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求你别杀我
“哈!呀哈!”来两下喊杀声,停下来,用清灵的眼睛打量着对面的山峦。
“嘿!寻蓝老弟,爽快了吧?快来!我们商量个事!”一个兵丁跑来把我拉进另一间屋子——感召男爵正跟一个兵丁头头喝酒吃蚕豆!爷爷的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好的!看来,长期的好生活培养出来的体质就是比我强。
“哟!寻蓝!快来坐!”感召男爵亲自来扶我坐下,令这个兵丁头头有些惊讶,“这位是民兵管事开颜大哥!这次我们俩多亏了他们的照顾才能从撒旦手里逃出来!”我倒上一杯酒,“事情是这样的!这一带的土匪原来一般不会对周围的民兵运送的小批量粮食下手!这次很奇怪!”
“不对小批量粮食下手?”我趁着空隙开动脑筋,不外乎几种原因:作为商道,不能完全切断,否则以后就没吃的;小批量放过,可以诱使大批量的通过;有什么幕后黑手掌握了运粮动态,不屑于对小批量下手……相反,无论如何,一条商道连续被抢,商人们很可能放弃这条道路,甚至会放弃这条商道附近的商道,这样一来,不得了,再厉害的土匪没得抢,不得不转变作风……
“对!这次真是太奇怪了!”开颜皱着眉哀伤地说:“一旦过往的商人,发现我们这些附近的人都不敢走这条道的时候,除非有相当实力的商队,肯定会放弃的!
我看很可能是他们很久没等到大批量的粮食队出现,又没胆子用贼赃下山来买粮,所以开始对我们下手!奇就奇在,他们还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看他们八成是疯了!所以我们的损失可是非常大!伤亡的人的抚恤金,以及对物主的赔偿,跟我们收取的费用相差太大,就是扭破我们的脖子,也陪不上!所以我想请二位帮个忙!”很期待地看着我。
“帮什么忙?”我记起前次的情景。
“他们要我们往外承认,是我们两个引起强盗的愤怒的!”感召男爵好像很赞同这个意见似的。
“对啊!你们一位是扫匪队长!只要你们用这个身份解释一下,你们撤退时,遇见了我们,你们就强制我们的运粮队去剿匪,可惜,仍然敌众我寡,惨败而归!有死伤是必然的!粮食被抢劫也是必然的!”
糟了!糟了!感召男爵一旦亮出这个身份,英勇倒有那么一点点,可马上会成为这里村民富户的死敌!随时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们受了他们的恩惠,不为他们做点事,又太不像话了!我扭头向感召男爵问:“你的意见了?”
“我觉得还行,不过还有些担心!”感召男爵看样子是想接下来,要不然不会有让我觉得讨厌的表情。
“哦!对!这位开颜大哥!我也有很多疑虑!就算我们亮出这么一个凭证,可惜并不能证明我们真是这种身份,你应该也知道,有很多有这种人的人在这条道上走过!难道不会有人怀疑我们是捡来的吗?这且不说,一旦帮了你们的忙,我们可就变成这里的罪人了,而我们才两个人,没有军服、兵器,一旦有人向我们下手,谁又能保护我们一路无事?再说了,一旦这么做了,这笔赔偿金好像就该由我们两个人出,仇恨再加上欠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很好办!只要你们答应下来,以后的事,我们全权负责!再怎么说,我手下也还有十多个弟兄,在这一片我又有关系!包在我身上,在这些困扰你们之前,我们一定会把你们送出去的!”好像信心十足的样子,小声地又说:“我们会给你们一大笔路费的!”
看着这张爱好阴谋的脸上的笑容,我相信我的损失会相当大:成为被追捕的逃犯到无数种死亡;相反,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应该就会向我们下手,把所有责任往我们头上一推,那该怎么办?逃跑?不行!闯?我的三脚猫功夫,不能给我那么大的信心!看来只有采取拖延时间,收集信息,在肯定能控制在一定的损失范围里,再答应下来;或者利用信息进行逃亡!“好!不过在正事做出这些事情前,我们想先到各个伤亡兵丁的家里挨着挨着看看,然后再到受损失的货主那里走走!队长,你同意吗?”
“同意!到英雄们家里去走走,那是值得荣幸的事!”感召男爵似乎又有了原来的豪情。
“是啊!”喝一口身边这种一辈子都还没喝过的毒药,辣得我直哈气!不会真的给我们下了毒吧?
