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下次扎死穴

然而，林暖暖的尖叫声还没冲出喉咙，就见柳如笙那双漂亮却冷得像冰湖的眼睛里寒光一闪，修长的手指快如闪电般在她颈侧某处一点！

“呃……”　林暖暖只觉得脖子像是被毒蜂狠狠蜇了一下，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随即，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张嘴，喉咙里都只能挤出一点微弱的气流声！

她吓坏了！一张小脸瞬间惨白，连连后退。

柳如笙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副惊恐万状的模样，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却总是笼罩着寒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讥诮。

他薄唇微启，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凌，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进林暖暖的耳朵里：

“下次，再敢强行让我行医……我就直接扎你死穴！让你永远闭嘴！”

那冰冷的杀意，毫不作伪！

林暖暖眼泪都快飙出来了，只能拼命摇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柳如笙看着她这副怂样，眼中厌恶更甚，冷哼一声，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他白色的衣袂在风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染上这里的“浊气”。

“唔！唔唔！”　林暖暖虽然发不出声音，但眼见柳如笙要走，顿时扑上去，死死抓住了柳如笙那纤尘不染的雪白衣袖！

她另一只手焦急地指向金玉楼里面那些正探头探脑、脸上带着病容和期盼的学子们，眼神里充满了恳求和急切。

柳如笙的脚步被拽住，他缓缓回头，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翻涌着足以将人冻僵的寒意。

“你就这么想死？”　他薄唇轻启，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万钧的杀意。

林暖暖被他这眼神看得一个激灵，她像被烫到一样，“唰”地一下火速弹开，双手举得老高，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对不想死！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自己绊倒。

柳如笙看着她这副怂包样，眼底冰寒。

他冷哼一声，手指如电，在林暖暖颈侧被点的地方再次一拂。

“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林暖暖惊喜地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她大口喘着气，劫后余生般拍着胸口。

然而，看着柳如笙那即将踏出金玉楼大门的背影，林暖暖深吸一口气，对着那抹即将消失的白色背影，用尽力气大喊：

“喂！柳如笙！你等等！这么多学子等着呢！我……我花重金雇你还不行吗？诊金随你开！双倍！不！三倍！”

她喊出“花重金”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柳如笙的脚步，在即将踏出大门的门槛时，忽然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

看向站在院子中央、一脸肉痛却又强撑着“大义凛然”表情的林暖暖，眼神很暗，深不见底，仿佛在审视一个从未见过的怪物。

片刻的死寂。

就在林暖暖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以为他又要发飙扎针时，柳如笙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了一个带着浓浓嘲讽意味的弧度。

那笑容，没有丝毫暖意，反而像淬了毒的冰花，美丽又致命。

“呵……能让你林暖暖主动出钱，还真是……稀奇。”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翘首以盼的学子，又落回林暖暖脸上，那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毫不掩饰的讥诮，“这里的学子，对你而言……真的这么重要？”

林暖暖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清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当然了！这还用问吗？他们可都是读书人，是国家的未来栋梁啊！要是都病倒了，谁去考功名，谁去治理地方，谁去为国效力？”

“呵……”　柳如笙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淬满了冰渣，“想不到，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

他毫不留情地讽刺道，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林暖暖的脸。

林暖暖被他骂得小脸一垮小声嘟囔反驳：“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又在心里骂我虚伪、做作、假仁假义对不对？”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直视着柳如笙那双冰冷的眼睛语速飞快地说：“我告诉你柳如笙，我不仅在乎他们，我也在乎你啊！”

柳如笙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林暖暖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变化，继续噼里啪啦地输出。

“你明明就是这么好的大夫！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连太医院那些老古董都比不上！可你呢？偏要把自己关在公主府那个小破后院，整天对着药草罐子，明珠蒙尘！你不憋屈吗？”

她越说越激动，小脸都涨红了，“来金玉楼给这些学子问诊怎么了？既能帮到他们，又能打开你的知名度，让全京城、甚至全天下都知道你柳神医的大名！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你为什么非要……”

“够了！”　柳如笙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破隐秘的恼怒！“原来你是这样计划的，怪不得要把我抓来这里。”

他说完转身就走，雪白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喂！”

林暖暖彻底懵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哪句话又踩到了这位祖宗脆弱的神经。

她看着柳如笙越走越快的背影，又急又气，一边拔腿追上去，一边在他身后气急败坏地喊：“柳如笙！你站住！你听不懂好赖话啊！我说什么了你就急了？你给我说清楚！”

柳如笙充耳不闻，脚下生风，只一个劲儿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疾走。

他身形颀长，步子又大又快，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像一道格格不入的冷光。

林暖暖穿着繁复的裙装，追得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她不敢靠太近，只能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像个跟屁虫一样缀在他身后，一边小跑一边碎碎念：

“你讲不讲道理啊！我明明是在为你着想！”

“喂！你慢点！我快累死了！”

每当柳如笙被她念得烦不胜烦，猛地停下脚步，带着一身寒气回头瞪她时，林暖暖就像受惊的兔子，“唰”地一下立刻站定，双手下意识地护住脖子，杏眼圆睁，警惕地盯着他捏着银针的手指，生怕他下一秒就给自己来一下。

柳如笙见她这副怂样，眼神更冷，冷哼一声，继续疾走。

林暖暖等他转身走出几步，又赶紧小跑着追上去，嘴里还在不停地叭叭：

“我……我本来是想多赚点钱给你开一间医馆的！”

她试图用“利诱”打动他，“你看，开医馆多好！又体面又赚钱，你当坐堂大夫，想治谁就治谁，不想治就关门，多自在！比在我那破后院强多了吧？”

她偷偷观察着柳如笙的背影，见他似乎没有立刻暴走的迹象，胆子又大了点，继续画饼。

“真的！我都计划好了！地段我都偷偷看好了！就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门面又大又亮堂！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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