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跪这个如何
"娘娘！"苏老四扑过去要抢水镜，却被封嫣儿甩出的混沌气息弹了个跟头。
他瘫坐在地上，龙鳞黯淡得像褪了色的旧锦缎，尾尖无力地扫着地面。
带起细小的尘埃："我回去准得被她们用《女诫》砸死......晓岚姐新编的那版，书脊里嵌了玄铁，上次念慈不小心碰了下，手都青了三天......"
他越说越委屈，龙角都耷拉下来，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封嫣儿终于从阁楼飘然而下，银发如瀑垂到腰间，发梢还沾着晨露，在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每滴露珠里都映着个小小的太阳。
她指尖轻点，水镜"咔"地碎成冰晶，落在地上化成雾气，拂过苏老四的脚踝时。
带来阵清凉的痒："西王母，您要是闲得慌，不如去管管瑶池那些偷吃蟠桃的仙鹤。"
她瞥了眼瑟瑟发抖的苏老四，银瞳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混沌气息突然凝成块搓衣板形状的冰晶。
棱角分明，浮在掌心冒着白气，上面甚至还刻着"知错能改"四个小字。
"跪这个如何？我特意加了点玄阴气，跪上去凉快，保管他印象深刻，下次见了混元大罗都绕着走。"
莫晓雨突然上前一步，冰绫缠住封嫣儿手腕，带着点微凉的力道，像在撒娇又像在求情："封姐姐，别逗他了。"
她转向西王母，行了个标准的宫礼，衣袖扫过地面时，留下淡淡的冰痕，很快又化作水汽。
"娘娘明鉴，当日情况危急，夫君确实只为救人，绝无旁的心思，他连封姐姐的手都没碰过呢。"
九天玄女突然伸手捏住莫晓雨下巴，金眸直视她眼底残留的绿痕，像在审视什么稀世珍宝。
指尖的金光温柔地抚过那抹淡绿："寒髓毒清得差不多了？"
指尖金光一闪，暖意顺着接触点蔓延，在对方眼底开出朵小小的金莲。
"看来双修对你们姐妹也有益处嘛，这毒我当年都束手无策呢。"
西王母突然抚掌大笑，九凤冠的流苏晃得像串小灯笼，珍珠里的晴空突然飘起小雨。
雨滴落在地上竟变成了小小的莲花："本宫看这样——老四回去就说在剑无尘这儿学剑法，封丫头突破的事暂且瞒着。"
她眨眨眼，眼尾的细纹里藏着狡黠，珍珠里的小雨突然变成彩虹。
"现在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那五位还能把混元大罗赶出门不成？到时候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多好。"
"生米什么？！"苏老四的龙鳞全炸了起来，像只被雷劈中的猫，金芒刺得人眼睛疼，连廊下的剑兰都被震得花瓣纷飞。
"娘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雅欣姐她们要是听到，能把我龙筋抽出来做琴弦！"
他急得原地打转，龙尾扫倒了旁边的剑架，七八柄长剑"哐当"落地，在地上弹了好几下。
封嫣儿却突然凑近他耳边，银发扫过他滚烫的龙角，带着股清冽的莲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冷香。
像雪后初晴的荷塘："怎么，苏道友不愿意？"
她声音压得极低，混沌气息的震颤顺着耳廓往里钻，挠得他心尖发痒，"还是说......怕我抢了你黄雅欣市长正房的位置？"
苏老四的脑子"嗡"地一声，眼前仿佛浮现出黄雅欣冷笑着递来搓衣板的样子——
那板子是用千年铁木做的，上面还刻着"规矩"二字，每个笔画都淬了玄铁。
上官曦薇磨刀时，刀锋在烛火下闪着寒光，却偏要笑着问"夫君想先跪哪块"。
语气温柔得像在说情话；周晓岚会端来一碟刚出炉的桂花糕，柔声说"跪饿了就吃点"，然后坐在旁边织毛衣，针脚密得像法网，目光却像探照灯似的盯着他；
李无忧会拿出银针，笑眯眯地说"我给你扎几针安神"，针尖却在他龙鳞上比划来比划去；
阿朵琪会把毒藤绕在他龙角上，说"这藤会提醒你谁是主子"。
然后看着毒藤开出小小的紫花......他腿一软，龙尾不自觉地卷住了封嫣儿的脚踝，像抓住根救命稻草。
"宫主大人，您饶了我吧......"声音里都带了哭腔，龙角上的金芒忽明忽暗，像风中残烛。
剑无尘的练剑坪上，青石板突然裂开道缝，缝里渗出淡淡的剑气，像有无数把小剑在底下翻涌，每道剑影都带着松涛般的呼啸。
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铮"地飞出，悬在苏老四头顶三寸处，剑穗上的北斗七星纹亮得刺眼，每颗星都像只瞪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发颤的龙角。
"拿起来。"剑无尘抱着手臂站在坪中，白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衣袂翻飞间，露出腰间悬挂的玉佩，上面刻着"无尘"二字。
背后三柄本命剑若隐若现，剑鞘上的云纹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让我看看纯阳之体能使出几分剑意，别让我觉得，天剑宗的剑法还不如你那套'龙爪挠痒痒'。"
苏老四的龙尾不安地扫着地面，金鳞与石板摩擦出细碎火花，像放着小烟花。
在地上留下点点金痕："剑宗主，我真不会用剑......"他偷瞄着远处凉亭——
西王母正往封嫣儿发间插金簪，那簪子上的凤凰眼是用鸽血红宝石做的，在光下闪得人眼花。
簪尖掠过对方发丝时，还带起阵小小的旋风；九天玄女在检查莫晓雨的寒毒，指尖金光点点，像在绣一朵看不见的花。
莫晓雪的火折子时不时爆出火星，映得那一片热热闹闹，连空气都带着烤肉的香气。
"我擅长的是炼丹，要不给您露一手熬阿胶？用东海的珍珠粉做辅料，再加点昆仑雪莲，保证比瑶池的仙胶还滋补，吃了能让您年轻三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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