“嘿!人都死到哪里去啦?烫死你爷爷的!快来人啊!”开颜大肆渲染他的威风。可惜进来的人不明白他的苦心,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小心把债主喊来了!”
“嘿!嘿!嘿!”一声比一声高,“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给我小心着点!去把早饭弄上来啊!”进来的人对他的眼色、动作隐含的信息视而不见,他无可奈何地放出了底气。
“早饭?你不快点把我们的军饷发了,大伙儿把你骨头给啃了!”进来的这个人还给他雪上加霜,“我们大伙儿都商量好了!今天你必须拿出钱来,我们好好聚好散!”
“嘿!我说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开颜有些了下不了台,站起来忍着怒气向对方说。
“反正这两个人已经好了!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们承诺的,你知道该怎么办!”扭身就走了,这个人不是来侍候人的!他应该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归属的军种了,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一定是“叛逃军”!
开颜那忍着发怒的样子维持到那个人走出好远,这才一巴掌狠拍在桌子上,一脚跺在板凳上,有意无意地把衣袖拂起:“妈的!这些没长眼睛的混蛋!想当初是怎样低声下气地求我收留!一遇上点麻烦,不帮忙就算了,还干这断子绝孙的落井下石!”抓起酒,狠抿一口。“寻蓝老弟,感召老弟!看来你们的早饭只能吃到这里了!”动手把桌上的蚕豆往我这方推,“来!将就着垫垫!中午一定让你们吃饱!”他的脸色很是尴尬。
“好!我们出发吧!”我想客气一下,可我的肚子逼着我老老实实动手。
“我们边走边说!”开颜扔给我们一人一个水袋,在前头带路,引领着我们走向这陌生的山村,“这次我们一共去了三十几号人,护卫的人五个,搬运东西的二十几个!现在知道去向的……”一大堆的详细信息扔进我的脑袋里——感召不但没有听,而且像丢了魂一样,在路上四下张望!看景色?不可能,一路走来,还有什么景色能引起注意?而且这只是一座大山边沿的小山村而已!那他在张望什么?难得去想——哎!他一定是觉得无聊了!刚才他为这些牺牲的“英雄”表现得很激动。
“哎!这家也没人!”开颜领着我们走了两三座房子,可就是找不到一个人,连只土狗都不见——难道这些人放弃了这里的家?很有可能,因为土匪们已经开始吃窝边草了,一路上也没见有人干活!或者是集体跑到什么人那里去申冤去了!
“嘿!开颜大哥!这里的人是不是都逃走了!”我问上一句,“可是按照你的说法,前几天,这里没什么动静啊!”
“糟了!”开颜恍然大悟地拍一下自己的头顶,“昨天到今早我一直都陪着感召老弟游玩,没留心这些贱民的动静!一定是全都跑到忽伦哥哈那里去了!妈的!这些杂种一定知道了,我那笔财产存在那里!难怪今天我的弟兄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很是着急,又无可奈何,“现在回去,那些弟兄肯定一个也没有了,说不定留下的那几个,就是为了稳住我!哎!该死!”眼前总算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在地里干活的男人,正用他的锄头,一锄一锄慢条斯理地锄着地——“这些贱种怕我报复,一定是拿到钱就逃难去了!”开颜在原地打转,“忽伦哥哈那个混蛋肯定会把我那些财产处理掉的!混蛋!混蛋!我为什么要写下那该死的欠条!”狠狠地往自己头上双拳夹击,蹲在了地上——一个破产的民兵管事可能产生了!
我思考着这个开颜面临的问题的时候,身边的感召男爵似乎从刚才那种注意四周的情景,不知怎么地变成了主意起开颜来了:“开颜管事,我觉得这里很不安全!我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哦!原来他在害怕!
“跑什么跑?现在我已经身无分文了,他们会把我给吃了?”开颜自暴自弃起来。
“队长!看样子我们的承诺已经落实不了了!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我可不想被那些失去理智的村民围攻——无论他们拿到了钱,还是一无所获,绝对都没我俩的好果子吃——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条命!
