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祭拜
苏铭把面下好，转身进屋去喊晓雅。
此刻李晓雅还在熟睡，几天的惊吓让她严重缺觉，直到昨夜才安心睡了个好觉。
看着她萌萌的睡姿，苏铭心中涌起一股守护欲。
他伸出手，轻轻拂开李晓雅额前的一缕秀发，动作温柔至极。
“晓雅，醒醒，该吃早饭了。”
李晓雅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睡眼惺忪的模样，像一只慵懒的小猫。
看到苏铭脸的一瞬间，顿时脸红坐了起来，“唔……铭哥，天亮啦，我这就起来给你做早饭。”
“快起来吧，我已经做好早餐了，尝尝我的手艺。”
苏铭说完便先出去了，让其洗漱一下再出来。
当李晓雅看到桌上摆着的鸡蛋面，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苏铭看着她满足的表情，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快吃吧，多吃点，看你瘦的。”
李晓雅乖巧坐下，小口小口地吃着，心里却有些打鼓：“铭哥，我们……我们这么花钱，会不会太浪费了？这鸡蛋和白面，可不便宜呢。”
苏铭夹了一筷子鸡蛋到她碗里，温言道：“放心吃，钱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
他知道李晓雅是担心日子过不下去，便安抚道：“以后我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这点不算什么。”
李晓雅看着苏铭笃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散去，点了点头。
吃过早饭，苏铭开始收拾，一会要准备出门。
他想起这四合院里可是有盗圣棒梗在。
“值钱的东西都得放空间里才保险，”苏铭暗自思忖，“门窗也得锁好，可不能让他们钻了空子。”
他将粮票、肉票、布票以及剩下的现金，连同一些贵重物品，悄无声息地收进了随身空间。
然后，他仔细检查了门窗，确认都锁好了，才推着自行车，带着李晓雅离开了四合院。
今天的目的地，是王主任家，得把轧钢厂的入职手续拿到手。
自行车平稳地行驶在清冷的街道上，听着清脆的铃铛声，感知着后面坐着自己没过门的媳妇，苏铭的心情很不错。
他特意先在供销社买了二斤瓜子花生，虽然不算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但在眼下这个年代，也算是相当体面的礼物了。
王主任家住在一个干部大院里，苏铭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王主任，我是苏铭。”
很快，门被打开，面带笑容，正是王主任。
“哎呀，是小苏啊，快进来，快进来！”王主任热情地招呼着，目光落在苏铭手里的礼品上，笑容更深了些。
“王主任，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苏铭将东西递了过去。
“你太客气了！”王主任嘴上说着，却也顺手接了过来，“这点小事算什么。你的手续，我昨天夜里就加急给你办好了！”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苏铭。
“小苏啊，以后在厂里，好好干，我看好你！”
苏铭接过手续，心中感激：“谢谢王主任，都是一个街道办的，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多照顾。”
“好说好说人。”王主任摆摆手，眼神中满是欣赏。
离开王主任家，苏铭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
他看了看天色，尚早。
随后驱车来到一处公墓，来祭奠亡父。
刚进墓园，李晓雅的眼眶便开始湿润了起来，顺着她的指路，苏铭很快找到了那片区域。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震。
并排立着三座坟茔。
最左边的一座是新坟，墓碑上刻着“苏建国之墓”，这是他父亲的。
中间的一座，墓碑有些斑驳，刻着“苏振华之墓”，这是他爷爷的。
而最右边的一座，竟是一座合葬墓，墓碑上刻着“苏强、林秀云之墓”，这是他小叔和小婶的。
一家人都参与了祖国的动荡之期，为之付出了生命，可谓是满门忠烈！
苏铭的心中百感交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与敬意油然而生。
他默默地站在三座墓碑前，深深地鞠了三个躬。
挺直了腰杆，庄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清风拂过，松柏低吟，仿佛在回应他。
李晓雅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苏铭肃穆的侧脸，心中也想起了自己父亲，不由落下泪来。
......
