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宫主你太坏了

"啊？这、这太贵重了......"苏老四捧着玉佩，触手温凉，莲台纹路里还缠着淡淡的混沌气，烫得他手心发颤，"我不能收......"

"拿着吧。"封嫣儿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就当是谢礼——

谢你刚才没在剑无尘面前说漏嘴。"

她眨了眨眼，银瞳里闪过狡黠的光，"毕竟我们确实有过'夫妻之实'，被外人听去总不好。"

"噗——"莫晓雪刚喝进嘴里的灵泉水全喷了出来，火折子差点脱手，"宫主大人您太坏了！看把他吓的！"

苏老四的龙鳞果然"唰"地红透了，连耳根都冒着热气，捧着玉佩的手僵在半空。

送也不是收也不是："我、我......"他急得龙爪都露了出来，差点把暖玉捏碎，"我们那是疗伤！是正经的疗伤！"

玄竹子在后面看得直乐，药锄往地上一顿，震落竹梢的晨露。

"哎哟哟，年轻人脸红什么？当年我跟你师母初次见面，她还送我根穿糖葫芦的竹签呢，现在还当宝贝收着。"

林峰赶紧扯了扯师父的袖子，碧玉葫芦在他怀里嗡嗡作响："师父！您又说胡话！师母那是嫌您挡路，拿竹签赶您呢！"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往天剑宗山门走，竹影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混着龙息的暖香与混沌气的清冽，在空气中酿出奇异的味道。

苏老四偷偷把暖玉塞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感觉到那点温凉透过龙鳞渗进来，像封嫣儿指尖的温度。

他心里忽然冒出个大胆的念头：要是真能把她娶回家，往后吵架了，拿出这玉佩来，她总不至于再罚自己跪搓衣板吧？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封嫣儿可是混元大罗，怎么会跟他这小龙计较？

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连龙尾都翘得老高，差点扫到路过的迎客松。

"老公，你偷乐什么呢？"莫晓雪凑过来，火折子往他脸上晃了晃，"笑得像偷吃到糖的小屁孩。"

"没、没什么！"苏老四慌忙摆手，龙角尖的金芒闪了闪，"我在想天剑宗的剑穗到底长什么样，要是好看，给每位姐姐都挑一个......"

他越说越顺，眼睛却瞟向封嫣儿的背影，"当然，也得给宫主大人挑个最特别的。"

封嫣儿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笑道："不必了，我不喜欢这些小玩意儿。"

她顿了顿，银瞳里映着远处的山门，"不过你要是真想送，不如把你那身龙鳞褪一片下来，我拿去做个书签。"

苏老四吓得一个踉跄，龙尾差点把莫晓雨绊倒："宫主大人！龙鳞褪了会疼的！"

他捂着后腰的鳞片，那里的金鳞最厚实，是雅欣姐亲手帮他保养的，"再说褪鳞伤元气，要三个月才能长好......"

莫晓雪笑得直不起腰，扶着莫晓雨的肩膀直喘气："哈哈哈！老公，你怎么这么好骗！宫主大人逗你玩呢！"

封嫣儿也笑了，银发散落在肩头，晨光穿过发丝，在她脸颊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看把你吓的。"

她放缓脚步，与苏老四并肩而行，"说真的，你那几位姐姐到底是什么样的？能把五爪金龙管得服服帖帖，我倒真想见见。"

提到老婆们，苏老四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雅欣姐最能干，把凡间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连玉帝都夸她治下的城池灵气最纯。

阿朵琪姐的厨艺天下第一，她做的桂花糕，连西王母都托人来讨......"他掰着龙爪数得认真，金鳞在光下闪闪发亮。

"念慈是雅欣姐的闺女，小丫头最温柔了，我上次被天雷劈伤，她守了我七天七夜，眼睛都熬红了......"

封嫣儿静静地听着，银瞳里的光越来越柔和，偶尔插一两句："听起来倒是个热闹的家。"

她瞥了眼苏老四泛红的眼角，"你很爱她们。"

"那是自然！"苏老四的声音透着骄傲，龙尾不自觉地挺直了，"能娶到她们，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说到这儿，他忽然卡壳，偷偷看了封嫣儿一眼，声音低了八度，"当然、当然要是能再多一位......"

"再多一位什么？"封嫣儿挑眉，混沌气息在指尖凝成个小银球，"再多一位罚你跪搓衣板的？"

苏老四的脸"腾"地红了，龙爪挠着后脑勺嘿嘿直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这是在吃醋吗？应该不是吧？可为什么觉得她的语气里带着点酸溜溜的味道？

莫晓雨看在眼里，白袖下的指尖轻轻蜷缩，她往妹妹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看他那傻样。"

莫晓雪憋着笑点头，火折子往封嫣儿那边偏了偏，照亮她嘴角那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看宫主大人也挺有意思的，说不定......"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真能成我们第八位姐姐呢。"

说话间已到天剑宗山门，两尊石狮旁站着位青衣弟子。

见众人走来，连忙躬身行礼："宗主已备好客房，请随我来。"

他的目光在封嫣儿身上停了停，又飞快移开，显然被她的气度震慑。

穿过刻满剑痕的回廊，远远看见剑无尘站在藏书阁前，手里拿着支狼毫，正往锦笺上写字。

见众人走来，他扬了扬手里的纸："苏道友，你的亲笔信写好了。"

苏老四赶紧上前接过，只见纸上字迹如剑，力透纸背："苏道友乃纯阳龙体，与吾切磋三日，互有精进，其妻若疑，可来天剑宗与吾论剑三百回合。"

落款是"剑无尘"三个大字，旁边还盖着枚青玉石印。

"多谢剑宗主！"苏老四捧着信，心里踏实得像落了块大石头，连龙鳞都舒展开了。

剑无尘的目光落在封嫣儿身上，突然笑道："天穹宫主，我方才在藏书阁见着本《混沌剑经》，或许您会感兴趣。"

封嫣儿眼睛一亮："哦？在哪？"

看着两人并肩走进藏书阁的背影，苏老四突然觉得手里的信纸烫得厉害。

他偷偷捅了捅莫晓雪："你说......剑宗主会不会把宫主大人拐去练剑，忘了我们是来避难的？"

莫晓雪笑得火折子都歪了："你呀，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回去怎么跟姐姐们说——这位宫主大人，可比碧波潭的鲤鱼精难解释多了。"

苏老四望着藏书阁的方向，龙尾轻轻晃了晃。

阳光穿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两人交叠的影子，像幅淡淡的水墨画。

他忽然觉得，就算回去真要跪搓衣板，能认识这样的封嫣儿，好像也挺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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