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误会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卧室,姜沫睁开眼睛,发现霍砚庭已经醒了,正支着脑袋看她。
他的黑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和温柔。
"早。"他的声音因为刚睡醒而有些沙哑,手指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发丝。
姜沫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昨晚的记忆让她的耳尖微微发热。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往常一样平静:"几点了?"
"七点二十。"霍砚庭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你今天不是八点半有课吗?"
姜沫猛地坐起身,丝绸被单从肩头滑落。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一,学校还有课程。
姜沫揉了揉眉心,还真是美色误人。
她伸手去够床边的衣服,却被霍砚庭一把拉回怀里。
"急什么,"他的唇贴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颤,"我开车送你,不会迟到。"
姜沫挣开他的怀抱,快速穿好衣服,回头看见霍砚庭还赖在床上,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二十分钟后出发,"她丢下一句话,"否则我自己打车。"
霍砚庭笑着摇头,终于慢悠悠地起床。
姜沫走进浴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嘴唇还有些红肿,脖子上隐约可见几处红痕。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用粉底小心遮盖,同时在心里暗骂霍砚庭不知节制。
二十分钟后,姜沫收拾好教案和笔记本电脑,站在玄关处等待。
霍砚庭从楼上下来,已经换上了笔挺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脑后,与刚才床上的慵懒模样判若两人。
"走吧,姜同学。"他拿起车钥匙,故意用这个正式的称呼逗她。
姜沫白了他一眼,跟着他走向车库。
车子驶出壑园,沿着城市主干道向立北大学方向行驶。
清晨的交通不算拥堵,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姜沫望着窗外发呆,霍砚庭则时不时看她一眼,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晚上我来接你?"在一个红灯前,霍砚庭问道。
姜沫摇摇头:"不用,今天下午我要去图书馆查资料,可能会很晚。"
"那我陪你一起。"
"霍砚庭,"姜沫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不是有自己的工作吗?整天围着我转像什么样子。"
霍砚庭轻笑一声,绿灯亮起,他轻踩油门:"我的工作就是确保你的安全,最近不太平,我得时刻看着你。"
姜沫:“我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菟丝花。”
霍砚庭挑了挑眉:“老婆,吃干抹净就不认人啊。”
姜沫:“……”
"到了,"霍砚庭将车停在校门口,"中午记得吃饭。"
姜沫点点头,拿起包准备下车,却被霍砚庭拉住了手腕。
他轻轻一拽,姜沫猝不及防地跌进他怀里,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专心上课,"分开时,霍砚庭低声说,"别老想着我。"
姜沫满脑门子问号。
这人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她也懒得戳穿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学楼。
校园里的梧桐树已经开始凋零,临近放假,校园里的人已经不算很多了。
姜沫看了看表,距离上课还有四十分钟,刚准备往前走时,一阵骚动从操场方向传来。
"快叫救护车!"
"他怎么了?是不是癫痫发作了?"
"天啊,好可怕!"
嘈杂的人声中夹杂着惊恐的尖叫。
姜沫的职业敏感让她立刻改变了方向,朝操场快步走去。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有人正在打电话,声音急促:"对,立北大学操场,有个学生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姜沫加快脚步,挤进人群中央。
地上躺着一名男生,约莫二十岁出头,身体剧烈抽搐,嘴角不断溢出白色泡沫,更诡异的是,他的嘴唇蠕动着,似乎在念叨什么,但声音含糊不清,无法辨认。
围观的学生们吓得不敢靠近,有人甚至捂住了眼睛。
姜沫蹲下身,仔细观察男生的症状。
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面部肌肉不自然地扭曲,颈动脉跳动异常剧烈。
这绝不是普通的癫痫或昏厥。
她的目光移到男生的手腕内侧,那里有一条几乎不可察觉的暗红色细线,像是一条极细的血丝,从手腕向心脏方向延伸。
姜沫的眼神一凛,这是中蛊的迹象!