感召男爵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冲上前来,拖着我就往远离村子的方向跑去。
“嘿!你们往哪里跑?等等我!我们一起到忽伦哥哈那里去,说不定还能保住那些钱!”开颜忽然高喊着跑来追我们。
“寻蓝我们快走吧!我总觉得那个开颜会害死我们的!”感召男爵很着急的样子。
“我们跑不掉的!地形又不熟,病刚好,也没什么好体力!倒不如好好跟他说说!”我分析一下,感召男爵就扔开我,跑开五六米扭回头等着我。
“两位大哥!只要肯帮小弟的忙,拿回的钱我们五五分成!我开颜一诺千金!怎么样?”我摇摇头,却不离开,他一把抓住我,“帮个忙吧?好处还可再谈!”
“开颜大哥!你说的好处,我们要不了,就算拿在手中,穿过一堆堆土匪以后,说不定还会把命给丢了!”我哭丧着脸,抓着他哀求,“这里的强盗不是开始向你们下手吗?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来扫荡这里的乡村,我们留下来帮你们防守也落不下好处!我求求你啦,让我们走吧!”我的眼泪不知为了什么流了下来,搞得我发现自己的状态的时候,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眼前的开颜看着我发呆。
我现在没有实力招纳这种好物利之人入伙,只有放弃这个机会!我心里想到一个可能,马上就说了出来:“说不定那个忽伦哥哈昨天晚上就被土匪们给抢了!也许他已经逃走了好多天!”掰开开颜的手,用破烂的袖子抹去泪水,转身离开——“对啊!说不定这些家伙也跑去捡便宜了!我得快去!”开颜撒腿就跑。
我赶紧摇着身上挂着的破烂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的脚程还是赶不上一心逃跑的感召男爵——他不是很赞成那家伙的话吗?是装的,还是后来突然感到害怕?先别管了,逃命要紧。
路上并不平静,有人急匆匆地比我们更快地赶路,有人拖着颓丧的灵魂在路上摇荡,还有人小心地把什么东西抱在怀里,不去理会脚下的不平坦,而是警觉地,担心地注视着四周,特别是我们这种在路上的人——这个地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救命啊!救命啊!我是哪辈子得罪了上帝,要这样地惩罚我啊!”——在山谷间突然环绕着一个男人的惊叫!感召男爵迅速跑过来抓住我正在掏蚕豆的手,慌张地四处乱望。
见死不救?那是现在最好的选择,可是,我总觉得,这些毫无生存机会(自己压缩的或别人压缩的)的人很可能成为我们的一员,路上的食物难找,多一个人我们就可能多些可能被饿死!怎么办?先去看看,没有危险的时候,再去接触这些可能的同盟:“队长!我想去看看!你呢?”
“我?我留下——不!跟你去——不!不!不!我不知道……”他似乎觉得身边这些树、草都会杀了他,又不想跟着我去冒险,又不想一个人呆着。
“队长!我们先接近一点,找个安全的地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觉得怎么样?”我必须照顾他的感情,否则他会对我产生怨恨的!
“对!对!对!安全第一!”拽着我不放手,四下乱望。
那个声音离我们有多远?就在半山腰上,而我们正在这山沟边行走着,有两里路,走的话,也许要一个小时!接近那个地方最好绕到上面去,既可以很好地窥视,又可以防止被人发现时逃跑失败,还有很好的攻击位置。
在树木、杂草、庄稼中潜行,有时还能找到好多果子,哎,这里可能还没经受过人为的饥荒——现在,这个饥荒却正在开始。
有人在那里哭泣,无休止地哭泣,我们以它为中心,绕到上方,慢慢地接近!这是一个什么场景?透过十多二十米的很陡的树林缝隙看去: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跪在路旁一边哭泣一边祷告,旁边好像有两三个全裸的人,奄奄一息地胡乱地躺在地上!时不时有人从路的这头或那头走来,翻翻地上散落的东西,几分钟后离去;有个别人还实施了强奸;有个别一边骂,一边用手中的东西往跪着的或躺着的人的身上打去——人来得越来越少,差不多两分钟来一次人!我赶紧推推趴在身边不知是性冲动,还是害怕得尿湿了裤子的感召男爵!“队长!我们下去吧!记住我们是装作是要把女人卖为妓女,男人卖作奴隶的,对这些人恨得咬牙切齿的村民!一旦有人问我我们在干什么,你就踢上一脚,很痛快地大叫:‘我要把他们弄回去做奴隶!’记得了吗?”感召男爵的神情显得很痴呆,点头跟摇头没什么区别!我只好拖着他趁着没人往下冲!
