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好骗的傻柱
面对这天价的五百块钱，贾东旭不是掏不出来，但狠不下这个心，他眼珠微转，有了主意，立刻拉住易中海说道：“师父，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这五百块钱真拿不出来，您可得帮帮我！您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一定好好孝敬您，给您养老送终！”
“东旭啊，不是师傅不帮你，”易中海叹了口气，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实在是……你一大妈最近身体也不好，你也知道，她那老毛病，药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啊。”
他顿了顿，看着贾东旭期盼又焦灼的眼神，缓缓伸出两个手指头：“这样，师傅先给你拿两百块，你先应应急。剩下的，你再想想办法。”
贾东旭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抠门到这种地步！平日里在院里道貌岸然，一口一个师徒情深，关键时刻就这点表示？
但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反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有这两百块，我也能先缓口气了。”
贾东旭深吸一口气，对守在一旁的秦淮茹低声道：“淮茹，你过来。”
秦淮茹连忙凑近。
“家里的钱，在床底下那块松动的砖头下面，你回去……拿三百块出来。”贾东旭的声音压得很低，“别给我多拿！要是让我知道你多拿了一分，或者敢动别的心思，等我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淮茹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怀孕带来的些许臃肿身形似乎也瑟缩了一下。
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低低地“嗯”了一声，随后匆匆离开。
......
秦淮茹从派出所出来，回到四合院，没有先回家，而是径直朝着易中海家走去。
“一大妈，在家吗？”
屋里传来一大妈的声音：“谁啊？来了！”
门开了，一大妈看到是秦淮茹，脸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
“是淮茹啊，快进来。”
秦淮茹迈进门槛，目光快速扫了一眼屋里，然后落在一大妈身上，脸上适时地露出焦灼和感激的神情：“一大妈，聋老太那边不是要五百块钱嘛，我刚从派出所回来，我家里钱不够.....一大爷答应借给我们二百块钱。”
一大妈闻言，皱起了眉头，她是知道这一家子人秉性的，不过既然老易答应了，她也只能照办。
她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包，打开来，数出二百块钱。
她将钱递给秦淮茹，叮嘱道：“淮茹啊，拿着吧，救人要紧。”
秦淮茹接过钱，连声道谢，脸上满是感激。
从易中海家出来，秦淮茹本来准备回家取钱，突然灵机一动，来到何雨柱家敲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邋遢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是秦淮茹时，眼睛顿时一亮。
“秦姐？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抬起头，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此刻却带着几分憔悴和委屈，眼圈也有些发红。
她往屋里瞥了一眼，一股子说不出的混合味道扑面而来，有汗味、食物的馊味，还有一种单身男人房间特有的懒散气息。
秦淮茹在心里嫌弃地皱了皱眉，但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更添了几分柔弱。
“柱子……我能进去说句话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何雨柱一听秦淮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心疼得不行，连忙侧身让她进来：“快，快进来秦姐。”
秦淮茹低着头，慢慢走进屋里。
何雨柱关上门，看着秦淮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急切问道，“秦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秦淮茹没说话，只是走到床边，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肩膀微微耸动着，不时发出一两声低低的抽泣。
“东旭的事......苏铭他不肯出谅解书，我一个孕妇太难了.....”
