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了结
“噗”的一声闷响，锋利的刀刃贯穿手掌，余势未消，将杰森的左手与脖颈动脉位置死死钉在一起，鲜血顿时从创口渗出，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杰森的意识在剧痛中清醒。他清晰地听见刀刃割裂肌肉的”嗤啦”声，随即脖颈传来尖锐的刺痛。
他的双腿突然失去力气，视野虽然恢复，但眼前的世界被蒙上了一层暗红色的滤镜，连对面那个男人的轮廓，都浸染在血色中，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上一个生锈的油桶，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桶壁滑落，最终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鲜血从被贯穿的手掌与脖颈间，不断流出，在地面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贝塔大口喘息着平复呼吸，快步走到奄奄一息的男人跟前。从裤脚、裆部到腰间、腋下，每一处可能藏匿武器的部位都被仔细检查。
最终除了一本皱巴巴的驾照外，一无所获。
贝塔翻开这本染血的驾照。照片上的那个男子，此刻正倚着油桶瘫坐在血泊中。
贝塔蹲下身，将驾照举到对方面前：“杰森·伯恩？”
杰森的左手被蝴蝶刀钉在脖颈动脉处，刀刃精准地卡在血管壁之间。这是贝塔刻意控制的力道，既让刀锋刺入动脉造成压迫，又不至于完全割裂血管。
以这样诡异的姿势，只要保持静止，这个男人还能苟延残喘十几分钟。
贝塔垂下目光，驾照上的名字在斑驳血迹中依然清晰可见，他再次重复这个名字：“杰森·伯恩”。
贝塔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这个烫金印刷的名字。
杰森·伯恩没有回答。
他只是瘫坐在血泊中，用那双逐渐涣散的眼睛，盯着贝塔。那眼神里混杂着认命的平静和解脱的释然，唯独找不到一丝恐惧的痕迹。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那是倒灌的鲜血在气管里翻涌。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轻微抽搐，头颅无力地左右晃动。
贝塔静静等待了十几秒，最终只等到了沉默。
他随手将染血的驾照扔在地上，缓缓俯身凑近垂死的男人。
“Fuck you！”
贝塔猛地拔出那把将杰森左手与颈动脉钉在一起的蝴蝶刀。
“噗嗤——”
在纽约盛夏炽烈的阳光下，一道猩红的血雾喷薄而出。
滚烫的鲜血溅在生锈的油桶上，为这场生死对决画上最后的休止符。
——
西班牙，凌晨2:50。
梅娃带领着她的临时小队，潜入豺狼藏身的葡萄酒庄园。透过夜视仪的幽绿色视野，整片庄园在月光下呈现出荧光色。
一列列整齐的葡萄藤架，从庄园入口处一直延伸到远处的黑暗中。夜风拂过藤蔓，在夜视仪中荡起一片磷光般的绿色涟漪。
小队成员分散开来，借着葡萄藤架的掩护，向着庄园主建筑靠近。
当距离庄园别墅不足五十米时，梅娃的夜视仪中率先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比安卡小队负责外围警戒的成员。
梅娃抬起加装消音器的步枪。
“噗噗噗”三声闷响，三连发点射穿透葡萄架的间隙，远处的身影倒地，消失在夜视仪的绿色视野中。
“领航员“微微侧首，透过夜视镜观察着”旅人”。她的面容依旧冷峻，呼吸频率都未曾紊乱分毫。
小队继续在葡萄架的阴影中穿行，被放倒的哨兵就像从未存在过，寂静的庄园里只剩下夜风吹拂藤蔓的沙沙声。
当小队逼近别墅时，一阵急促的交火声从建筑内传来。先是单发手枪的脆响，紧接着是两把步枪的短点射反击。
枪声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瞬间整栋别墅又恢复了死寂。
梅娃打手势，小队立即在别墅正门外展开队形，队员们占据各自位置。
梅娃竖起三根手指，在夜风中开始无声的倒计时。
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手指收起，小队推开虚掩的橡木大门。两名队员率先突入，枪口左右交叉扫过室内，梅娃紧随其后，双眼扫视门厅每个阴暗角落。
比安卡的六人小队，分散在别墅各处。最初在外围放哨的一名队员已被解决，剩余五人仍在别墅内活动。
当小队推进到别墅客厅时，发现客厅中站着一名比安卡小队的队员。梅娃果断举枪射击，两发子弹命中目标。
小队展开搜索，领航员封锁楼梯口，警惕可能从二楼下来的敌人。斑马向开放式厨房区域推进。猴子负责搜查一层其他房间，梅娃向通往后方花园的通道移动
当梅娃推开花园的玻璃门时，发现远处树丛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显然是敌方布置的另一名暗哨。
她连续三枪射击，放倒那个人影。
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霰弹枪响从楼梯口炸开。
“咚！”
巨大的枪声在空旷的客厅内回荡。梅娃立刻转身，压低身形，持枪快速向楼梯口移动。
她刚走到走廊拐角。
“咚！”
第二发霰弹袭来，铅弹狠狠砸在墙角，碎石飞溅。梅娃被迫退回掩体后，耳边仍残留着霰弹撕裂空气的尖啸。
与此同时，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比安卡的人显然已经发现，楼下进入的不明武装人员。
梅娃迅速探头又缩回，看到了领航员正隐蔽在承重柱后，用止血扎带紧急处理左臂的伤口。他虽然受了伤，但显然不致命。
整个行动中，梅娃小组始终保持着静默。此刻，这种沉默反而成了优势，楼上的三名敌人无法判断楼下究竟有多少人。
比安卡冷硬的指挥声从二楼传来：“守住楼梯！他们人不多！”
斑马从厨房侧翼摸出，卡在楼梯口的射击死角。他扣动扳机，一串短促的点射压制了楼梯口的霰弹枪火力。
“砰！”
一个黑影从二楼平台摔下，重重砸在梅娃不远处。梅娃果断抬枪，对准他又补上两发子弹，确保威胁彻底解除。
至此，比安卡带来的六人小队已折损四人，仅剩两人仍在负隅顽抗，其中就包括比安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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