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深夜出宫
（11）深夜出宫
皇宫，御花园，凉亭内。
一少年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面如满月，肤如春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项上戴一金圈，身穿一袭黄衫，腰佩一把镶玉宝剑，.足蹬一双紫红软靴。正倚栏远眺。
旁边，一身着蓝衫的太监垂手而立。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皇后娘娘吩咐了，说明天是殿下的选秀之日，要殿下早点歇息。”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说。
“我不想选秀。小六子，我太郁闷了，你同我说说，皇宫外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这少年就是十八年前琼皇后所生之子，凌云。“殿下，这新鲜事可多了，不知殿下想听哪方面的？”小六子躬身道。
“你就挑最新鲜的说。”太子意兴珊斓地说。
“是，殿下，这最新鲜的嘛，就是牡丹楼，新出了一名妓，外号夜来香，年芳十八，长得，倾国倾城，媚而不俗，娇而不妖，外秀中慧，听说京城里的王孙公子们，为见她一面，需预约，等候三十天，沐浴更衣，五百金，方可一睹芳容。如想听她一曲，需千金。更为奇怪的是，如果夜来香不想见的人，纵然是下万金，用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绝不相见。如是合她眼缘的人，分文不收。只可惜，这京城里，还没有一个入她法眼之人。”小六子一说起夜来香，就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其它他也没见过夜来香，只是听宫里的其它太监们瞎说的。
“噢，这天子脚下，竟有这等奇女子。”凌云好奇地说：“小六子，随我回宫换衣，然后，去牡丹楼。”
“啊？殿下，这么晚了，还出宫，皇后知道了。奴才担当不起。”小六子连忙跪下叩头说。
“那太子怪罪，你就能担当得起了？”凌云故意正色道。
“这，奴才。。。。。。”小六子左右为难。
“放心，母后不会知道的，我们一会就回宫，不会误了明天的选秀大事。”凌云说完，转身向寝宫走去。
半个时辰后，一个身穿白长衫，手拿折扇的风流公子，带一小书僮，出现在牡丹楼。
牡丹楼，灯火辉煌，莺歌燕舞，既使是西凉大军来犯，丝毫也没影响这些官宦子弟的猎艳之心。他们，一个个左拥右抱，打情骂俏，玩得好不快活。
“哟，这位公子，里边请。”凌云和小六子一踏入牡丹楼，一个眉清目秀的红衫姑娘，笑容如花，躬身相迎。
“这位姐姐，给我家公子准备一间上房，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另外，让你们老板出来见我家公子。”小六子说。
“是，公子请。”红衫姑娘引凌云来到二楼一间雅室，躬身道：“公子请先喝茶稍候。香芙这就去请嬷嬷过来。”
“快去。”小六子赶时间，催促说。
凌云环视四周，这房间倒也雅致，深紫的地毯，素白的墙壁，壁上挂了几幅描竹字画，倒显轻灵，房间靠窗就二张原色香木坐椅，中间一个香木小茶几，茶几上一套青花茶具。一个深兰色的小花瓶里，单独插着一枝白梅，显出几分灵动，房中央，放一张古木钢琴。茶几对面的二个墙角，各摆了二瓶含苞欲放的梅花，整个房间，布置得大气而不俗气，温馨而又简单。
就是这摆设，就让凌云莫名欢喜了，更不知那夜来香，又是何等丽人。
“见过公子。”杨嬷嬷推门而进，躬身请安。
“你就是牡丹楼的老板娘？”小六子居高临下地问道。
“是。”杨嬷嬷应道。一抬头，心里暗惊，好一个气度不凡的少年公子，和玲玲真是天生一对呢。
“我家公子要见夜来香。”小六子不想浪费时间，单刀直入。
“这，公子如果现在预约，也要三十天后才能排到队。还请公子见谅。”杨嬷嬷恭恭敬敬地说。
“大胆，我家公子爷要见她，是她的福份。”小六子喝道。
“是，公子爷，只是夜来香今晚偶染风寒，休息了。”杨嬷嬷低声说：“要不，请公子留下名册，老身给公子爷预留时间，过几天，夜来香风寒好了，公子爷再来。”
“小六子。”凌云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那上面刻着太子的名字。
小六子接过，拿到杨嬷嬷眼前，威胁道：“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快，叫夜来香过来。”
杨嬷嬷一见那玉佩上的字，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跪下叩头道：“草民该死，草民不知殿下和公公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少罗嗦，快去叫夜来香过来。”小六子催促道。
“是，草民即刻就去。”杨嬷嬷连滚带爬地出了雅间。走了好远，才停住，在脸上掐了一下，疼，嘟嚷道：“原来我不是在做梦。他，真的来了。”
顷刻间又满心欢喜，急急忙忙地朝河边跑去。玲玲，这会儿，又去河边了。
每天晚上十二点，她都会去河边，等她的一白哥哥。
这个时候，是属于一白的，这个时候，她是不会客的。无论何等尊贵的客人，她都不见。
四周静悄悄的，玲珑跪坐在柳树下那堆小石子上，手里拿着一白当年送她的玉瓒，静静地看着远方，在心里与一白对话。
十年了，一白哥哥，你在哪？
你说过，十年后，会娶我的。娶我，做你唯一的正房夫人。
现在，十年到了，一白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出现？
你可知道，这十年，有多漫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十二个小时，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一分钟六十秒，一白哥哥，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我天天来这河边，看这小树一天天长大，看这小石堆一天天垒高，为什么，就是看不到你的身影？
“玲玲，赶快回去，他来了。”杨嬷嬷气喘吁吁地嚷道。
玲珑的心，猛地一跳，不管有多重要的客人，杨嬷嬷，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的，难道，是一白哥哥？是他回来了？
“嬷嬷，是一白哥哥回来了吗？”玲珑一把抓住杨嬷嬷的手，急切地问道。
“不，是太子。”杨嬷嬷重重地说：“玲玲，是太子，他可比一白公子好多了。”
“太子？”玲玲手一松，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不是一白哥哥，太子，与她何干，在太子眼里，她也只是个卖笑的青楼女子。
“玲玲，快走，不能让太子久等，我是撒谎说你染风寒了。”杨嬷嬷催促道。
太子？玲玲的手触及怀中的玉镯，心念一转，这玉镯，自己保管了十年，今天，也该物归原主了。
玲珑顺手戴上娘为她特制的人皮面具，朝牡丹楼走去，她的本来面具，只留给一白一个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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