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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我失去了老师却遇见了老友


跪在那里的人安静地看了刚才的一幕,直到乌马吼完,他马上反应过来,爬着,哭着,乞求着:“高贵的圣女!我!”他把头仰起对着乌马,“道格拉斯!被上帝抛弃的忠诚卫士!我以我们家族光辉的历史为名,向你发誓!”泪水似乎呛着他了,“我愿意做你忠诚的奴仆,只要圣女怜慈我,赏我一口饭吃,我什么都愿意干!求你收下我吧!”他爬到乌马身前,狂烈地亲吻乌马那双有恶臭的鞋子——眼泪鼻涕一定全涂在了上面。

乌马的脚一抬,把那位道格拉斯踹得飞退出两三米摔在地上,“本人可以做主!我说过的话这里会履行的!”恶狠狠地骂:“在我们这里,只帮助人,那些自认为连狗都不如的东西,全给我滚!老娘一发火,剥了你们该死的皮!”她的嗓子嘶了。

“主人!我尊敬的主人!你就收下我吧!”道格拉斯不达目的不罢休,爬着又要上前乞求。

血刃郎看不过去,跳出去,一把提溜起道格拉斯,急匆匆地跨过地上呻吟的人,来到土匪们面前,把人一扔,“把你们的人看好了!想要吃东西的跟我来!”抬脚往侧面走去,“我们这里不免费供应粮食,跟我来,把活干完了,你们才有得吃!”手中的缺口刀晃了晃,“把你们所有人全给我带上!这里容不下你们这群土匪吵闹!”走出了夹缝,他摸着黑往那远处走去,“饿得不行的!喝点水马上跟上!留下的将被格杀勿论!跟上来不干活的也别想吃东西!”扭头一吼,继续走——这群土匪由刚开始的安静变得惊慌,然后有几个人跟了上去,然后全跟了上去,走在后面的人一拥而上,扶起满地的人吊着屁股走了。

看来血刃郎这种土匪式的领导方式对这群土匪实在是很有效,不过他们的实力不会发展下去的。

我们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带着几只火把消失在黑暗中,变成了平凡的野草——我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喘气,谁也不说话,谁也不动,只要一想就明白:土匪的性格是危险的!

经过这一阵乱,很多人一坐下就睡着了,我在睡着前似乎听见有什么野兽在叫!不知什么时候,身边似乎有了响动,我的神经就像被针狠狠地刺中一样,条件反射地一跳而起,甚至眼睛都是在这过程中睁开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天亮了,到处一片火红,接着就是身边队员们的声音和动作,接着就是远方无数的炊烟;最后是乌马的声音。

“蹄铁!再休息会儿吧!等早餐弄好了,我们再去吃!”

我扭头向下看:乌马正坐在草地上打哈欠!我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下,伸手抚了抚乌马额头的乱发:“乌马!昨夜可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我起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拽了回去。

“蹄铁,我的丈夫,我的头儿!你可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我用点体力一会儿就恢复了,哪像你,用脑过度,一晚光做恶梦!还是我去吧!”乌马反手把我按在草地上,她起身走了。

我的力气只有她一半的一半再一半那么大,我怎么也抢不过她的,我作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头儿——是应该以众人的利益为重,眼前的情景十分危险。我看见身边的队员正忙着把货装上车,我爬起来,要加入他们的工作,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离开!扛起一袋就开始,“嘿!大家能不能给我讲讲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大声地询问。

“头儿!放心吧!血刃郎已经把那群人搞定了!昨晚,他们抓了很多野兽,你看那边的烟,就是他们在烤东西吃!”我后面的人说。

“哦!这就好!血刃郎现在怎么样?”我放下心了。

“他啊?正在帐篷里睡觉啊!他才回来不久!”

“哦!他真够利害的!”我由衷地赞叹,“我们该给他些奖励!”

“头儿!那小子只是头滑一点,心狠一点,能吼得住几个人!这事,我看谁都能干,只是被他占了先!”

“哦!这话怎么讲?”我有点讥讽他。

“我们来的时候,谁没有带着这些难民去找吃的!连头儿你都去了几次,只要有了这些经验,哪怕弄他个几万人来,也就是那么对付罢了!最多,分成若干股,在他们中找几个领着去而已!下次,我就要抢着去!”

“那,这次不奖励他了?”我为他的干劲感到高兴,放下袋子,码在牛车上,看看他——原来是花王。

花王放下袋子,抬头说:“奖励该给!可这奖励头儿已经给了!不能给他双份!”

