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大典
窗外，两对闪亮的眼睛正透过缝隙偷看着屋内的一切。
“二姐，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涂山蓉蓉红着脸小声说道，却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涂山雅雅同样面红耳赤，却倔强地反驳：“我...我只是担心姐姐！”
“话说回来，蓉蓉......你......你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为什么我看着心跳就跳的好快......”
涂山雅雅又小声问道，脸颊通红，却还是忍不住好奇。
“不知道......”
涂山蓉蓉摇头，呼吸急促：“我想姐姐应该是和臭道士在做......嗯，做很开心的事情吧？毕竟姐姐看起来很开心呢......”
“那姐姐，我们也过去和大姐他们一起开心开心吧！”闻言，涂山雅雅突然眼前一亮，歪着头，很是认真。
“这......”
涂山蓉蓉心跳如鼓，“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哼！姐姐可以，我自然也可以！”
涂山雅雅不服气地嘟囔。
可下一秒，屋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喘息，她吓得差点从窗台上摔下去，被涂山蓉蓉一把拉住。
“嘘！二姐你小声点！”
涂山蓉蓉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眼睛却亮晶晶的，“被发现了可不好，我们还是在等等看吧，免得惹大姐生气了就好了......”
她也被涂山雅雅说的有些心动了，但还是能克制的住。
闻言，涂山雅雅点点头，捂住嘴，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往里面瞟。
二人依旧是看得目不转睛。
月光下，姐姐幸福的表情让她们既害羞又欣慰又好奇。
屋内，云雨初歇。
徐澈温柔地将涂山红红搂在怀中，轻抚着她汗湿的发丝。
涂山红红疲惫却满足地靠在他胸前，手指无意识地在徐澈胸膛上画着圈。
“疼吗？”
徐澈轻声问道，眼中满是怜惜。
涂山红红摇摇头，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不疼了。”
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道：“我很开心。”
徐澈心头一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也是。”
涂山红红仰起脸，主动吻上他的唇。
这个吻青涩却真挚，包含着两百多年来的所有思念与爱意。
窗外，涂山雅雅和涂山蓉蓉终于悄悄退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复杂的情感。
“姐姐看起来很幸福。”
涂山蓉蓉轻声说。
涂山雅雅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
她抬头望向皎洁的月亮，心中默默祝福着姐姐的同时，将心中潜藏着的莫名情愫再次下沉，直至消失。
夜风渐凉，却吹不散屋内炽热的温度。
徐澈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涂山红红像只餍足的小猫般蜷缩在他怀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徐澈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
他轻轻抚摸着她耳边的发丝，低声呢喃：“这一次，我一定要守护好我所珍视的每一个人......”
月光如水，见证着这对恋人最亲密的时刻，也见证着一个跨越两百年的情缘。
......
涂山雅雅的手紧紧攥着窗棂，指节都泛了白。
而涂山蓉蓉则捂着发烫的脸颊，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看了眼。
“姐姐，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后涂山蓉蓉小声说道，声音细如蚊呐。
涂山雅雅正要回答，突然感觉后颈一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畔：“你们要去哪呀？”
“啊！”
两姐妹同时惊叫出声，涂山雅雅更是吓得直接跳了起来，头顶的狐耳都炸了毛。
她猛地转身，看到徐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们身后，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嘴角挂着促狭的笑意。
“臭道士！你怎么跑出来了！”
涂山雅雅又惊又羞，声音都变了调，“你不是在里面陪姐姐的吗？”
她下意识地往屋内瞥了一眼，又立刻像被烫到般移开视线。
涂山蓉蓉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尖都染上了绯色：“徐澈哥哥，我们......我们只是路过......”
她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澈看着两个小姑娘惊慌失措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是你们姐姐让我来叫你们进去的。”
“啊？姐姐她！”
两姐妹同时呆住，涂山雅雅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屋内传来涂山红红温柔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满足：“雅雅，蓉蓉，进来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们如今命格相同，你们的心思我岂能不知道？我不介意我们姐妹一起的。”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两姐妹头顶。
涂山雅雅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颊，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脑海中闪过这两百年前徐澈在涂山时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教她剑法时的专注神情，她调皮捣蛋时他无奈的笑容，还有那次她受伤时他彻夜不眠的守护......
