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搏杀（三更）

贝塔与男人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男人一个箭步窜前，手腕翻转，一把折叠刀出现在他掌中。

    贝塔没想到这个杂毛会藏着一把折叠刀。

    贝塔后撤半步，左手托住男人斜刺而下的手腕，右拳砸向对方咽喉。

    男人反应不慢，左手格挡开贝塔的重拳，同时折叠刀变换角度，锋利的刀刃钩向贝塔的左手腕。

    贝塔抬膝，顶向对方腹部，同时借力后撤，左手迅速收回，与男人重新拉开距离。

    贝塔低头，瞥见左手腕处被划开的袖口，布料裂开一道整齐的切口，若是反应稍慢半拍，被割断的就是他的肌腱。

    贝塔抽出腰间腰带，手腕一抖，腰带节节绷直，变成一柄硬尺武器。男人再次扑来，贝塔甩臂一挥，腰带直接抽过去。

    男人仓促抬臂格挡，硬生生吃下这一击，右手的折叠刀直刺而来，直逼贝塔胸口。

    贝塔双手紧握腰带，左右格挡，精准地架开男人一次次的突刺。

    男人的攻势屡屡受挫，撤步拉开距离，改为反手握刀。

    贝塔抓住对方退避的机会，迅速调整姿势。

    双手持握腰带，身形微侧，前脚轻点地面，使用西洋剑的刺击动作。他连续几个垫步突进，手中腰带，“啪！啪！啪！”几下点刺，接连命中男人防守不及的胸腹和肩膀，逼得对手不停后退。

    两人一翻打斗后，又再次拉开距离。

    贝塔眼中，有发现猎物的兴奋。尽管开局被对方偷袭得手，但此刻两人重新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他绝不会放过这个杂毛。

    贝塔不在乎他为何袭击自己。

    无所谓。

    今天这个杂毛必须死。

    男人眼神阴沉凶狠，像一头受伤的狼。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甚至不确定自己是谁。没有记忆，没有过去，只有一个或许虚假的名字：杰森·伯恩。

    他在一艘渔船上醒来，背后带着枪伤，臀部皮下埋着一根刻有账号的激光棒。

    但骨子里的本能，和肌肉记忆中的杀戮技巧告诉他，不能退缩、不能畏惧、更不能放弃。

    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险些开车撞到他，第二次在他的安全屋附近潜伏整整六十分钟，而刚刚，对方又驱车折返。

    杰森无法确认对方的身份，但他决定先发制人，抓住这家伙，问个清楚。

    事实证明，这人绝非普通盯梢，而是训练有素的特工。根据现有的情报，伯恩几乎可以确定，这是CIA派来灭口的又一个杀手。

    他绝不会让这个人活着离开。

——

    短暂僵持后，两人再度交锋。

    这一次，杰森改变了战术。

    他不再闪避贝塔的攻击，而是硬生生用肩膀接下两记戳刺，强行突入贝塔防御圈内，锋利的匕首，直取贝塔咽喉。

    “锵！”贝塔用腰带格开第一击，第二下勉强架住时，武器已被杰森夹在腋下。当第三记刺击袭来，贝塔果断弃械，后撤两步。

    “嗖！”一记鞭腿踢偏第三次刺击，转身又是一记回旋踢化解第四击。

    两个动作间，贝塔成功与杰森重新拉开距离。

    杰森腋下夹着的腰带一软，恢复了普通腰带的柔软状态，贝塔在武器脱手前，就按下了开关。

    杰森抓起缴获的“战利品”，在电光火石的近身搏杀中，他没有时间研究，于是将它甩向一旁。

    与此同时，贝塔右膝微抬，从脚踝暗袋抽出一柄蝴蝶刀。“咔嗒”一声脆响，锋利的刀刃在指间出现，稳稳地正握在右手。

    贝塔身上几乎毫发无损，除了那张被安全气囊炸裂、又被他自己撕去额角部分的伪装面具。此刻他半张脸是人皮面具的残片，半张脸是真实的皮肤，像从恐怖片中走出来的双面人。

    相比之下，杰森的状况要狼狈得多。右肩的伤口仍在渗血，脸上布满尘土和擦伤，额角的血痂已经凝固。他的防弹背心上沾满灰土，发间还残留着先前在仓库交火时，木质托盘被子弹击碎迸溅的木屑。

    贝塔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对手，这个杂毛的顽强程度超乎想象。

    即便被击中右肩，又从栏杆摔进托盘堆里，经过如此剧烈的消耗，居然还能数次险些要了贝塔的命。这种近乎变态的抗击打能力，让他想起了约翰。

    两人同时垫步向前，拉近距离。

    杰森刀锋直取贝塔肋下，被贝塔的左手扣住手腕。

    贝塔右膝上顶，迫使杰森仓促用左手格挡。就在这瞬间，贝塔右手蝴蝶刀，划向杰森格挡膝顶的左手。

    尽管杰森凭借本能迅速收手，但在一系列的伤势和体力消耗中，他的肌肉反应慢了半拍。思维与动作间的延迟，使得刀锋终究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指缝滴落，在水泥地上绽开。

    贝塔一击得手后毫不迟疑，蝴蝶刀直取杰森右肩的枪伤处，趁敌虚弱，扩大优势，这是他的战斗信条。

    杰森硬生生用血肉之躯接下这一刀。

    在刀锋刺入肩头时，他右手握紧折叠刀，直取贝塔咽喉。

    “嗤——”刀刃入肉的闷响中，贝塔左手猛然发力，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刺向脖颈的刀锋推偏。

    冰冷的刀尖擦过脸颊，带出一道血线。

    借着推击的力道，贝塔左肘顺势上扬，一记凶狠的肘击，重重砸在杰森面门，骨骼碰撞的闷响格外清晰。

    一连串攻防转换快如闪电，两人身上又各自添了新伤。贝塔脸颊渗血，杰森则被这一肘打得踉跄后退，鼻血飞溅。

    杰森被这记势大力沉的肘击轰得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视觉。

    贝塔抓住战机，右手拔出深陷在杰森肩头的蝴蝶刀。他先扣住杰森持刀的右腕，“嗤啦”一声划过，挑断对方手腕肌腱。

    折叠刀“当啷”落地。

    紧接着，贝塔双手紧握刀柄，插向杰森脖颈。他本想攻击肋下，但对方身上的防弹衣让这个念头只能作罢。

    在意识模糊间，杰森仅凭本能，抬起尚能活动的左手格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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