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恰好都是我喜欢的
苏蘅刚回办公室，苏兆凌就打发刘秘书来请她。
苏兆凌笑眯眯地打听：“霍总送你回来，都到楼下了，怎么不请他上来？”
他的消息果然灵通。
苏蘅皮笑肉不笑：“他不乐意。”
苏兆凌笑容僵硬，声音里多了几分小心：“霍总嫌我们公司规模不够大？”
苏蘅没回答，侧眸看了眼茶壶。
她来苏兆凌办公室好几次，一次茶没有给她倒过。
苏兆凌不满，还是让刘秘书进来给她倒了杯茶。
见苏蘅悠闲品茶，苏兆凌到底没忍住：“霍总有没有说，什么时候签合同？”
苏蘅手指摩挲茶杯，似笑非笑地开口：“苏总觉得，和霍莳集团的合作，这么好谈？”
她找霍沉渊就能拿下合作，和直接把合约送苏氏集团，有什么区别？
苏兆凌讪笑：“是我心急了，你和霍总聊得怎么样？”
苏蘅放下茶杯，不疾不徐地提醒：“苏总，似乎忘记答应过我的事。”
这个合作案，她全程负责，其他人不能插手。
也包括苏兆凌。
苏兆凌眼角抽搐，气得半死，却还是忍了下来。
他开始打温情牌：“那里这两天什么时候有空？抽空回家吃饭，家人都想你了。”
苏蘅哂笑：“我最近胃不好，怕消化不良。”
她现在只想守住公司。
至于以前一直渴望的亲情，既然没缘分，她不强求！
苏兆凌：“……”
软硬不吃，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蘅的确没空。
之前她联系萧厌，请他帮忙查霍沉渊，还没聊完，霍沉渊就出现打断。
为了让霍沉渊配合着去民政局提交离婚申请，她不得不浪费一下午时间。
苏蘅决定联系萧厌，当面谈找他查霍沉渊身世这件事。
翻出萧厌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响两声，很快接通。
萧厌那边很吵，苏衡依稀听他说了句“等我一分钟”，伴随着脚步声，嘈杂声渐远，很快隔绝在外，彻底安静下来。
“苏小姐，现在可以讲了。”萧厌醇厚嗓音传来，隐带着浅浅笑意。
隔着屏幕，苏蘅脑子里不自觉浮现萧厌笑得懒散痞气的样子。
苏衡咳了咳，极力平静地问：“萧律师，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我有事找你。”
萧厌想都没想：“当然。”
苏蘅倒有些诧异。
他那么多兼职，特别是北城大律师这个身份，居然这么好约？
这倒也好，方便她行事。
苏蘅和萧厌说好时间，又说地点定好后发给他，便挂了电话。
萧厌盯着通话记录的时间，嘴角缓缓上扬。
这次的聊天时间，比上次要长！
他重新回到原来包厢。
垂眸看向跪在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他轻轻挑眉，笑容轻佻痞气：“听说，你很遗憾，五年前没碰苏小姐？”
男人全身抖若筛糠：“萧少，我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吧！”
“霍沉渊给了你一千万？”萧厌上前，俯身重重拍了拍男人的脸，“你什么都没说，他就对你这么大方？”
男人拼命点头：“霍沉渊猜到有人指使我找霍青婷麻烦，诱我说出幕后之人。但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可以发誓……”
萧厌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男人硬着头皮：“霍沉渊是故意想让您怀疑我，才给我这么一大笔钱。求萧少留我一条命，我愿意指证霍青婷当年所做一切。”
萧厌直起身，用消毒纸巾擦拭手指，倨傲地睨着他。
“你也就这点儿用处了！”
他嫌弃地勾了勾手指，示意手下把人拖下去，还不忘叮嘱：“看好了。”
男人刚被拖走，一群蒙着眼睛的男女，被强行带进包厢。
“就你们这些蠢货，当年造谣羞辱苏蘅，差点儿逼死她。”萧厌嫌恶打量着面前的男女，笑得嘲讽，“凭你们，也有脸拿她的钱？”
被迫跪在地上的男女，听到这番话，顿时打了个寒颤。
