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方案
“你知道么，你小子的体质，可谓是百年不遇，现在整个神州大陆，就只有一位大能如你一般丹田破碎，破而后立的……”
“呃？”听到老牛的解释，高羽好奇的问道，“那位大能今年几百岁了？”
“什么几百岁？他今年才八十有二正值壮年！”老牛忽然有些诡异的火大。
“……”高羽懒得吐槽什么八十有二正值壮年了，他只是很纳闷，又没说他，他激动个啥。
老牛到是奇怪了，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疑惑的问道：“对了，你干嘛问这个？”
“您老不是说，我这个体质百年不遇么……”高羽被老牛那吃人的眼神给把剩下的话逼回去了。
“……”
聊天聊死了！
不知道什么是修辞手法么？这只不过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懂不懂？什么千年一遇的美少女之类的，一年能冒出十几二十个啊！老牛满腹无名火，不知道朝谁发，要不是看在高羽失忆的份上，他绝对会狠狠的揍一顿高羽的。
至于说那位八十有二正值壮年的存在，自然就是之前提到过的稽查办的天道奴了。
没有人知道的他的姓名，只知道他自称天道奴。在四十多年前，就仿佛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一样。和那只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猴子一样，天道奴也是一登场，就捅破了天。
打杀了无数凶名赫赫的恶徒，打服了江湖上无数英雄好汉，以绝对碾压天下群雄的姿态，加入了稽查办，受命镇压不法惩奸除恶。
至于说天道奴究竟有多强。
半阙传遍神州的小词，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扬眉负手漫步行，放眼神州，俯首尽称臣。
这，就是天道奴！
亦如高羽印象里面漫画中的罗杰一样，点燃了大航海时代。也正是因为有这等豪气的存在，才点燃了无数少年少女的热血，一头狂热的扎进了武道之路。
就连高羽，也不例外，竞争斗争战争，这些不论是再怎么批判，都改变不了，这就是生物活着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一个过程。
武者，只不过是将这个过程，以最简单直接和原始的方式，展现了出来而已。
“所以说，小子，你的好日子来了！”老牛狰狞的笑着拍了拍高羽的肩膀。
老头则是如同狼外婆一样，安慰着高羽，“你放心，我们已经和学校想办法把你身体的事情给盖过去了。丹田破碎被定性为误诊，你只不过是因为车祸失忆，然后不懂的如何调动气血，然后医生不负责任就那么直截了当的下了诊断而已。”
听到到这里，高羽本就郁闷的心情更加的郁闷了，李医生对自己很好的好不？说是有恩都不为过。
看到高羽的脸色不对，老牛一巴掌盖在了高羽的脑袋上蹂躏了起来，“咋嘞小子，我被你吃光了老底都没有摆什么臭脸，你这像是被堵的干啥？怕了？”
“怕到不至于，只是我在医院的时候，李医生对我很好的……”
“哈哈哈，好孩子，不错不错。”老牛揉的越发的用力了，投资吗，遇到高羽这种知情意重恩德的人，总比不小心投资到一些狼心狗肺的人身上好。
高羽不知道老牛干嘛那么高兴，明明不喜欢被揉脑袋瓜子，但是根本就躲不开那只大手，一脸的郁闷。现在他很肯定，老牛的大光头就是被这么给揉出来的，因为，他感觉在这么揉下去自己也距离秃头的日子不远了，难不成，自己也要走上我变强了，也变秃了的道路么？
看到高羽的表情，坐在一边的老头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幸灾乐祸高羽即将到来的好日子，还是说在幸灾乐祸高羽那即将脱落的一头黑发。
他继续说道：“安心安心，就是些档案上的事情，那位李医生被安排到别的地方去了，你放心，是个好去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从现在起忽略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老头说的是啊，他是没想到自行恢复丹田破碎这种事情，竟然会闹腾的如此之大。学校竟然是都要求外援来保护自己，也不知道这里能护得住自己不，反正听老牛和老头子的口气，应该是没问题的。
“对了，牛老爷子，我都来这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您老的医馆么？”
“不！”老牛意味深长的看着高羽，“你认为这里要是单纯的医馆，会有人要逃犯的脑袋么？”
“啊？”高羽这下是真的差异了，他之前被提着去检查的时候，一路上可是看到不少医者打扮的人，还有很多的学徒。“哪这里不是医馆，是什么？”
老头子伸手敲了敲高羽的脑袋，笑道：“这里是稽查办，老牛是这里的供奉之一。你今后，嘿嘿嘿……要和这里打交道的日子还长着呐！”
稽查办，事实上是从警察机关分离出来的，主要负责的那些武者的案件。毕竟，让警察去和那些家伙打交道，那是不拿人命当人命的做法。
而要让那些武者去当警察……也不是很现实的事情，所以，稽查办就应运而生了。