“我怎么不记得?”又往回走。

“头儿你忘了?你给他找了个女人啊?这家伙和他的跟班想女人早就想疯了,要不是以前我们当土匪的时候,杀人太多,大家决定,不准任何人碰女人!否则,我想,我们现在这里的几个女队员,包括我老婆,肯定全都被他们给弄死了!”花王十分庆幸地笑,快步走起来。

“那女人现在没被他给怎么着吧?”我很担心,这种事真的很难说,我跟上去问。

“现在?他现在在哪个女人面前跟条狗似的,只要那个女的皱下眉,他就被吓得在地上打两个滚讨那女人欢喜,如果他有条尾巴的话!”他又扛上了一包,等扛好了接着说,“他一定是那女人的一条狗!”笑得十分开心。

“哦!真的!”我笑了,“不过奖励还是要另外给的,他现在可是两个人吃一个人的家产啊!”

“头儿说得对!如果他养不起那女人,那女人跑了,他肯定会发疯的!”我们一齐开怀大笑。

当我们起程时,昨夜那群土匪又涌了过来,这一次他们没有暴力表现,而是默默地为我们送行——我几乎已经忘记了他们昨夜的行为,必须给他们留下点什么!

“大家快离开这儿吧!这儿的食物有限!”我来到他们跟前,“大家必须去寻找新的生活,记住,要团结!”我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算了,这么一点绝对够了,多了他们反而会迷失掉,我扭头赶上车队前进。

经过无数次捕杀,这条路上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现在肯定是越来越少了,用不了几年,这里的草根都会被吃光了!作为临时的食源,这一片经过大火焚毁的地方负担太重太久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应该尽量恢复的原貌。

我拖着怜惜的心来到金好文的牛车边——他身体还是那么弱,“老师!教我识字吧!”

“识字?你懂那么多东西,还用识字?”她有些嘲讽。

“对!当一个人懂的东西多了点,他就越发地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不懂!”我有点讽刺,有点哀求,“所以我必须识字,从千年的书中找有用的东西,结合自己的看法,写下自己的东西,用来表达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探索!”我有点蛮横了,降下语气:“老师!教我吧!”

“行!今天我教你六十个字!”金好文很明显地报复语气,“如果你今天学不完,以后就别来找我!”

“行!”我虽然没什么信心达到他的要求,多学点总是好的,“不过,四十大队里不识字的人都在跟我一起识字,你可得教好点,否则,我一个人一个传下去,会出大错的,你自己教也是教不完的!”

“我读过的书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我教不来?现在就开始!”金好文振作他的精神开始教我。

我这个文盲展开了学习——虽然感觉很枯燥,还是有些专心。

血刃郎睡足了觉,他骄傲的身形在我们的身边盘旋,可注意他的没几个人,恼得他钻到别的什么地方去了——一定是找那个躲着的女人诉苦去了,如果花王说的有一半是真实的,而不是夸张。

我们的运气很好,那辆危险的车子,坚持到小镇上了!扎营,卸货,找工匠,打水等等我们开始了繁忙的工作,还卖出一小部分的粮食。

第二天,我们再次出发时,我才发现,昨天我一共才学了六个字,天啦,对于六十个字太远了!金好文既然说出了那么个条件,我今天以后也不好去缠他,可我得学习啊?对了,杜青、许秋博这两类人懂的字不比金好文少多少,反正我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功底,我不信我就学不来!

“杜青!请你教教我,你的名字怎么写?”我找到杜青,开门见山地说。

“哦!”杜青见是我,笑了,“头儿!你不是跟金好文学得好好的吗?怎么又来找我!”他一边说,一边拿过我手中的生字纸,在上面写下了两个字,“这是‘杜’!这是‘青’!”写好后,指给我看。

“‘杜’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我见他挺清闲就问。

“这?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它是我的姓!”杜青笑得有些尴尬,“不过这个‘青’我知道:它是一种颜色,头儿,你看这些草就是青色的!”主动给我解释。

“谢谢!”我放好笔,捧着那张纸,反复地记忆,走到一个队员身边:“嘿!你知道这两个字认啥吗?”

“头儿!我哪里认识!平常要不是你教我们,我一个字都还不认识!”他傻笑着。

“我都把这事给忘了!来,我叫你!这个字认‘杜’,这个字认‘青’!合起来就是我们四十大队的‘杜青’!”我指着字,又去指指人,“他叫‘杜青’,你应该知道吧?”

