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心态还挺稳
“这是我和你爸妈之间的事儿，你就别瞎操心了。”
“新德职校可能名声不太好，但是……它的硬件设施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宁逸媛小声说，“里面有很多有钱的男生，你可以想想嫁人的事儿。”
顾欢忍不住笑了。
“一个两个的，我都没说什么，怎么都跑过来指挥我的人生了。”她眼里满是嘲讽，“你觉得新德职校好，你怎么不去念啊？好好学一门手艺，嫁个有钱男生？”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宁逸媛眼眶红了，委屈道：“我只是给你提个建议，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好粗鲁哦。”
顾欢不想搭理她，但她正好挡在路中间。顾欢只好耐着性子说：“小公主，你高高在上地指挥别人时，麻烦你搞清楚。”
“别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过得挺好的，不羡慕你。”
“别人不想听你指挥，明白吗？”
宁逸媛眼神闪烁，顾欢拽着她的书包带子，把她拉到一边，自己趁机过去了。
“我就要念实验。”阳光下，顾欢回头冲宁逸媛挑眉一笑，骄傲极了。
“非念不可。”
同时。
邵署长想到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升迁，心里满是凄凉。
早上十点，这事儿闹得越来越大了，有个叫雏鹰生的小孩不见了，全国的教育系统都给惊动了。
全国的高中都在忙着找一个叫顾欢的人。
京城的校长穿着羽绒服，路上堵得厉害，情况紧急，好几个校长只能半路下车，冒着严寒走着去学校。为了暖和点，有个校长还现场做了套广播体操。
河东省下大雪，交通都快瘫痪了，那边的校长把纸袋剪出眼睛套在头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学校走。
海市的高中校长打着伞，走进连绵的阴雨里，冷得哆嗦了一下。
……
邵署长看到事情越来越失控，决定赶紧告诉宋省长。
顾欢一进学校，就直奔校长室。
结果校长室空无一人。
“校长去省里开会了。”一个中年人拦住她，“同学，你找校长有什么事？”
顾欢看了看中年人的工作牌。
“秦校长您好，我有点入学的事情需要帮忙。”顾欢说。
办公室里。
秦副校长仰着头：“你过来！”
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示意她站在一边。
顾欢感觉到了对方的坏心眼儿，拉了把椅子到秦副校长的办公桌前。
然后面对面坐了下来。
她既不低声下气也不傲慢无礼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秦副校长鼻子轻轻一哼，几乎听不见。
“你就是顾欢？”
“你好像还不知道，你的谎话已经被揭穿了？”
“你怎么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呢？你还有没有羞耻感？”
“做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秦副校长讽刺了半天，以为这小姑娘会哭呢，结果顾欢一声不吭。
他一直说个不停，看没人反应，就抬头看了看。
顾欢一直面无表情，好像刚才那些羞辱的话不是对她说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秦副校长愣了一下。
然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慢慢地说：“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你觉得实验高中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
“我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秦副校长一脸嫌弃：“一个中考缺考、当网红炒作自己、品德差、还打架斗殴的学生，你说你是什么人？”
“就你这小样儿，还想进实验高中？”
“您要是查一查，就会发现对我有误会。”顾欢挺有礼貌地回答，“其实我能解释清楚。”
误会？可能吧。
秦副校长不是没怀疑宁绪两口子有啥猫腻，但那又怎样？
他想着几年后的校长换届，决定要帮宁校董解决这个麻烦。
秦副校长又冷笑了一下。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把桌上的文件摔得啪啪响，“你这么年轻中考还缺考了。我们实验高中只看中考成绩。”
