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傻柱发疯
何雨柱被骂完后，一直在后厨躺着，心里憋着一股邪火。
决定中午罢工来让食堂主任知道谁是大小王！
没了自个儿这掌勺大厨，他倒要看看，今天中午这工人的饭，谁来做！
然而临近做饭的时候，他发现马华那小子正围着围裙。
案板上，各种菜蔬肉类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一副要做饭的样子
何雨柱差点气乐了。
马华跟了他几年，几斤几两他还不清楚？除了择菜洗菜，勉强会切个墩儿，让他掌勺？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见马华小心翼翼地称着什么，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新挂的那个带玻璃罩子的挂钟，嘴里还念念有词。
何雨柱笃定，用不了多久，马华就会哭丧着脸来求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厨房里的香味儿渐渐飘了出来。
那股子越来越浓郁的菜香味，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不可能啊……”他嘀咕着，“这味道……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终于，他按捺不住，板着脸走出了休息间。
马华正手忙脚乱地给一个铁桶里的菜打着最后的芡汁，旁边一个学徒也在帮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诱人的焦香和酱香。
何雨柱狐疑地走到菜桶边，伸出手指蘸了一点汤汁，放进嘴里。
下一秒，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这……这味道！”
他不敢相信地又尝了一口。
咸淡适中，火候也恰到好处。
这水平，丝毫不比他平时做的差，甚至在某些细节的处理上，还要更胜一筹！
何雨柱猛地扭头，死死盯住马华：“马华！你小子老实说，这菜是谁教你做的？你什么时候有这手艺了？是不是偷学了我的绝活？”
马华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手里的勺子差点掉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师……师傅……我没有偷师……”
“没有？”何雨柱上前一步，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马华脸上了，“我根本没这么仔细教过你！你小子从哪儿学来的？”
“是……是苏工……”马华怯怯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苏铭，小声说道，“是苏工给的菜谱，我只是照着菜谱做的。”
“苏铭？”何雨柱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一个工程师会做菜？骗鬼呢！他一个画图的懂个屁的锅碗瓢盆！”
“何师傅，你这话可就不讲道理了！”一旁的刘岚听不下去了，端着一摞碗筷重重放在旁边的桌上，发出“哐当”一声。
她快步走过来，挡在马华身前：“马华这孩子老实，不会撒谎的。这菜确实是苏工教的，我们后厨的人都看着呢。苏工那水平，可真不是吹的。”
何雨柱脸色铁青：“刘岚，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他苏铭一个工程师，能做出什么好菜来？”
“前天的招待餐就是苏工亲自做的，厂领导都夸好！不信你去问问杨厂长！”刘岚叉着腰，毫不示弱，“再说了，苏工为人多大方，把菜谱都拿出来教给大家，你呢？”
刘岚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何雨柱的脸：“你教了马华几年，教会了什么？除了使唤人还会什么？人家马华以前那是没机会，现在苏工肯教，他肯学，有出息了，你也别眼红！”
“你……”何雨柱被刘岚一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手指着刘岚，气得浑身发抖，“刘岚你个臭娘们，胳膊肘往外拐！苏铭大方？我呸！他懂个屁的厨艺！”
“师傅，您别生气，刘岚姐她……她也是实话实说。”马华见状，硬着头皮小声劝道，“苏工他人真的挺好的，教了我们很多……”
“你给我闭嘴！”何雨柱猛地转向马华，眼神凶狠，“马华，你个白眼狼，翅膀硬了是吧？还敢替外人说话？好，好得很！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何雨柱的徒弟！我何雨柱没你这样的徒弟！”
马华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何雨柱气得七窍生烟。
“下一道菜我来做！”何雨柱的另一个徒弟胖子，突然举手喊道，“我也能证明，苏工的菜谱是真的管用！”
胖子平日里也就比马华多会一点颠勺，但大锅菜的火候掌握一直不行。
此刻，他却信心满满地走到另一口锅前，旁边另一个学徒连忙把苏铭写的另一张菜谱递给他。
胖子深吸一口气，学着马华的样子，先是仔细看了看菜谱，然后拿起小秤开始称量配料。
倒油、下料、翻炒、加水、调味……
何雨柱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他倒要看看，这胖子能翻出什么花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锅里再次飘出诱人的香味。
虽然不如马华刚才那道菜那么复杂，但也是一道像模像样的大锅熬白菜。
胖子额头冒汗，但眼神却异常专注，时不时看一眼挂钟，又低头看一眼菜谱。
终于，菜好了。