昨晚他们还得意从苏蘅那里弄到钱，可刚出餐厅就被人绑走，关进冷库直到现在。
“给你们两个选择。交代罪行，好好忏悔，活；否则，死！”萧厌环视一圈众人，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冲手下点头示意，起身走出包厢。
眼前蒙着的黑布条取下，那群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男女，认出彼此后，愈发绝望。
一个小时后。
躺在医院里，正撒娇让萧熙然找苏蘅照顾她的霍青婷，收到十几条匿名视频。
那晚酒吧骚扰她的男人，指控五年前，她花钱找他欺负苏蘅。
还有苏蘅的大学同学，亲口承认受方伟指使羞辱苏蘅，也听方伟炫耀，他做这些可以巴结讨好霍青婷。
发信息的人，要她三天之内，向苏蘅承认当初做的这些肮脏事，并跪下道歉。
否则，就会把这些视频公之于众。
还有她当时在酒吧买通服务员，给两名男模下药意图强上，也会人尽皆知。
霍青婷脸上血色褪尽，控制不住慌了神。
“妈，我现在该怎么办？”她拉着萧熙然的胳膊，无助落泪。
萧熙然看过视频，联想到之前给霍青婷的匿名信息。
有人故意翻出五年前的事。
她深吸口气，拍了拍霍青婷的手背：“别怕，有妈妈和哥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你。”
“这些视频，是苏蘅发的。”霍青婷提醒萧熙然，“昨晚她在餐厅砸钱，让羞辱过她的同学互相揭秘爆料。她就是故意逼我承认，当初那件事是我干的。”
萧熙然摇头，眉头紧锁：“不是她。”
视频里的男女，都是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顺带指控方伟。
并非霍青婷所说，苏蘅设计让人互相攀咬。
也就是说，苏蘅手里，也有一份视频证据。
萧熙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立刻联系霍沉渊。
就在霍青婷向霍沉渊告状时，苏蘅已经赶到和萧厌约好的小餐馆。
是之前萧厌带苏蘅去过，位于深巷里的小餐馆。
看到苏蘅时，萧厌眼底掠过一抹惊艳：“新发型，很适合你。”
苏蘅大方接受他的赞美：“谢谢！”
下班后，她特意去剪了头发。
留了五年的长发，一剪子下去，整颗脑袋似乎都轻松不少。
发型师感叹可惜，她却豁然开朗。
剪断过去，才能重新开始。
两人上楼，走进了一间小船造型的别致雅座。
萧厌把平板递给苏蘅，让她点菜。
苏蘅礼貌婉拒，却在萧厌点菜时，特意留了份心。
果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却并未和昨晚点过的菜重复。
苏蘅悄然松了口气。
再喜欢的菜，连吃三顿，也会腻！
苏蘅主动说了今天的成果。
“离婚协议书，霍沉渊已经签了。民政局那边，也提交了离婚申请。接下来，我需要怎么做？”
萧厌拿着平板的手一顿，诧异看着苏蘅：“这么快？”
霍沉渊会这么轻易就同意离婚？
苏衡简单解释了她误导霍沉渊的事，如实说：“这都是第一步。最难的，是一个月后，怎么才能让他同意去民政局领离婚证。”
萧厌提交菜单，沉吟片刻，试探地问：“苏小姐，你介意达成目标的过程中，用一些手段吗？”
苏衡：“这件事上，只要不违背道德，不伤害无关之人，我更在乎结果。”
萧厌知道了苏蘅的底线，提议：“可以考虑从霍沉渊的身世，还有霍家当年对你做的那件事入手。”
苏蘅也是这么想的。
她趁势提出，请萧厌帮忙调查霍沉渊的身世。
萧厌自然应承下来。
很快，萧厌点的菜端上来。
苏蘅打量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似漫不经心地轻笑：“萧律师似乎很了解我的口味，点的恰好都是我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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