带着一身残枝碎叶跳出林子,后面还跟着滚来无数的泥土和无数年月积累的树叶、枝、果等——我们两个人不像是来捡便宜的,倒像被什么玩意儿追着逃跑到这里来的!左右一阵乱瞅,又有人来了,我不管感召男爵的反应,上前给那个还在祈祷的男人一脚:“你这个挨千刀的!我家被你迫害得支离破碎,老子今天要把你们拉回去当牛来养!”伸手抓住他的手膀子,想把他拉起来,不想太重——也许是我的病和伤还没好,也许是我的早饭还没吃!放开手,看看似乎已经死去的两个全裸的女人——心动?冲动?不,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急忙转向对那个不知如何是好的感召男爵大发火:“你还站着干什么?东西都被人抢光了!我们就把人弄回去!你他妈的,快动手啊!”——别说,还真困难,两个人怎么搬三个人?感召男爵还是不敢动手,我得请个帮手,可样子得先做出来。不管恶心不恶心了,闭上一口气,眯缝着眼睛,抱起一个女人就放到感召男爵背上,帮他背好!我又闭上一口气,眯缝着眼睛把另一个女人背上——来的人用一双奇怪而又不甘的眼神看着我,我先发话:“老子要把这三个人弄回去拉车耕地,要是你们谁想救他们,给我一亿个紧闭!要不然就滚开!”顿一顿,“要是我的兄弟风中石在就好了!这个男人就由他来背!”——希望风中石能听懂这句叹气的话!背着一个人,来到那个男人身边,用勉强空出来的手,拖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没有了重量——不是我的兄弟在帮我,而是这个男人自己站了起来,同时,他身上最后一块布也掉了下去——妈啊!两个男人,背着两个全裸而且满身污秽的“女尸”,看着一个全裸的男人,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裸体男人满脸血迹、泪痕地呆滞地望着我:“魔鬼!放开我的妻子!”——要不是我看见了他的样子,我一定会以为他要抢人,那语气是那么正常!我从身上弄下一条布带,可一只手没法拴——来的几个人都那样的看着我,我马上对他们喊:“你们谁来帮我把?没绳子的牛,再多的鞭子和草料也不会听话!”没人来!我刚要把女人放下,这个男人已经把布带抢过去了,缠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劲地勒,正在自杀!
“嘿!想死?上帝可还没叫你死,会下地狱的!”急忙用唯一空出来的手从男人手中抢下,往我身前使劲一拉,他的身体一下失去了意识的控制,条件反射地往前迈一步,然后用双手要挣开他自己给自己下的套子!
“铿铿……”地一阵咳嗽,裸体男终于可以喘气了:“上帝啊!求求你……”一边咳嗽,一边祷告,一边跟着女人污秽的身影往西方走去!那些来报仇或者来捡便宜的人站在原地静默了好久,直到我们走了大概百来米的时候,突然有人欢呼:“活该!活该!活……哈……哈……哈……”——这种笑声怎么这么令人不舒服!仔细品味品味,知道了!这就像一群被魔鬼控制了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发了疯似的,冲上去一起围殴不知道怎么受了伤的魔鬼,当他们快要力竭的时候,“担心”一下子盘踞在脑中,害怕迫使他们纷纷逃开,远远地躲着窥视那个魔鬼,这个时候,有一两个人出现在魔鬼面前,把魔鬼弄到什么地方去折磨,而那个奄奄一息的魔鬼很听话地跟着走了,于是,一种既害怕,又兴奋,自我怀疑的、怪异的笑声在这群获得自由的人中响了起来。
我们不能就这样赶路,必须得处理一下这三个人,否则,死了,疯了,那就完全白费了!可是在这群恨他们的人的领域里,我们该怎么寻找那个安全的地方了?空隙,他们监视的空隙在哪里?拐了一个弯,前方没有人,后方的人被挡住了,这就是缝隙!开始行动!我掉头往树林里走去,紧跟着我的感召男爵不用给他解释,他就紧紧地跟了上来——在大路上走得磕磕碰碰的裸体男人,被脖上的布带逼迫着走进树林,摔倒的次数多到两步一摔!没办法,得赶快找个隐蔽的地方!一蓬杂草几棵小树,刚好适合。放开男人,用脚在草上一阵乱踩,踩出一个足够大的窝——还没等我放下背上的女人,感召男爵就像把烫手的红炭扔掉一样,先放下了女人,跳出去,大口大口喘气,在树上、地上乱蹭,好像身上沾染了什么令人站立不安的脏东西。
我放下背上的女人,看看还有气没有——我可得适应,再怎么说,这两个人女人必须得到照顾!那个全裸的男人已经自己扔掉了脖子上的布带,在那里不停地咳嗽——我得先把他安抚下来!
