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被问得发了疯
“大家别争!”乌马大喊,“这个猪头炮由大家一起改造!下一个问题!”乌马的威信强压下了争吵,安静了下来。
“我!”血刃郎跑了过来,爬上乌马坐的车,在她耳边嘀咕一阵,又跳下去,跑了。
乌马十分兴奋,“下一个问题——是——”拖得没气了,“有队员想找老婆,这里女人又太少,该怎么办?”她的声音一落,队员们高声呼喊起来!
“很简单!”我流出了汗,不知是激动的,还是太阳晒的,“等我们基本能保证我们的安全后,大家可以随时脱离队伍去寻找自己喜欢的生活,包括伴侣!如果现在已经忍受不住了,那大家就得自己找个愿意呆在这里的对象,在许秋博那里登记一下就行了!但是有人反对的话,就不能出现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的情况!以后,离婚那可就有点难了,从一方或双方提出离婚申请后,我们要进行挽救,然后一方或双方找到自己的新伴侣安定地幸福地生活了三年后,才准许离婚,在这三年中不许有小孩或怀上小孩!”我蛮横外加得意地笑了,“这个办法的目的是提高大家的婚姻安全水平,并防止换伴侣如换衣服的行为!这个离婚的方法大家现在不用表达意见,因为它还只是一个想法!”我一下想到婚姻中可能出现很多问题,不由地黯然神伤,“算了!这个问题还是大家提建议吧!要把年龄、智力、情感、身体、环境等好多东西加进去,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办到的!”我颓然地坐下叹气!
“嘿!头儿的意见已经说了,现在没什么好办法,就按着这个方法施行!如果有人不服,那我们再一起商量!大家同意吗?”乌马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朵!“对了!小孩可不能结婚!”乌马又补充——男的女的都交头接耳起来,只有几个赞成!等了好久,乌马又嚷:“我说,大家爽快点,你们同不同意?”
“同意!不过以后发现有不对的地方一定要改!”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
“好!下一个问题!”乌马又嚷叫起来。
“嘿!头儿!我们怎么办?那些饥饿的姐妹来了,我们该怎么办?”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响起。
我急忙站起,手搭凉篷,踮脚眺望,牛车一颠,我摔倒在货物上——要不是我手脚快,早就率下车了!晃晃头,喘气,睁眼,扬起的尘土已经消散。“我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放稳脚站起来,一边生气,“哪里来人了!真是要把人给吓死!”
“哎哟!哈!哈!哈!”一串笑声,“头儿听见有姑娘来了,也会摔跟斗!可歌可叹!”群声大笑。
我已经找到发问的人——蜂蝶儿!眉毛一横,指着她狠批:“好个谎报军情的间谍!队员们!把她给绑起来!我最痛恨这种阴谋诡计!”
“是!”有几个挨蜂蝶儿近的队员放开牛车,一挽衣袖,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向她,邪邪地说:“是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们哥儿几个出点力气?”
蜂蝶儿一看这情形,吓得拔腿就往我这里跑,“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扭头看看后面的人,“我说的是如果我们——遇上了——一群饥饿的——难民——我们该怎么办?”声音一顿一顿地。
“哦!行了!队员们!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挥手挡住那些有心戏弄的队员,“蜂蝶儿!请你以后说话说清楚点!你也回去吧!”
“头儿!”一边的乌马看了一场好戏后,笑着吼,“请你回答问题!现在不是你教训别人的时间!如果你不能满足大家的疑问,你就要被罢免所有领导职务!”乌马挥手高呼:“大家说好不好!”
“好!”蜂蝶儿开始起哄!其他人有些惊讶!
“好!”我昂首挺胸地赞成——车子现在很平稳!“我的回答只要是明显的不尽职!我自动退位!”顿一顿,“对于我们现在遇到的饥饿的人们,我们不能把货物分给他们!这是很明显的!那我们该怎么办?还是老办法!让他们自力更生,我们唯一的帮助就是让他们组成一个小团体,去打猎,去干活,去抢,去偷,那就是他们的事了!我们最多再宣传一下每种方法的好处与坏处!”我闭上嘴坐下,不停地寻思!
