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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心机深还是易中海!


九十五号院,后院,易中海家。

他家的屋子,跟前院和中院的喧嚣吵嚷比起来,像是隔了两个世界。静,静得能清晰地听见墙上那面老掉牙的挂钟,里头的铜齿轮“咔哒、咔哒”地,不紧不慢地走着,每一下都敲得人心安。

易中海,今年三十五岁。正是一个男人无论是手上的力气、脑子里的精神头,还是心里的盘算,都处在最顶峰的年纪。作为红星轧钢厂里头一份儿的技术好手,他那手钳工的绝活,在厂里是公认的宝贝疙瘩。平日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厂领导,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叫一声“易师傅”,半点不敢拿捏架子。

他跟院里那俩,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他不像前院的阎埠贵,一辈子那点心眼子全都钻进了钱眼里,脑子里装的不是加减乘除,就是今天少烧了二两煤,明天多用了半勺盐,看人论事,都离不开一个“利”字,格局小得可怜。

他更不像中院的刘海中,屁股底下但凡垫根鸡毛,就恨不得立马飞上天去当凤凰。那点子官瘾和虚荣心,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那股子馊味儿,又蠢又可笑,自己还觉得挺美。

易中海,有自己的盘算,更有自己的城府。

此刻,他就那么稳稳当当地坐在自家那张用碱水擦得锃亮,都能照出人影儿的八仙桌旁边。桌上放着一个磕掉了好几块瓷的白色搪瓷缸子,缸子里泡着几根从供销社里称来的、最便宜的茶叶末子。

茶水很淡,就几片碎叶子在浑黄的水里无力地浮沉。可他喝得很慢,很稳。每呷一小口,都像是在品什么琼浆玉液似的,眼睛半睁半闭,整个人如同一尊入了定的老僧,任凭窗外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可屋子里那股子若有若无的紧张劲儿,却偏偏都是从他这个“定”字上散发出来的。

他的婆娘,一个面相看着比他还要老上几岁的妇人,正坐在炕沿上,屁股底下像是长了钉子,怎么也坐不安稳。手边的针线筐孤零零地搁着,纳了一半的鞋底上还歪歪扭扭地扎着针。她的一双眼睛,写满了焦急,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又瞅瞅自家男人,嘴唇翕动了好几次,话都滚到嘴边了,可一看他那副沉得住气的样子,又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们家屋子不大,可收拾得比院里任何一户人家都利索。桌椅板凳都用抹布擦得干干净净,找不着半点油污;地上扫得更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看不见,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利落劲儿。这跟刘海中家那股子混着汗臭、尿骚和剩饭味的杂乱,以及阎埠贵家那种算计到骨子里的逼仄,完全是两码事。

“当家的……”

终于,听着中院刘海中家那几个孩子哭嚎的声音越来越响,一阵高过一阵,跟比赛似的,易家婆娘还是没熬住。她声音里带着点发虚的颤音,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你……你倒是吭个声啊!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跟揣了一窝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个没完。你听听前院和中院那动静,我这心里慌得不行!”

她实在是憋不住了,身子往前凑了凑,挪到炕边,压低了声音,生怕被墙根底下哪只闲着的耳朵给听了去。

“你听听,老阎家,就是前院那个阎老师,我刚才去倒水,正巧碰见他家媳妇,那脸拉得跟长白山似的,绿了吧唧的。听她说,晚上全家就喝了点刮不出半点油水的菜叶子汤,连个饼子都没舍得烙。说是要让干部看看,他们家日子过得多紧巴。”

“还有中院那个刘海中,那就更邪乎了!简直是疯了!他干脆不给孩子做饭,就把那七八个小子丫头全撵到院里嚎丧!你听听这哭声,一声比一声惨,说是叫什么……忆苦……我的天爷,这是要把孩子往死里饿啊!为了个名头,至于吗?”

