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第062章 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白霜降瞧着他的眸色亮了起来，瞬间觉得心生几分欢喜。
“你喜欢我喊你老公吗？”白霜降轻声问。
商郁北胸口跳动加快，一时之间没有回应，只是目光幽深地凝望着白霜降。明明知道这是犯罪，却控制不住心跳，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白霜降说，“那你快点，再做五十个，我再喊你一次。”
商郁北被她泛着亮色的眼睛勾住，竟然真的开始做。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五十个结束后，商郁北腹部的肌肉开始胀痛。白霜降松开他，坐在他身侧，抬起手，细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商郁北的腰侧。
“做完运动后要及时做按摩的，老公。”白霜降嘴角勾起，低着头，给商郁北按摩。
每一处肌肉块，每一个纹理，白霜降都不曾放过，认认真真，极其细致。
商郁北垂下头，目光越发幽深。
“你在勾引人犯罪，知道吗？”商郁北哑着声说。她这副模样，让他如何将她让出去，如何舍得回归正确的身份。
白霜降茫然地抬起头，“嗯？”
反应了两秒钟，白霜降恍然，“摸你肚子上的腹肌你就忍不住了吗？你太弱了。”
这丫头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商郁北脸色一沉，清咳。
抬手摸了摸白霜降的头顶，他说，“你都是跟谁学的这些话？”
白霜降：“自学。”
“以后不许说了，女孩子要学着含蓄一点。”商郁北应道。
白霜降的手在商郁北的腹部打圈，“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你弱还不允许人说了，霸道。”
商郁北眉头一皱，立马抓住了白霜降的手，“不是我弱。”商郁北的眸色一暗，嘴角撩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不过是她的诱惑力，之于他而言太强烈了。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商郁北站起身，伸出手，将白霜降拉了起来，“走，吃饭了。”
白霜降站起来，她摸了摸小肚子，“好。”
饭桌上白霜降一向很安静，她吃饭小口小口的，商郁北吃完后她还在吃。
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商郁北拢了拢手，她身上有太多跟小时候一样的特点了。
是他始终没有放在心上。
胸口揪着，压抑着，刺痛着。
“我今天想去做孕检，你要陪着我一起去吗？”察觉到商郁北的目光看过来，白霜降抬起头。
她的语气虽然是平淡的，但是眼睛里却藏着渴望。
商郁北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我陪着你一起去。”
白霜降慢悠悠地擦干净嘴，“老公，你会是个好爸爸。”
她说得冷淡，但却信誓旦旦的。
商郁北握住手中的筷子，不断用力。
“会吗？”他问。
白霜降点头，“会。”商郁北眼睛里渐渐带了笑，“我们的孩子会是健健康康的吗？”他压低了声音，谨慎地开口问白霜降。
白霜降依旧点头，“自然。”
商郁北的心不安分地跳动着，如果这个孩子是健康的……
想了一半，他的眸子重新暗淡。
孩子怎么可能是健康的？
白霜降一点也不担心圆滚滚，圆滚滚在她的肚子里很乖巧，不吵不闹，是那种听话的孩子，不，是那种乖巧听话健健康康的孩子。
医院里，白霜降被商郁北牵着手往前走。
商郁北掌心的温暖传递她的掌心，继而传递到手指出，十指连心，她的心也暖洋洋的。
“潇潇给我约了她的朋友，其实不用你再找医生的。”路上，商郁北给白霜降预约了新的医生，白霜降觉得他这个完全没有必要。商郁北道，“不麻烦的。”
既然这样，白霜降就没有再多说。
商郁北找的医生是他的同学，在妇产科方面有很强的权威性，在孕检之前，商郁北反反复复强调要细致检查。
“我们同学们如果知道商二爷现在成了妻奴，未来的孩子奴，估计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商郁北眸色深了几分，等白霜降随着医生进去孕检，他眼中浮现出痛意。
“你没搞错吧？我怀孕了？什么意思？我特么怎么可能怀孕了？还三个月了？开什么玩笑。”