“那还用不用我们去带头?像我们来的时候!”车队中响起了这样的续问。
“不是不用,而是不能!”我坐定地回答,“我们的力量必须集中在这批货物上!这批货一旦出点事,我们就难再有做买卖经商的机会了!说不定,我们也只有被饿死!”我的语气表达出更强烈的这种意思。
乌马见所有人都陷入了思索当中,“好!大家对头儿的方法表态!”
“我反对!”我的老师金好文大声吼,很气愤:“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到处宣扬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忍心让那些人饿死路途?”他气得抚住了胸口——一定是心痛!“上次来!我们的粮食就那么一点,不去救助那些人我还能原谅!今天,我们有这么多粮食,还能忍心看着他人在身边饿死?这是天理难容的啊!”哭了起来,“圣贤之道!”“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晕倒在他坐的车上——他才跟我们不久,身体还很虚弱!
“快救人啊!”我慌忙往车下滑,手脚上几处划破了皮!我急匆匆地来到金好文身边,急切地看着胡乱医生抢救,我屏住气!
好不容易,我的老师金好文醒了过来,他的眼睛血红地瞪着我,牙咬得“嘎巴嘎巴”响。
我上前十分心痛地给金好文老师揉,哀伤地说:“老师!不是我心狠!你先休息一下,别生气!有话咱们好好说!现在,我就当众解释一下!”我扭身挤开围观的队员,爬上已经停下来的牛车,站直了,先捶两下自己的胸膛舒口气,“队员们大家回位!车队继续前进!”围在一堆的人散开,车队又开始行进——我趁这点时间,用嘴吮吸一下自己的伤口,把带血的口水吐到一边,吮不到的,用口水抹!再一次稳身站立:“金好文是我们聘请的老师,既然他有疑问,我就得好好解答!”我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第一,我们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我们的梦想!那是不但要救一个面临危难的人,还要救那些面临危难的生命!我们要尽量杜绝人与其他所有生命的不正常死亡与受到各种不正常的伤害!所谓的不正常死亡和不正常伤害即是由于人的个体、群体所做的一件事使人和别的生命的生存环境受到破坏,进而使这种环境中的人和别的生命出现死亡和伤害!我们追求的是良性的可持续的共同发展!例如我们吃的食物:我们不但要吃,我们还要去种去养!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因为我们需要食物,而这些食物自然界不会像我们劳动生产出来的食物那样集中、那样多地提供给我们!现在,我们大家遇到的情况,就如同有一百个人需要食物,而其中只有五个人拥有自己一个生产周期的生存口粮,能栽种、养殖以生产出更多的食物!一般情况下五个人经过一个生产周期,生产出来的口粮就够十个人吃上另一个生产周期!这是一般农民能做到的——但是,现在,有一百个人要吃,那几个人的粮食该怎么处理?一种:分给一百个人!这样,这一百个人怎么也过不了一个生产周期,如果不想其他的办法,这一百个人只有全部饿死!如果能想别的方法,那就用第二种方法:首先让这五个人拥有自己生产周期生存口粮的农民全心全意去生产!其余九十五个人想办法通过其他渠道去维持生存!一个生产周期十个人能自己养活自己;两个周期,二十个人;三个周期,四十个人;四个周期,八十个人;五个周期,一百六十个人……直到可以利用的耕地和养殖的草料到了不能再扩大的地步!这中间可能饿死些没办法通过的人,但按照这样发展下去,至少这一百人的数量应该可以养活!”我的头脑完全混乱了,我不知道再怎么讲下去,我必须马上结束,“队员们!我们每个人是靠自己的手来过活的,那其他的人也不能光靠别人来过活,除非他没有创造财富的根本条件!”顿一顿,下结论:“我们的解决办法就是增强四十大队的实力,进而吸收其他人,再进一步,甚至可以建立一个小城,这样来养活我们自己帮助别人才是好的!”
