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我衣服呢？

他瞥了眼儿子，"有人还没给名分？"

龙瑞珩正给聆月剥虾，闻言直接把虾仁塞进父亲嘴里："食不言。"

"混账！"龙督军笑骂，却见夫人忽然从内室捧出个紫檀匣子。

"好孩子，这个给你。"匣中是一对羊脂玉镯，水头极好，"原该在祠堂行过礼再给，可我实在等不及了。"

聆月慌忙起身："这太贵重......"

"收着吧。"龙瑞珩把镯子套进她手腕，"反正迟早要传给你。"

他在桌下悄悄握住她发抖的手，"我母亲当年也是戴着这个见的祖母。"

月光爬上窗棂时，花厅里的笑声惊飞了檐下的燕子。

龙督军喝得满面红光，非要把珍藏的《千里江山图》送给聆月当见面礼；

龙夫人则拉着她絮叨龙瑞珩儿时的糗事——比如五岁时因为不肯穿绣花鞋，光着脚在雪地里跑了二里地。

"母亲！"龙瑞珩去捂她的嘴，却被父亲一把拽住："急什么？还没说到你十岁尿......"

"父亲！"

夜色渐深，督军府的琉璃灯一盏盏亮起，在雕花窗棂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聆月躺在客房的雕花大床上，锦被上绣着并蒂莲的纹样，散发着淡淡的熏香。

她望着帐顶，想起晚膳时龙夫人说的那些趣事，忍不住又笑出声来——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龙少帅，十岁时竟还尿床？

"笑够了没？"

房门突然被推开，龙瑞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换了身月白色家常长衫，衣襟微敞，露出锁骨处一小片白皙肌肤。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大步走到床前，俯身捏住她的脸颊。

"没有~"

聆月学着他惯用的拖长腔调，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原来龙少帅五岁就知道要面子......唔！"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化作温柔缠绵。

她的口红被蹭花，在两人唇间晕开一抹艳色。

"现在知道谁更要面子了？"龙瑞珩稍稍退开，拇指抚过她微肿的唇瓣，低笑道，"少夫人。"

聆月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推他："你快出去！我第一次来督军府，要是被你父母发现我们......"

"他们早歇下了。"男人非但不退，反而顺势坐上床沿，手指绕着她散落的发丝，"再说，我父母开明得很。"

"那也不行！"聆月裹着被子往床里缩，"我总得在长辈面前留个好印象。"

龙瑞珩低笑，忽然伸手一拽，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你的印象已经够好了。"

他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垂。

"我母亲连传家的玉镯都给了你，父亲恨不得把书房里的字画都搬来送你......"

聆月还想反驳，却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帐幔不知何时被扯落半边，月光透过纱帘，在她裸露的肩头洒下斑驳的光影。

"嘘......"他咬住她的耳垂，"你听。"

窗外传来更夫打梆子的声音，还有管家刻意提高的嗓门："老爷说今晚谁也不许去后院！"

聆月顿时涨红了脸，却被他趁机解开了衣带。

绣着缠枝纹的旗袍滑落床下，与军装长衫纠缠在一起。

月光渐渐西移，床榻上的动静却久久未歇。

直到三更梆子响过，龙瑞珩才餍足地搂着昏昏欲睡的聆月，手指在她光洁的背上画圈。

"明日带你去祠堂见祖母。"

"嗯？"她困得睁不开眼。

"既然收了传家玉镯......"他吻了吻她汗湿的鬓角，"总该把名分定下来。"

聆月迷迷糊糊地想反驳，却被他以吻封缄。

帐外，那对被扔在地上的衣衫上，玉镯与军徽在月光下交相辉映，恰似这对有情人纠缠的命运。

......

翌日。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时，聆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

她猛地坐起身，看了眼床头的西洋钟，时针不偏不倚地指着"10"。

"完了完了......"

她抓狂地揉着头。

"第一次留宿督军府就睡到日上三竿，这不成体统！"

腰间的酸痛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她咬牙切齿地嘟囔。

"都怪那个不知节制的混蛋......"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她突然僵住了——地上干干净净，连片布料都没有。

"我衣服呢？"

她光着脚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连衣柜门都拉开看了看。

"昨晚明明......"

记忆回笼，她脸上一热，那件绣着缠枝纹的旗袍确实是被某人亲手扯下来的，但现在连个线头都找不着了。

"龙！瑞！珩！"

她咬牙切齿地裹紧被子，活像个移动的蚕宝宝，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她踮着脚往下走，刚下到一半，就听见楼下传来龙夫人温柔的声音：

"月月醒啦？快下来吃早餐吧。"

聆月僵在原地，缓缓转头，只见龙夫人正端着茶盏，笑眯眯地仰头看着她。

被子裹得太紧，她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梯。

"伯、伯母......"她红着脸扒着栏杆，"能借我件衣服吗？"

龙夫人"噗嗤"一笑："你和珩儿的衣服都让佣人拿去洗了。"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昨儿个闹得那么晚，是该好好洗洗。"

聆月的脸顿时红得像桌上的苹果，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十分钟后，她穿着龙夫人的墨绿色旗袍出现在餐厅。

不得不说督军夫人保养得宜，这衣服竟意外地合身。

"哟，这不是我们的小懒猫吗？"

龙瑞珩正悠闲地喝着咖啡，军装笔挺，神清气爽，看得聆月牙痒痒。

"你还好意思说！"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掐他胳膊，"昨晚是谁......是谁......"

余光瞥见佣人端着餐盘过来，她赶紧改口。

"是谁把我的衣服乱扔！现在全府都知道我睡到这会儿了！"

龙瑞珩笑着往她盘子里夹了个小笼包："怕什么，母亲巴不得早点抱孙子......"

"咳咳！"龙夫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聆月差点把筷子扔出去。

"年轻人嘛，精力旺盛是好事。"  龙夫人笑眯眯地放下果盘，"想当年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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