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觉氏家族财团
常雁姿原打算年三十赶回青石婆家吃年三十的团圆饭,因为母亲在三十这一天,要在凰宫大酒店宴请家族的贵宾,不得不推迟一天回青石,为此打电话和丈夫解释了半天,因为这是家族宗祖大事,她不敢违抗母亲的旨意。
而这场豪华的家宴,再一次让雁姿感受到家族潜藏的巨大力量。她也是在这个族人合谱归宗的时候才见到了母亲以及前年回乡的五姓女主人,还有上次风尘仆仆从二百里沟乡赶到觉家砰和他们见面的金家、常家的女主人。虽然她们都是乡下人,但她们头上,脖子上,胸前,手上,足上都戴满了金银首饰,尽管身着都是自织的粗棉布的衣衫,仍是一身宝贵气息,完全没有上次回乡时看到的清贫的影子。而从两广,福建以及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澳洲回来的族人,更是珠光宝气,宝贵有余的样子。
几桌男宾几乎都以钰吾为中心,父亲似乎也是沾了钰吾的光成了酒宴上的主宾,而女人则都是以母亲为中心,尤腊梅、易淑菁也被大伙视为贵人厚礼相待。大家先是轮番给母亲和尤腊梅、易淑菁敬酒,然后才是相互间的敬酒互相问候。
每个女主人都带着一个孩子桌上饮用的饮料也分为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两种,雁资因为已婚所以饮用的是成年人饮料,她唱到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而女主人们喝得津津有味,她忍不住问坐在身边的远房姑姑,常姓女主人,常氏见她不知道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这是已婚女人最好的补品,其实就是童子尿以及龙血勾兑的。
雁姿无法相信大家团聚合金碟的宴席上竟然喝这种东西,一种要呕吐的反应立刻拥了上来,常氏见她不适应,给她介绍说,这是经过酿制的童尿,是绝对卫生的饮品,不是随便什么童尿都可以拿来饮用的,每一瓶尿都经过观察沉淀,通过观察尿中的悬浮物,可以断定是否健康,色泽是否纯正,而且必须是过夜的晨尿,通过比较选择后,先见一天的阳光过滤了沉淀物之后,才进行密封酿制,这是祖传秘技外人是不懂的,能上这宴席自己少不了龙血,就是钰吾的血尿,要问详尽的情况可能雁姿她母亲清楚,这饮用府家人会做,是二百里沟金家女主人带来的,那男宾桌上的白酒自然也是勾兑的料酒,所以钰吾自己不可以喝,不能自饮,他喝的应该是玉女酿制的饮品。
在这个团聚会上,马来西亚觉氏集团的董事长给大家宣布了一项宗族振兴计划,年前他们联络海外族人的人头礼,所以他们这次代表族人回来也要有礼在先,接下来他们将有大量的资金带回国内,把汉沙办成真正的觉氏集团的总部,这个本乡本土的觉氏集团以后自然要成为三千万觉氏族人的中心。他们作为在海外流落近百年的族人殷切希望内地与海外的族人能共创盛世,齐心协力完成复兴宗族的百年大计,作为钰吾代娘的母亲,各方捐资人连同五姓女主人,包括他们马来西亚的觉氏集团,绝不因为捐资巨大就要求进董事会。既是合碟认祖归宗,一切就按族人的规矩,祖上的礼制进行,绝不可以逾礼乱规。
另一项重大举措是“世纪末漂洋”计划,海外族人计划另筹十个亿美金在未来的二十年内帮助内地生活在农村家境困难的族人,选五千名男丁去海外淘金,最好是年轻力壮刚结婚或已经订婚的年轻人。这样他们在出去之后经过一二年的打拼,可以将媳妇和家人接到海外去,尽管现在内地环境已有了很大的松动,也有了发财的机会,但毕竟是一个专制制度,与国外宽松的环境优越的条件相比,一个人有出头机会的可能性仍然太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渺茫,而且缺少安全的保障。将钰吾这样中大奖的学手艺创业成功的人,毕竟是极少数的。所以在投资内地的同时,大举迁徙海外的计划也应同时进行。
关于钰吾中大奖的事,族人也是议论纷纷,大家细数二千年宗族的兴衰发迹的过程,从始祖在白娘河上征服黑龙族人据河兴寨,到为龙凰腾图,到召祖改骆驼伙为牦牛车征服雪域千山部落,每一个宗族首领的诞生都有天助神功。如今宗族零乱,分散海内外,不能立图,也不能兴宗族,只有宗族出社人建奇功,才有兴旺发达的那一天。这了三千万族人的兴旺,大家要无条件的臣服,金嘉荷扶持钰吾新传人做头人,钰吾能中大奖,能学会投资经商,说明是祖上在保佑他。现在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开端,族人应齐心协力,抓住这个百年难遇的机遇,更上一层楼。
因为打造金银器皿经营珠宝是族人的强项,缅甸从事珠宝、玉石经营的族人建议代娘在内地从事珠宝玉器的经营,可以先在北京上海汉沙开几家店,货源由新西兰,斯里兰卡和在泰国缅甸的族人组织,先铺货,并派珠宝玉器的专业技术人员,协助经营在国内统一核算,海外的公司珠宝玉器店参与分红。这个行业利润巨大,市场前景广阔会大有作为,国内仅负责租赁店铺招聘营业员,其他问题一概不管,这种拥有资源和专业技术的投资项目,最稳妥,利最大。