“目前的状况,我们没办法吸收这些难民,我们只能让他们建立他们自己的团队,在贵族、官员那里去争取他们自己的生存!”顿一顿,“我的话说完了!”我觉得自己说得特差,就像往火山里吐口水去灭火——我不等队员们反问一点一点下牛车。
“好!”乌马的声音响起,“大家对头儿的话表态吧!”——她似乎又上了牛车!牛车又开始行进了!
“哼!”我一到金好文身边,他发怒地冲我吼,“胡说八道!”气喘吁吁,挣脱胡乱医生的手,指着我说:“佛陀可以割肉喂鹰!你小子却敢说什么‘养人来喂鹰’?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啐了一口唾沫。
我闭上眼睛承受了他的唾沫,然后伸出手抹去,睁开眼睛,看着再一次晕倒在车上的金好文,长长哀叹,“哎——”我的眼泪似乎在打转,“老师!你休息好了再来批评我!只要你说得对,我认错!”我知道他不想看见我,我就扭身走开——有一个敌人了,我很高兴,我又为他的易怒和体弱而感到哀伤。
“蹄铁!怎么啦?金老师怎么样啊?”我对面走来的乌马很好奇地看着我。
“乌马!我们上前面去吧!金好文不愿看见我!我们休息一下吧!”我的眼睛模糊了,我伸手抓着乌马的肩膀,依靠着她往前走。
“怎么啦?是不是又病了?”乌马伸手摸摸我的额头,关切地问。
“我没病,只是对金好文的脾气有些受不了!”我抹去泪水的痕迹,“我马上就会好了!走!咱们去开路吧!”想到了刚才的结果,“刚才,大家的态度怎么样?”
“大家可不想把老本给赔出去!一开先例,我们就堵不住这个口子!饿了的人比狼更狠!除非咱们不要命了!”乌马的话说出来叫人害怕却又令人高兴。
“你真是天才!两句话就摆平了!”我的脸上泛起了灿烂的光彩!
“头儿!你说的东西似乎挺有理,虽然我不太懂!”血刃郎突然跳到我眼前,兴奋地大家赞叹。
“是吗?何以见得?”我放开扶着乌马的手,按到他身上,很有兴趣地问。
“我听了这么多!我总有一个感觉,我自己不会吃亏,就算吃点亏也不会很大,是能接受的范围内!”血刃郎一听我问他的,他更是兴奋,“像……”他的声音在我身边滔滔不绝地说——虽然从天到地,他的意思我还是很明白,就是前面的两句。
我假装很感兴趣地听完了他的话,把他支回到他的位置上去,我心想可以休息会儿了吧?这下身边的队员又讲了起来——我除了点点头假装有兴趣的样子以外,心里想的是:一脚把他们踹开——天啦!来跟我谈感受的人越来越多——我要克制!我要克制!我要克制!现在不让他们把话说出来,以后就难了!我克制不住了!我感觉到胸闷、呼吸困难,脸也变了颜色!我急忙说:“对不起!我身体好像犯毛病了!”说完,一口气钻进路边的草丛里蹲下!