“以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他就叫‘杜青’,他以前没跟头儿你的时候,他可从来不说话!”

“哦!来!我们一起来记住这两个字!嘿!你也来!”喝声他旁边探眼的人,“‘杜’是一个姓,这么写;‘青’是一种颜色,这么写!”我们三个人反复练习——我真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想问了!这实在是太难为人了——我经常跟别人一起称兄道弟却连名字都不知道。

我偷偷靠近金好文,他正在教他身边的人,我很气愤,他竟然不教我!我去求他?不行!说出的话,泼出的水,让他收回去,他的自尊会受伤的,我的颜面也无存,以后我们俩的关系将会更糟,难以相处,我还是自学吧!

“‘许秋博’!‘许’有‘答应、很多’的意思!像‘准许’、‘许久’!‘秋’,秋天,秋风,‘一场秋雨一层衣’!‘博’,‘多’、‘广’、‘博学’、‘地大物博’!”我一边自学已经熟记的名字,把他们交给其他人,一边再从其他人手中偷学金好文教的东西!

“蹄铁!你真该死!你整天去识字,把你如花似玉的妻子丢在一边不管!你不担心!”乌马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

“哟!乌马!我的亲亲小可人!”我说出一句调情的话,“就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这样学习!”我大骂自己是笨蛋,“乌马!你识字吗?如果你识字,你可以教我,如果不识我们一起学!”

“哦!叫得真好听!‘亲亲小可人’?”乌马有些反感,“还算好,你终于想起我了,你在队里就像个通讯员,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每一个人,就是除了我这个妻子!”她怨恨地盯着我。

“不是有这么句话吗!‘火焰照亮了周围,可支持它燃烧的柴禾的下方却很难照到’,我不是火焰,所以忽略的地方会更多!乌马,你说怎么处罚我吧!不要说气话,它会同时伤害我们两个的!”我后悔我的过失,又害怕乌马的无理要求。

“我的处罚很简单!你背我,背到我消气为止!”她冷冷地说完,就一跨步跳上我的背。

我一只手不好背,也不好学,“这样吧!”我把那张纸塞到乌马手中,“你拿着,我背你!”

“这些字,你都认识?”乌马惊讶地问。

“学了这么久了,虽不敢说全部都记得,可绝大部分我还是晓得的!不信,你考考我!”我背着她在依然火热的太阳下面走。

“这个字!”乌马放在我胸前的手指着“杜”字。

“这个,认‘杜’!‘杜青’的‘杜’,是个姓!”我回答。

“认‘杜’?”乌马似乎有些怀疑——看来她也不识字,否则就是在搞心理战!

她考完了所有的字,我知道她真的不识字!这下,我们俩有了共同的事,这个矛盾逐渐消失。

在离飞跃城还有两天的路程的一个小镇上,出现了很难见到的五六个骑士,他们在大街上四处乱跑,当他们跑到我们车队面前时,带头的人取下了头盔——万里成!他一甩头发,亲切地向他面前卖粮食的杨于令问:“嘿!小老板!你们是最近在土匪窝里特有名的‘四十大队’吗?我有些事想跟这个‘四十大队’的头儿谈谈!”

“对不起!尊敬的骑士阁下,我们正是四十大队!你面前站的人正是这里的头儿!”杨于令十分谦卑地说,行了一个大礼——正如他所说的,我们每个人都是“头儿”!

“哦!你就是?行!”他跳下马来,抱着头盔,提着马鞭威严地站在前面——我们逐渐围了上去,保护我们的货——一路上已经售完了两车。“你知道你们的名声是怎样在土匪窝里树立起来的吗?”

“尊敬的骑士阁下,这我清楚,那是因为我们在我的朋友杜青的老宅中,击败了一伙入室抢劫的土匪!”杨于令低头回答。

“哦!是这样吗?我怎么没听说?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们在运货的路上建立了许多的土匪窝!使我们神圣不可侵犯的皇族们的财产遭受到抢劫!”埋怨的语气。

“尊敬的骑士阁下,我们在路上帮助了无数的难民,这才是事实!我们为了保护我们低微的财产,不得不教他们怎样在野外生存,我们并没有参与到任何一件抢劫神圣不可侵犯的皇族们的财产!”杨于令的语气是那么卑微。

“是吗?我是来通知你,如果你们不交出在你们与钟伯爵相遇前,得到那教会的神器的人,你们将会被教会的法老护卫队所逮捕和审讯!如果交出来了,你们串通土匪的事也好商量!”万里成的威胁笼罩了所有的人!

