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把你们俩急的
九天玄女突然用披风罩住老祖的头，玄色的披风把他裹成个大粽子，星辰纹在他龙鳞上印出片光斑，像落了满地星斗。
“我们当你的红颜知己不好吗？”她往药田的方向看，苏老四正在教孩子们辨认草药。
苏念慈举着片苍术叶问东问西，笑声像串银铃，“有牵挂，有惦记，比困在天庭的规矩里自在，你以为我们稀罕那劳什子女主人的名分？”
老祖被披风闷得直咳嗽，脸都憋红了，却笑得龙鳞都发亮，像抹了油：“我就说说嘛！看把你们俩急的！”
他扯开披风往瑶池方向指，云气里还能看见隐约的亭台。
“牡丹，下次你来的时候，给孩子们多带点仙桃，他们都嘴馋了，昨天苏小虎还把红珊瑚当成桃子啃呢，硌得牙疼，哭了半天。”
西王母突然往空中抛了个花篮，竹编的篮身上缠着丝带，里面的仙桃滚出来，粉嘟嘟的像婴儿的脸蛋。
落在孩子们怀里，果皮上的绒毛沾着霞光，咬口能甜到心里，连核都是甜的。
“这是三千年一熟的，比人间的苹果好吃百倍，吃了还能长力气。”
她看着苏念慈抱着仙桃啃得满脸汁水，像只偷吃东西的小松鼠，突然往孩子兜里塞了块玉牌，青色的玉上刻着只凤凰。
“这上面刻着我的仙号，遇到难处就对着它喊，我让青鸟来帮忙，比你们那传讯螺管用。”
九天玄女往老祖手里塞了张星图，蚕丝做的图上绣着金线星宿，在珠光里活了过来，星宿还在慢慢转动。
像真的夜空：“这是人间的防疫星象图，紫微星亮的时候，病毒就会退，比你那老黄历准。”
她往苏老四的药箱指，棕色的箱子在珊瑚架上闪着光。
“我在你那《验方集》里夹了张昆仑药方，能治时疫，比你姥爷的方子多三分仙气，记得煎药时加三滴龙息，药效才够。”
不戒和尚突然抱着坛桃花酒跑过来，酒坛上的红布沾着药草，还打了个歪歪扭扭的结。
“娘娘尝尝这个！用龙宫的海水酿的，比瑶池的仙酒多股咸鲜味，别有风味！”
他往两个玉杯里倒酒，酒液泛着桃花色的光，里面还飘着几片花瓣。
“我这还有南海的珍珠粉，撒在酒里更好喝，像加了糖，孩子们都爱这么喝。”
西王母抿了口酒，桃花的清香混着酒香在舌尖散开，突然往酒坛里扔了颗仙丹，金色的丹药在酒液里融化，冒出阵阵仙气，像团小云彩。
“给孩子们当糖水喝，能强身健体，百毒不侵，比你那珍珠粉管用。”
她看见李护士正在给龙凤胎量体温，银色的听诊器在孩子胸口动来动去。
突然往听诊器上吹了口气，仙气裹着笑意：“这玩意儿能听见病毒的动静？我给它加了点仙力，连附在草叶上的病毒都能听着，比你那耳朵灵。”
李护士赶紧把听诊器往自己耳朵上戴，果然听见药田里的苍术在“嗡嗡”响。
像无数小虫子在说话，还有病毒被仙力吓得发抖的声音：“真的能听见！太神了！”
她往西王母手里塞了本笔记，纸页都快翻烂了，上面记满了病例。
“这是人间的病例记录，有些病毒我们实在没办法，娘娘能帮忙看看吗？哪怕给个提示也行。”
九天玄女翻着笔记，指尖划过死亡数字时，玄色披风突然飘起，星辰纹变得格外明亮。
像要把纸页都照亮：“这些病毒带着魔气，是当年蚩尤战败后散落在人间的戾气所化，难怪你们治不好。”
她往老祖手里塞了把剑，剑身刻着北斗七星，寒光闪闪。
“用你的龙息淬炼三天，能斩魔气，比苏老四那把驱瘟剑管用，下次送药带着，遇到化形的病毒，直接砍过去。”
苏母突然往西王母手里塞了把炒黄豆，用纸包着，打开时豆子在她掌心竟发出淡淡的金光。
像镀了层金：“尝尝这个，人间的吃食，不比仙桃差，香得很。”
老太太往药田的方向笑，皱纹里都带着暖意。