我使出全劲!不管其他人还在不远处,我怒吼,如同捕兽者的号子!——我双手不停地扯地上的草!扯!扯!扯!把身上弄了一层汗水,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舒服地呼吸天地间的空气。
“马蹄铁!快出来!队伍走远了!”乌马的声音穿过草叶插进我的耳朵,我的怒气又被激发出来了,爬起来,在起伏不定,碎枝、残树、木炭乱堆的地上狂跑:一伸腿,跨过一个石头,穿过石头边的小草,踏在一个小石头上,身子一晃摔在一棵被掩藏着的枯树上,我才不管受没受伤,爬着就跑,其实应该是在草丛里乱撞,撞倒了一片草,踩踏了一堆焦炭,踢飞了碎枝,抹去了草叶上什么东西吐的唾液!我发了疯地跑!跑!跑!跑完了五百米,呼吸似乎快断了,停下,摇晃着往身边的车队走了十步,稍微有点恢复,我一扯酸痛的腿脚冲了起来,嘴里还大声地叫着:“呀!——”
“蹄铁!你发疯了是不是!”乌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一咬牙,嘴里叫着“呀!——”沿着队伍的方向冲跑了一口气,然后,呼吸,摇晃着往前走!我的口水变成了胶水,想吐都吐不掉,好不容易挤出了嘴,它还扯出条线,连接到地上,我弯着腰,不断地想弄断它——汗水流进了嘴,咸咸的,抢过不知谁递来的水袋,拔掉塞子,头仰着,灌了一口进去,吸一口气,从嘴里出气,“汩汩”直响,出完一口气,闭上嘴,在嘴里洗涤一阵,吐了出去,再喝进一口,含着再喷了出去,这才忍着胸膛的难受嘬下了一小口:“啊!真舒服!”抹一把汗,把水袋递回去——原来是乌马!我用劲全力向身边的人喊:“队员们发泄出来吧!把你们的怒气、厌气、郁闷之气全发泄出来吧!”停下喘了几口气,瞟了一眼喘息不定的乌马,我迈开步子往前走——我可害怕别人拿我当出气筒。
“什么?什么?头儿在说什么?”声音从我周围缠绕过来,可我的情绪还不够稳定,于是我就逃!我对询问我的话,就当没听见,走到一辆牛车后,伸出手帮着推,让受累的牛们减轻些负担。
“嘿!蹄铁,你是不是发疯了?”乌马拍了拍我的肩头生气地说。
“牛!它们可是我们的最大的劳力!我们必须爱护它们!”我转换了问题。
“牛?这就是那个梦想的表现形式?”乌马伸出手也来推,她的脸却朝向我。
“对不起!我的嘴巴已经说得很累了!先让我休息一阵!”我埋头——闭上眼睛,头放在抵在牛车上的两只胳膊上,人变得昏昏欲睡,脚步也轻浮起来!我的思想逐渐脱离自己的身体运动,进入混沌状态!各种问题在眼前浮现,在脑中一个比较沉重的地方快速无序地盘旋,似乎是记忆,又似乎是从未做过的梦,逼得我的头随着牛车的起伏而上下振动。
也许才半分钟,也许已经十来分钟,我的头变得疼痛难忍,还有要呕吐的感觉,不得已,我睁开沉重的眼睛,抬起摇晃不定的头,望望天上火热的太阳,松手,横跨几步,出了牛车队,脚一软,倒在草地上,四肢打开,眼睛紧闭——让刺人的太阳光透过眼皮,把眼睛晒热,通过眼睛再让热量化在疼痛昏沉的脑袋中,很舒服!
乌马、其他什么人在我身边叫唤,开始摇我,我发现自己使出一点力都很困难,我就不再理会,进入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
有人在切我的脉——我突然觉得自己被谁钻进了自己的意识,寻找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想法,我的心脏的跳动加快加大,我似乎很害怕——对!我有很多疯狂的、极端错误的幻想存在自己意识的某个角落里!我很清楚地知道它们是错误的,可我的意识就像开始发霉的纸,虽然被太阳这么一顿暴晒,霉菌死掉了,可它们的尸体却夹杂在意识中,怎么也清楚不了!甚至有时候,我还会用意识去唤起它们的重生,让它们在我心底占据百分之九十九的位置!而且,只要没有人来打扰,没有睡着,让我长时间持续在这种霉菌中,我一定会变成百分之百的yu望外现者——这是一种不珍惜自己生命、别人生命、不尊重智慧、人性的各种野兽的yu望的综合表现!我想这就是恶魔在我身体中埋藏的邪恶的种子!现在,在有人抓住我手腕的这一刻,我害怕这些霉菌被人发现,我想消灭它们,隐藏它们,紧张随之而生,血脉在心脏的挤压抽吸下把自己的肺给弄得隐隐地燃烧,呼出的气体烧灼着鼻孔——我的鼻子快裂了!