“这——可为难我们了!”杨于令不敢说了。

陶禄上前说:“尊敬的骑士阁下!我们四十大队与钟明伯爵有过协议!我们会亲自向钟明伯爵谈论这一切的!至于教会的询问,我们会在尊敬的黄石侯爵,伟大的飞跃郡郡长面前接受所有质问和一切应得的罪过的处罚!”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们面前插嘴!”他的鞭子抽了下来,“啪!”

“尊敬的骑士阁下,我是这里的掌印官!”他身子一颤,忍住疼痛,掏出了钟明的族徽和黄石的公文!

万里成瞟了一眼,“好!我们暂且饶了你们!到城里,我们再好好谈谈!”他迅速上马,戴上头盔,领着他的人冲开围观的人疾驰而去。

“胡乱医生!快来!”我急声呼喊并寻找,从一个角落里,拉起他就往陶禄那里跑,“刚才陶禄挨了一鞭子,快去看看!”钻进四散的队员里找陶禄。

“不用!没什么要紧的!”陶禄看着我和胡乱医生,苍白的脸上笑了。

“别管那么多?让医生看看再说!”大家一起劝他,他接受了,轻轻脱去衣服——一条血痕由左肩头一直延伸到右腰下,太吓人了。胡乱医生马上从怀里掏出草药,塞进自己嘴一阵乱嚼,吐出来轻轻地抹伤口——又聚起围观的队员们脸都变色了,嘴里吐出了痛声。

杜青、乌马、苦狗三人上来把我拽到一边,朱浊流、杨于令、许秋博、金好文等等围了一圈。杜青首先发话:“头儿!我们得尽快赶回飞跃城,时局好像发生了改变!”

“这只需要一两个人去处理,用不着大家一起亡命奔波!”朱浊流沉闷地补充。

“我看最好还是跟钟明、黄石都见过面,谈过话的人去,处理起来方便些!”许秋博翻着记录。

“那头儿肯定要去,他会见过两方面的人!”杨于令开始举荐。

“这次去肯定非常危险,我看乌马小姐也是必需的!”苦狗也推举。

“头儿的智慧很多,可他对于贵族间的活动不太熟悉——杜青去也是必需多,他是谈判主管!”乌马瞟了一眼人群说。

“两边都是两个!行!三位去足够了!”许秋博看着记录总结地说。

“有没有反对的!请尽快!”我不能推卸——没反对的!

“头儿!你们这次去是冒着极大危险的!你们一见不对就拖延时间,我们大伙只要两天就到了!那时,我们会在城门口接应你们的!”苦狗一把拽出猪头炮,“这里的事,我们会齐心协力的!”他的承诺是如此地有力。

“那好!咱们就这么定了!”沉思一下,“我们三个人要领取一样信物,就用钟明的族徽吧!公文你们更需要!”我们这趟去见的人身份太高,没点信物没人会认同我们的。

“你们是走路去,还是买三匹马?”朱浊流的声音响起——是个问题。

“我们资金有限,而且以我们三个空手人的速度,今天下午就应该会到!我看就不用骑马了!”杜青继续说:“反正,我们去都晚于刚才那些人所代表的势力!再晚点,也没什么!”

“好了!我们这就走!许秋博,我们三人要领取点零钱!”向所有队员说:“四十大队的队员们,你们只要还是四十大队的成员,必须牢记三大原则一个梦想,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也得以这为准!”一人拿过一枚银币,接过杨于令跑去从陶禄那个保管袋中拿出的族徽,“准备好没有?”点头,“出发!”推着杜青带路——虽然走过一次,他总是比较熟。

我们三人钻进看热闹或买粮食的人群,开始建设我们四十大队的安全环境。

一路无话,只顾疾驰地迈腿,黄昏时,我们三个非常顺利地到达飞跃城门口——我们的衣服已经很脏很旧了,在已经少了很多的难民队伍中反行,并没有引起注意。

“站住!你们三个下等人在这个时候还想进城?”我们望了一下天,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城卫兵拦路。

“兵大哥!”杜青以他惯用的绅士风格打招呼,掏出钟明的族徽,“我们是尊贵的钟伯爵点名要问话的下等人,请你们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

“好!进去吧!”护卫兵让开道,突地又叫,“等一等!这个女人叫乌马吧?你们中有个叫什么马蹄铁的吧?”我们急忙回身答应,“钟伯爵等你们很久了!他让我给你们带个话,他现在住在他的公馆中!快去吧!有机会替我说个好话,我叫鲁琼斯!”他对我们露出罕见的笑容。

我们点头答应,扭头就往城里钻:城里的人比以前多了好多,气氛也紧张了好多,这里的物资似乎奇缺,有很多店都挂着个牌子:“售完歇业”!