下午，苏铭带着李晓雅在四九城里转悠起来。
古老的城墙，宽阔的街道，都让苏铭感到新奇。
李晓雅虽然早就被接到了南锣鼓巷，但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游览京城，小脸上满是兴奋和好奇。
期间他购买了一些粮食和蔬菜种子，为随身空间的建设做准备。
苏铭计划在自己的随身空间空间种植作物。这个空间能调整到十倍时间流速，种植完一轮菜后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可惜未能购得家禽家畜幼崽。
与此同时，四合院，聋老太的屋里。
“柱子，去把一大妈、二大妈，还有秦淮茹给我叫过来。”聋老太坐在炕沿上，脸色阴沉。
何雨柱应了一声，赶紧跑出去叫人。
不多时，一大妈、二大妈和挺着大肚子的秦淮茹就都聚集到了老太太的屋里。
“老太太，您叫我们来，是老易的事有办法了？”一大妈率先开口，脸上带着焦急。
聋老太浑浊的眼睛扫了众人一圈，慢悠悠地开口：“老婆子我托人打听了，这事儿要想办成，花钱是免不了的。”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每家，五百块！”
“五百？！”秦淮茹失声叫了出来，挺着的大肚子都跟着颤了颤。
她记得昨天老太太还说三百呢！怎么一天功夫就涨了两百？
一大妈眉头皱了皱，但还是痛快地说道：“行！五百就五百，只要能把我们家老易捞出来，多少钱都值！”
二大妈也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家也出！就是这钱……得凑凑。”
秦淮茹心里却像被猫抓一样难受。
五百块？她们家哪有这么多钱啊！
可丈夫贾东旭还在里面受苦，她这肚子也快生了，没个男人怎么行！
她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低声道：“老太太，我们家……也出，但是说好的，只能先救东旭一个人，还有这家里钱我不知道在哪，我得去问问他才行。”
聋老太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秦淮茹立刻动身前往派出所。
到了地方，她抓住一位年轻的公安，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乞求博得同情。
“同志，同志，我……我男人被关在这里了，我这肚子不争气，眼看就要生了，家里钱放哪了我都不知道，您行行好，让我见见他吧，问问钱在哪儿，不然孩子没钱生下来！”
她声泪俱下，哭得好不凄惨。
小年轻看她挺着个大肚子，面色也确实不好，动了恻隐之心，便点头同意了。
“跟我来吧，别耽误太久。”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秦淮茹连声道谢。
在公安的带领下，秦淮茹来到了一间探视的小黑屋。
贾东旭、易中海和刘海中三人被关在一起。
仅仅一天没见，贾东旭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头发乱糟糟得像个鸡窝，胡子拉碴，满脸污垢，眼珠子通红，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暴躁的气息。
易中海和刘海中虽然也有些狼狈，但精神状态比贾东旭要好上一些。
“东旭！”秦淮茹看到丈夫这副模样，眼泪差点就掉下来，“你怎么憔悴成这样了……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贾东旭一看到秦淮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问道：“淮茹！你可算来了！快想办法救我出去！这鬼地方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将聋老太的话转述了一遍：“老太太说了，每家得交五百块钱，才能把你们弄出去。”
“什么？！五百块？！”贾东旭一听，当场就炸了，声音尖利刺耳。
他眼睛瞪得溜圆，青筋都爆了出来了：“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给！”
易中海皱了皱眉，沉声道：“五百就五百吧，只要能出去，花点钱也认了。”
刘海中也叹了口气，虽然肉痛，但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是啊，先出去再说。”
贾东旭却不依不饶，指着秦淮茹骂道：“你个败家娘们，五百块你也答应？我们家底都快被你掏空了！”
秦淮茹委屈地辩解道：“我有什么办法？老太太说了，这钱是找关系用的。原本老太太是想三家凑五百块，去买苏铭的谅解书，结果他硬是不肯松口，才不得不花大价钱走别的路子！”
贾东旭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破口大骂：“都是他害的！这个小畜生！等我出去了，非弄他不可！”
刘海中也跟着骂道：“对！那个小兔崽子，太不是东西了！等出去了，看我们怎么收拾他！”
“都消停点吧！”易中海低喝一声，眼神严厉地扫过两人，“还没吸取教训吗？那苏铭哪里是那么好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出去，而不是在这里放狠话！”
贾东旭被易中海一喝，气焰稍减，但眼神中的怨毒却丝毫未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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