我想挣脱,可我的脚和手却有一点酸麻,这种酸麻在平时根本就不是一种阻碍,可现在,它却成了我意识交战的原因,手脚因此时不时在似乎有意识,似乎又没意识的状态中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抽动!这种抽动逼迫着心脏,特别是我已经在燃烧的肺,我感到难受极了——我想哭!可我的意识不由自主地又因此开始疯狂地交战,弄得我的脸扭曲成十分痛苦似的样子!
我的手腕总算放开了,一切的不适飞离开去,意识的战斗随之消散,狠狠地吸上几口炽热的空气,平静几下呼吸,偏转下头,避开阳光的直射,睁开眼,手脚撑地,使劲眨眨眼,缓慢地站起来,看看周围的人,“别担心!我有点累而已!”
胡乱医生闭着嘴,扯着嘴角看着我,“马头领!你的脉跳得很快,但很有力,应该没什么事!”
“嘿!队员们,搭帐篷,现在太热了!过了中午最热的时候再走吧!把牛儿们也卸下来!”苦狗布下了命令,周围的队员们迅速散开。
我一头钻入帐篷里,闭上眼,好好地睡上一觉。
我为什么会这么疲劳?难道是我的身体太虚软了?我讲那么一小堆话就耗尽了精力?感觉上的变化会有这样的效果?是不是我担心的力量后遗症?会不会是我意识的突变带来了恶魔的侵蚀?我抱着这些疑问缓缓睡着了。
“头儿!快醒醒!快醒醒!”有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睡,有一双手推翻了我的梦境。
我睁开眼,伸出手拍拍有些沉重的头——不过我的精神好多了,坐起来——抓过身边一个水袋灌下几口,“怎么啦?”总算看清了站在身边的人——原来是血刃郎。
血刃郎十分慌张,“不好了!有个难民晕倒在那边!”
“那!赶快救人啊!”我随口就说,再喝下几口水。
“头儿!你不是说,不能给他们免费的东西吗?”
“我是这么说过!”我总算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说的是我们可以提供的少量救命的食物和水之外!”我爬起来,提着水袋,推血刃郎,“快带路!”
我跟着血刃郎钻进火热的太阳下,绕过几顶帐篷,冲进人群,“来!先给他喝口水!”瞟见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乞丐,胡乱医生用一双渴望的眼睛望着乌马、苦狗、杜青、陶禄等面有难色的队员——金好文正对他们杜鹃啼血似的又骂又哀求。我拔开水袋塞子,抢过那个乞丐的头,把水袋口往他半张的嘴里塞,开始灌!周围的人安静下来,我仔细观察着乞丐的情况,他真的很渴,把半袋子水全喝光了!我把袋子扔在地上,塞子也扔下,双手抱起他来,“嘿!傻站着干什么?把水袋拿着!医生快去弄点草药来!一堆人都是木头啊?”我抱着这个人边跑边吼。
当我把他放在一个帐篷里后,胡乱医生弄了些草汁拌着水给那人喂了下去——救助刚好暂停下来!我的心算暂时安静了下来,四周一望:金好文得意加点轻蔑的眼神射来,而其他人张着嘴巴奇怪地看着我。
乌马首先打破气氛:“我的头儿啊?你怎么说一套做一套?难道你想撕毁大家的决定?”
“哎!”我叹了口气,“我看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有这么一句吧!‘帮助他们建立一个小团体!’”我慵懒地坐在地上,“许秋博请你翻一下记录,有没有这一句?”
