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地洞探秘
林羽终于将手掌伸进凹槽。
皮肤刚触碰到金属，掌心的倒三角印记猛地一缩，好似被无形的针扎了一下。他没有缩手，反而将手完全按了进去。凹点与印记恰好吻合，仿佛从一开始就是为这一刻而准备的。
地缝两边的符文阵列瞬间亮了起来，青白色的光顺着岩壁蔓延，就像给血管注入了活力。地面开始震动，并非那种剧烈的摇晃，而是如同从地底传来的深沉呼吸。裂缝缓缓张开，边上的岩石向两边滑开，露出下方向下倾斜的台阶，黑金属包裹的阶梯闪烁着冷光，宛如生物的脊椎骨一节节嵌入地里。
“走。”林羽收回手，印记的灼热感消失了，只剩皮下轻微颤动，好似信号仍在传递。
赵虎向前站了半步，横握着战斧，眼睛扫视着洞口：“这光太过纯净，不像是自然产生的。”
白泽没有说话，手指在袖口轻轻一划，幻力如薄雾般散开，在洞口边缘形成一层几乎看不见的波动层。几秒后，他点了点头：“没有检测到陷阱，但有能量屏障残留，刚刚被解除。”
沈明打开记录仪，镜头对准台阶：“结构十分精密，肯定是人工开凿的。而且……”他蹲下，手指摸过第一级台阶边缘，“这些符文并非装饰，而是某种编码系统。和之前洞穴里的不一样，更加复杂，像是升级版。”
林羽已经开始往下走。
系统界面在他眼前展开，【环境毒素：8%】的提示微微闪烁。他打开照明辅助，一道冷白色的光从战术目镜射出，照亮前方五米的地方。台阶向下延伸，坡度很缓，两边岩壁包裹着黑金属板，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像电路，又像经文。
其他人跟在后面，脚步又轻又小心。空气很闷，但没有腐朽的味道，反而带有一丝金属冷却后的腥味，和地表差不多，但更加纯粹。
“这地方还在运作。”林羽小声说，“不是废弃设施，而是处于休眠状态。”
赵虎鼻子动了动：“我闻到机油味，还有电离空气的味道。”
白泽走在最后，眼睛一直扫视着岩壁。他的幻力如一张无形的网，在队伍后面缓缓铺开，随时准备捕捉异常波动。
台阶尽头是一条横向通道，大约三米高，宽度足以让两个人并排行走。金属壁上的纹路在这里汇聚成一组组符号，排列看似毫无规律，但又好像有些对称。
林羽停了下来。
系统自动启动规则解析模块。【检测到未知符号系统】【初步分析：非通用语系，疑似能量调控指令集】
他靠近墙壁，手指悬停在一组符号上方。那是由三个同心圆和一条斜穿线组成的图案，外面环绕着密密麻麻的刻痕。符号表面有很淡的青光，好像里面有微弱电流在流动。
“这个……”沈明也凑了过来，“和月影草根部的晶簇排列方式很像。”
林羽没有回应。他让系统锁定这个符号，试着进行频率匹配。【匹配度：51%】【关联推测：可能与生物能量转化有关】
他往后退了半步，眼睛扫视着其他符号。有的像扭曲的树根，有的像断了的骨头，还有的像星图般散落。但有一组符号吸引了他的注意——一个倒过来的三角形，里面有螺旋纹，和他掌心的印记轮廓极为相似。
【匹配度：79%】
他心里一紧。
这绝非巧合。这地方不仅认识他，还在主动回应他。
“这些符号……”他压低声音，“不是记录，而是操作界面。”
“操作什么？”赵虎问道。
“不知道。”林羽眼睛扫过整面墙，“但它们在等待输入指令。”
沈明赶紧拍照记录，同时用探测仪扫描墙面：“能量残留集中在这些符号交汇的地方，好像有人触发过它们。而且……”他顿了顿，“残留频率和月影草的生长周期一致。”
林羽闭上眼睛，意识钻进系统深处。他调出之前在地表发现的符文阵列数据，与眼前的符号进行对比。系统开始推演，画面在他脑子里快速切换——地表的环形纹路、守护者的金属环、骸骨手里的晶片、掌心印记的震动频率……
一条线索浮现出来。
这些符号，是同一个系统的不同层级。地表是表层封印，守护者是防御机制，而这里，是核心控制区。
“解毒草药不是自然生长出来的。”他睁开眼睛，“是人造的。”
“人造？”白泽眉头皱了皱。
“有人在这里培育它。”林羽指着墙壁，“这些符号是调控程序，能够控制温度、湿度、能量供给……说不定还能控制毒素浓度。”
赵虎冷笑一声：“这么说山谷是个实验室？我们是小白鼠？”
“不。”林羽摇了摇头，“我们是测试者。或者……接收者。”
他又看向那个倒三角符号。就在他注视的时候，符号边缘的青光闪了一下，好像在回应他。