胖子用勺子舀了一点汤汁，自己先尝了尝，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成了！成了！”
不用人说，何雨柱自己上前，黑着脸也舀了一勺。
汤汁浓白，白菜软烂入味，带着一丝丝肉香。
“什么？胖子也能做出来？”何雨柱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几个忙碌的学徒，他们每个人手里似乎都捏着一张纸。
“原来是这玩意儿！”
何雨柱的目光突然被马华放在案板角落的一叠纸吸引了。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将那叠纸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马华惊呼一声，想去夺回来，却被何雨柱一把推开。
何雨柱低头飞快地翻看着手里的纸张。
只见上面用清晰的字迹写着一道道菜名，下面则是详细的制作步骤。
何雨柱越看越心惊。
“这……这他娘的？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这些当师傅的还怎么混？！”
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
何雨柱脑子一热，把那叠菜谱往怀里一揣，转身就往外跑。
“何雨柱！你给我站住！”食堂主任正好端着一盆洗好的土豆进来，看到这一幕，急忙大喊。
“他抢了苏工的菜谱！”马华也反应过来，焦急地叫道。
“快！快去通知杨厂长和保卫科！其他人跟我来，拦住他！”
顿时，食堂里一阵鸡飞狗跳。
几个学徒和食堂的工作人员呼啦啦地跟着追了出去。
何雨柱抱着菜谱，像个偷了东西的贼一样，在厂区里狂奔。
身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追赶着，嘴里还不停地喊着：“何雨柱，你给我站住！别乱来！”
这场面，引得路过的工人们纷纷侧目，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何雨柱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苏铭，他要当面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知道苏铭在工程部。
“苏铭！你个王八蛋！你给我出来！”
何雨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一脚踹开工程部办公室的门，气喘吁吁地冲了进去，嗓门大得整个楼层都听得见。
办公室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愕然地看着他。
苏铭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拿着铅笔，对着一张图纸修修改改。
听到何雨柱的咆哮，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无波。
“苏铭！我问你，你把这些东西给他们是什么意思？”何雨柱几步冲到苏铭的办公桌前，将怀里那叠皱巴巴的菜谱狠狠拍在桌上。
苏铭的目光落在菜谱上，他放下铅笔，拿起桌上那张刚画了一半的工程图纸，慢条斯理地将其揉成一团，随手丢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菜谱给他们咋了？”
这时，食堂主任带着人也气喘吁吁地追了进来。
“何雨柱！你发什么疯！快把菜谱还来！”食堂主任上前想拉何雨柱。
“滚开！”何雨柱一把甩开食堂主任的手，指着苏铭的鼻子怒吼：“你一个工程师，不好好在你的工程部画你的图纸，跑到我们食堂搞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是什么意思？把菜谱给他们，你这是要断了所有厨师的活路！你以为你是谁啊！这规矩是你定的吗？”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上。
苏铭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如刀，直刺何雨柱的内心。
“断了你们厨师的活路？何雨柱，我看你是担心自己那点可怜的特权和优越感没了吧？”
苏铭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
“我的地位？笑话！”何雨柱梗着脖子狡辩，“我是怕你们这些外行把我们厨师的规矩都给搅乱了！”
“规矩？”苏铭冷笑一声，“偷盗厂里的物资，中饱私囊，算不算规矩？敝帚自珍，不肯传授真本事给徒弟，算不算规矩？”
何雨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苏铭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剥开了他层层伪装。
“我那是……那是厂里不要的！”他色厉内荏地辩解。
何雨柱怒吼一声，双手猛地抓向桌上的菜谱，就要将其撕成碎片。
“做梦！”
苏铭眼神一冷，身形快如闪电。
在何雨柱的手即将碰到菜谱的瞬间，苏铭已经欺近身前，右手如铁钳般扣住了何雨柱的右腕，猛地向外一翻一拧！
“啊！”
何雨柱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力气瞬间卸了大半，手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苏铭左手顺势抄起桌上的菜谱，往旁边一放，随即右手反手一推，同时右脚跟上一记隐蔽的踹踢，正中何雨柱的小腹。
“砰！”
何雨柱痛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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