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厂里问话!黑化的棒梗!
警察走了,但悬在九十五号四合院头顶的那把刀,并没有落下。
相反,它换了一种更磨人的方式,继续折磨着院里每一个人的神经。
第二天一早,厂里的广播,破天荒地没有播放革命歌曲,而是由保卫科的干事,用一种冰冷严肃的腔调,通报了“关于我厂家属院少数职工及家属,与社会投机倒把分子勾结,破坏市场经济秩序”的初步调查情况。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鸡蛋”、“苹果”、“带路”这些关键词一出来,整个轧钢厂数千名职工,都知道说的是哪个院,哪些人!
一时间,九十五号四合院,成了全厂的“耻辱柱”!
院里凡是在轧钢厂上班的,今天一进车间,迎接他们的,不再是往日熟悉的打招呼,而是一道道充满了鄙夷、嘲弄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哟,这不是九十五号院的王师傅吗?听说你们院里发鸡蛋了?也给我们分两个呗?”
“老李,你们院可真是人才辈出啊!一个傻柱刚进去,又冒出来俩'财神爷'!”
这些风言风语,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得院里的人抬不起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更让他们恐惧的,是来自厂里的正式“问话”。
不同于派出所的同志,厂保卫科的问话,更直接,也更诛心。
“老王,你作为一名光荣的轧钢厂工人,觉悟都到哪里去了?两个鸡蛋就把你收买了?你跟那些投机倒把分子,是什么关系?!”
“刘师傅,听说你还拿了一包点心?你一个七级锻工,差这点吃的吗?你这是思想问题!是立场不坚定!”
每一个被叫去问话的人,出来时都像被扒了一层皮,脸色煞白,失魂落魄。
然而,这场风暴中,最痛苦、最绝望的,却并非这些拿了鸡蛋苹果的邻居,而是中院的秦淮茹。
她家,什么都没拿。
不是她觉悟高,而是那两个“财神爷”在阎阜贵和许大茂的“指点”下,压根就没踏进她家那个晦气的门槛。
可这,却让她陷入了更深的绝境。
以前,院里虽然人情淡薄,但看在死去的贾东旭和一大爷易中海的面子上,街坊邻居偶尔还会接济她一下,或者她可以厚着脸皮去哭穷卖惨。
但现在,易中海、阎阜贵、许大茂这三个院里的“头面人物”,一夜之间全被抓了!整个院子自顾不暇,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管她这个寡妇的死活?
更何况,傻柱这个最大的“饭票”,也被发配去了大西北,连带着何家也彻底搬离了京城。
秦淮茹的“吸血”之路,被彻底斩断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
家里最后一点棒子面,也在昨天晚上见了底。
“妈……我饿……”
棒梗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他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小脸蜡黄,嘴唇干裂。旁边他的两个妹妹,也饿得直哭。
秦淮茹心如刀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能怎么办?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工作没了指望,院里的人又都成了缩头乌龟。
“棒梗,再忍忍……妈……妈去给你想办法……”她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力感。
她硬着头皮,敲响了邻居的门。
“王大妈,在家吗?我……我们家揭不开锅了,您看能不能先借我点棒子面……回头我……”
“砰!”
门,在她面前被重重地关上。里面传来王大妈不耐烦的声音:“借什么借!我们家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还被你那死鬼男人家的破事连累!滚滚滚!看见你们贾家的人就晦气!”
秦淮茹吃了闭门羹,脸上火辣辣的。她不甘心,又去敲另一家的门。
结果,一连敲了三四家,要么是闭门不见,要么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哟,这不是秦淮茹吗?还当现在是易中海在的时候呢?想打秋风?门都没有!”
“就是!自己男人没本事,还连累街坊,现在倒好,还想来要饭?脸皮怎么这么厚!”
这些刻薄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插在秦淮茹的心上。她终于明白,这个院子,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她抱着头,蹲在墙角,发出了绝望的呜咽。
而就在这时,她家的门,开了。
棒梗,那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他的眼睛,因为饥饿和愤怒,燃烧着两团幽绿的火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崽子。
他看到了蹲在地上哭泣的母亲,看到了那些紧闭的、充满了冷漠的房门。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捡起了一个破碗,就要往院子外面走。
“棒梗!你干什么去!”秦淮茹惊呼一声,连忙拉住他。
“要饭!”棒梗甩开她的手,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冰冷的恨意,“你指望不上他们!我去外面要!”
“不行!”秦淮茹死死地抱住他,“不能去!去了,咱们贾家的脸就丢尽了!”
“脸?脸能当饭吃吗?!”棒梗猛地回过头,冲着秦淮-茹嘶吼,那眼神,让秦淮茹感到一阵陌生和恐惧,“他们吃肉的时候,我们连汤都喝不上!现在他们出事了,就拿我们撒气!凭什么!”
他用力地推开秦淮茹,小小的身子,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站在院子中央,环视着那些紧闭的门窗,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怨毒的诅咒:
“你们等着!你们这帮王八蛋!今天你们不给我一口饭吃!等我长大了,我把你们的房顶都掀了!把你们一个个,全都弄死!”
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刻骨的仇恨,回荡在死寂的四合院上空,让所有偷听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看到,在那孩子漆黑的瞳孔里,一种叫做“恶”的东西,正在疯狂地滋长。
而此时,跨院。
孙浩正坐在院里的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小刻刀,专心致志地雕刻着一块桃木。
院外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秦淮茹的哭诉,邻居的刻薄,棒梗那怨毒的诅咒……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在听着一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闹剧。
他只是用刻刀,在那块已经初具雏形的桃木牌上,又加深刻了一笔。
木屑,簌簌落下。
他嘴角的弧度,缓缓勾起。
很好。
这院子,终于开始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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