代娘表态说,自己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对做生意搞经营一窍不通,大家说的这些事最终还是仰仗大家去办,族人信得过她金嘉荷,她金嘉荷也信得过自己的族人,该怎么办大家商量着办,这些资金取之于族人,最终自然是要用之于族人。
大家把该合议的事都合议过之后,最后的问题又聚集在钰吾的婚事上。因为觉氏祠的人都知道雁姿前年和钰吾一道为九娘送骨灰回乡,而如今又嫁于他人,因此代娘当作众人的面承诺,还是按族规,雁姿没能从一而张,还有妹妹雁翎,今天她就让雁翎当作大家的面验身,不给族人的代表留下任何遗憾。因为今天参加酒宴的还有一位神医娘娘,她也不担心雁翎不从。
在这个全是族人的酒宴上,聚集在一起的这些虔诚的子孙,仿佛给了代娘巨大的力量,尽管雁翎内心并不愿从,却仍然在母亲的召唤下走到了众人面前,在各位女主人的监督下一件件剥去了衣服,经过大家仔细检查后,才由女主人们簇拥着离开了宴会大厅。雁姿担心妹妹受不了这个刺激,紧随众人之后,准备去安抚妹妹,却没赶上大家。她在女主人的保护下,出了酒店就坐上小车走了。
直到晚上,从宾客都回招待所休息时,母亲才找到雁姿,告诉她今晚就是雁翎和钰吾的新婚之夜,虽说钰吾带回了那个叫易淑菁的女孩,因为钰吾没有拥有她的初夜权,所以这个娘娘族人不能认,而且她是外人,是因为钰吾为她换了血才拥有觉氏血统的女子,所以她只能是宗祖传人的贵人,就像尤腊梅一样,可以和钰吾一起生活,也可以改嫁他人,享有贵人的礼遇,但不能做头人的正房。
母亲考虑到雁翎还没有恋爱的经历,白天可以有些受惊吓,晚上新房里还有七八个女主人监房,担心雁翎会感到害怕,所以让雁姿去给妹妹压床,晚上给雁翎一些安慰,要雁翎不要过于紧张,这毕竟是雁翎的处子之夜,过了这一关就好了。
雁姿见母亲这般解释这件事,无比愤恨,既然知道雁翎不愿嫁给钰吾,而且他现在身边已有了二个女人,为什么非要让雁翎作出牺牲,作为雁翎的亲生母亲,她老人家不仅不关心女儿,还把女儿往火坑里推,这叫什么母亲?非要亲手断送女儿一生的幸福。与其说今晚将是钰吾这个所谓的宗祖传人糟蹋雁翎,不如说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糟蹋了雁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
雁姿一面遣责母亲,一面痛哭流涕,而这时的母亲似乎比从前更霸道更绝情她冷冷的对雁姿说自己生下她和雁翎两不孝不义的女儿,在众人面前已觉得颜面全无,而她竟敢责备自己的母亲还奢谈她们所谓的幸福前程,不忠不孝,不义之徒是没有什么前途可言,幸福又从何说起,自己前年为了拯救她,不辞辛苦把她弄回老家,去认祖归宗,希望在祖先神灵召唤下,她能迷途知返,谁知她积恶太深,满脑子现代邪教的思想,冥顽不化,金石不开,在邪途上越走越远找了一个吃公粮的男人,就以为找到了依靠就敢六亲不认向母亲发难,要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可靠的,一个人不去敬畏祖宗相信长辈,却相信一个同样为邪教思想所荼毒的男人,相信暂的互利互惠,半斤配八俩的婚姻是多么的可笑,既没有可以为之献身的共同理想,又没有足以让双方自焚的炽热情感,也没有家庭势力,宗族财力的保证,就凭两个人在某个时期彼此估价相当的配对,就以为可以找到未来的幸福生活,这是多么的可笑,在这个婚姻的天秤上有丁点风吹草动就足以使它们失去平衡,就算两人三年五载能相安无事,难道他们能一辈子继续维持彼此身价的平衡吗?如果这个平衡很快因一方的得或失而打破这个婚姻还能维持下去吗?就算是双方都有维持的愿望,他们还能为自己找到维持下去的理由吗?
只要你仔细瞧一瞧满大街四处可见的弃妇,在自由恋爱,互相利用的婚恋中除了心灵受到的创作,身体受到的伤害,经济上拖上了孩子的包袱,谁又找到了幸福生活?
今晚我作主将雁翎的一生交给宗祖传人虽不是她所情愿有违她的意志,但这毕竟是为她好。就算她不愿和钰吾过日子,就凭她在碟谱上传人娘娘的身份,一生荣华宝贵享受不尽,她若仍打算改嫁,也是金玉满堂,身价百倍,就算是有了一儿半女,也不愁改嫁,没有我这个作代娘的母亲,你们姐妹八辈子修不来这份福,只有造不完的孽。
母亲今天非要这么做,也不完全是因为你们姐妹,也因为有着祖上的礼制在。当年钰吾的母亲之所以选中我作代娘,就是因为我生了你们姐妹,在礼制上,你们两个都是钰吾的妻子。只是如今是一夫一妻制,所以只打算将你嫁给钰吾,没想到你竟然胆大抗命嫁给无知之徒。虽然我没有文化,不懂你们现代学的所谓科学,但我懂预言,我凭借九娘的信任,族人赋于我的巨大能量能感知到将来会发生的事,我能看到你们这些未开蒙的愚民看不到的利害关系和道路,这就是我在这人世界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那句话,望你好自为之,我虽然有心开启你的智慧和灵性,但我教不会你不可能理解的能力,我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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