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被亲儿子背刺
“当然是靠自己的能力实验得出的结果！”
江舒漫：“不可能！”
她绕不过那项专利授权，做不了精确实验，短短一周靠自己试错出来，就算何老师亲至都绝无可能！
“你不行难道我就不行？”沈沁柔满脸嘲讽，“井底之蛙。”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说辞。
“我可是何然老师的关门弟子，水准怎可能和你一样？”
“你——”江舒漫想不到，一个偷盗者究竟怎么说得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而她更是清楚，沈沁柔是什么时候拿走自己的数据？
这两天她们接触并不算多——
等等。
是那天去找阳阳的时候！
她恍然记起。
白天还那么讨厌她，要沈沁柔当妈妈的阳阳，却在晚上在电话里哭着求自己去看她。
对！
原来如此。
“沈沁柔，你利用阳阳，偷我的数据？”
她竟然，被自己亲生儿子背刺了。
这话一出，宋嘉言当即拍了桌子，“胡说什么？柔柔本就比你优秀，她能成功做出实验结果有什么可值得诧异的？你若没有别的数据，就不要在这胡搅蛮缠。”
“就是呀漫漫，你中伤我就算了，怎么还能牵扯上阳阳？他一个孩子，能动什么利用不利用的。”沈沁柔毫不心虚。
那日她趁江舒漫和阳阳争吵，迅速偷到的数据，根本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索性还故作深明大义，“我能理解你心中担忧，毕竟从现在开始，你的优势荡然无存。”
不过是一次专利授权。
如今拿到了实验数据。
沈沁柔相信，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赢回来！
“的确。她本就不及你。我看今天就到这吧，也不必再去听某人的攻击。”宋嘉言已然心情大好，他知自己赢定了。
脸上甚至逐渐掩饰不住得意，盯着江舒漫，“若是你现在认输，连同这次项目早日尘埃落定。我也许还会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必了。”
江舒漫摇了摇头，捏紧的手掌微松，扬起眸看他，“宋嘉言，项目还没结束，你怎么就那么笃定？
今天之前，她其实没有完全把握赢沈沁柔，可现在反而自信了起来。
“因为沈沁柔，还和当年一样，只是个会背后抄袭的小丑。”
“你说什么？江舒漫你自己坐井观天，只会污蔑别人——”
江舒漫：“数据怎么得来的你心里清楚，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你仍旧狗改不了吃屎。”
她神色很淡。
“谁告诉你，我只有这一个研究方向？你跟着何老师那么多年，难道没学到何老师双向验证的风格？”
“什么双向验证……”沈沁柔心底忽然一慌。
她迎面对上女人冷静清冽的眸子，突然想起来。
五年前自己就是靠抄了江舒漫的第一稿毕业论文，所以才能排到出国进修的第一位！
而这些无人知晓的事情，她早就连同自己的记忆一并修改，默认都是自己的能力争取而来。
如今突然被江舒漫戳破记忆，五年前的心虚、担忧、慌乱便蜂拥而来——
连同何老师这五年来无数次的质疑一并席卷！
他质问过她无数次，当初的毕业论文那么优秀，为何如今的表现却奇差无比！
“不，不是这样的！”沈沁柔蓦地站了起来，横手指着江舒漫，“你少在这信口开河！何老师是我的老师，不是你的。是你对不住他，你有什么脸在我面前提起？！”
“江舒漫，你处处不及我，却处处为难于我！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对你手下留情！”
狠狠撂下警告，沈沁柔推开椅子就走。
她生怕再留下来自己会破绽百出！
因为在江舒漫那双紧迫盯人的目光下，她竟真的生出了一股畏惧感——
“你慌了，沈沁柔。”江舒漫的几个字如同索命魔鬼一般袭来，“不过是一些数据，你知道了也没什么。”
沈沁柔回头，看见她就这样静静坐在位置上，满脸自如，岿然不动。
好像她才是那个丑陋至极的小丑！
江舒漫清冽的嗓音传到了会议室门边，“改不了靠别人的习惯，永远只会用阴暗下作的手段走捷径。沈沁柔，你走不远。”
沈沁柔脚步骤停。
她全身僵硬地回过头，强梗着脖子，“你就装吧！我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
会议结束，
其他人心底藏满了议论的心思，当着两人的面却不敢多说。
各自都急着回去用手机背地里蛐蛐。
最后一人妥帖关上了门，会议室里便只余下江舒漫和宋嘉言二人。
她正要起身，却被男人轻易叫住。
“你现在认清现实了吗？”宋嘉言看着她清冷的侧脸，缓缓仰靠在座椅上，勾唇笑了一下。
“项目时间不短，今天只是开胃小菜。日后这样的羞辱，不会少。”
江舒漫：“若说羞辱，也是对她。”
她从不觉得这是羞辱，反而更相信了自己的能力。
这次项目，她很大概率能赢！
江舒漫笑了一下，神色反而轻松了些，“还有不少时间，正好让你做足输掉的心理准备。”
“你说什么？”
那一句话就让宋嘉言脸色骤僵，他几乎是立刻站起来，厉声质问，“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江舒漫，你明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却还要不知天高地厚地挑衅？！”
这段时间，他已经很忍着她了！
“你一没能力，二没经验，哪来的自信？今天的事还不能让你认清事实？柔柔在没有专利授权的情况下，进度和你一样，数据一分不差！你就该认清自己！”
明明从前的江舒漫，不会这么不知天高地厚。
宋嘉言觉得自己对她已经算情深义重了！
要不是阳阳在家闹的厉害，加上最近日子过不舒畅，自己根本不会再纵容她。
他忍不住继续输出，
“我让你在家相夫教子当全职太太享福，养着你，你到底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江舒漫脸上的笑意终于散去了几分。
“你怎么会觉得，那些是对我的恩惠？”
她静静看着宋嘉言，回想起五年前，他也曾与她一起谈理想，谈对未来的憧憬向往。
他们也曾志同道合创办言琛，还拉来了霍御琛赞助。
可这些都过去了。
随着五年无望的婚姻，彼此早都忘了。
江舒漫摇了摇头，“也许，我们从一开始三观都不一致。”
“你现在跟我谈三观？我哪里对不起你！我对你还不够好？”
他以为的对她好，就是给她一笔钱，把她当成保姆、磨灭她的人格和独立，让她成为他的附庸以及……丧失任何看管他的能力。
呵。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所以男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喜欢独立自信的女人。却热衷于以爱的名义将这样一个女人困在家和厨房里，毁掉她曾拥有的人格。”
宋嘉言彻底怒了。
他一掌拍在桌上，“你拿网上那些鸡汤言论来怼我？江舒漫，你这女人没有心的吗？”
心？
江舒漫看着他气愤的脸，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还在跳呢。
可实际上……
“半个月前，为你跳的那颗心，就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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