“孩子们说，等疫情过了，要去瑶池看牡丹，还要跟玄女娘娘学剑法呢，说要像娘娘一样厉害，能斩妖除魔。”
西王母突然站起来，凤辇上的青鸟开始躁动，扑棱棱飞起片金羽。
像下了场金雨：“天庭还有事，玉帝那老东西又该派人来催了。”
她往药田上空抛了片云，白得像棉花的云气落在苍术上，竟让它们瞬间成熟，叶片变得厚实。
“这点仙力，够你们送三趟药了，省得你们天天熬夜碾药。”
九天玄女往老祖龙角上系了根红绳，棉线的绳头缀着颗北斗星形状的玉坠。
绿得像翡翠：“想我们了就对着玉坠喊，别总用龙息往瑶池发信号，震得瑶池的莲花都落了，玉帝都问我是不是南海起海啸了，我都没法跟他解释。”
她往孩子们手里塞了些星砂，蓝色的砂粒像碎掉的星星。
“晚上撒在水里，能看见天庭的样子，就当我们陪着你们玩了，比看画书有意思。”
凤辇升起时，西王母突然回头喊，声音裹着桂花香飘过来：“老东西，别总熬夜碾药！龙鳞磨薄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让你天天喝清虚子的药汤！”
霞光裹着凤辇往天际飘，留下的桂花香混着药田的香气，像首没唱完的歌，绕着水晶宫转了三圈才慢慢散去。
老祖摸着龙角上的红绳，玉坠贴着皮肤暖烘烘的，突然用龙尾卷起桃花酒坛。
往嘴里倒了大半坛，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滴，竟在地上汇成朵桃花，粉得像刚开的。
“这两个死丫头，还是这么刀子嘴豆腐心。”
他笑着抹了把脸，龙鳞上的水珠不知是酒还是泪，亮晶晶的，“三千年了，一点都没变。”
苏老四往药田走时，发现成熟的苍术上沾着根金羽，在蓝光里闪着光，像块小镜子。
他摘下羽片夹进《验方集》，正好压在九天玄女写的药方上，纸页突然微微发烫，像有团暖烘烘的仙气，正顺着指尖往心里钻，熨帖得很。
他知道，有了这仙方，下次送药，定能多救些人，人间的烟火，又能旺几分了。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鲛绡，缓缓盖住水晶宫时，孩子们正围着清虚子的算盘坐成圈。
小屁股底下垫着珊瑚垫，手里捧着西王母送的仙桃，果肉的甜香混着药田的气息。
在珠光里酿出种奇异的味道，像蜜里掺了薄荷，清清爽爽的甜。
不戒和尚把九天玄女给的星砂往水盆里撒，银蓝色的砂粒遇水后竟亮起微光。
在盆底拼出片星空，引得小脑袋们凑得越来越近，鼻尖都快碰到水面了，像群探头喝水的小兽。
“那是北斗七星！像勺子！”苏念慈的小手指着盆底的星群，突然想起玄女娘娘的玄色披风，上面的星辰纹也是这样闪闪发亮的。
“像娘娘披风上的花纹！连位置都一样！”
布偶猫从她怀里探出头，爪子往水里捞，星砂被搅得团团转，像群受惊的萤火虫，在盆底画出道道光轨，又慢慢聚成原来的样子。
苏小虎突然往水盆里扔了颗珍珠，圆润的珠子在盆底滚了滚，珠光照得星砂更亮了。
连最暗的那颗星都闪了起来：“我看见瑶池了！有好多好多牡丹！”
盆底的星群突然散开，像被风吹的，露出片牡丹花海，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挤挤挨挨的，花瓣上的露珠滚下来。
竟在水面凝成个小小的西王母身影，正提着水壶浇花，对着他们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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