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十分熟悉
赵衡看着面前狡猾如狐的小女人，感觉自己被她刚才的眼泪诓骗了。
而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她真正目的。
赵衡盯着这样的萧柔看了一瞬，虽心里还有疑点，但还是坐了下来，与萧柔商定着接下来的计划。
只是，在二人说话间，一名司卫从外面进来，带来一个消息。
“都督，怀阳县主醒了，只是，她在醒来后，瞎了。”
“瞎了？”
萧柔诧异的看向那名司卫，想起那个女人在晕厥前，当着她的面流出血泪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那血泪，她才盲的？
赵衡直接问道：“可找大夫看过？是真的瞎了吗？”
司卫道：“找了，经大夫诊治，确实是瞎了，至于瞎的原因，可能是情绪激动，导致血於阻塞，意外造成的失明。”
萧柔失笑道，“她倒是瞎的挺是时候，如今她和赵源关在一起，赵源本就欲置她于死地，而今她更是毫无反抗之力，等着任人宰割。”
想到金雨菲这个女人还有可用之处，赵衡立刻吩咐道，“将金雨菲提出来，分开与赵源关押，继续找大夫为她诊治，最好能让她复明。”
“是！”
看着司卫领命离开，赵衡看向萧柔，“这几日你就在别院中好好休息，不要到外面走动，等找个适合的机会，你再正大光明的露面。”
“至于暗牢中那两人，会有本都督和司卫们盯着，绝对不会出差错。”
萧柔知道赵衡如此安排是为了保护她，便也承了他的好意，道：“我会叮嘱常家那边，让她们对我归来的消息保密，也不会在外走动引人注目。”
“只是都督，萧氏一案牵扯深远，只怕就连宫中都有他们的助力，现在是敌暗我明，对手又十分警惕狡猾，我设的这个圈套只能用一次，一次过后若不成功，再想抓住藏的更深那人，可就难了。”
赵衡看了眼出言提醒自己的萧柔，点头道，“本都督会谨慎，争取不打草惊蛇，一旦出手，力求一击必中。”
一边说着，赵衡一边看向萧柔，“以前只是感觉，现在确实认为萧姑娘似乎对萧氏一案比本都督想象中的还要感兴趣。”
萧柔并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道：“萧氏一门曾是我朝肱骨，那样的清流门第一朝覆灭，实在是令人唏嘘；如今既然知晓其中藏有内情，若只顾作壁上观，任由真相掩埋，我也算是枉为有良知之人了。”
“不管都督信不信，小女都想说，不止是萧氏一族，哪怕是路遇其他籍籍无名之辈，我也是存着能伸手帮一把就绝不视而不见的心思。”
赵衡看着这样的萧柔，时间，又将他拽回到那个雨夜逃命的夜晚。
那夜的他，生死一线。
逃命的路上，他也曾隐约看见有路人提着灯笼匆忙避过，生怕给自己招来灾祸。
可是，偏偏就有一个纤弱的女子在那个时候站了出来，将他护在身后，救他危难之间。
哪怕到最后，她都不知道他是谁，还是毫无保留的向他伸出援手。
眼前的萧柔，和当年的她，何其相似。
萧柔见赵衡怔怔的看着自己发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问：“都督？可是小女脸上有奇怪东西？”
赵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道：“不是，本都督只是觉得你很眼熟，萧姑娘，你可信这世间有回魂之说？”
萧柔的心猛地一沉，诧异的看向赵衡。
赵衡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吓着了她，忙笑道，“萧姑娘不必惊慌，兴许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本都督一时晃神，说错了话惊吓到姑娘，请姑娘见谅。”
萧柔故作轻松的摇头道，“不妨事，都督不必见外。”
“时辰不早了，本都督就不再多打扰姑娘休息，这就离开，请姑娘留步。”
说完，赵衡就叫了一声秦风，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前厅。
待二人的身影纷纷投入夜色，萧柔脸上的笑容才收敛起来。
赵衡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他突然问自己是否相信回魂之说，定是察觉到什么。
难道？
是她的真实身份被他发现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萧柔立刻否决。
不可能，且先不说这种怪力乱神之说本不足以取信他人。
就说以赵衡的性子，也绝对不是个捕风捉影的。
在没有确凿的事实摆在眼前，谁敢相信，这世上会有重生一说！
赵衡走出萧家别院，坐在马车上，并未着急让车夫驾车离开。
而是借着清亮的月光，撩起车帘，盯着紧闭院门的别院看了许久，才坐了回去。
秦风观察着眉心紧锁的主子，关心道：“都督是有心事？如今，萧姑娘平安归来，都督想要调查的事也有了头绪，都督该高兴才对，但属下瞧着，你好像还是有些不开心。”
赵衡朝着秦风看过去，“你可识得萧氏嫡女，萧柔？”
秦风道：“属下自幼跟在都督身边，对这位京中有名的贵女只听过名声，并未有过见面。”
“哦对了，唯一的一次碰面，还是她奉旨大婚远嫁北地时的十里红妆。”
“那一日，当真是热闹极了，她作为渊王世子妃坐在八匹马拉的车驾上，头戴凤冠，姿容不凡，引无数人追车遥送；听说，相送的百姓中，有许多都是她过去帮助过的人。”
说到这里，秦风就长叹一声气，惋惜道。
“多美好的一个人啊，没想到，却惨死在异乡；都督，我们一定要将渊王世子和怀阳县主谋害先渊王世子妃的恶行揭露出来，如此，她才能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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