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生死两难：血腥的抉择上
顾风的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至极的弧度，仿佛欣赏着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终于拉开帷幕。
他轻轻抬手，如同挥落死神的镰刀，冰冷的声音穿透了战场令人窒息的死寂：
“杀。”
命令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瞬间引爆了地狱。
“冲！向前冲！后退者，杀无赦！”
帝国军的督战队厉声咆哮，手中长矛的冰冷矛尖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些踟蹰不前、因恐惧而瑟瑟发抖的平民后背。
哭声、哀求声、孩童尖锐的啼哭瞬间被粗暴的呵斥和武器的碰撞声淹没。
数万名被驱赶的羔羊，在死亡的逼迫下，踉跄着、哭喊着，被推向他们血脉相连的亲人所组成的防线！
“娘——！”一名年轻的边军士兵看清了冲在最前面那白发苍苍的老妇，正是自己的母亲！
他手中的长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跪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嚎哭。
“相公！别管我们！快跑！带着孩子活下去！”
一位怀抱婴儿的少妇泪流满面，凄厉的呼喊如同杜鹃啼血，她试图停下脚步，却被身后涌来的人潮和抵住腰背的长矛推得向前扑倒。
“爹！我怕！”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在混乱中被推倒，小小的脸上满是泥污和泪水，无助地伸着手。
楚家的边军阵列，瞬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崩溃。
钢铁的意志在骨肉亲情面前碎成了齑粉。有人丢下武器，跪地痛哭；
有人双目赤红，想要冲出去救人却被同袍死死拉住；
有人精神崩溃，抱着头转身就跑，只想逃离这撕心裂肺的噩梦。
阵型在亲情与恐惧的冲击下，开始扭曲、溃散。
“退！全军撤退！快撤——！”楚云天的心如同被万把钢刀同时搅动，他目眦欲裂，嘶吼声带着泣血的绝望。
他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顾风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冰冷的计算。
他早已布下的杀局，岂容猎物逃脱？
“放箭！无差别覆盖！”冷酷的命令如同丧钟敲响。
刹那间，天空暗了下来。
不是乌云，是遮天蔽日的箭雨！
军团步兵方阵后方的瓦兰迪亚神射手同时发难，密集的精钢弩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死亡的暴雨，倾泻而下！
目标，赫然是那片混乱的、由楚家军和他们的亲人共同构成的区域！
噗！噗！噗！噗！
利刃穿透血肉的声音沉闷而密集地响起，取代了哭喊和哀求。
冲锋的平民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成片地倒下。
白发老妪扑倒在地，浑浊的眼睛望着儿子的方向；
怀抱婴儿的少妇被数支弩箭贯穿，临死前仍死死护着襁褓；哭喊的孩童被弩箭钉在地上，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边军的士兵们，有的被弩矢射中，有的则眼睁睁看着至亲在眼前被射杀，那瞬间的剧痛和悲愤足以摧毁最坚韧的神经。
“啊——！我的孩子！我的娘——！”
“魔鬼！顾风！你是魔鬼——！”
战场瞬间化作了修罗屠场。
血雾弥漫，残肢断臂随处可见，绝望的哀嚎和垂死的呻吟交织成地狱的乐章，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那些被迫冲锋的人，既无法退后（身后是帝国军团步兵冰冷的长矛和钢刀），也无法前进（前方是混乱的楚军和亲人的尸体），只能在箭雨的缝隙中徒劳地挣扎，然后绝望地倒下。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是灭绝人性的屠杀！”楚云锋状若疯魔，泪水混合着硝烟在他年轻的脸上冲出沟壑，他挥舞着长剑，朝着帝国军阵的方向发出泣血的咆哮，
“顾风！你不得好死！你不是人！你是来自九幽的恶鬼！！”
楚云舒死死抓住几乎要冲出去的弟弟，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臂甲缝隙，声音因极致的悲痛和克制而哽咽破碎：
“兄长！冷静！现在冲上去只有死路一条！父亲说得对，必须撤！保存火种！为死去的亲人，为今日的血仇！活下去才有希望！”
楚云天望着眼前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心如死灰，一片冰凉。
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错了，错得离谱！
他低估了顾风践踏一切规则底线的残忍，高估了自己在绝对力量和无情手段面前所能凝聚的抵抗意志。
他以为凭借边关地利和二十万忠勇之士，至少能周旋一二，却不曾想，对方只用了一招，便彻底瓦解了他的根基——人心。
亲眼目睹至亲惨死，巨大的悲痛和绝望摧毁了大部分士兵的斗志。
有人丢下武器，跪地投降，眼神空洞；有人精神彻底崩溃，如同无头苍蝇般在战场上乱窜；
纵使楚家嫡系的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喝、砍杀逃兵，也无法阻止这崩溃的洪流。
楚家边军的溃败如同雪崩，一发不可收拾。
巨大的悲痛、恐惧和对顾风毫无人性手段的绝望，彻底摧毁了大部分士兵的斗志。
“投降！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一大群边军士兵在目睹亲人惨死、阵列崩溃后，精神彻底瓦解。
他们哭喊着，丢下武器，跪倒在地，双手高高举起，眼神空洞而绝望，只求一线生机。
有人甚至将头深深埋进血污的泥土里，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帝国军阵中响起的冰冷命令：“陛下有旨：叛逆者，杀无赦！一个不留！”
早已蓄势待发的帝国步兵方阵，如同移动的钢铁城墙，踏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碾压过来！
长矛如林，带着冷酷的寒光，毫不留情地刺向那些跪地求饶的士兵！
噗嗤！噗嗤！噗嗤！
锋利的矛尖轻易贯穿皮甲、棉衣，刺入胸膛、腹部！
求饶声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和垂死的嗬嗬声。
跪在地上的士兵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成排地刺杀、践踏！
有人试图爬起来逃跑，立刻被数支长矛同时刺穿，高高挑起！
屠杀高效而冷酷，如同收割庄稼。
“跑啊——！” 更多的士兵彻底崩溃，哭喊着，丢盔弃甲，如同无头苍蝇般向着四面八方溃逃，只想逃离这片人间地狱。
“可汗卫士！出击！追杀残敌！今天这里的叛逆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顾风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帝国军两翼，早已按捺不住的可汗卫士洪流骤然启动！
沉重的马蹄踏碎大地，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如同出闸的钢铁猛兽，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溃逃的边军残兵猛扑过去！
“杀——！”可汗卫士们发出嗜血的呐喊，手中的偃月刀闪烁着死亡的光芒。
溃逃的边军士兵在平原上如同待宰的羔羊，根本无力抵抗这钢铁洪流。
可汗卫士如同虎入羊群，肆意冲撞、践踏、劈砍！
沉重的马蹄将逃兵踩成肉泥，手中的偃月刀在重型具装马匹的加速下，能将人活生生劈成两段！
惨叫声此起彼伏，绝望的哀嚎响彻四野。
可汗卫士甚至玩起了猎杀游戏，将落单的逃兵驱赶在一起，然后发起集群冲锋，将其彻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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