“有一句跟这句意思一样!”许秋博停下他的记录,翻翻前面说。
“一个意思?那也可以说有这么一句!”我招呼大家坐下,“想一想啊!我们不把这些人的性命和健康保住,那又怎么去建立一个小团体?”很多人点了点头,“我的意思是不能免费养一群无所事事的人,我们必须把他们推到该去工作岗位上!这样他们才能养活他们自己!”我开始埋怨,“刚才,你们中似乎大部分都想救人!你们怎么不救啊?难道就因为你们表过一次态吗?”我有些悲伤,不过,头不疼了,“后来,发现存在错误,那就得改啊?天下的事变化多端,我们不得不随时改变我们的办法!”我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了,“姑娘们!我的大姐们!姑奶奶们!我可爱的女神们!”眼睛寻找躲着的女孩们,“我那次不是跟你们讲过,对任何事都要有一定的怀疑!正确的话,在无数次怀疑后,如果还是正确的,那它就变成了公理!公理再经过无数次怀疑后,它仍然是正确的,那它就变成了真理!”我无言以对了,“队员们!请你们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想法,甚至那些不伤害生命及其健康的行为也可以坚持下去,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都说它是错的,而你们自己也觉得是错的的时候才能放弃它、改正它!我们四十大队不需要一模一样的木偶,我们需要的是各式各样的人!”我的敌人为什么不狠狠地随时随刻地打击我的漏洞?我为没有一个真正的敌人而悲哀,“我的话!你的话!他的话!他的话!只要有意思表达都会有错误出现的!”指着人说,我看见我的老师金好文如同狼一样看着我,“金老师!你和胡乱医生刚才都犯了错!别人不救人,你们为何不敢出手救人?大家都是顶天立地的人,为什么连你们不赞同的人也不出手?是怕我们报复吗?你们不配做我的对手!除非你们能说到做到!”我还是让大家好好想想吧!“牛儿们还好吧?别让它们晒太阳,别让它们饿着了渴着了?谁带我去看看?”我起身走进低着头的队员们让开的路往外走。
“头儿!这边请!”猪头炮哈着腰在前面带路。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还笑得出来?”我一把推开这个习惯于假笑的王八蛋!
乌马、苦狗、杜青、陶禄、朱浊流、杨于令、许秋博这些有点带头作用的人纷纷跟着我走,只有血刃郎胆战心惊地在前边引路。
牛儿们睡在帐篷里反刍,只有几头在吃着茂盛的野草——我很满意!
太阳偏西,温度下降,我们继续前进,打算到有水草的地方过夜。
“头儿!”血刃郎跳到还才走了两步的我身边,我亲切地看着他,“我想把那个女的留下!我希望她能成为我的老婆!”他的脸羞红了。
“行!现在让她一个人上路很不安全!既然你有所企图,她的吃、穿、住、行都由你照料,花费全记在你账上!如果你有丝毫的伤害她的行为,我会让你把所有的财产赔偿给她!除了,身上的这些衣服!”我严厉的目光想从他眼中寻找出他的行为方式,“而且她随时可以离开!”
“放心吧!头儿!我!可是个好男儿!”他一拍胸膛,扯着两条腿跑了。
“记着!把我的这番话告诉她!”我冲他的背影喊。
“知道了!头儿!”血刃郎表现得很兴奋——原来那个乞丐是女人啊!
我的身体似乎还有点不舒适,头中的一块还有些微重,不过我知道,只要我不多讲话,多用脑,这应该不是什么问题的——有队员让我上牛车去坐着,我可不能接受,那分明是让太阳把我晒成肉干的自杀,而且,这回增加我们的主劳力牛儿们的负担,我还是走路的好!于是,我独自一人守着第一辆牛车的右侧。
“头儿!不好啦!有辆车的轮子出现了裂缝,再往前走,车子会塌下来的!”杜青急匆匆地跑来。
“整个队伍马上停下来,把每辆车的部件仔细检查一番!杜青马上找人去修!”我决定。
“这样做是很好!可咱们忘了带工具,就算有人会修也修不了啊?”杜青泼了我一身冷水。
“走!咱们去看看!”我跟着杜青向后面走,边走边宣布我的决定。
经商的几个人、乌马、苦狗、血刃郎都围着一辆牛车,议论纷纷——这好像就是中午我坐的那一辆。
“我看这样!搬下一半的粮食来,我们分开背着,只要坚持到明天中午,我们就可以到前面的一个小镇,把轮子换下来!”朱浊流提议。
“对!如果这样不行,我们可以在这里把粮食给卖掉,反正有些难民难民的东西特稀奇!”陶禄又说出另一个方法来。
乌马说:“我们用些布把裂缝缠上怎么样?”