我们打听到钟明的住处,我们径直上前敲门——敲的是供仆人进出的小门。

门“嘎”地一声开了——我的心开始狂跳,这次的危险显而易见——探出一个头来,“你们是哪来的自由人!我们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再过三条街,右转,走两条街,那里有个发放食物的场所!如果你们要找歇脚的地方……”这位老人话真多。

“对不起!”这次乌马出马,掏出族徽,“我叫乌马,听说钟伯爵急着找我们,我们就马上赶来了!”在老人眼前展示,“请你给通报一声!”

“乌马?乌马?乌马?哦!乌马!是不是还有个叫马蹄铁的?”老人无力的皱脸上,突出一堆皱纹笑了。

“我叫马蹄铁!这个是我们的伙伴,叫杜青!”我变得轻松了点,上前介绍——这老人亲切又够好谈。

“真是你们?”开门,让出路来,“我尊贵的伯爵已经派出几个人去打听你们的消息去了!你们现在才到!快!快!快!”他关上门,把我们往花园里领。

这个钟明看来挺喜爱花的,到处都是花,连正面雄伟的公馆的墙上都雕刻了好多花——也许是他为女伴们准备的!

我们进入一间小屋,老人忙说:“你们等着,我去禀告伯爵!”他一溜风跑了。

这是一间最常见的仆人休息室——专门给贵族间送信、带口信、送礼物等跑腿的仆人们用!一间四面白墙的小屋子,绕墙有一圈一般的长条木椅,没有装饰,没有桌子跟野外的石头几乎一样。

我们三个人的脸上怎么掩饰都漏出了现在的心情——紧张!我们互相点头、微笑,然后再互相点头、微笑……我最后一次给他们苦笑着点头,“行了!咱们说说外边的花怎么样?他们是那么漂亮,那么惹人怜爱!”说了一句话,我可轻松了许多。

“那些花,真的有那么好吗?我觉得还不如山里我们见过的野草漂亮!”乌马反对地瞪着我,上眼皮往上一扯——看来她是故意在和我作对。

“不会吧?乌马小姐!这个花园的设计听说是综合了几大名家的设计,经过几年的精心打造而开创了飞跃郡的一绝!”杜青的贵族见识一下展现出来,“经过战火的洗礼,现在还能恢复成这样,还真不容易!”

“哦!这个花园的造价一定很高吧?”我好奇。

“当然!听说这里面的一种花的移植就花了几百金币,吓人的花费啊!”杜青无限地感叹。

“钱花再多,什么人来设计都不好?还是天然的环境下的花草们有魅力!”乌马说得大义凛然。

“我们以后就这样弄一个花园吧!”我建议地说:“既不是完全人工培植的,也不是完全自然的!我们先去采集很多的花种,往适当的地方一撒,连土都不盖,然后,我们制造一场人阵雨,让水把他们冲到适当的地方,以后就全靠他们自己的生命力了!怎么样?这方法既便宜,又能弄出个花园来!”

“这法子?”乌马笑了,“这法子?”杜青笑了。

“利害吧!”我非常自豪地笑了。

“小姐,先生们,请!”那老人出现在门口,非常恭敬地邀请我们。

“多谢!”我们三人跟在他屁股后面走出了房间——天上只剩下一点点红霞了。在这堆漂亮的建筑群中走来走去,走得我安静下的心,又猛烈地跳起来。

“你们总算来了!”我们刚一迈进一间灯火辉煌的房间,在里面踱步的钟明放下手中经营的玻璃酒杯,庆幸地笑着,“进来吧!把门带上!”

“哟!这位是谁啊?挺眼熟的!”钟明的眼睛在杜青身上一阵打量。

“尊贵的伯爵,小民是被削去爵位继承权并没收财产的杜青,以前,小民在很多宴会上瞻仰过伯爵的尊容!现在,伯爵还能记得我,真是小民的荣幸!”杜青独自施了一礼!