耳畔传来一道熟悉声音，商郁北朝前方瞥过去，就见文潇潇一脸错愕地从尽头的一间病房出来。
“女士，这是真的，您不要怀疑，您是真的怀孕了。”文潇潇开口，“我每次都吃避孕药了。”
“避孕药并不是百分之百能避孕的。”
“可是对方还戴套了！”
“安全套并不安全，这位女士。”
“那发明避孕药避孕套有屁用啊！！”
文潇潇快崩溃了，三个月的孩子？那便是三个月前跟她上床的人了？
跟她上床的男人那么多，她哪知道孩子爹是哪一个啊？
“打了。”连孩子爹都不知道，她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后，这个孩子也会恨她的，他会过着像她一样悲惨的生活，在一个不健全的家庭中长大。
深吸了一口气，文潇潇当机立断，“现在给我安排手术。”
医生歉意地开口，“这位女士，我建议您还是不要打掉孩子，如果打掉这个孩子，可能您一辈子都不会有受孕的可能了。”
文潇潇脸上没有一分笑容，她怔怔地愣在原地，脚下一软，直接坐在长椅上。
这辈子都不可能受孕？
脑子里浮现出舒墨然那张脸。
这段日子，他虽然很烦人，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但是每天给她煲汤做饭，她有一种想要这么嫁了的冲动。
毕竟太温暖了，热腾腾的饭菜，谨慎仔细的驱寒问暖，没有人会拒绝。
可如果她不能怀孕了，那还是别去祸害人家了，红三代家族，人家可真是有皇.位继承的。
“好，我知道了，安排手术。”文潇潇冷淡道。
商郁北皱了皱眉头，给舒墨然打了一通电话。“恭喜。”商郁北嗤了一声，“多年媳妇熬成婆，父凭子贵，恭喜。”
舒墨然怔在好一会儿，“你……你没骗我？我……我要当爸爸了？”
商郁北还是头一次听到舒墨然这么失控，他的声音都充斥着不敢置信。
商郁北知道他这些年挺难的，正儿八经地跟他说，“三个月了，反正不管是几个月，都是你的孩子不是。”狸猫换太子，文潇潇想破头皮估计也不会知道她睡的都是一个人。
“你别高兴了，赶紧过来吧，文潇潇应该要打掉，已经让医生安排手术了。”
商郁北话音落下，电话那一头便挂断了。
商郁北收起电话，静默地等候白霜降出来。
孕检室内，医生将所有的检测结果综合起来又看了一遍。
白霜降扬眉，“有什么问题吗？”“嫂子，你的体质，不大适合生孩子，之前没人告诉过您吗？”医生紧锁着眉头，脸颊微微僵硬。
半晌，白霜降才开口，“我经常锻炼，身体很好。”
“并非是身体，是子宫壁太薄。子宫壁太薄，可能导致不孕，您怀孕了，可能也会诱发先兆性流产。”
“可能、又不是一定，不是吗？”白霜降表情冷淡，“需要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医生立马将注意事项跟白霜降交代清楚，“另外，五个半月的时候还要来医院做一下检测，检测婴儿是否是畸形的。”
白霜降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不用告诉商郁北了，你就告诉他，我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你只需要将注意事项跟他简单提一提就好。”他现在的精神很压抑，她就不用他担心了。子宫壁薄，好好补一补。可能流产，那她便好好在家里养着点，不做剧烈运动就好了。
医生是商郁北的同学，商老爷子去世的事情他也知道，便答应了白霜降。
眼见着时间马上就要结束，商郁北的手心里捏了一把汗。
虽然知道这个孩子不健康的几率很大，可他还是在渴望。
他的天平已经往自私的方向倾斜。
“刺啦——”孕检室的门被拉开。
商郁北抬起头，立即看了过去。
“怎么样？”他上前，低头深切地凝视着白霜降。
白霜降安然开口，“当然很健康，我跟你说过的。”商郁北的心一阵激荡，目光从白霜降的脸上挪开，又看向医生，“怎么样？”
“注意事项已经写在病历单上了，剩下的没问题。”停顿两秒，医生又加了一句，“现阶段没有问题。”
商郁北的兴奋和喜悦是控制不住的，他知道不应该，只是控制不住罢了。
“你笑得好傻。”白霜降仰着头，淡淡地评价着。
商郁北心跳加速，血液流动都变得快了，再三问了医生几个问题，又让医生将注意事项重新复述了一遍，他这才作罢。
白霜降望着他开心的样子，她也跟着愉悦。
并且，连嘴里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你多笑笑，笑起来真好看。”白霜降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商郁北眸色温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现在的她，很像她刚搬进别墅的样子，会对他说很多彩虹屁。