"大家退后一点,给他留出空间。"姜沫冷静地说道,同时从随身的针灸包里取出三根银针。
周围的学生认出她是上次在操场上救人的那名学生,纷纷照做。
姜沫深吸一口气,将第一根针迅速刺入男生手腕内侧的"内关穴",第二根针则精准地扎在他人中位置。
男生抽搐的幅度立刻减小了些,但情况依然危急。
姜沫指尖轻轻搭在男生的脉搏上,感受着那紊乱的跳动。
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在他血管中游走的异物。、
一条细如发丝的蛊虫,正沿着血液向心脏爬行。
没有丝毫犹豫,姜沫将第三根银针刺入男生锁骨下方的"气户穴",然后以特殊的手法轻轻捻动针尾。
这是"引蛊针法",专门对付各种蛊毒。
围观的学生们只见姜沫神情专注地施针,却看不到那根银针上附着的一丝几乎不可见的青色气息。
在姜沫的引导下,那气息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蛊虫一点点逼向表面。
男生的抽搐突然加剧,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
姜沫知道这是关键时刻,她左手按住男生的肩膀,右手迅速拔出三根针,同时从包里取出第四根特制的赤铜针。
"呕——"男生猛地弓起身子,从嘴里喷出一口黑血。
在那滩污血中,有一条细如发丝、长约寸许的红色小虫正在疯狂扭动,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
姜沫眼疾手快,赤铜针闪电般刺下,精准地将那条蛊虫钉在地上。
蛊虫剧烈挣扎了几下,发出只有姜沫能听到的尖锐嘶鸣,然后化为一缕红烟消散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周围的同学们只看到男生吐了口血,然后姜沫用针在血上点了一下,根本没注意到那条诡异的蛊虫。
"没事了,"姜沫收起银针,声音平静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只是食物中毒引起的急性肠胃炎,已经稳定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救护车的警笛声。
姜沫站起身,对周围的学生说:"救护车来了,你们谁是他的同学?跟着去医院照顾一下。"
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怯生生地举手:"我、我是他同班的……"
姜沫点点头,又检查了一下男生的脉搏,确认蛊毒已经完全清除。
救护人员赶到后,她简要说明了情况,隐去了中蛊的部分,只说可能是食物中毒。
看着男生被抬上救护车,姜沫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这不是普通的蛊毒。那条红色蛊虫的形态和行动方式,与她所知的任何一种蛊都不同。而且,为什么会出现在校园里?是针对那个男生,还是随机选择的目标?
姜沫脑子里几乎瞬间出现一个名字,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她看了看表,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足够她打一个电话。
走到僻静处,姜沫拨通了霍砚庭的号码。
电话几乎立刻被接起,仿佛对方一直在等着似的。
"这么快就想我了?"霍砚庭的声音带着笑意。
"学校里有个学生中蛊了,"姜沫直奔主题,声音压得很低,"红色的线形蛊虫,会沿着血管向心脏移动,发作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霍砚庭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你没事吧?"
"我没事,"姜沫有些无奈,"蛊虫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但这不是普通的蛊,我从没见过这种类型。"
"描述一下那条蛊虫的细节。"霍砚庭的声音里带着姜沫很少听到的紧绷感。
姜沫回忆了一下:"约一寸长,细如发丝,通体暗红,移动速度极快,被刺死后化为红烟消散,没有实体残留。"
“是红罂吗?”霍砚庭问。
姜沫:“没有证据,但我打算去问一问她。”
霍砚庭:“需要我做什么吗?”
姜沫既然给自己打来这通电话,就一定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姜沫说:“帮我去查一下这个蛊虫的饲养环境,顺便再查一查南疆苗家,血丝蛊炼制不易,不会浪费在随机目标上,对方既然用了这种蛊,一定是有目的的。"
霍砚庭顿了顿,"沫沫,你今天别单独行动,我马上过来。"
"不用,"姜沫看了看时间,"我还有课要上,那个学生已经被送医院了,我会找机会再去查看他的情况。"
"姜沫……"
"霍砚庭,"姜沫打断他,"我能保护好自己。而且这里是学校,光天化日之下,对方不敢轻举妄动。"
电话那头传来霍砚庭沉重的呼吸声,显然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终,他妥协了:"好吧,但你要答应我,不要独自去偏僻的地方,有任何异常立刻联系我,我下午来接你,不许拒绝。"
姜沫轻轻"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再度用戒指拨通一串卫星号码。
对方接的很快:“哟,卫星定位?原来你想找到我这么容易啊,那怎么找小师妹找了这么多年还没找到呢?”
姜沫神情冷肃,语气冰凉:“对学生动手,这就是你这么多年离开师父之后学会的吗?”
红罂微微拧了拧眉:“你在说什么?”
姜沫冷着脸说道:“红罂,我们之间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吧?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没数吗?”
“等等等等!”红罂立即打断她:“所以现在是有人在学校里对学生下蛊?”
“是。”
“你怀疑是我做的?”
“不然呢?”姜沫冷声道。
红罂反应过来后冷笑了声:“你这不分青红皂白就往我身上诬陷的本事跟师父简直如出一辙,你还真是师父的好徒弟啊。”
对方阴阳怪气的语气让姜沫微微一顿,她皱眉道:“不是你?”
红罂:“如果是我,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不过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当年师父把我赶出师门时也没有问过我一句就给我定了罪,你和师父都一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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