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何雨水的绝望
何家。
何雨水准备返校，找到何雨柱要钱。
“哥，我想买一套复习资料，五块钱。”
何雨柱闻言，夹着烟的手指微微一顿，眼神有些闪躲，家里的钱都借给了秦淮茹，哪里还有钱。
工资还有一个礼拜才发呢！
何雨柱强作镇定地笑了笑，磕了磕烟灰：“雨水啊，这……明天下午哥再给你钱成不？哥接了个白活，能挣五块钱。”
何雨水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明天下午？可我明天中午就要返校了。”
她清澈的眼睛盯着何雨柱，带着一丝不解和审视：“哥，食堂油水也足，咱家怎么会连五块钱都拿不出来？”
何雨柱被妹妹看得有些心虚，眼神飘忽不定，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嗨，你这丫头，哥还能骗你？这不是……这不是手头正好有点紧嘛。”
他磕磕巴巴地解释。
“有点紧？”何雨水追问，“哥，你是不是又把钱给秦淮茹家了？”
何雨柱连忙摆手：“秦姐那确实是有困难……“要不我去找一大爷借点？”
何雨水眉头紧皱，连忙追问：“找一大爷借？哥，你实话告诉我，我们家的钱呢？”
何雨柱看着妹妹咄咄逼人的样子，知道瞒不住了，一咬牙，豁出去了：“都……都借给秦姐了，二百五，一分没剩！”
“什么？！”何雨水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二百五十块！哥！那是我们家所有的积蓄！你……你怎么能都借出去？”
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何雨柱见状，心中懊悔不已，急忙解释：“雨水，你听哥说，秦姐家这次是真的难啊！”
“苏铭那小子不是东西，把秦姐家坑了几百块钱才算完，棒梗又住院你说哥能见死不救吗？”
“苏铭坑他们？那是他们自作自受，活该！”何雨水怒火中烧，声音尖锐起来，“棒梗偷鸡摸狗，凭什么要用我们的钱去填他们家的窟窿？”
“现在因为他们，我连买复习资料的钱都没有！我的学业怎么办？哥，你有没有想过我？”
何雨柱被妹妹吼得有些发懵，讷讷道：“雨水，哥知道你委屈，可……可秦姐家也是真没办法了……”
“我不管他们有没有办法！”何雨水猛地站起身，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就去找秦淮茹要钱！那是我们的钱，不是她家的！”
说着，她就要往外冲。
何雨柱大惊，连忙伸手去拉她：“雨水，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他力气大，何雨水一个踉跄，被他用力拽倒在地。
“嘶——”何雨水痛呼一声，白皙的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擦破了皮，渗出了殷红的血丝。
看着手上的伤，何雨水的心彻底凉了。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何雨柱，泪水终于决堤而出：“你竟然为了秦淮茹那个女人推我？”
何雨柱看着妹妹受伤的手和决绝的眼神，心中愧疚万分，手足无措：“雨水，哥不是故意的，哥……哥错了……”
“我不要听你道歉！”何雨水倔强地打断他，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要么，你现在就去把钱给我要回来！要么，从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哥！”
“雨水……”何雨柱看着妹妹决绝的模样，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好，哥去，哥现在就去医院找秦姐要钱。”
……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秦淮茹正坐在病床边，给棒梗掖被角。
看到何雨柱进来，她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带着几分急切地问道：“柱子，怎么样？苏铭那个天杀的肯赔钱了吗？”
何雨柱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黯然：“秦姐，苏铭那边……他说不赔。”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望和愁苦。
“我的棒梗啊！这可怎么办啊！医药费还没着落呢……”她说着，眼圈就红了。
何雨柱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但想到妹妹的眼泪和最后通牒，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
他搓了搓手，有些犹豫地说道：“秦姐，那个……雨水她要买一套高考复习资料，急用钱，你看……能不能先挪五块钱给我？”
秦淮茹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哭了起来：“五块钱？柱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现在的情况！我现在哪有钱啊.....”
何雨柱看着她哭，心里顿时就软了下去。
这时，病床上的棒梗悠悠转醒，正好听到何雨柱要钱，顿时不乐意了。
他睁开眼，蛮横嚷道：“傻柱！借出去的钱哪有往回要的道理？我妈都这么难了，你还逼她！”
何雨柱被一个半大孩子这么教训，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火气也上来了：“嘿，你这小兔崽子，我好心借钱给你们家，现在反倒教训起我来了？”
秦淮茹见状，连忙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柔声劝道：“柱子，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他还小，不懂事。”
她又开始抹眼泪，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何雨柱看着秦淮茹哭哭啼啼，心里的火气渐渐被无奈取代。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妥协了：“秦姐，你别哭了，钱的事……我再想别的办法。”
秦淮茹闻言，立刻止住了哭声，感激地看着他：“柱子，还是你心疼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我去找一大爷再想想办法。”何雨柱犹豫着。
他不知道的是，何雨水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此刻正站在病房门外，将里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
她彻底失望....
“柱子。”
临走前，秦淮茹忽然叫住何雨柱，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雨水那丫头片子，眼看就要高中毕业了，依我看啊，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女孩子家家的，早晚要嫁人，学历高了还不好找婆家。”
“还不如让她早点出来工作，也能帮衬家里，帮衬你这个当哥的。”
何雨柱听着秦淮茹的话，心里有些动摇。
秦淮茹的话，似乎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病房门外，何雨水将秦淮茹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窟。
没有再听下去，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开了医院。
她要好好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自己这亲哥，不能要了.....
何雨水回到家没多久，何雨柱也回来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何雨水，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和讨好：“雨水，这是十块钱，你拿着，五块买资料，另外五块，你当生活费。”
何雨水接过那皱巴巴的十块钱，心中一片冰冷。
她猜得到，这钱八成是找一大爷易中海借的。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收起了钱。
内心却决定要趁早嫁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再管自己这哥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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