但又并不是很像，如今的她，比当时更活泼了。
“走了，去买菜。”商郁北还记着医生刚才的叮嘱，他决定带白霜降去一趟超市，将需要的蔬菜和水果买回家。
白霜降怔了两秒，“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商郁北：“很显然。”
白霜降：“第一次有人陪我逛超市。”
商郁北心尖上仿佛被一根根针刺过，他嗓子里发紧，重重地吐了一口气。
白霜降低着头，掰着手指数，“你陪我来过医院，陪我去过商场，去过动物市场。马上，你还要陪我逛超市。未来，我会有你陪着去游乐场。”停了两秒，白霜降摸了摸小肚子，“游乐场可以往后推一推，我们可以带着圆滚滚一起去。”
商郁北跟在白霜降的身后，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不舒服，连骨头都是疼的，血肉更是酸胀。
她本来该是万千瞩目的小公主，而不是连去个医院都没人陪，逛超市都孤身一人的小可怜。
商郁北拢住手掌，缓慢地呼吸着，以此来舒缓心上的抽疼。
白霜降在前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忽然转身，一边向后退，一边问商郁北，“你觉得怎么样？”
“那样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商郁北问，他握紧了手，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白霜降：“对。”
商郁北嘴里是又甜又苦的味道，攥住她的手掌，“好。”他牵着她的手，让她转过身，正常走路。
“小心孩子。”白霜降顿时想起医生叮嘱的事项，她立马老老实实的了。
“潇潇？”白霜降往前走，无意中看到坐在长椅上、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不被发现的女人，有点像文潇潇。
文潇潇老早就听到了白霜降和商郁北的交谈声，她当时便想跑，但不知道怎么，她心里空荡荡的，连跑的念头都没有了。
白霜降将手从商郁北手中抽出来，走到文潇潇面前，她缓缓蹲下身。
伸出食指，她抬起文潇潇的下巴，“哭什么？”
文潇潇在看到白霜降关切的目光之后，眼泪掉得更大了。
“不哭了，我在呢。”白霜降轻轻蠕动指腹，把文潇潇脸颊上的泪珠给抹了去。
文潇潇顿时扑到白霜降的怀里，“霜妹，我怀孕了，而且不能打，打了以后我不能怀宝宝了，我就变成彻底的孤家寡人了。可是如果留着，这个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不知道，他便会是单亲家庭养大的孩子，会跟我一样，最后会演变成跟我一样孤僻让人厌恶的性格。”
商郁北站在两个人身旁，竟然有种局外人的感觉。
白霜降挑着文潇潇下巴的动作熟练又轻佻，文潇潇扑到白霜降怀里的动作同样熟练又自然。
商郁北眉心一蹙，嘴里都是酸味。妈的，他现在是个神经病吗？
正当他打算发作，想要将白霜降扯起来，他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商郁北不用想便知道是舒墨然，上前拉住白霜降的手臂，“走了，去逛超市。”
白霜降没有防备，一下子便被商郁北给拉了起来。文潇潇的脸上都是眼泪，精致的妆容变成了大花脸，她站起身，哽咽地等着商郁北，“你这个人真的好没意思，凭什么？你凭什么这样，小气鬼！霜妹又不是你一人的，我抱一下怎么了？”
文潇潇哭得更加厉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白霜降听着心疼，将手抽出来，“你先去吧，我在这里陪一下潇潇。”
商郁北嗤了一声，“她有人陪，走了。”
白霜降眨眨眼，转过身看了一眼，就看到一步步朝着这边赶来的舒墨然，又看了一眼文潇潇，发现文潇潇也在朝舒墨然的方向看。
“走吧。”白霜降勾着商郁北的小手指，主动离开，将场合让给文潇潇和舒墨然。
文潇潇还在哭，但显然比刚才要轻得多，她抹去眼泪，用衣袖蹭了蹭脸上的泪珠，闷声说，“舒副局有事儿吗？”
在舒墨然的记忆里，文潇潇第一次哭是在十岁的时候，那时候她母亲出事，从此以后，她便没有再哭过。
攥住文潇潇的手腕，舒墨然将人用力一拉，把人拥入怀中，“我做孩子的爸爸，我们给孩子一个家，怎么样？”
反正这些年他做过的龌龊事也不少，再龌龊一次也没关系，婚后她要星星他都给她去摘。
文潇潇被舒墨然的话给吓住了，“你……你……你别开玩笑。”文潇潇的心砰砰跳动，有点快。甚至连被舒墨然攥住的手腕都是酥酥麻麻的。
