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佛魔同源碑

归墟边缘的星云呈现出诡异的紫金色，星舟护罩上的冠冕星辉正在被缓慢侵蚀。赵玄轩指尖划过【载世剑】的民心纹路，剑身上突然浮现出第七世天一大师的禅杖虚影，与死星升起的佛碑产生共鸣。

“这碑文不对劲。”  燕破岳的魔帝剑意自发护在星舟四周，他盯着佛碑背面的《天魔策》文字，瞳孔泛起红光，“弟子的剑意与这些魔文相斥，却又有种...  同源的感应。”

佛碑悬浮在归墟入口的漩涡旁，正反两面的文字正在交替闪烁。当《金刚经》的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亮起时，周围的黑潮就会退散；当《天魔策》的  “以杀止杀，以魔证道”  显现时，紫金色的星云便会翻涌得更剧烈。

步青栗的琴音突然卡壳，琴弦上凝结的星辉正在被碑文吸走。“这不是普通的佛魔典籍。”  她按住震颤的琴弦，琴音里混入微弱的诵经声，“是天一大师自己的笔迹，每个字都带着他的灵力印记。”

花青莲的万花镜碎片突然飞向佛碑，镜片反射出的画面让她倒吸口凉气：天一大师盘膝坐在归墟底部，左手结佛印，右手却握着枚紫黑色的晶体  ——  那晶体正在缓慢渗入他的眉心，而晶体里包裹的，正是  “祂”  的细胞。

“第七世是故意的。”  她调整镜片角度，画面切换成天一大师斩恶念的场景，恶念离体的瞬间，竟与佛碑上的魔文产生了同样的波动，“他把含着‘祂’细胞的恶念镇在归墟，是想用自己的佛性慢慢净化！”

“净化个屁！”  李青蔓突然将酒葫芦砸向佛碑，酒液在碑面炸开，显露出隐藏的字迹，“这老和尚分明是在玩火！你看这行字  ——‘十世圆满日，祂醒之时’，这哪是警告，分明是...”

“是预言。”  赵玄轩接过她的话，【载世剑】与佛碑碰撞出金色的火花，“他知道十世轮回是玄曦设的局，也知道自己的恶念会成为‘祂’苏醒的钥匙。”  他剑指佛碑基座，那里刻着极小的  “舍身”  二字，“第七世在用自己的佛魔二性，给‘祂’设最后一道枷锁。”

萧锦瑟的青莲剑突然刺入佛碑侧面的缝隙，剑身上的莲花纹路与碑文组成完整的阵法。“师尊，弟子能感应到天一大师的残魂！”  她剑势一沉，佛碑上的文字开始重组，“他说...  恶念里的‘祂’细胞，必须用十世轮回的因果之力才能彻底根除！”

嬴政的传国玉玺在此时飞起，与佛碑、冠冕形成三角之势。机关蜃楼的人道气运顺着玉玺注入碑文，《金刚经》与《天魔策》的文字突然融合，化作  “卍”  字与  “魔”  字交织的符号  ——  那是天一大师从未示人的本命法印。

“原来如此。”  嬴政望着融合的符号，突然明白了什么，“第七世留下佛魔同源的碑文，是为了让我们明白  ——  所谓的佛魔，本就是一体两面。就像大秦的律法，既有严惩恶徒的铁腕，也有体恤百姓的仁心。”

燕破岳突然拔剑出鞘，魔帝剑意与佛碑上的魔文产生共鸣。他的剑气在碑面刻下秦篆  “镇”  字，魔文与佛文同时亮起，将试图靠近的黑潮烧成灰烬。“弟子明白了。”  他收剑入鞘，剑意中的戾气消散不少，“不是要排斥魔性，而是要像第七世那样，驾驭它。”

佛碑在此时剧烈震颤，天一大师的虚影从碑中浮现，左手搭在赵玄轩肩上，右手按在燕破岳头顶。“十世因果，终汇于斯。”  虚影的声音带着欣慰，“玄曦的布局，该由你们来收尾了。”

虚影消散的瞬间，佛碑突然炸裂，化作无数光点融入众人的兵器：赵玄轩的【载世剑】多了圈佛魔交织的纹路，燕破岳的剑意中混入了诵经声，萧锦瑟的青莲剑上开出了黑色的莲花。

李青蔓捡起块碑碎片，碎片上的  “舍身”  二字正在发光。“这老和尚倒是潇洒，拍拍屁股留下烂摊子就走了。”  她嘴上抱怨着，却把碎片小心地收进酒葫芦，“小师弟，接下来该怎么干？”

赵玄轩【载世剑】指向归墟的漩涡，漩涡深处正传来沉闷的心跳声  ——  那是  “祂”  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寂灭的气息。“进去。”  他剑脊上的民心纹路与冠冕星辉同时亮起，“用十世因果，了这桩太古旧账。”

星舟驶入归墟漩涡的刹那，佛碑碎片在每个人的兵器上亮起。步青栗的琴音重新响起，这次的旋律里，既有《金刚经》的庄严，也有《天魔策》的激昂，与大秦的军乐交织在一起，在归墟深处回荡。

燕破岳望着剑身上新出现的莲花印记，突然笑了：“原来所谓的佛魔同源，就像师尊说的那样  ——  人心如秤，佛魔不过是两端的砝码罢了。”

赵玄轩握住他的手腕，【载世剑】与他的剑同时指向漩涡中心：“说得好。今天，就让我们用这把秤，给‘祂’称称分量。”

归墟深处的心跳声越来越清晰，紫金色的星云在星舟四周组成巨大的眼眸形状  ——“祂”  已经察觉到他们的到来，终极的决战，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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