“我没缺考，只是我的成绩没在档案里。”面对副校长，顾欢还是态度挺好的解释了一下，“我是推荐生。”
“推荐生？”秦副校长心里一惊，赶紧打开学校系统，飞快地输入顾欢的名字查一查。
结果查不到这个人。
顾欢也有点懵：“奇怪，我的档案……”
秦副校长抓住了顾欢的小辫子，故意打断她的话，猛地一拍桌子：“你在撒谎！”
“年纪轻轻就撒谎成性，难怪你爸妈说管不了你，要把你和宁逸媛分开！同样是两姐妹，人品怎么能差这么多！”
顾欢抬起头。
“秦老师，您都没调查过，就用几句话来判断一个人吗？”
“他们说我是，我就是了？那他们说我杀人了，我就真的杀人了？”
“那是你的父母！”秦副校长吼道。
“父母又怎样？父母这样毁谤自己的孩子，他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我的父母吗？他们配吗？”顾欢冷笑，“他们靠的，不就是自己作为家长的权威吗？”
她说话清楚，声音响亮。
“如果说想要毫无理由地指责一个人，只需要说自己是家长，就可以凭借天然的身份攻击孩子，这明明就是靠身份的强权，欺负人！”
“秦老师。”顾欢直视秦副校长的眼睛，“做父母并不需要考试，但我觉得为人父母很需要考试，您觉得呢？”
“秦老师。”她开口说，“希望您不是帮着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欺负别人的帮凶。”
秦副校长被这女孩儿的气势给镇住了，心里有点儿发虚。
不过他一转念，宁绪可是校董会的董事，宁逸媛看起来也是个学霸千金，和宁家父女比起来，顾欢穿得寒酸，也没啥后台。
就算真的欺负了她，谁又能站出来替她说话呢？
靠她自己吗？
秦副校长按照宁绪的要求，偷偷打开手机录音，故意惹她生气：“你狡辩！为什么只有你被污蔑，别人却没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自己就是有问题！”
顾欢在穿越前，作为人类起义联盟的领袖，经常被政治对手攻击，这种话语陷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事情并没有像秦副校长想的那样发展，顾欢没有掉进他的陷阱，而是冷静地说：“我没做过的事，我不需要证明自己。”
“如果你想用这个理由不帮我解决入学问题，那你就得拿出证据来。”
“拿出我品德差、打架斗殴、爱撒谎的证据。”
她的眼神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秦副校长被顾欢这种平静的态度吓了一跳，心里有点怕，但还是装模作样地大声训斥。
“好，你说要证据是吧。”秦副校长脸都红了，“我现在就给你证据看！”
他手抖着，在办公桌旁边的一堆旧文件里翻来翻去，最后拽出一张纸，直接扔到对面：“你自己看！”
顾欢伸手接住，拿到眼前一看，正是自己填的《S城实验高级中学推荐表》。
她也打开了手机录音。
“你作为副校长，凭什么私自扣下我的入学推荐表？”
“没有调查，没有核实，就直接相信别人对我的诬陷，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还是个教书的老师。”
黑衣少女的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有啥问题？”秦副校长反问，不屑地指着推荐表的末尾，“你的推荐表本来就不合格。你看看这儿！”
“你爸叫宁绪，你签的名是宋瑞松？”
“你逗我呢？宋瑞松是谁？给你签字？”
“宋省长是你爹？小小年纪就想着攀高枝，你看看你自己，你配吗？”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就想着把别人当傻子耍？”
顾欢冷冷地说：“我填了联系方式，是不是真的，你打个电话核实一下不就知道了。”
“本来实验高中入学流程就有核实监护人这一项，你自己的工作疏忽，还想赖我。”
秦副校长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丫头胆子真不小，心态还挺稳的嘛。你真以为我不敢动手？”
“动手啊。”
秦副校长想起宁绪的提醒，决定利用这个机会多收集一些录音证据。
“顾欢，我之前给过你机会。”他偷偷瞄了一眼录音界面，录音机还在正常运转。
于是他故意引导：“顾欢，你说大领导宋瑞松是你亲爹，故意利用你妈去牵扯宋瑞松，你是不是故意抹黑领导的私生活……”
顾欢心里对这种用手机录音的把戏一清二楚。
但是被秦副校长这么一说自己的妈妈，她还是气得牙痒痒的！
敢侮辱我妈妈，绝对不能原谅！
顾欢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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