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 章 就这？
系统答应了。
但那所谓的“代价”，却说得含糊不清，甚至带着点语焉不详的玄乎。
“远离史上最佳”？“输球成为常态”？“荣耀之路布满荆棘”？
这些词句如同笼罩在迷雾中的预言，模糊不清，指向不明。
童年没有深究，也不愿深究。
此刻的他，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苗欣怡！让她站起来！无论付出什么！
系统的应允，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微光，给了他一丝渺茫的希望，也暂时压下了那份蚀骨的恐慌。
很快。
华夏传来消息。
苗欣怡，脱离生命危险，醒了。
悬在心头的那块巨石，轰然落地。
童年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人总是这样。
冲动时，可以不顾一切，抛下所有。
事后冷静下来，才感到一阵阵的后怕。
那模糊不清的代价，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他坐立不安。
系统到底让他付出了什么？
那所谓的“远离史上最佳”、“输球成为常态”，究竟意味着什么？
会以何种方式降临？
他必须弄清楚，必须尽快回到赛场，用比赛去验证，去感受那无形的变化。
他立刻销了假。
独自飞赴多伦多，与正在客场征战的尼克斯队汇合。
目标：对阵猛龙。
他要打球，他要战斗，他要亲身体验，那代价的轮廓。
而此时的网络世界，早已因为他揭幕战“三双”风波，吵得沸反盈天，不可开交。
童年粉丝，如同打了鸡血，战斗力爆棚：
“刷数据怎么了？有本事你们也刷一个53+13+17啊？刷得出来吗？”
“就是！能刷是本事！不服憋着！”
挑衅，如同火上浇油。
很快，回应来了，而且，是来自联盟顶级巨星的，强势回应。
10月30日，新赛季的第二个比赛日——
勒布朗-詹姆斯打出了23分11篮板12助攻的三双数据。
赛后，他接受采访时表示：“三双？我没注意，我只是打比赛而已。”
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三双？需要刷吗？有手就行！
10月31日，洛杉矶，斯台普斯中心。
湖人VS快船，洛城德比。
科比-布莱恩特，12投5中，拿下16分11篮板13助攻，三双。
他的队友，克里斯-保罗，13分13篮板14助攻，同样三双。
两人，如同约好一般，用两记沉甸甸的三双数据，狠狠地，砸在了所有质疑者的脸上。
赛后采访，科比，眼神锐利，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三双？很难吗？”
保罗，则更加直接：
“回应？不。我只是觉得，在某些夜晚，帮助球队赢球需要我这样做。仅此而已。”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这，就是超级巨星的底气，和，无声的蔑视。
仿佛在说：不就是三双吗？很难吗？我们也能拿，而且，赢得更轻松，更漂亮！
这波隔空交锋，将网络舆论彻底引爆，“三双”话题，被推上了前所未有的热度。
11月1日，多伦多，加拿大航空中心球馆。
童年，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忐忑的心情，踏上了赛场。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他，不知道那无形的代价，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降临在自己身上。
是突然的伤病？是状态的下滑？还是……对手的莫名增强？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赛前热身。
他看到了猛龙的核心——克里斯-波什。
这位“龙王”，此刻还留在多伦多，尚未与詹姆斯、韦德在迈阿密聚首。
传闻热火曾试图用马里昂+首轮签交易波什，但被猛龙管理层拒绝。
童年，看着场上那个瘦长灵活的身影，心里，为“骇客”肖恩-马里昂，默默心疼了一秒。
这位曾经的太阳队友，跑轰体系下的完美锋线，如果价格合适，尼克斯还真有他的一席之地，可惜，他的合同太大了。
比赛开始。
童年，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变化。
很细微，但，确实存在。
比如，首节一次对位防守。
他盯防猛龙控卫何塞-卡尔德隆，一个并不以速度和爆发力见长的白人后卫。
按照以往，以童年的速度和防守压迫性，卡尔德隆很难摆脱，甚至可能被直接抢断。
但这一次。
卡尔德隆，一个看似普通的体前变向，衔接一个快速的转身，动作，流畅得有些出乎意料，爆发力，似乎也提升了一线。
童年，预判的抢断手，竟然，慢了半拍。
卡尔德隆，不仅成功摆脱，还抓住那稍纵即逝的空档，拔起，一记中距离跳投。
“唰——”
空心入网。
童年，眉头微皱。
是自己变弱了？还是对手变强了？
为了验证。
下一个回合。
童年，弧顶持球，面对安东尼-帕克的贴身防守。
帕克，防守扎实，脚步移动迅速，位置卡得极好。
童年，没有丝毫犹豫，一个后撤步，拉开空间，拔起，就是一记，距离三分线还有一步远的，超远三分。
篮球，划过高高的弧线。
“唰——”
空心入网，清脆悦耳。
帕克的防守，已经封到了指尖，几乎无可挑剔。
但球，还是进了。
童年的进攻火力，依旧凶猛，精准，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
显然，他并没有变弱。
那么……答案似乎只剩下一个。
童年，眼神一凛，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系统没有削弱他。
而是……提高了比赛的“难度”。
它让对手，变强了。
虽然幅度不大，可能只是微乎其微的，整体性的提升，比如反应快了一丝，爆发力强了一线，投篮稳定性高了一点。
但，当这种提升，作用在每一个对手身上，累积起来，其效果，将是恐怖的。
这意味着，他每一次突破，每一次防守，每一次投篮，都将面临更大的阻力，需要付出更多的体能和精力。
意味着，比赛的容错率，将变得更低，胜利，将变得更加艰难。
这，
就是“远离史上最佳”的伏笔？
“输球成为常态”的预兆？
“荣耀之路布满荆棘”的开端？
童年，心头，一片冰凉，却也，带着一丝明悟后的释然。
童年：就这？
比赛继续。
童年，没有丝毫保留。
他，不再是为了“任务”而刷数据，而是，为了赢球，为了验证，为了对抗那无形的“难度提升”，拼尽了全力。
突破，如利刃出鞘，撕裂防线。
传球，如手术刀般精准，盘活全队。
投篮，如冷血杀手，箭箭穿心。
防守端，他更加专注，更加拼命，试图用更高的强度，去抵消对手那微妙的提升。
最终。
纽约尼克斯，以112比108，艰难战胜了多伦多猛龙。
比分，咬得很紧，过程，远比数据体现的更加艰难。
童年，全场出战37分钟，交出了一份，足以让所有质疑者闭嘴的，震撼数据：
41分！12篮板！16助攻！
又是一次，40+的超级三双。
他用无可争议的表现，用更加艰难环境下取得的胜利，告诉自己：
即使对手变强了，即使难度提升了。
他，童年，依然是那个，能够主宰比赛，能够砍下逆天数据，能够带领球队走向胜利的，超级巨星。
只是……
看着记分牌上那并不算大的分差，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比以往更加明显的疲惫感。
童年，心中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
代价的轮廓，已经显现。
未来的路，注定，荆棘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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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万更，明天有事请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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