“不行!那样车子更容易烂!乌马小姐这个方法决不能用!”杨于令连忙摇头。
“现在,不拖延时间的方法只有朱老哥的办法可行!”苦狗用眼睛询问他人。
“好!就这么干!总比车子烂了,全部分开来容易些!”站在人圈外边的我身边的杜青开口——纷纷点头。
四十大队的人背上都背着粮食,车队前面还专门有人平路——于是,在与很多眼红的难民擦肩而过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今晚的预订宿营地!我们把货全下在地势较高的帐篷里,这时危险来了。
“不好啦!有土匪!”安静的夜晚被一声所打破,我沉重的睡眠也被它掀了个底朝天——嘈杂声、牛鸣声顿时开了锅。
我一滚,爬起来,扯开腿就往外跑——我选的营地比较好,一面临水,少了一面的威胁。我急急忙忙冲入四十大队,护卫着几个货物帐篷,这时反身一看,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在星光下,直往这里冲来——我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而且我手中更没有一点可以防御的武器,我整个人陷入惊慌之中,四下寻找可能的防御支点。
有几个人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提着武器,向冲来的土匪冲去——只听见“噼里啪啦”、“哎哟!”一连串的声音,行动迟缓的土匪顿时乱了套,不再往这里冲。
放哨的几个人从后面绕了回来,加入防御圈,大口喘气,接着有人下命令:“快把牛排好!如果土匪敢近身,让牛抵御一阵!”
喊叫声、求饶声、哭爹呼娘声,在战斗场上掀起毛骨悚然的声浪,拍打得我冷汗淋漓,两股战战,想转身就跑。
“停手!”乌马那威严的呼喊声掩盖住了声浪,“如果,你们再来,老娘的剑可不再留情了!”——见涌动的土匪们停止了前进,乌马和冲进人群的几个人提着火把一步一步退到防御圈边!
“你们给我听着!你们这么瘦弱,冲过来也只有送死!把你们的火把燃上,有什么要求好商量!”血刃郎的声音,“我们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十大队!我们帮助过的人可不少!”我们这方进入了防备,如同捕猎的老虎,一声不响,蓄势待发!
对面的土匪们,稀稀地燃起几根火把——天啦!怎么这么多人?黑压压地一大片,还算好,他们十分惊恐地拼着命地喘气,似乎再动一下,人就会累死了!我们面前倒在地上的不下五六十人,他们不住地翻滚、呻吟,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有一个人从土匪的嘈杂声中跑了出来,踩着或跨过地上的人扑到我们面前五六米远处,不知是摔的,还是主动的,他一下跪趴在地上,如同见了救命稻草般哭天抢地起来:“四十大队的圣人们啊!你们可帮助了不少的逃难的人啊!你们就行行好吧,赏我一口饭吃吧!我愿意为你们做牛做马地当奴隶!你们就行行好吧……”
“大家!听我说,他们才四十来个人,我们七八百人!我们冲上去压也要把他们给压死!冲啊!”土匪里这次冲出一小伙人来——乌马倒提她的木剑,迎着就上,一顿拳脚,把这伙趔趄的人全打倒在地上!然后警戒着又退回原地,“你们不是要吃的吗?我们想法给你们解决就是了!要是再来强的,我这个女剑士绝不留情!绝——不——留——情——”后面怒极而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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