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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张家人的守岁活动有点费阳寿(上)


臭豆腐它...香香的...

一群小张安静如鸡的把桌上的臭豆腐给吃的干干净净。

好吃,真香,不愧是生生点的。

而真正点菜的龚玉生吃了两块就没再吃了,虽然好吃,但是没有后世工业臭豆腐的味道,差评。

年夜饭吃的有滋有味的一群小张们在装模作样的辞别了外人后开始放飞自我。

他们就差敲锣打鼓的守岁了。

外家人恍恍惚惚的告退,于是这里彻底没有束缚小张们发挥的东西了。

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松木特有的清香混着果脯点心的甜腻,将寒意牢牢挡在窗外。

精力过剩的张猫猫们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围着暖炉聊八卦,交头接耳了一番以后,厅堂中央很快空了出来。

他们在耍一些看起来就很费阳寿的玩意儿。

张海客和张九日站在两端,相隔几丈远。

平日里被揍多了总是敢怒不敢言的张九日逮着这次反击的机会就不放手,指尖掂着几枚边缘打磨得极其锋利的铜钱,眼里只剩下了对胜利的渴望。

张海客则面无表情,手里捏着一枚刚从果盘里拿出来的葡萄。

“我开始了?”临了还是有点怂的张九日小心的汇报了一声。

“嗯。”张海客淡淡应声。

话音刚落,几道破空声几乎同时响起。

数枚铜钱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从不同角度直射张海客手中的葡萄。(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铜钱边缘的锐利足以轻易削断寻常人的手指。张海客眼神一凝,另一只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迅速格挡。

“叮!叮!叮!”

几声细微的铁石相击的声音,那些铜钱或被弹飞到一边,嵌入旁边梁柱,或被他指尖一捻,卸去力道,乖巧地躺在掌心。

而他另一只手中的那枚葡萄,完好无损,连皮都没擦破一点。

“张海客一分!”

充当裁判的小张从旁边的梁柱后探出脑袋宣布道。

“啧,没劲。”一旁的张海杏撇撇嘴,有点遗憾没能看到葡萄开花的景象。

周围响起一片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嘘声和掌声。

有些人玩武的,就有些人玩文的。

两人面前各自摆着一小杯滚烫的、刚沏好的碧螺春。

“闭眼,猜数。”张海澈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张海乔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

张海澈飞速的摇了摇骰子,“啪”的一下把骰盅盖到桌子上,随后为了混淆视听用手指在骰盅上极其轻微地弹了几下,发出几乎难以察觉的声响。

老实孩子侧耳倾听,眉头微蹙,不对啊,这数对不上啊?

片刻,他睁开眼,面色纠结的报出一个数字。

生生,我对不起你的教导,我听力没问题,但我算术好像出了点问题?

“错了错了!”张海澈兴奋的掀起骰盅。

张海乔挠了挠脸颊,叹着气举起那滚烫的茶杯,然后面不改色地一饮而尽。

旁边围观的小张们看得龇牙咧嘴,唔...感觉那滚烫的茶水是灌进了自己喉咙。

有一种痛,叫幻痛。

大厅里热闹的很,但张念只觉得吵闹。

他盘腿坐在偏厅的小火炕上,这里光线柔和许多。

炕桌中央摆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红泥炭炉,上面盘了几个橘子。

不久之后张九日也来了,还顺手捎上了张胜知。

张九日,张家年轻一代里出了名的手巧心细,此刻正低着头,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神情专注的低头干活。

他手里捏着绣花针,针尾穿着五彩丝线,正小心翼翼地在一块巴掌大的云锦上穿梭。

那布料柔软得不可思议,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温顺地起伏。

他身边已经放了几个完成的小荷包,形态各异且针脚细密匀称。

有个荷包上特地绣了个小杏子,姑且算他是没有任何私心。

张胜知笨拙地学着张九日的样子,试图把一块裁剪好的锦缎缝合成最简单的方形。

一年到头也没为什么发过愁的张胜知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僵硬,那根小小的绣花针在他指间显得格外不驯,几次差点戳到自己的指腹。

要命,做绣活儿好像和使鞭子不太一样?

张念负责裁剪各色小纸条,用狼毫小楷在上面写字。

他写得很慢,字迹端正,偶尔停笔思考,咬着笔杆的模样带着几分少年稚气。

“...”张胜知看着自己歪歪扭扭、针距忽大忽小的缝合线,有些挫败。

“张念!我这小荷包都快缝完了,你字条写完没啊!”

“催什么催,不许催。”

张念随口怼了一句,笔下不停,

“‘倒立绕暖阁三圈’、‘闭眼用飞镖射中移动的苹果核’、‘一口气喝光一壶酒’...”

