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你桑窈何时是这般懦弱的人了
萧景珩歪了下头,好似想留住她掌心的温度。
明明他身上的温度比桑窈掌心的温度还要滚烫。
没等到桑窈回话,萧景珩扶住她的腰身,动作轻柔,仿佛她是什么易碎的琉璃一样。
桑窈坐在他身上,被他的动作整得动弹不得。
“我去给岁檀拿醒酒汤。”
“不要醒酒汤”
萧景珩拉着她的手,箍着她的腰身。
“别闹,不然明天会头疼。”
桑窈想抽出自己的手,萧景珩却不肯松。
“头疼,阿窈给孤揉揉。”
话才刚说完,他便开口说自己头疼,不等桑窈回答,还要悄悄睁开眼看他。
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在等主人怜爱。
桑窈就没见过萧景珩这般缠人的模样。
“岁檀,别闹了。”
“你觉得孤在无理取闹?”
听到这话,萧景珩撑着身子坐起。
随着萧景珩的动作,桑窈险些从他身上滑落。
“那阿窈呢?就没有事情瞒着孤吗?”
“不过孤可以当做不知道。”
桑窈听着他的话,有些想笑,无理取闹和他口中的话,究竟有什么关系?
萧景珩看着桑窈无波无澜的眸子,她就坐在他面前,静静听他说话。
明明这般近的距离,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吻到她。
可为何,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隔着天堑,隔着鸿沟。
“岁檀是说,杜邦明给我传的信吗?”
桑窈语气坦荡,没有什么心虚的模样。
反倒是萧景珩自己在意死了她的隐瞒。
“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岁檀也插手进来。”
“桑家的事情,远比我想的要复杂,所以,我只想……”
桑窈的话说到一半,萧景珩便吻了下来。
碾磨的动作,湿热的触感。
而后他松开她:“阿窈,不要再说了,后面的话,孤不想听。”
听她继续哄骗他,听她说着这些为他好的话。
桑窈不愿意依赖他,他可以理解。
瞒着他,骗着他,他都可以不计较。
萧景珩在意的,是他在她的心中,从始至终,都不存在。
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滑动,萧景珩让桑窈站稳在地上。
桑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低头,手搭在腿上。
“孤今天去见了宋闻溪。”
“他说,愿意以九州商会的财力,宋家的所有,换一样东西。”
萧景珩低沉的声音传来,桑窈听着这话,心中却不免有几分紧张。
“是什么?”
“阿窈不必在意是什么,他的条件,孤也不会答应。”
桑窈看到他抬起头,脸上染上温柔的笑意:“谁也别想从孤的身边,抢走阿窈。”
明明是再温柔不过的笑,却让桑窈看出几分阴沉与狠辣。
同萧景珩相处这么久,这样的感觉,桑窈头一次有。
她的步子有几分后退,萧景珩一伸手,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对不对,阿窈?”
声声阿窈,好似成了禁锢住桑窈的圈套。
他的指尖摸着桑窈的手腕向上攀爬。
“我去给岁檀拿醒酒汤。”
说完,桑窈猛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脚步匆匆的离开屋子。
萧景珩坐在床边,看着桑窈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意落下。
你看,明明她什么都知道的。
从屋子里出来,桑窈似乎还能感觉到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
在逐渐加快,似乎快要跳出来一样。
采薇手中端着那碗醒酒汤递给桑窈。
“小姐,要不要奴婢一起进去伺候?”
听着采薇的话,桑窈摇头:“不了,我来就好。”
她接过醒酒汤,垂眸看着这碗汤药。
萧景珩说那些话,无非就是在提醒她。
他现在,不想要什么一拍两散了。
棋子又为何不能变妻子。
桑窈甩甩头,不能再这么跟萧景珩纠缠下去了。
不然到了最后,她根本跑不了。
端着醒酒汤重新回了屋子,萧景珩已经靠在床头重新闭上了眼。
桑窈上前扶住他:“岁檀,喝些醒酒汤再睡。”
她刚碰到萧景珩,他便睁开眼,一瞬而过的杀意在看到是桑窈后,又如潮水般退散。
“是我。”
桑窈端起碗,吹了吹喂给萧景珩。
他乖巧的靠坐着,不声不响,就连发丝都因为昏黄的烛光而变得温柔。
喂完了醒酒汤,桑窈要起身去给他拿帕子擦脸。
他拉住桑窈:“不要弃孤而去。”
“我只是去给岁檀拿帕子。”
桑窈瞧着他垂眸的模样,重新坐回去。
她身上的伤好多了,偶尔坐一坐也无妨。
萧景珩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他们十指紧扣,宛如这世间最亲密的人。
“上次在太和殿,有些话,孤没能说。”
桑窈没有开口,静静等着他接上这句话。
“那日敲登闻鼓的你,好似同当年的孤一样。”
他思绪蔓延,眼前仿佛又飘落了万层雪,洋洋洒洒的落了他满头。
他说父皇求求你,放过外祖父,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包括这个太子之位。
母后走了,萧景珩只有最疼爱自己的外祖父了。
从宫门口跪到太和殿。
膝盖磨出血,拖长了那条路,可他也不在意。
他要公道,要外祖父能够活下来。
得到的,却只有一句,法不容情,理应当诛。
“阿窈,有时候,孤觉得,如果没有得到过,就不会害怕失去。”
无论是亲情,还是如今摧心挠肝的情爱。
没得到过,就一定不会想要去得到。
可尝过这些滋味儿,又怎么愿意放手。
他的原则和底线,也因为桑窈一而再,再而三的降低。
桑窈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岁檀,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她出声,抽出自己的手,要扶着他躺下。
“为什么不想听了,是怕孤说出你不敢回应的话吗?”
“岁檀……”
“桑窈,我这辈子,过得也还算顺遂,唯有情爱,只栽了这一次。”
萧景珩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桑窈和他对视。
“从前谢宴舟跟我说,我是最绝情的人。”
“可眼下,我却能告诉他,再绝情的人,也会有这般,肝肠寸断,求而不得的时候。”
桑窈的眼眸随着他的话渐渐睁大:“别说了,岁檀。”
“为何不说?你桑窈何时是这般懦弱的人了?”
他不依不饶,步步紧逼,不让她的眼神能避开他半分。
萧景珩厌透这般不清不楚的感觉,他今日,偏要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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