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吃了他，从脚开始吃
“完撩！这回可彻底完撩！”
“你们还在这愣着干嘛呢，赶紧去叫村长啊！”
胡大海骂骂咧咧的上前，指着刘老三的鼻子骂道：
“你他妈是不是缺心眼子啊？明天就是祭祀神明的日子了，你这时候闹出人命，你他妈不是找死吗？”
刘老三目光呆滞，身子僵硬的向后退去。
“不是故意的……俺不是故意的……”
嘟囔两句后，刘老三拔腿就跑。
几名看热闹的村民追上前，掐着脖子把他摁在了地上。
“杀人了还敢跑，真当村里没规矩是怎么着？”
“俺都说了俺不是故意的，你们快松开俺！”
刘老三拼命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
吵闹声惊得挤在人堆里的眼镜妹回过神，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迹，随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胡大海一把扶住眼镜妹的身体喊道：“迟大彪死了，把这丫头也带村长家里去听村长安排吧。”
胡大海和一群看热闹的村民，手忙脚乱的抬着眼镜妹和刘老三去往了村长家里。
远处的张九元面色沉重，仔细回想着村子里反常的地方。
首先是这里的村民都很热情，热情的因为眼镜妹去谁家做客而闹出一条人命，还有那个村长身后的五色人，也不清楚那五人是什么来头。
还有反常的地方就是……
张九元微微眯起双眼，想起和胡大海走过这么多户人家，除了村长以外就没有看见一个老年人。
见到过年纪最大的人好像也才四五十岁的样子。
一个六七十户的村子里，不可能连一个拄拐的老人都没有吧？
“兄弟，没吓到你吧？”
张九元闻声转过头，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皮肤黝黑的龅牙男子。
龅牙男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看着倒是老实憨厚。
“还……还好吧。”张九元面部一阵抽搐，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对不住了兄弟，我们靠山村有六十六户，三百多口人，总有那么几个莽撞的刁/民，不过兄弟放心，我们靠山村大部分人还是很热情的。”
“我叫大牙，兄弟怎么称呼？”
“张九元。”张九元顿了下，又问道：“牙哥，我……有点不太舒服，你能带我去山上转转吗？”
见张九元的样子像是被刚才的血腥场面给吓得不轻，大牙痛快的答应道：“没问题，走。”
二人并肩走向村外。
大牙一路上都在跟他说靠山村的村民有多么多么的好，是多么多么的热情好客，刚才的情况只是一场意外而已。
还说刘老三是个粗人，一时没忍住脾气闹出了人命，村长一定会惩罚他，让他付出代价的。
张九元听见他说的这些屁话，只是一味地附和着。
等二人走出村子来到山上时，张九元拔腿就跑，一直奔着深山老林里冲去。
等张九元蹿出去十几米远时，大牙才刚回过神来。
“奶奶的！你给老子回来！”
大牙脸上闪过一抹凶狠，拔腿追了上去。
他的体力虽不如年轻力壮的张九元，但仗着熟悉山里的地形，与张九元一直保持着十几米远的距离。
一口气冲出去很远后，张九元顿足转过身，呼呼喘着粗气看向追过来的大牙：“你追我干啥？”
“你他妈跑啥？”
“你追我我不跑？”
“你跑我不追你？”大牙抹了把额头的汗，颔首示意道：“兄弟，你跟我回去，我保证好生招待你。”
张九元沉默不语，目光逐渐阴沉下来。
这时。
一旁的树丛传出“沙沙”的声响，红衣三垢从树丛里爬出来，一跃而起扑向大牙。
“什么鬼东西！”
大牙的眼神骤然一狠，从后腰抽出一把匕首捅向三垢。
刀刃捅进小腹，三垢吭都没吭一声，把大牙扑倒摁在了地上。
看见三垢那张惨白的脸和眼角流淌着的黑雾，大牙惊恐的喊道：“邪祟，是邪祟！救命！救命啊！”
张九元直起身缓步走上前，抬腿朝他脑袋轻轻踢了一脚。
“嘘……别吵。”
大牙安静下来，一脸后悔的望着张九元：“你……你是术士？”
“我是你爹。”
“有个好心的邪祟告诉我这里没有正统神明，所有的祭祀全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淫祀。”张九元蹲下身，从三垢腹部抽出匕首抵在大牙的脖颈处问道：“你们村供奉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本本分分的庄稼人，你让我走吧兄弟，我婆娘跟孩子还在家等着我呢，没有我这个顶梁柱，他们是活不下去的……”
牙大就算了，居然还是个装傻充愣的滑头。
张九元站起身冲三垢吩咐道：“吃了他，从脚开始吃，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张九元站在原地，看着三垢的嘴张的比河马还大，在大牙目光惊惧的忘记求饶时，一口便咬断了他的小腿。
从膝盖处断掉，参差不齐的白色骨头茬儿从模糊的血肉里探出。
伤口的麻木让大牙一时间感受不到疼痛，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三垢在细嚼慢咽的咀嚼他的断腿。
血水、血肉混合着三垢的口水从她嘴角溢出，顺着下颚垂涎向着地面滴去。
“腿……我的腿……”大牙看着自己断掉的小腿，眼中闪着泪花。
张九元扒拉三垢的脑袋把她推到一边，来到大牙面前说道：“说点我感兴趣的，要不然你的另外一条腿也保不住。”
“兄弟，你……你想听我说啥啊？”
张九元一挑眉：“嗯？还跟我耍滑头，腿不要了？”
“好……好吧，我说……”大牙吞了口口水，面色很是纠结的说道：“我们靠山村供奉的是五猖神，每年的四月初九都要跳五猖，供神明。”
“一年一小祭，三年一大祭。”
“小祭时只需宰杀些牛羊猪，取五脏供奉，大祭时需全村每家每户献出一名亲属，取其五脏供奉。”
“每家每户献出一名亲属？”张九元表情怪异的问道：“我看你们村里好像没有老年人，是不是都被杀了祭祀了？”
大牙咬紧嘴唇轻点头：“是……我们靠山村注重生育能力，其次是孩子，最后是老人，那些失去生育能力的老人会被优先当做祭祀的贡品。”
说到这，大牙留着眼泪解释道：“兄弟，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们是畜生，连最亲的人都不放过。”
“可是没办法啊，诡域里遍地是邪祟，若是没有神明庇佑的话，我们早都没命了。”
嗯？
张九元眯起眼睛问道：“你知道这里是诡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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