易家婆娘越说越害怕,她看着自家男人,小心翼翼地问出了心里最担心的问题:“当家的,咱们家……咱们家要不要也……也表示表示?要不,我把炕梢柜子里你那件新做的蓝布褂子收起来?晚饭……晚饭咱也别正经做了,我拿棒子面熬点稀粥对付一口?不然,人家家家户户都这么干,就咱们家没动静,回头干部来了,会不会觉得咱们家特殊,把咱们当成靶子啊?”

她话没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易中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平静得像一口深秋的老井,反而带着几分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的淡然。他把手里的搪瓷缸子轻轻放在桌上,“嗒”的一声轻响,声音不大,却像一根定海神针,一下子就把婆娘心里那些慌乱的波浪给镇住了。

“妇人之见。”

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闻的哂笑。

“你懂个啥?”易中海看着自家婆娘那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少有地耐下性子,决定给她掰扯掰扯这里头的门道,“你当从街道派来的干部同志,是睁眼瞎还是糊涂蛋?人家是下来摸底的,不是下来听戏的!”

他伸出一根粗壮、指节上布满老茧的手指,朝着前院的方向点了点。

“就说阎埠贵。他是个什么人?教书先生,解放前在小学堂里混饭吃,虽说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兜里肯定比一般人家宽裕。他心里那点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恨不得一个铜板掰成八瓣花。这么个人,他今天突然改吃糠咽菜了,你信?反正我不信。等明天干部来了,一瞧他那张细皮嫩肉、没挨过饿的脸,再听他掉两句书袋子,酸不溜丢的,你觉得干部会信他穷得揭不开锅?那叫自作聪明!那是把组织上派来的人,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傻子糊弄!这是头一等的蠢!”

易家婆娘听着,嘴巴微微张开,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

易中海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指向了中院的方向。

“刘海中,那就更别提了。他是个什么德性,别说这院里,就是咱们厂里,上上下下谁不清楚?好大喜功,爱吹牛,屁大点的能耐没有,架子比谁都大。给他个车间小组长干,他就敢把自己当成厂领导。去年厂里搞生产竞赛,他为了抢风头,不听老师傅的劝,硬是把一台旧机器开到冒烟,差点出了天大的事故。就这种人,他今儿个让一家老小穿破衣烂衫、饿着肚子,在院里扯着嗓子演大戏,这叫什么?”

易中-海的嘴角撇出一丝冷笑,声音也冷了几分:“这不叫忆苦,这叫浮夸!叫投机!你记住了,新社会,新政府,最看重的是什么?是‘实事求是’这四个字!他这么干,干部同志嘴上兴许客气,不说啥,可心里能怎么想?心里只会觉得他这个人,不老实,爱耍小聪明,是个不折不扣的投机分子!这种人,组织上能放心用吗?能提拔吗?这是第二等的蠢!”

易家婆娘听得一愣一愣的,自家男人这三言两语,就像拿了把大扫帚,把自己心里那些乱糟糟的蜘蛛网一下子全给扫干净了。她总算明白了,可新的问题又来了。

她呐呐地问:“那……那当家的,他们这也不行,那也不对,咱们家到底该咋办啊?总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吧?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也不好?”

易中海的嘴角,这才微微地、几乎看不见地向上翘起一个弧度,那是一种将一切都牢牢抓在手心里的绝对自信。

“咋办?凉拌!啥都不用办。”

他重新端起那个磕了边的搪瓷缸子,吹了吹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末子,斩钉截铁地说:“咱们家,以前怎么过,现在还怎么过。晚饭,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做两合面的饼子,再拿咱家冬天腌的酸白菜,切点干辣椒丝,搁点醋,炒个醋溜白菜。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去柜子里把那俩鸡蛋拿出来,打个蛋花,卧个鸡蛋汤。记住了,不用抠抠搜搜的,但也别铺张浪费,就跟往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啊?还……还吃鸡蛋?”易家婆娘这下是彻底蒙了,眼睛瞪得溜圆,“当家的,你没糊涂吧?这……这不等于明晃晃地往枪口上撞吗?人家家家户户都哭穷,就咱家还吃上鸡蛋了,这要是让干部知道了……”

