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打击法宝使用，坚不可摧
妙善菩萨看着陈砚，那双慈悲的眼眸里，没有因为他的直白而起丝毫波澜。
她只是静静地，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通体由不知名木料雕琢而成的木鱼，造型古朴，上面没有任何符文，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寺庙里最普通的一件法器。
“此物，名为‘静心’。”
“乃佛祖初悟道时，用第一棵菩提树的树心所雕。敲击它，可平息世间一切妄念，也可……镇压世间一切狂想。”
陈砚伸出手，将那盏青铜古灯与木鱼，一并拿了过来。
他没有多问。
万物掠夺的金丹，轻轻一转。
【你获得了‘佛祖本命心灯’。】
【你获得了‘静心菩提鱼’。】
【静心菩提鱼：敲击可释放‘绝对镇定’法则，对神魂类、精神类目标有绝对克制效果。注：也可作为物理性打击法宝使用，坚不可摧。】
“可以。”
陈砚将两样东西收起，淡淡吐出两个字。
交易，成立。
妙善菩萨双手合十，对着陈砚微微一礼。
“施主，请随我来。”
她话音落下，身影便化作一道柔和的白光，融入了虚空，没有引起丝毫空间波动。
陈砚拎着瑶，带着阿终与洛凝霜，一步踏出，跟了上去。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这里，不再是冰冷死寂的混沌虚空。
而是一片，由纯粹的金色经文与佛法符文，编织而成的奇异世界。
天空是缓缓流转的《般若心经》，大地是厚重凝实的《金刚经》。
每一缕空气，都蕴含着令人心神宁静的佛性。
但在那无尽的宁静祥和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比人皇恶念还要偏执，还要疯狂的执念。
“爹，这里的字，不好吃。”瑶皱着小鼻子，对这个没有实体能量的世界，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在这时。
前方，一座由无数佛陀虚影盘坐而成的金色大山，挡住了去路。
每一尊佛陀，都同时睁眼，看向陈砚一行人，口中发出宏大的禅音。
“见我，为何不拜？”
那声音，蕴含着无上的佛法至理，似乎任何生灵听到，都会不由自主地放下一切，顶礼膜拜。
君若雪，若是她在此地，恐怕早已跪下。
陈砚却只是看了一眼。
“洛凝霜。”
他影子里，一道白色的剑光，一闪而逝。
那剑光，没有斩向任何一尊佛陀。
它只是轻轻地，将那句“见我，为何不拜”的禅音，从这方天地存在的因果之中，直接斩断了。
声音，戛然而止。
整座佛陀金山，好似被按下了静音键，所有佛陀虚影都保持着张嘴的姿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股无形的度化之力，烟消云散。
陈砚迈步，直接从那无数佛陀的头顶，走了过去。
他身后的阿终，更是看都未看。
任何法则，在她面前，都失去了意义。
穿过佛山，前方出现了一条由无穷无尽的莲花组成的河流。
每一朵莲花之上，都盘坐着一位面带微笑的菩萨，她们同时开口，声音婉转动听。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陈砚停下脚步。
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只“静心菩提鱼”。
然后，对着那条莲花之河，当头就是一下。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好似混沌初开第一声闷雷的巨响，轰然炸开。
没有法则波动，没有灵力外泄。
只有纯粹的，物理性的，震动。
整条莲花长河，连同上面所有的菩萨虚影，都被这一记木鱼，震得当场溃散，化为漫天金色的光点，重新变回了最原始的经文符文。
“吵死了。”
陈砚掂了掂手里的木鱼，似乎对这件“法器”的威力，还算满意。
他继续前进。
很快，一行人便抵达了这片佛法世界的核心。
那里，没有棺椁，没有牢笼。
只有一个巨大的，通体由功德金光凝聚而成的“卍”字印记，缓缓旋转，镇压着下方的一切。
而在那“卍”字印记之下，盘坐着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与西天佛祖长得一模一样的僧人，只是他的双眼，是纯粹的金色，眼中没有慈悲，只有对某种极致真理的，疯狂的偏执。
他就是执念佛。
他的身前，一枚残破的，闪烁着轮回气息的齿轮，正被那“卍”字印记的力量，死死地压制着。
那就是轮回盘的第四块碎片。
似乎是感应到生人的气息，执念佛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目光，没有看陈砚，也没有看阿终。
而是直接，落在了陈砚手上那只木鱼之上。
他那张与佛祖一般无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混杂着渴望与憎恨的，剧烈的情绪波动。
“菩提心！”
“你终于，把它送回来了！”
执念佛猛地站起身，他身上的气息，轰然爆发，竟是隐隐撼动了头顶那巨大的“卍”字封印。
“把它给我！”他对着陈砚，伸出手，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说道，“有了它，我才能勘破最后的虚妄，证得无上正觉！届时，我便是真正的万佛之祖！”
陈砚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手中的木鱼。
“你也配？”
他话音未落，身影已然消失。
下一刻，他直接出现在了执念佛的头顶，手中的木鱼，带着一股简单、粗暴、不讲任何道理的力量，狠狠地，朝着执念佛的光头，砸了下去。
咚！
又是一声巨响。
执念佛那万法不侵的佛陀金身，在这一击之下，竟是猛地一颤，头顶当场就肿起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大包。
“你！”
执念佛彻底懵了。
他设想过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来回应他。
用佛祖的证道法器，来敲他的脑袋？
这是何等的亵渎！何等的疯狂！
“我佛……慈悲。”
执念佛强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试图用佛法来感化眼前这个“疯子”。
咚！
陈砚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反手又是一记木鱼。
“佛不渡我，”陈砚看着他头顶的第二个大包，平静地说道，“我自成魔。”
咚！咚！咚！
他拎着木鱼，就像一个经验老到的铁匠，对着执念佛那颗光头，开始进行有节奏的，持续性的，物理超度。
每一击，都蕴含着“绝对镇定”的法则。
执念佛体内的所有执念，所有佛法，所有神通，都被这股力量，强行“镇定”了下去。
他空有一身半步佛祖的修为，却连一丝一毫都调动不起来，只能像个凡人一样，被动地，挨打。
“别，别敲了！”
“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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