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惹上事了
小张秘书吓得缩在墙角，大气不敢出。郑卫国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你，过来。”
小张战战兢兢地走到办公桌前，郑卫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
“你刚才为什么那副表情？认识这个林川？”
“我...我在市委座谈会上见过他一次，”小张的声音细若蚊呐，“当时他是市长秘书...”
郑卫国松开手，烦躁地扯开领带：
“妈的，市里派来的钉子户。”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立刻变得恭敬：
“老板，出事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我都知道了。刚才开发区的小刘已经向我汇报了林川去你那里的事。”
郑卫国额头渗出冷汗：
“这小子来者不善啊，一上来就要查账，还威胁要派审计组...”
“慌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悦，“他一个新来的，根基都没站稳，能翻出什么浪来？先把工人的工资发了，堵住他的嘴。”
“可是老板，”郑卫国压低声音，“账上的钱都转到海外那个项目去了，现在账上就剩点零头...”
“那是你的事。”
电话那头冷冷地说，“我警告你郑卫国，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坏了整个计划，你知道后果。”
电话挂断了，郑卫国脸色铁青。
他转向电脑，调出财务系统，看着账面上仅剩的37万元，又看了看工资表上总计286万元的需求，太阳穴突突直跳。
“小张，”他突然开口，“去把财务部王总监叫来，立刻。”
十分钟后，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进办公室：
“郑总，您找我？”
郑卫国没说话，只是把显示器转向他。王总监一看数字，脸色立刻变了：
“郑总，这...这不够发工资啊...”
“废话！”
郑卫国咬牙切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周内必须把工资发下去！”
王总监擦了擦汗：
“除非...除非从您个人账户...”
郑卫国猛地抬头，眼中凶光毕露，吓得王总监后退半步。
但很快，郑卫国像是想通了什么，冷笑一声：
“好，就用我的钱。但是，”他一把揪住王总监的衣领，“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明白吗？如果让我听到半点风声...”
“明白！明白！”
王总监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等王总监离开，郑卫国瘫坐在真皮座椅上，感觉一阵眩晕。
他从抽屉深处摸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吞下。
“林川...”
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咱们走着瞧。”
与此同时，林川正走在回城的路上。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市委书记周郑民的电话。
“周书记，我是林川。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你的判断没错，钢铁厂肯定有问题。但郑卫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背后有张很大的网。”
“梁楚生虽然倒了，但他的关系网还在。”
周政民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建议你先按兵不动，等正式上任后再从长计议。”
挂断电话，林川深吸一口气。
远处，临溪县的灯火次第亮起，像一片星海。他想起白雪还在等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当林川推开家门时，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扑面而来。白雪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回来啦？正好饭刚做好。”
餐桌上摆着红烧排骨、清蒸鲈鱼和几样时令小炒，还有一瓶已经醒好的红酒。
林川心头一暖，所有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今天怎么样？”
白雪给他倒了杯酒，“钢铁厂那边...”
林川苦笑一声：
“比想象的还糟。”
他简单讲述了今天的经历，白雪听得眉头紧锁。
“这个郑卫...，”白雪放下筷子，“据说他跟梁楚生关系匪浅，梁出事前还专门去钢铁厂视察过。”
“你要小心，”白雪握住他的手，“这些人狗急跳墙什么都干得出来。”
林川反握住她柔软的手，感受着那份温暖：
“放心，我有分寸。”他顿了顿，“对了，下周我正式上任后，可能会很忙...”
白雪笑着摇头：
“我早习惯了。只要你记得按时吃饭，别熬夜太晚就行。”
.........
第二天一早，郑卫国就召集了几个心腹在办公室密谋。
“账目都处理好了吗？”他问财务总监。
王总监点点头：
“昨晚连夜做的，表面上看不出问题。但是...”他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如果审计组真的来查，那些大额转账的凭证经不起推敲...”
郑卫国脸色阴沉：
“能拖多久是多久。老李，”他转向安保部长，“你安排几个机灵的人，24小时盯着林川，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安保部长点头应下。郑卫国又看向人事总监：
“工人那边安抚得怎么样？”
“听说要发工资，情绪稳定多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人事总监压低声音：
“有几个老工人私下说，就算发了工资，他们也要去县里告状，说您克扣福利、安全设施不到位...”
郑卫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把带头的那几个名单给我。另外，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全厂大会，我要亲自宣布发工资的事。”
人事总监压低声音：
“有三个老工人特别活跃，一个是轧钢车间的刘大柱，在厂里干了二十多年；还有锅炉房的赵德顺和他徒弟马小兵。他们私下串联了三十多个工人，说要联名上访。”
郑卫国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把这三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十点开全厂大会，我要亲自宣布发工资的事。”
待众人离开后，郑卫国从保险柜取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到标记着“工人代表”的那页，在刘大柱、赵德顺和马小兵的名字上各画了一个红圈。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老疤，帮我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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