为了利用傻柱来达到自己的口腹之欲，她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她本可以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用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以她当年的人脉和手段，什么样的养老人找不到？她年轻时，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只要她肯开口，自然有人愿意给她养老送终。何必非要吊死在傻柱这棵歪脖子树上？还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她甚至开始后悔，当年为什么要从那个显赫的家庭里走出来，如果……如果她没有选择那条路，如果她安分守己地待在那个家里，或许现在，她依旧过着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孤苦伶仃，还要面临牢狱之灾和巨额赔偿。

一名民警上前一步，语气严肃地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我们知道您年纪大了，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次的事情，性质非常恶劣，社会影响也极其坏劣。我们奉劝您，不要想着躲避责任，更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否则，一旦查实，后果只会更加严重！法律是不会因为你年纪大就对你网开一面的！”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另一名民警补充道，眼神锐利地盯着聋老太太，“您老人家，以前的生活条件似乎相当优渥，手里应该还留有不少积蓄吧？我们查到，你身份比较特殊。上次孙浩那件事情，你们动用关系，强行干预。这件事，我们已经向上级做了汇报，上级领导非常重视！这一次，我们绝对不会再姑息迁就！如果您拒不履行赔偿责任，我们将会依法查封并抵卖您的房产，所得款项用于赔偿受害者。至于您老人家……恐怕就只能去养老院安度晚年了！那里的条件，可比不上您现在这小院清净！”

民警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将聋老太太最后一点幻想也击得粉碎！

他们……他们竟然连她的老底都快摸清楚了！她那些尘封多年的往事，那些她以为永远不会再被人提起的秘密，竟然都被他们给挖了出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她那点小聪明，根本不值一提。

养老院？她这辈子被人伺候惯了，锦衣玉食，作威作福，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那种地方，在她看来，跟等死没什么区别！那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去那种地方受罪。

聋老太太瘫坐在炕上，浑身冰凉，如坠冰窟。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依仗，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泡影。她就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再也鼓不起一丝劲头。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的老了，是真的无能为力了。岁月不饶人，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厉害角色了。

她那颗曾经充满了权谋和算计的心，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凄凉的晚景，孤苦伶仃地死在养老院的硬板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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