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神魔战场的记忆回溯
黑色漩涡的吸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索，死死勒进破晓的皮肉。他攥着两枚神墓钥匙的指节泛白，符文在掌心疯狂灼烧，烫得血肉几乎要融穿。“不能... 被这鬼东西吞了！” 他咬碎一颗续命丹，辛辣的药力混着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将最后一丝灵力注入钥匙。光芒炸裂的瞬间，时空如破碎的镜面扭曲，耳边还回荡着大祭司癫狂的狂笑：“混沌将至！你不过是个祭品！” 紧接着，意识便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当破晓再次睁眼，滚烫的砂砾混着铁腥味的尘土灌入喉咙，呛得他剧烈咳嗽，眼泪都被逼了出来。刺鼻的硫磺味如同沸腾的毒汤，混着腐肉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将他的鼻腔灼烧。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 天空被染成浓稠的暗紫色，仿佛浸泡着无数神魔的鲜血。云层中，巨大的虚影时隐时现，那是神魔厮杀的残影，每一次碰撞都引发空间震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巨龙的残肢裹着烈焰坠落，像燃烧的陨石般砸向地面；天使折断的羽翼划过天际，每一片羽毛都滴落着金色血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诡异的光痕。
地面上，血水与岩浆交融，形成冒着气泡的猩红河流，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仿佛是大地溃烂的伤口在冒泡。破碎的兵器和扭曲的尸体漂浮在河面，断刃上还凝固着半透明的魂魄，它们发出微弱的哀嚎，如同来自九幽的哭诉。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暗红色的薄雾，能见度极低，时不时有黑色的触手从雾气中探出，抓住路过的尸体拖入其中。
“这到底... 是什么鬼地方？” 破晓踉跄着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幻透明，双脚直接穿透焦土。他试着挥舞战戟，虚影在空气中划过，没有掀起一丝尘土，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虚无的旁观者。
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怒吼，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巨响，他下意识望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 一位身披星甲、手持完整神墓钥匙的强者，赫然与他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那强者周身环绕着璀璨星芒，每一次挥动手臂，都能撕开空间裂缝，将混沌魔物轰成齑粉。但仔细看去，星甲上布满了裂痕，鲜血顺着缝隙不断渗出，显然已经重伤。
“小心！左后方！” 原主的声音如同洪钟，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坚定，响彻整个战场。破晓这才注意到，在原主身旁，一位头戴兜帽、手持漆黑镰刀的身影正配合着发起攻击。那人每一次挥砍，都能带起黑色风暴，所过之处，魔物的哀嚎声戛然而止。“那是... 暗夜教初代教主？他们竟然曾并肩作战？” 破晓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疑惑，“这和我所知的一切完全不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场的局势却在此刻急转直下。原主的动作明显迟缓，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痛苦的闷哼，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初代教主突然顿了顿，兜帽下的眼神闪过一丝阴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狞笑。“不对劲！有阴谋！” 破晓想要大喊提醒，声音却消散在硝烟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机会来了！受死吧！” 初代教主突然暴喝一声，镰刀划过一道诡异的黑色弧线，带着凌厉的杀意，直取原主后心。原主猛地转身，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们明明约定好封印混沌，拯救苍生！”
“约定？可笑！” 初代教主疯狂大笑，扯下兜帽，露出一张布满扭曲纹路的脸，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混沌魔神许诺我永恒的力量，还有统治宇宙的权柄！而你，不过是实现这一切的绊脚石！当神墓吞噬所有星系，混沌之源将彻底苏醒，到那时，整个宇宙都将匍匐在我的脚下！你那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个笑话！”
镰刀刺穿星甲的瞬间，神墓钥匙飞了出去，光芒渐渐黯淡。原主踉跄着后退，嘴角溢出金色血液，却依然强撑着站直身体：“你以为... 你真的能掌控混沌？那东西... 会吞噬一切，包括你！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破晓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喉咙发紧，几乎无法呼吸。他想要冲上去帮忙，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初代教主的身体。眼睁睁看着原主被混沌之力包裹，金色的血液在空中飞溅，形成一幅惨烈的画面。最后一刻，原主的目光扫过战场，与破晓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那眼神中饱含着遗憾、不甘，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期许，仿佛在传递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叛徒...” 破晓跪倒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想起石棺中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尸体，想起大祭司 “棋子” 的嘲讽，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起来，却刺痛着他的神经。“不！这不可能是全部真相！原主明知背叛，为什么还要选择合作？为什么不提前防备？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就在这时，战场的空间突然扭曲，空气发出刺耳的撕裂声。一个头戴王冠、浑身散发着毁灭气息的魔神从混沌中走出，他每走一步，地面就会裂开深渊，无数冤魂从中涌出，发出凄厉的惨叫。“年轻人，想知道答案吗？” 魔神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破晓耳膜生疼，甚至嘴角渗出鲜血，“神墓从来不是牢笼，而是一件武器，一件用来毁灭混沌的终极武器。但有人害怕这股力量，所以策划了这场背叛，篡改了历史！”
“所以暗夜教从一开始就在说谎？” 破晓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滴落，“那初代教主背叛后，神墓为什么会变成囚禁混沌的牢笼？还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有什么目的？”
魔神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充满嘲讽，震得周围的空间都在颤抖：“因为背叛者害怕武器失控！他们篡改历史，将神墓封印，却在千年后布下局，等待钥匙载体出现。而你，不过是一缕残魂，能改变什么？至于我为什么告诉你... 呵呵，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想知道全部真相，就去神墓最深处。但记住，真相往往比死亡更可怕！说不定，你会发现更让你崩溃的秘密！”
破晓还来不及回应，空间开始崩塌，无数记忆碎片在他身边飞舞。他看到初代教主与神秘人密谋的画面，看到天机盟盟主手中的神秘种子，最后定格在小瑶绝望的哭喊：“师兄！不要！”“小瑶！” 他想要抓住碎片，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回现实。
当破晓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暗夜教总部的废墟中。两枚神墓钥匙黯淡无光，而在不远处，大祭司的骷髅面具正在缓缓靠近，面具眼洞中闪烁着诡异的紫光：“有趣的发现，看来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不过没关系，你以为知晓过去，就能改变未来？太天真了！在我们的计划中，你不过是个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废墟深处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伴随着低沉的咆哮，某种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地面开始震动，碎石不断掉落。破晓握紧战戟，三色灵力与混沌气息在周身翻涌，可内心却充满前所未有的迷茫。记忆中的真相是真是假？魔神的话能否相信？而小瑶是否还活着？在这谎言与真相交织的漩涡中，他又该如何找到破局的关键？如果原主早就洞悉一切，那他留下自己这缕残魂，究竟是为了复仇，还是另有更重要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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