他念着写好的内容,嘴角开始不受控制的慢慢上扬,

“还有‘给族长梳个冲天辫’、‘学公鸡打鸣’...嗯,‘亲一下门口的石狮子’也可以。”

张念越写越兴奋。

张九日听得嘴角抽搐,

“张念,你写的这些...会死人的吧?”

“怕什么?”张念满不在乎,“都是自己人,谁还玩不起?再说了,”

“生生说了,完成字条上的内容,他就给我们发红包。”

张胜知静静的听他俩叽叽喳喳,只是唇角微弯,露出一个清浅却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就知道,这么缺德的主意肯定跟他老板有关系。

被几个人心心念念的龚玉生现在正和张小官他们在一起。

一张宽大的长案临窗而设,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和零星的飞雪。

案上铺着厚厚一层裁好的大红色洒金宣纸,旁边散落着数把银剪子,还有几个装着金粉、银粉和浆糊的小碟。

张小官,张家的现任族长,此刻正坐在这案前如临大敌。

他脱去了象征族长身份的繁复外袍,只穿着一身深青色的家常棉袍,袖口挽起,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

他手里捏着一把小巧的剪子,眉头微蹙,全神贯注地盯着指间叠了几折的红纸。

剪尖小心翼翼地沿着心中勾勒的线条移动,动作带着一种与身份不符的僵硬和迟疑。

他剪得很慢,每一次下手都感觉挺要命的。

终于,他屏住呼吸,剪下了关键的一刀。

小心翼翼地展开。

一只...胖得几乎看不出脖子、翅膀短小得可怜、尾巴更是直接消失了的“肥啾”?

大概是个鸟吧,颤巍巍地出现在红纸上。

线条歪歪扭扭,比例严重失调,与其说是喜鹊,不如说是个长了羽毛的肉球。

张小官盯着自己的“杰作”,抿着嘴不说话。

其实还是挺好看的对吧?这鸟长的还挺像鸟的。

“噗...”

旁边传来一声极轻的笑,像羽毛拂过心尖。

张小官抬眼望去。

龚玉生就坐在他斜对面的位置,他也换了一身素色的棉袍,几缕碎发垂落颊边,眉眼都抑制不住的弯起。

他面前也铺着红纸,指间同样捏着一把银剪。

然而他的动作却行云流水,剪尖在红纸上游走,仿佛那繁复精美的图案早已烙印在他心中,此刻不过是信手拈来。

他剪的也是一只喜鹊。

转瞬之间,一只体态轻盈、羽翼丰满的喜鹊便在他指间诞生。

剪完最后一刀,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展开对着烛光欣赏了一下,似乎还算满意。

这才抬眼看向张小官,眼底漾着浅浅的笑意,方才那声轻笑显然源自于此。

张小官沉默的看了一眼那只喜鹊,默默地将自己的那只折了折,塞进袖袋深处。

“折起来做什么,咱俩换。”龚玉生不容置喙的交换了两个剪纸,将那小肥啾展开看了又看。

张小官眼底燃起一丝亮光,他就知道,他剪的还是不错...

“噗哈哈哈哈哈哈...”

麻了。

他木着一张脸重新拿起一张红纸,这次选了稍微简单些的莲花图案。

深吸一口气,神情比面对最棘手的家族事务时还要凝重几分。

坐在龚玉生旁边的是张胜远。

此刻,他正用一支极细的狼毫笔,蘸了金粉,在龚玉生刚剪好的另外一幅喜鹊登梅窗花上,勾勒花蕊、点染鸟喙。

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金色的粉末在烛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映的平日里冷硬的轮廓都柔软了几分。

“生生的手很巧,”张胜远轻声赞叹,“是我见过剪的最好的。”

龚玉生只是微微一笑,笑的矜持极了。

然后就是真正的炫技,剪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红纸碎屑如纷飞的蝶,簌簌落下。

不过片刻,一张象征着福禄绵长的“缠枝葫芦万代盘长”纹样的窗花便在他手中绽放。

他伸出手展示,眼里写满了夸我两个字。

张胜远轻咳一声掩住笑意,面上正经的夸了他家生生。

埋头苦剪的张小官也忍不住抬眼瞥了一下,随即又低下头,周身的气压似乎又低了几分。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巨大的喧哗声,

“张海澈!你作弊!”

老实孩子张海乔的吼声带着难以置信。

“证据呢?”张海澈慢条斯理地推了推桌面上一个被劈成两半的核桃,核桃仁完好无损地嵌在其中一半壳里,

“说了闭眼用飞刀劈开核桃不伤仁,我做到了。怎么,输不起?”

“你刚才睁眼了!我看见了!”张海乔跳脚。

“瓜子嗑多上火了吧你!”张海澈毫不客气地回敬。

眼看两人又要掐起来,张九日端着一盘子小荷包适时地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是小张们都能听清。

“咳,荷包都做好了,谁先来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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