在确定两个女人还活着以后,我也马上逃出这个窝,来到裸体男人的身边,从身上解下水,递上去:“喝点水吧!”
“水?水!水!”由疑问到肯定,再到强烈的yu望,终于,他抢过水,忍住咳嗽,猛灌了一通后,继续咳嗽,再喝,再咳——水不是被喝完的,而是被洒完的,然后偏偏倒倒地一阵摇晃。我把他弄到地上坐下,他一坐在地上,就发生了变化,成了一个害怕什么的小孩,立即蜷缩,躺在地上,瑟瑟发抖,咳嗽的间隙中,还说着什么!我连抱带拖地把这个男人弄到女人窝旁边的一个窝里!让他休息,而我必须赶快一大堆的事,急忙冲出去找感召男爵!
“嘿!队长!人已经弄回来了,该怎么处理啊?”我冲到在一旁干呕感召男爵身旁,急切地询问。
“什么?”感召男爵如同吃下了一大堆刚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蛆,忍不住呕吐的样子,突然发现好像是自己要求吃这种状况的蛆,差点晕了过去,急忙捞住我的肩膀:“……问我?”
“你是队长不问你问谁?”我扶着脸色苍白的他,很诧异地问——为什么这么干?要成为伙伴,当然需要他的主见!
“我可是跟着你混的……铿铿……”一阵咳嗽。
“可是,现在我想不出怎样给这些人弄来衣服,更别说治伤了!我只好问你这个男爵大人了!”我很无奈,而又强调他的身份似的说。
“什么?铿……”加上急喘、干呕的咳嗽声,脸憋得快流出血来了,“把他们杀了!”
我终于知道感召男爵的意思了,交流开始——如果这三个人清醒着在偷听最好:“为什么?”
“……铿……这么肮脏丑陋的人,不杀,留着干什么?”感召男爵一屁股坐在地上。
“脏?用水洗干净就好了嘛?丑?我真不知道他们丑得该杀了啊?”我求教的语气,把感召男爵一点一点托上了强势的地位。
“咕……咕……”喝水,洗手,洗脸,终于缓过了一口气,“那两个女人被那么多男人……还不脏?那个男人那德性还不够丑?”
“这样的脏?这样的丑?就因为这就该杀了?”我完全是以一副天真好奇的样子在感召男爵面前,所以他好像真的忘了我和他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该死了!”我急忙跪趴在他面前大声哀求:“队长!求你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啊……”我痛嚎流口水的样子当然不是害怕,但是呕得头昏眼花的他却以为我真的害怕了!
“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再说,我——是跟着你讨活的,我怎么敢杀你?我……”感召男爵由强势的愕然的样子,一下转变成胆战心惊地张大嘴:“难道你要杀我?”他也跪趴在地上求饶:“寻蓝大哥!寻蓝大侠!寻蓝祖宗!你别吓我!我现在可不想死了……”他可是真的哭起来了,干呕消失不见:“我以前吃尽穿绝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自从跟着你,吃不饱,穿不着,我已经知道为什么活着了,我可还不想死!我还没有吃够,穿够……”我们两个就像正在战都的蛐蛐儿!
“好了!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杀你的!”我停止了这种类似玩游戏的闹剧,“可在你眼里,我的确该杀!”
“怎么可能?你现在可是我活命的支柱!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来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感召男爵很真诚地向上天发誓,脸上的泪水,鼻涕看了让人更加肯定。
“是吗?可是你说哪两个女的脏,那个男人的丑,我身上都有,这样我不就比他们更该杀吗?”我嘟着嘴仍不放心地说。
“这怎么可能?你又不是女人,又不是那种胆小鬼!”感召男爵疑惑地望着我。
“真的!那就好!”我长出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似的说:“我还以为被强奸多次的我,胆小懦弱的我也是那种脏、丑!所以该杀!”