“这小崽子，我去帮你收拾他！”何雨柱昨天被打就不服气，此刻更是义愤填膺，就要往外冲。
“柱子！”秦淮茹连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声音带着惊慌，“你别去……”
何雨柱被她柔软的手一拉，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感受着她手掌的温度和细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来。
“秦姐，有事你就跟我说，别憋在心里。”
秦淮茹见他这副猴急又憨直的样子，心里暗暗鄙视。
但她表面上却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更加低沉：“柱子，我知道你心好……可有些事，说了也没用。”
说着，她竟顺势轻轻靠在了何雨柱的胳膊上。
一股淡淡的馨香混杂着秦淮茹身上特有的女人味，钻进了何雨柱的鼻孔。
香，真香！
何雨柱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心神荡漾，哪里还顾得上听她说什么。
“我……我真是没用……”秦淮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和绝望，“东旭他……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我那婆婆……她们都指望着我，可我……我连她们都救不出来……”
何雨柱被秦淮茹这么一靠，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听到她哭诉，更是心疼不已。
“秦姐，你别这么说！”何雨柱连忙笨拙地安慰道，“你怎么会没用呢？你多勤快啊，把家里照顾得那么好，对婆婆也孝顺，人还这么漂亮……”
他一着急，把心里话说秃噜了半句，露出几分尴尬。
秦淮茹听着他这番话，心里冷笑，她自然知道这傻子对自己的觊觎，面上却哭得更凶了：“柱子，聋老太说有办法可以救东旭，可是钱太多了，我哪里拿的出来……”
“多少钱？”何雨柱下意识地问道。
“五百块……”秦淮茹抽泣着，声音细若蚊蚋，“我……我从一大爷那里借了二百，可还差……还差三百块……我上哪儿去弄这三百块啊……”
三百块？！
何雨柱听到这个数字，心里猛地一惊。
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肉痛。
秦淮茹一直偷偷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面露难色，眼泪掉得更急了，肩膀也抖动得更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晕过去。
“柱子……我知道这钱太多了……我……我不该跟你说的……呜呜呜……”
何雨柱一看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也乱了。
那点犹豫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秦姐，你别哭，别哭啊！”何雨柱手足无措起来，“钱的事……钱的事我想办法！”
他咬了咬牙，转身就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起来。
他的钱都藏在一个小铁盒里，放在床底下的一个破木箱子里。
他蹲下身，吭哧吭哧地把木箱子拖出来，打开铁盒，里面是厚厚一叠零零散散的钞票。
秦淮茹偷偷瞟了一眼，看着何雨柱那笨拙地数钱的样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和得意。
何雨柱将铁盒里的钱都倒了出来，在床上摊开，仔细地数了起来。
他花钱大手大脚的，还偷偷接济了秦淮茹和棒梗，攒了好几年，一共也就二百五十多块钱。
看着这一堆皱巴巴的票子，何雨柱心里也有些肉痛，这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他狠狠心，从中数出了二百五十块，只留下了几块零钱。
他走到秦淮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秦姐，我……我就这么多了，二百五，你先拿着应急。”
秦淮茹看着他手里的钱，连忙摆手推辞：“柱子，这怎么行！这可是你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我不能要，你还要生活呢。”
“秦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何雨柱把钱硬塞到秦淮茹手里，“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没什么花销。你这可是救命钱啊！”
他完全忽略了自己还有一个妹妹何雨水需要照顾。
秦淮茹假意推辞了几下，最终还是“万般无奈”地收下了钱，眼含热泪地看着何雨柱：“柱子，这钱……我，我代表东旭谢谢你！以后一定还你！”
“秦姐，说这些就见外了。”何雨柱嘿嘿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秦淮茹拿了钱，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柱子，那我先回去了。”
“哎，好，秦姐你慢走。”何雨柱依依不舍地把她送到门口。
秦淮茹走后，何雨柱还站在门口，回味着刚才秦淮茹靠在他身上的感觉，以及她手掌的柔软触感。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咧着嘴傻笑起来。
而秦淮茹出了何雨柱家，脸上的柔弱和感激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快步回到自己家，从床底下那块松动的砖头下，又拿出了五十块钱。
贾东旭让她拿三百五，她只拿了五十，加上易中海那里的二百，何雨柱这里的二百五，一共是五百块。
正好够给聋老太的钱。
.......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给整个四九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苏铭骑着自行车，李晓雅侧坐在后座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铭哥，我们真的要去东来顺吗？”李晓雅的声音带着一丝雀跃。
“当然了，”苏铭笑着回答，“老字号，尝尝他们家的涮羊肉了。”
“铭哥你对我真好。”李晓雅把头轻轻靠在苏铭的背上，心里暖暖的，特别踏实。
自行车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两人有说有笑。
就在他们即将拐进通往东来顺的那条胡同时，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不少人，把路给堵住了。
他放慢了车速，苏铭将自行车停在路边，扶着李晓雅下来，朝人群走去。
挤进人群，他们才看清楚，原来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抛锚在了路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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