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一滴血
老头子带着高羽钻进了一条小巷，然后又在里面拐了不知道多久。最后，拐进了另外一条破旧而又阴深的小巷深处，这里是如此的破败，两旁的院落很多都被废弃了，大门变得破败不堪甚至是直接不见了，庭院里面，也是堆满了各种垃圾。
想来，若不是都是水泥地面的话，这个时候看到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的场景他也不会感觉到意外。不过，既是是这样的地方，他也看到了很多被半废弃的房子。
说是半废弃，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还有没有人住在那些房子里面，说是没住人的话，的的确确能看到一点生活的气息，高羽甚至是还看到了在堆满杂物的院落中的晾衣绳，和上面貌似才晾了不久的衣服。
但非要说是住人了吧……房顶是有洞的，窗户是废纸胡的，甚至于小院的大门上的锁头，都是生锈的，残破的木门破破烂烂的挂在门框上，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用。
而且，一路走来，没有任何的生动的声音……是的，电器的嘈杂，人说话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就在最前面的那个地方了。”老头的眼神给了高羽方向，在小巷的尽头，还是一座和一路走来没有任何区别的院落，都是破旧的木制大门，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大门外面没有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头，而且看起来，还算整体结构还算是完整。
“那里在十年前，是一个聚众赌博的地下赌场，估计那些邪教徒就是看中了有地下室这一点。也不知道他们对那里进行过什么改造，所以，调查资料我也就不给你了，免得你分神，接下来你自己小心了。”
老头说完话，就朝着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面走了过去，蹲在门槛上翘着二郎腿，顺手掏出了烟杆子抽了起来。
好吧，至少这次没有走，尽管知道他也不会进去，但是也算是个心理安慰了。
算了，自己要是连一些普通人都搞不定，还说什么别的废话……高羽打起了精神，大步的走到了那个院落的门前。
“砰砰砰！”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谁？”院内传来了警觉的呼声。
“那个……”高羽故意装作被吓到了的样子，怯生生的说道，“有人跟我说……这里，有人能帮助我……我……”
“嘎吱！”大门打开了，当看到了高羽这么一个少年人之后，那个开门的壮汉从脸上硬生生的挤出来了一个和善的笑容。
“原来如此，来来来，小兄弟别客气，进来吧，不管说是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会尽可能的帮助你的。对了，介绍你来的人，有说过什么么？”
“那个，他说……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之类的……”传销啊，邪教啊，微商啊，套路不就是这些么，高羽看新闻都看腻味了。
把高羽领进门的大汉很明显的露出了轻松的表情，关上门之后，把高羽热情的招呼到了最大的那个房中。
一进门，高羽就看到一个被绑在圆形木桩上的男子雕像，还有，从那个男子钉着木钉的胸口，还流淌着殷虹的鲜血……
“血……血……”高羽指着那木雕上的鲜血惊恐的大叫着，当然，他早就看出来了，那只不过是红色的液体，毕竟，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壮汉在高羽背后按住了高羽的肩膀，解释道：“别怕别怕，那是吾神的雕像，是雕像。那也不是血，是红色的水，可以喝的。”
听到这话，高羽才假装平静了下来，看着除了那个雕像之外，可以说是空荡荡的房间。
“这里，没有其他人么？”
壮汉关上了门，然后在门口的开关上按了两下，只见到，随着灯光一明一暗。木雕缓缓的超后挪开了，一个接着一个头戴着白色只露出双眼的头套，穿着白色无饰长袍的人从底下走了出来。
总共走出了九个人，八个站在了地道口的两旁，还有一人直接走到了高羽的面前。
“来吧，我们的新兄弟，不管说你之前是什么人，你之前是否听说过吾神的事迹，但是今天之后，我们都是兄弟姐妹，都是受过洗礼，最终将会身上天堂之人。”
高羽犹犹豫豫的跟着那走了，还不停的回头看着那个壮汉，后者……应该是类似的事情见多了，祝福的微笑，是那么的灿烂。
和高羽想象中血腥阴森的环境不同，地下室并不是很大，只有大概两百平左右，整体感觉很是清爽。这个不大的地下室却很深，大角度倾斜的楼梯很长，从地面到地底的直线距离的话，估计有十来米。