钟明点了下头,打了个哈欠,扭身倒进他的软绵绵的大椅里,半躺着,伸手端起刚才放下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细细品味——一直不跟我们三人说话。

这个该死的混蛋,钟三流,你爷爷的竟敢跟我玩起心理战来了!好!好!咱们玩玩!我紧张的心情变成了愤怒的火山!

我伸手理下掩盖奴隶印记的头发,吐了口气,“伯爵!也许,我们刚才太礼貌了,让你忘记了我们的来意!”我放下手提起一只脚拍拍灰尘,再换另一只脚!我没看钟三流一眼,瞅着一边的座位,伸个懒腰,“老婆!杜青!来!我们走了一天,累极了,坐下来谈!”我一屁股坐进那一定昂贵的座位里,抬头笑着看钟明的脸色:“我想伯爵会好好地招待客人的,只是一时忘了吧?”乌马和杜青嘴角一扯,很自然地坐到我下方。

钟明脸上掠过一丝不快,然后也笑了,“马先生说得有理!是我这个主人忘了!”——他没有一点好色的眼光,看来没有身份的女人,再漂亮他也不会正眼看的。

“对了!伯爵!这次我们从飞马渡运回来好多东西!你有没有兴趣啊?如果有现在就说,否则,我们尊敬的黄郡长看上了,全部买去了,可就没你的了!”我避重就轻地扔出个芒果,来吧,我们慢慢品尝,比比耐性。

“什么?你们真的做起了买卖?”钟明一口灌完杯子里的酒,放下,“难怪我找不到你们这群好人!”抿抿嘴,从桌子底下提起瓶酒满满地倒上一杯,灌进了肚子,再倒满一杯,放在桌子上,往椅子里一躺,细细品味起来——这个钟明忍不住了,他也有些慌张了。“我这里什么都有,就不用你们烦心了!”

好!我再给你扔个响雷!站起身来,“伯爵!这次的买卖我们没做成,我们还有下一次!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派人送张单子来,我们绝对优惠你!天都黑了!我看我们这就告辞了吧!”——有本事就把我们三个扣起来!对他,这可是没有一点好处的办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把这件事往上一捅,国王一定会注意的——我不信他还没得到这些方面的消息。

钟明微出一口气,展现出一点失望,然后笑着端起了酒杯,“先坐下!我们还有件事没谈啊!”

“什么事?”我故作惊讶。

“你们两夫妻难道不记得帐篷里的那个交谈吗?”抿了一口酒,“那根法杖已经找到了!”

我心里一惊,带了出来:“真的!”招呼乌马和杜青坐下,“伯爵,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钟明得意地笑了,“那东西我挺喜欢的,可现在既不能物归原主,我也不能保存!我找的帮手们把这件事捅给了教会,他们正以空前的势力来压迫我!今天,中午他们又来人索取,我快支持不住了!你们是这东西的主人,却一直不来,我只好推辞说不存在这东西,现在,你们来了,我希望,你们能跟我合作把东西留下来!有机会,我代表双方献给国王,那时……我就不用说了!”

“偷东西的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我很镇静。

“一个低贱的奴隶,早见天主去了!”再抿口酒,“你们应该先鉴定一下真假吧!万一弄到根假的,那可不是好玩的,尽快交给教会的人才安全!”

“好啊!那请拿出来吧!让我们给你鉴定一下!”乌马和杜青已经无法插嘴,这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思绪不很清楚,我这才明白钟明为何一直喝酒。

钟明伸手,从屁股下面掏出个盒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装在盒子里面!你们看看吧!”

杜青起身过去捧起盒子,坐回来,打开:我瞟眼看去,正是我那丢失的法杖兄弟的模样,我亲爱的宝贝!我快忍不住跳过去抢起它来,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让我的感情全部被它感受到!杜青伸手从盒子里取出那根法杖,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番,送到乌马手中。

乌马上下左右仔细地看看、摸摸,也点了点头,递给我。

他们两个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我想冲进他们的心里,挖出他们所有的心思仔细地检查一番!这可是我们的强大的力量啊!我伸手去接,我的心逃几乎弄碎了我的头,我的手狂烈地抖动着,我激动地一把抓住它的手柄——我的手刚一抓紧,我就感到一股熟悉的力量在法杖中振动或者是跟着我的手振动,它那“嗡嗡”声并没听见,因为我太紧张了吧?我的脸飞红!要不是烛光的颜色带红,我一定大大地被人看见馅儿了。那股力量把一个虚手掌倏地推进上面活灵灵的黑色宝珠里面,然后,沉睡了——太快了,应该没人看见!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钟明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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