“什么?你被……”感召男爵像看怪物一样地看我,我的脸马上羞红了。
“嘿!对!队长!你还不知道!”我左右看看没人,小声地说:“队长,我基本上每个月至少都要被强奸一次!我一受到威胁就会像刚才一样,连那个不还手的男人还不如!”
“什么?每个月?至少一次?天啦!这怎么可能?”感召男爵不相信地看着我!眼睛都快爆出来了!
“我……我每个月都要做那种梦!有时间我为了不做那种梦,会用裤子什么的,可那跟被强奸没什么不同啊?”我鼓足了一辈子的勇气,说出来了。
“这……这算什么啊?很多男人都有这种情况!这不能叫作‘被强奸’!”感召男爵用一种过来人的口气说。
“真的!可这都不算?那,那两个人更不能算了!我是被不是同类的东西,那两个女人只是被同类而已啊!”
“这个!这个没得比!没得比!那两个女人那才叫‘脏’!”感召男爵十分兴奋地教育起我来。
“是吗?男人跟女人,难道会比人与异类干那事还要‘脏’?可我在很多地方没看见男人与女人干了那事,而且还生了孩子的人被杀啊!倒从没看过有人跟异类干那事!”
“你那最多叫做chun梦,怎么可能叫做异类!”我纯真而不懂的样子似乎让他有些生气了。
“裤子与人,钻进脑袋里的魔鬼与人,这难道还是同类?我看不出!”
“死物!魔鬼也是一种死物!我听着怎么那么毛骨悚然!好像我干了更该下炼狱的*死者的事一样!”我害怕起来。
“天啦!我说寻蓝大哥!祖宗!你是在考验我吗?我……我真的跟你说不清了!”感召男爵似乎要下手给我一巴掌,可惜好像觉察到什么东西,颓然地望着我。
“队长!你说不清!那我来分析一下!同类而且是异性干那事,是养育后代的唯一途径,花花草草、小动物、小昆虫很多都是这样,那我们不应该称这为‘脏’!你说那两个女人脏是因为她们不愿意,还是因为跟他们干那事的男人过多?我先来分析下‘她们不愿意’!既然是不愿意,这里的情况那就不存在第二种情况的混入,也就是说如果第二种原因成立的话,这里也不能使用第二种原因,因为她们不愿意啊!错在男方不在女方,而且男人为了干那事,女人一反抗,会对女人造成身体上的伤害,错还是在男人,这就不能说这两个女人‘脏’!如果说‘不愿意’就是‘脏’,那么是不是说每个女人都愿意和所有男人干那事就不‘脏’了!这就是一种妓女!我可很少听人说‘妓女’是干净的!还有偷汉子的女人!这就是说这两个女人在第一个原因面前就是不‘脏’!我再来说第二种情况!一个女人无论愿不愿意,和很多男人干了那事,能说‘脏’的就只能是在愿意的条件下!可在这里,如果一个女人要跟两个男人以上干那事,那么因为男女比例一般接近1:1,所以一个男人就得跟多个女人干那事,这么说来,要说脏,就不能只说女人,必须包括男人!这样说来,我跟魔鬼、裤子这些干过这种事,如果是他们强奸我,那我不‘脏’,如果是其它情况,我都是‘脏’!而且因为是异类,所以如果是他们强奸我,我也是‘脏’的!所以:这两个女人因为这里的事,不能说她们‘脏’,而我肯定是‘脏’的!”我丧气地垂下了头。
“啊!我……我都被你说糊涂了!”感召男爵急抓脑袋:“啊!对了!这两个女人只是身上有太多的污垢,用水一洗就干净了!你再脏,洗个澡也就干净了!”
“真的!那好!我们五个人都去洗澡吧?换上干净的衣服,那就不该杀了!”我兴奋起来,跳起来,“队长!这次你背两个,我背一个!惩罚你刚才那么样地吓我!搞得我们俩大哭了一场!”
“啊!两个!我哪能背得动?再说了,哪里有衣服给他们啊?”感召男爵愁眉苦脸的样子,像上了一个不该上的当!
“对啊?”我略作沉吟,“队长!你在这里等着,我到处去找找!说不定能有好运!”我马上就往那条大路跑去,刚走两步,回头很神秘地问:“队长!你不会强奸这两女人吧?”
“你!”感召男爵的脸色变了又变,“你快去吧!午饭时间已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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