有此可见，当年的的地下赌场老板，是花费了大心思搞的这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警察都查封过这里了，为什么不搞的彻底点直接把这里给填了。
地下室的装修风格也是出乎了高羽的想象，毕竟这个邪教叫做血神教，而且，还有活人祭祀甚至是食人的习俗……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地下室装修的挺不错的，十三张贴墙摆着的单人床，类似高羽以前大学时候的那种，上面睡人，下面当书桌还有衣柜。然后左右还有两扇小门，标着男女洗手间。
更加神奇的是，中央空出来的大片的空地上，还摆着一些锻炼器材……
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倒像是在一个租客都很有爱的合租之所一样。
要不是那个雕像的话……
“这里，就只有你们十个人么？其他四个人去什么地方了？”
带头的那人，还没有感觉到高羽话里面的险恶，毕竟，在他看来，高羽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少年而已。
“他们在上面，对了，你没看到他们么？”
“没有，上面就他一个。”
“哈哈哈，估计是子啊隔壁房间打牌吧。”
“那就好！”高羽的语气忽然轻松了起来，表情却变得凝重。
“？”
还没有等其他人反应过来，高羽就直接甩开了臂膀，狠狠的一招手刀扫断了带头者的咽喉。
然后，直接按住了他还没倒下的身体，翻身过去双脚其出，踹在了另外两人的脖子上，在不损坏脑袋的情况下，这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只见到那两人的脖子就如同被弄碎的饼干一样，两人的身体也是直接被带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高羽双脚落地的瞬间，就直接又弹了出去，直接双拳砸在了另外两人的脖子上，将他们的脊柱都给敲断了。
一瞬之间，凑的比较近的五人就成为了尸体，当高羽冲向第六人的时候，仅剩的三个活人才反应了过来，被高羽盯住的那人嚎叫着扑向了高羽。
另外两人则是冲向了最近的单人床……
高羽沉着脸，和那个邪教徒错身而过，手只不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带，便如同刀割一般，掀起了大片的鲜血。后者则是惊恐而又无助的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的倒下了。
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武者，六个人，在高羽的面前，就和婴儿没有太大的差别。身体素质的极大差距，已经足以让高羽随意的碾压他们了。
另外两人……也并没有给高羽带来麻烦，他们才刚刚打开衣柜，就已经被高羽双拳其出砸在了背心砸死了。
这个时候，高羽也看清楚衣柜里面的东西了，除了衣服之外在侧面还挂着一把冲锋枪，还有一把砍刀。这个世界神州也是禁止平民持枪的，可见他们并不是善茬。
看着九具倒在地上的尸体，高羽没有丝毫的兴趣去摘掉他们的头套看看究竟自己杀了什么人。
就算是知道他们是邪教徒……
可想而知的，最起码，他杀掉那个把他接近门还对他善意的笑着的汉子之后，他肯定不会开心。这和圣母不圣母的没有任何的干系，只是因为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身为一个正常人……对杀人这种事情本能的抵触而已。
“我没与错，我没有错，放任他们的存在，才是对那些善者的亵渎，他们应该死，也必须死！”高羽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鲜血也被巨大的力量给挤的飞射了出去，沾到了他的脸上，也毫无反应。
高羽默默的走出了地下室，上面还有四个人在等着他处理……
一切结束的非常迅速，在高羽打入了他们的内部之后，有意识的突袭之下，就算是那最后四个守门人发现了不对劲，掏出了身上藏着的手枪和匕首，但是……在面对高羽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区别。
和老头，甚至是高羽之前所想的完全不同，这根本就连最简单的战斗都算不上，只是一场屠杀。
“啪啪啪！”老头拍了拍高羽的肩膀，沉声道，“看开点娃娃，觉悟这东西，早点有总比晚点有要好。你一看就知道，是安分不了的，去当老师教练，或者说是去干别的，你自己都会觉得亏心的。”
“……”坐在门槛上低着头的高羽没有反驳，他很清楚老头说的是真话，他的内心，在这个时刻，毫无波动，甚至是还有些想笑……笑自己的软弱，笑自己的纠结。
是啊，一切竟然说早就决定好了，那么还这么惺惺作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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