【系统提示：检测到主动信号交互】【来源：墙体符号】【匹配度提升至83%】
林羽伸出手。
“别！”赵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刚说这是操作界面，谁知道按下去会启动什么？”
“但我们已经进来了。”林羽平静地抽回手，“机关早就触发了。那阵机械声，不是开门，而是唤醒。”
他说的是进地洞时听到的低沉运转声。一开始以为是结构移动，现在想来，那声音持续了整整七秒，节奏很规律，像是某种启动序列。
沈明蹲下，检查地面接缝：“这里的金属板有微弱震动，频率0.3赫兹，和地表符文阵列的休眠频率相同。说明整个系统正在重启。”
白泽突然抬手：“等等。”
他手指一挑，幻力如丝线般伸出去，轻轻触碰那组倒三角符号。
没有反应。
但他的眼神变了。
“幻象被覆盖了。”他小声说，“这墙……有反制机制。”
林羽马上让系统开启危险感知。眼前，墙体表面泛起一层很淡的蓝光，安全等级：低危。但系统同时标注出一个异常点——符号内部有微弱的数据流，像被加密的信息包在循环传输。
“它在发送什么？”沈明问道。
林羽没有回答。他让系统试着截取数据流。【警告：非授权访问可能触发防御协议】【建议：使用匹配信号源进行合法接入】
他看向自己的左手。
掌心印记又开始震颤，比之前更加明显，好像被墙里的信号牵引着。
“要用我？”他冷笑一声，“他们早就设计好了。”
“谁？”赵虎问道。
“不知道。”林羽盯着那符号，“但这个系统，认得我。”
他抬起手，手指慢慢靠近倒三角符号。
距离还有两厘米时，符号突然亮起，青光顺着纹路扩散，在墙上形成一幅一闪而过的图案——一棵扭曲的植物，根部连着人体轮廓，枝叶间飘着无数细小的三角印记。
图案瞬间消失了。
林羽的手停在半空。
系统马上弹出警告：【危险等级提升至中危】【能量波动异常】【建议立即撤离接触区域】
但他没有动。
那图案……他见过。守护者倒下时，系统分析其能量流动的瞬间，数据流里出现过类似的图像。当时以为是数据错乱，现在看来，是被故意隐藏的信息。
“他们在培育月影草。”他小声说，“用活体当能量源。”
沈明脸色变了：“你是说……人？”
“不止。”林羽收回手，眼睛看向通道深处，“是‘终端’。我们这些人，编号X - 9，Ω - 7，并非偶然。我们是被选中的容器。”
赵虎握紧战斧：“所以那个骸骨……不是死于机关，而是被抽干了？”
白泽突然说：“通道尽头有光。”
大家都抬起头。
通道前方大约二十米的地方，拐个弯，隐隐约约透出淡紫色的光晕，不像是青白色，像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光。
林羽让系统扫描。【光源类型：未知】【能量特征：与月影草成熟期光谱部分重叠】
他向前走去。
每走一步，掌心的印记震颤得更加厉害。系统不断更新数据，【环境毒素：6%】【空气中检测到微量生物活性粒子】【推测：附近存在活体培育装置】
到了拐角，墙壁上的符号更多了，几乎将整面墙都覆盖了。中间位置，刻着一组全新的图案——一个圆形容器，里面飘着植物形状的东西，周围连着七条管道，每条管道末端都有一个三角印记。
林羽停住了。
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月影草的培育流程图。那七条管道，代表七个“终端”。
他就是第七个。
赵虎看出他不对劲：“怎么了？”
林羽没有回答。他眼睛死死盯着图案下面的一行小字——那是之前所有符号里从未出现过的完整句子：
“终端接入后，协议自动激活。”
他刚想往后退，脚下的金属板突然震动起来。
并非从地底传来。
而是从上面。
通道入口那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咔哒”声，像是某种机械锁合上了。
林羽猛地回头。
通道入口被一道金属闸门挡住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系统马上弹出红色警告：【环境封闭】【氧气存量：72小时】【未知协议激活中】
林羽抬头看着那行字。
“协议……已经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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