“我只能生这一个孩子，你娶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舒墨然帮她抹去眼泪，“不重要。”
“你有什么目的？”除了这点，文潇潇想不明白舒墨然为什么要主动当个便宜爹。
舒墨然深深嗅着她头顶的清香，“想以合法的名义睡你。”
文潇潇耳根子顿时红透了。
推开舒墨然，她一脚踩在他的皮鞋上，“闭嘴吧你。”
“你也喜欢，我也喜欢，有何不可？当然，我以生命的名义向你起誓，婚后好好待你，让你做风风光光的舒家少夫人，好好对待我们的孩子，并且这辈子只有他一个孩子。”舒墨然军队出身，虽然面庞清隽，但说出的话铿锵有力。
文潇潇茫然地抬起头，伸手摸了摸舒墨然的头，“你没发烧吧，老哥们。”
舒墨然大掌包住她的手，“白霜降应该是两个月左右了，你三个月，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做孕妈妈，以后孩子还可以搞个娃娃亲，你们会亲上加亲。”这图景太美好了，文潇潇都忍不住沉沦，“你确定不是骗我，我这个人最讨厌欺骗的。”
舒墨然视线微有几分闪躲，但很快，他恢复如常，握住文潇潇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走吧。”
“去……去哪儿？”
“文家，提亲。”
“哥……哥们……不用这么快吧？”
“用，我还需要设计钻戒和婚纱。”
文潇潇的心不经意间跳动两下。
文潇潇和舒墨然乘坐电梯下去，白霜降才从隐蔽的角落出来。
放了心，她眉头渐渐舒展。
但商郁北发现，她似乎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怎么了？”车内，商郁北忍不住开口问。白霜降鼓了鼓嘴，“没有。”
商郁北目视着前方，“不管有什么事，不准瞒着我。”
白霜降听话，也瞒不住话，吐了口气，她闷闷不乐，“书上说女孩子穿婚纱的时候最好看，我没有穿过。”
商郁北手用力握住方向盘，胸腔胀痛。
刹住车，商郁北在超市停车位停下。
没有立即下车，他灼灼地凝视着白霜降，“你想做我的新娘吗？”说出这句话，商郁北知道，他半条腿已经踏进地狱。
或者说，他从知道白霜降身世的那一刻起，那半条腿便始终陷在黑暗中。
他瞒不了自己，他没打算让她归位。
白霜降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澄澈的水眸凝视着商郁北，反问他，“为什么会不想？”商郁北耳畔一阵轰鸣，他与她的眼睛直直地对视在一起。
黑暗中，她的眸子仿佛一道光。
足以支撑他在黑暗中前行。
“逛了超市，下午我们就去婚纱店。”
白霜降眉眼弯了起来，她靠近商郁北，在他薄唇上亲了一下。
“我喜欢你比之前更多了。”
白霜降甜甜地笑。
商郁北看着她的笑，心跳加快。
*
白司霆看着这抹笑，心跳也快。
双手奋力握成拳头，手背上蜿蜒着青色的血管脉络。
将平板摔在地上，他双手负在身后，目光阴鸷。“苏南絮现在正在做什么？”
“霆哥，她已经出门了，并且预约了市中心耐然咖啡厅的位置，应该很快就会带着日记本去找商郁北。”
白司霆把玩着手中的刀子，“你让人暗中引导云思鸽，让她去耐然。”
话音落下，他拉开窗户，刀尖对准外头狗场的一条欢腾奔跑的二哈，用力一掷，刀尖刺入二哈的身侧的草丛。
二哈被吓得乱叫，迅速缩回了窝里。
“程非臣那边，找个由头，把他送进去，让他再蹲几年。”背叛他的人，本该去死。
顾威回道，“是。”
相比方才，对白司霆更加恭敬。
白司霆拉上窗户，靠在沙发上，目光里一片冰冷。超市中，商郁北就负责帮白霜降提着东西。
趁着空闲的时间，他给舒墨然发了条消息，告诉他那份DNA不用查了。
舒墨然过了五分钟后回复，“怎么了？确定不是了吗？”
商郁北回，“嗯，不是。”
回复完，商郁北嘴角含笑，专注地盯着白霜降看。
“我打算回去做南瓜粥。”白霜降发觉道身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看过去，她扭过头，解释了一句。
然后，重新踮起脚尖，用完好的那边的手去勾架子上摆放的南瓜，只是她还是勾不到。
商郁北无奈笑了笑，“小矮子。”他站在白霜降身后，低沉地撂下三个字。
须臾，他的胸膛贴紧白霜降的后背，抬起手，轻而易举地触碰到那个南瓜。白霜降踩在商郁北的皮鞋上，“我不是小矮子，是跟你契合的身高，不管是并肩走在一起，还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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