“你啊你,头发长见识短!”易中海眼睛一瞪,声音里透出几分教导的意味,“这才是最高明的地方!你也不动脑子想想,咱们是什么成分?我是工人!是红星轧钢厂的技术工人!是根正苗红的工人阶级!工人阶级靠什么吃饭?靠这双手,靠劳动!咱们凭自己的本事挣工资,养活一家老小,日子过得比院里那些人强那么一点点,这有错吗?这没错!这不但没错,这还叫光荣!咱们用不着像他们那样去‘演’,因为咱们本来就站得直、行得正!”

他站起身,在不算宽敞的屋里踱了两步,思路在走动之间变得越发清晰、透彻。

“干部同志下来,想看的根本就不是谁比谁更惨。他是想看,在这个新旧交替的时候,谁的思想最进步,谁的觉悟最高,谁最能跟上组织的步子!阎埠贵那一套,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小市民习气,斤斤计较,上不得台面。刘海中那一套,是投机倒把的歪风邪气,更让人瞧不上!”

“而咱们家,”易中海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自家婆娘,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地说道,“要展现出来的,恰恰是工人阶级的‘新风貌’!”

他伸出手指,开始一项一项地分解自己的计划。

“第一,家里头,你给我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这说明咱们热爱生活,精神面貌积极向上!这叫讲卫生,爱整洁!”

“第二,吃饭穿衣,不铺张,不寒酸,就按平常的日子来。这说明咱们生活朴素,懂得勤俭持家,但又不亏待自己,这是咱们劳动者应得的!这叫懂生活,有分寸!”

“第三,也是最要紧的一点,”他压低了声音,眼中精光一闪,“我要让干部同志看到,我易中-海,不光能管好自己的小家,我还有能力,有威望,能团结院里的邻居,能主动替组织分忧解难!”

易家婆娘这下是彻彻底底地听明白了,眼睛里直冒光,全是崇拜和安心。原来,自家男人早就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想得这么深,这么远了!这脑子,可比前院和中院那俩加起来都好使唤!

“哎!当家的,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做饭!”她一扫之前的慌乱,整个人都利落起来,麻利地解下围裙,转身就往厨房走。

易中海满意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下,端起茶缸,悠然地喝了一口。

没过多久,厨房里就传来了切菜的“笃笃”声。易家婆娘手脚麻利,很快,一股酸爽开胃的醋溜白菜的香气就从厨房里飘了出来。紧接着,是鸡蛋打散下锅的“刺啦”声,金黄的蛋花在滚汤里翻滚,香气扑鼻。

当两张金黄焦香的两合面饼子、一盘酸辣爽口的醋溜白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摆上桌时,中院刘海中家的哭嚎声也正好达到了顶峰。

易中海稳稳当当拿起一张饼子,咬了一口,面香十足。他再夹一筷子菜,就一口汤,吃得不紧不慢,脸上满是踏实。

易家婆娘看着自家男人,心里头的那块大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她也拿起饼子,吃得格外香甜。

这顿饭,吃得舒坦,吃得安稳。

饭后,易家婆娘麻利地收拾了碗筷。易中海则站起身,掸了掸衣裳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穿上了那件半旧不新的外套。

“当家的,你这是要出去?”易家婆娘问。

“嗯。”易中海应了一声,眼神望向窗外那片喧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我得出去转转。这院里,不能由着他们这么胡闹下去,搞得乌烟瘴气的,像什么样子!我得去把这股子歪风给它正过来。这,才叫‘觉悟’!这,才叫‘积极’!这,才是一个老工人该有的担当!”

说完,他拉开屋门,迎着院里嘈杂的哭喊声和叹气声,一步迈了出去……

……

作者有话说:阎埠贵在算计煤球,刘海中在算计名声,易中海在算计人心!

我掐指一算,今天还能再爆五章!想看易大爷怎么把那俩蠢货安排得明明白白吗?评论区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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