除了诸如老牛之类的这些稽查办常驻的人之外，稽查办还相当于一个佣兵组织，任何没有恶劣行为记录的人，都可以去拿那些罪大恶极的武者的消息甚至是人头来直接领赏。
在知道了这些事情之后，高羽很轻易的就猜到了老头的打算。一张脸都变得煞白煞白的……这场特训，会要命啊！
高羽笑了起来，牵强、狰狞而又倔强的笑了起来。
老头和老牛也笑了起来，因为，他们从高羽的笑容中，还看到了决绝和兴奋。
第二单玩命的生意，在高羽醒来的当晚就开始了。检查完了身体，吃好了晚饭，换上了一身宽松轻便的运动服，高羽就和老头出发了。
“你这次的对手和上次的对手有一点像。”老头带着高羽，走在城乡结合部的马路上。“都是邪教徒。”
讲价的大妈、吆喝的小贩、衣冠楚楚挤公交的办事员、还有那三五成群站在一起聊天打屁的人……喧嚣的人群。
高羽没有问，为什么要来这里，他觉的多看多听少说话，是很有道理的。而且，尽管有很多东西和前世是那么的类似，但是因为武者的存在，社会结构，肯定是存在着一定的差异的。
这些，就都是高羽所不了解的领域了。
老头说话的声音很小，犹如嘴皮蠕动的呢喃。他的声音，只有高羽能听得见，听得清楚，普通人，是没有那么好的听力的。
大多数人，直接就把老头和高羽当成同行的祖孙俩了。
“邪教徒？”高羽差点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太难以想象了。邪教好像距离他很遥远的样子，毕竟，在上一时的时候，因为那次事件，国家在社会安全这方面做得很优秀。
“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娃娃，我上次不是给你说了么？那个可怜虫，就是被蛊惑了，才会去吃人，最后走火入魔变成了那个鸟样子。蛊惑他的那些人，就是血神教的。”
“老爷子，悠着点啊，上次我对付那家伙都差点死翘翘了……”高羽感觉很不妙，上次的兽魔，是被蛊惑的，还是走火入魔的，不管再怎么想，恰巧走火入魔的邪教徒应该没有那么多吧？
“安心安心，你看现在的环境适合你搞出什么大动静么？这次的目标实力都很弱，很多甚至是连丹田气海都没有。”
听到这里，高羽沉默了，没有丹田气海的普通人，换句话说，也就是说气血不足10，完全没有丹田这个概念。
一般来说，要么就是走极致痛苦的横练之路，要么就彻底的放弃武道。高羽不知道会碰到怎样的对手，他只是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一些。
毕竟，刚刚老头子也说了，闹市之中，并不适合闹出很大动静的战斗。
想到那个人头，高羽……不太想要继续往下想了。说白了，他还没有杀人的觉悟。
“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别把他们的脑袋给打碎了，那样的话，零钱的时候会很麻烦。”
“老爷子……错信了邪教的人，没有回头路么？”
“有些有，但是，血神教的人没有。他们最基本的入教仪式就是杀死一个人当做祭品，然后，其他入教成员将那个祭品的血肉当做圣餐。你说，做出了这种事情的畜生还有活下去的必要么？”
“……”
老头撇了一眼情绪很明显变得低落的高羽，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想想你自己吧！而且，千万不要小瞧了普通人，对你来说，能杀死你的手段多得是，枪械、毒药就是最简单的，而血神教，用毒可是一把好手，如果说你被他们伤到了，那就祈祷，你能拖到回老牛那里解毒吧！”
“啊？老爷子，就没有解毒丹之类的延缓毒药发作的东西么？”
“有，就连直接祛除那些血神教常用毒药的解毒药都有，不过被我拒绝了。”
“为啥啊？”
“为了让你更用心，妇人之仁不能有，记住了，进去了之后，所有人不论男女老少，就算是孩子，都别放过。有人，死在那些幼童的手上过。”
老头说到这里，有一些停顿，然后接着很平淡的说道：“这次试炼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没错，就是让你去杀人，去掉你心中对于战斗的那种美妙幻想。我去看了你和崔家小子的录像了，那是你运气好，崔家小子没有必杀的手段，否则的话，你早就被杀死了。”
“说起来，难道说你没有意识到，崔家小子其实想要用内伤拖死你么？不过，没想到的是，你比他还能抗，最后他才落败了。要是说，他老老实实的和你一决胜负的话，拼到最后精疲力尽，要看得点计算的时候，你绝对会输！”
说完，老头就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
高羽也没有多问，默默的跟着老头走着。
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不给他药的目的他知道，让他杀人的目的他也知道了。
但是，他真的还没有做好这个觉悟。
想到自己手上即将染上的鲜血，高羽明白，自己就算是没有这个觉悟，也会有了。
不管说他再怎么犹豫，再怎么抗拒……他是不会死的，绝对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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