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徐妙云15
永乐七年的初夏，南京城热得像个蒸笼。朱棣光着膀子在乾清宫里来回踱步，手里攥着一份漠北地图，嘴里不停地念叨：“打！必须打！”
徐妙云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走进来，看见丈夫这副模样，忍不住笑道：“四郎，你这是要把地板踏穿啊？”
朱棣一见夫人来了，立刻凑上前诉苦：“妙云，你评评理！朕想打蒙古，高炽那小子居然说没钱！朕堂堂大明天子，连个仗都打不起了？”
徐妙云把酸梅汤递给他，慢悠悠地说道：“炽儿说的也没错，这几年修河堤、赈灾、建学堂，哪样不要钱？国库确实不宽裕。”
朱棣一口气灌完整碗酸梅汤，抹了抹嘴：“那你说怎么办？朕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鞑靼在漠北蹦跶吧？”
朱棣眼珠一转，忽然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夫人啊，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奇的想法啊？”
徐妙云被逗乐了，凑近他耳边：“四郎，你还记得我之前弄出来的水泥、玻璃、制盐那些东西吗？”
朱棣点点头：“记得啊，那些不都赚了不少钱吗？”
“这次咱们换个路子，”徐妙云眨眨眼，“赚女人的钱。”
朱棣一脸茫然：“女人的钱？”
“对！”徐妙云一拍桌子，“彩妆！香水！胭脂水粉！女人为了漂亮，花起钱来可比男人大方多了！”
朱棣听得云里雾里，但还是本能地点头：“夫人说得对！那具体怎么弄？”
徐妙云胸有成竹：“交给我就行，你只管等着数钱，到时候咱们带着银子去打蒙古，看炽儿还有什么话说！”
朱棣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抱住夫人：“妙云！你可真是朕的贤内助！”
徐妙云推开他，嫌弃道：“一身汗，别贴着我！赶紧洗澡去！”
朱棣乐呵呵地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来人！备水！朕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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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到东宫，朱高炽正在啃西瓜，一听母亲要搞彩妆香水，差点被西瓜籽呛到。
“娘这是要做什么？”他擦了擦嘴，转头问妻子张汀兰。
张汀兰抿嘴一笑：“母后这是铁了心要和父皇一起去打仗呢。”
朱高炽叹了口气：“爹娘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跟年轻人似的，整天想着往外跑？”
张汀兰替他揉着肩膀，柔声道：“父皇和母后恩爱多年，而且父皇想平复漠北很久了，母后身手不凡，当年我可是听着燕王夫妻纵横战场的佳话长大的。”
朱高炽嘟囔道：“那也不能把朝政全丢给我啊……”
张汀兰笑道：“谁让太子殿下这么能干呢？”
朱高炽被夸得有点飘，嘿嘿一笑：“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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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南京城最繁华的街市上，一家名为“云容阁”的铺子悄然开张。
开业当天，铺子门前排起了长队，清一色全是衣着华贵的夫人小姐。她们翘首以盼，就为了抢购皇后娘娘亲自研制的“玉肌粉”和“芙蓉露”。
“听说这玉肌粉抹在脸上，肌肤能白如雪！”
“芙蓉露才神奇呢，一滴下去，整个人香得跟花似的！”
“皇后娘娘用的东西，能差吗？”
铺子里，徐妙云穿着一身素雅的衣裙，亲自给几位贵妇试用新品。她指尖沾了一点胭脂，轻轻抹在一位夫人的手背上，笑道：“李夫人，您看这颜色，衬您的肤色正合适。”
李夫人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惊喜道：“娘娘，这胭脂怎么比寻常的细腻这么多？”
徐妙云神秘一笑：“这是加了珍珠粉和花露的，不但颜色好看，还能养肤呢。”
李夫人二话不说，直接掏银子：“我要十盒！”
其他夫人见状，也纷纷抢购，生怕晚了就买不到了。
短短一天，“云容阁”的货架就被扫荡一空。徐妙云看着账本上惊人的数字，满意地点点头：“这下打仗的钱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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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里，朱棣看着夫人递过来的账本，眼睛瞪得溜圆：“这么多？！”
徐妙云得意地挑眉：“怎么样？我说女人的钱好赚吧？”
朱棣一把抱住她，兴奋道：“夫人！你真是朕的财神爷！”
徐妙云推开他，笑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些钱还得留一部分继续投入生产，剩下的才能给你打仗用。”
朱棣连连点头：“夫人说了算！”
正说着，朱高炽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爹！娘！你们这是要掏空儿臣的国库啊！”
朱棣一瞪眼：“逆子！怎么跟你娘说话呢？”
朱高炽委屈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娘这生意做得太红火，城里其他胭脂铺子都快倒闭了，那些掌柜的天天来东宫哭诉！”
徐妙云不以为然：“做生意讲究优胜劣汰，他们技不如人，怪得了谁？”
朱高炽张了张嘴，最终无奈道：“娘说得对...”
朱棣拍拍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炽儿啊，你要学会变通。你看你娘，既能赚钱，又能陪朕打仗，多好！”
朱高炽小声嘀咕：“我也想陪汀兰在家带孩子呢……”
朱棣假装没听见，转头对徐妙云说：“夫人，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徐妙云想了想：“再等一个月，等第二批货卖出去，钱凑够了就走。”
朱棣兴奋地搓手：“好！朕这就去准备兵马！”
朱高炽看着父母兴高采烈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儿臣……儿臣去批奏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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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南京城外。
大军整装待发，朱棣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徐妙云也换上了一身轻甲，英姿飒爽地站在他身旁。
朱高炽带着张汀兰和朱瞻基来送行，一脸担忧：“爹，娘，你们一定要小心啊！”
徐妙云摸摸儿子的头：“放心，你娘我命硬着呢。”
朱棣大手一挥：“朝中的事就交给你了！朕和你娘去去就回！”
朱高炽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头：“儿臣……儿臣知道了。”
大军开拔，尘土飞扬。朱棣和徐妙云并肩而行，仿佛回到了当年一起守北平的时光。
朱高炽望着父母远去的背影，忽然有点羡慕：“汀兰，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像爹娘这样，离开京城出去？”
张汀兰抿嘴一笑：“等瞻基再大些，能把朝政接过去了，咱们就把担子一丢，游山玩水去！”
朱瞻基一听，立刻抗议：“爹！娘！你们不能这样！”
朱高炽哈哈大笑，一把抱起儿子：“哈哈哈！那不管，你可要快点长大，早点接你爹的班啊！”
朱瞻基挣扎着要下来，嘴里嚷嚷：“我要告诉祖父祖母！”
一家人笑闹着往回走，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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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的夜，星空格外璀璨。
军营里，朱棣和徐妙云并肩坐在篝火旁，手里各捧着一碗热汤。
“四郎，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是什么时候吗？”徐妙云忽然问道。
朱棣想了想，笑道：“怎么不记得？当年在北平时，敌人乘我带军出征偷袭，我赶回来看见你提着长刀在城头上砍人，把为夫都看呆了。”
徐妙云捶了他一下：“胡说！我那是守城！谁让你当时不在！”
朱棣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妙云，这些年辛苦你了。”
徐妙云靠在他肩上，望着满天繁星：“不辛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儿都行。”
朱棣心中一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等平定漠北，咱们去江南转转？听说西湖的荷花开了。”
徐妙云笑着点头：“好。”
夜风拂过草原，带来远处牧民的歌声。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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