涂山蓉蓉的反应则含蓄许多，但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急促的呼吸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她想起每次徐澈来看她，都会给她带各种各样的糖果，想起他耐心解答她各种问题的温柔，想起他称赞她医术进步时眼中的赞赏......
徐澈看着两个呆立原地的小姑娘，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那个......”
他侧身让出一条路，白衣在夜风中轻轻飘动。
涂山雅雅猛地回神，结结巴巴地说：“臭道士我......我......姐姐......不是......我......”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飘忽不定，始终不敢与徐澈对视。
涂山蓉蓉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徐澈的眼睛：“徐澈哥哥......真的可以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徐澈伸手揉了揉涂山蓉蓉的发顶，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只要你们别嫌弃我就好。”
他的目光扫过涂山雅雅倔强的小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屋内，涂山红红已经披上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衣，慵懒地靠在床头。
看到两个妹妹扭捏地走进来，她眼中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姐姐...”
涂山雅雅低着头站在床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涂山蓉蓉则乖巧地坐在床沿，却依然不敢抬头。
涂山红红伸手将两个妹妹拉到身边，轻声道：“如今我们姐妹一体，命格相连，心意相通。我也明白了这两百年来，你们对他的感情不下于我。”
涂山雅雅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可是姐姐...他是你的...”
“在妖族的世界里，这并不稀奇。”
涂山红红温柔地打断她，“更何况...”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徐澈，眼中满是柔情，“我们三人的命格早已纠缠在一起，这是天意。”
徐澈走到床边，看着三张相似却各具特色的美丽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
这就是开后宫的感觉吗？
果然爽啊！
“臭道士，你...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涂山雅雅突然抬头，眼中带着倔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徐澈轻笑一声，伸手点了点涂山雅雅的鼻尖：“比起你偷看姐姐的闺房之事，这倒不算太奇怪。”
开玩笑，当年我还是传奇机长的时候，可是博览群书，什么大区系列没看过？
“你！”
涂山雅雅又羞又恼，挥拳就要打他，却被涂山红红笑着拦住。
涂山蓉蓉小声问道：“那...徐澈哥哥是接受了吗？”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三双美丽的狐狸眼同时望向徐澈。
月光下，她们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徐澈轻笑一声，缓缓点头：“如果这是你们的意愿...”
他的话还没说完，涂山雅雅就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臭道士，你要是敢欺负姐姐或者蓉蓉，我饶不了你！”
她的声音闷在徐澈胸前，带着哭腔。
涂山红红和涂山蓉蓉相视一笑，也起身加入了拥抱。
月光透过窗户，将四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要一直延伸到时间的尽头。
窗外，秋风轻拂，一片红叶缓缓飘落，见证着这段超越世俗的羁绊的开始。
......
三日的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到了妖盟成立大典之日。
涂山城中张灯结彩，万妖旗帜迎风招展。
自城门至苦情巨树的主道上铺着猩红地毯，两侧站立着涂山精锐护卫，银甲映日，长枪如林。
来自四面八方的妖族代表络绎不绝，各种奇形怪状的妖物行走在街道上，却都收敛了平日的凶戾之气，规规矩矩地按指引前行。
徐澈站在涂山最高处的观星台上，俯视着脚下盛况。
他今日特意换了一身素白衣袍，背后系着那柄从不离身的芷情木剑，长发用一根红绳随意束起......
那是涂山红红昨夜亲手为他系上的。
“夫君......”
身后传来温婉的声音。
涂山蓉蓉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翠绿色的眼眸中流转着智慧的光芒。
经过那夜的蜕变，她额间的莲花纹路越发清晰，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超然气度。
徐澈转身打量着涂山蓉蓉，“娘子，新获得的力量掌控得如何了？”
涂山蓉蓉俏脸一红，显然还没适应这样的称呼，她指尖泛起一丝翠芒：“灵慧之眼能看到许多以往看不见的东西。”
她突然压低声音，“比如...那位藏在云层之上的'观战者'。”
徐澈目光一凝，顺着涂山蓉蓉所指方向望去。
在常人眼中不过是寻常白云的地方，在他的法眼下却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影子。
“不必担心。”
涂山蓉蓉按住徐澈欲拔剑的手，“大姐早就察觉了。今日大典，各方势力暗中窥探实属正常。只要他们不捣乱...”
话音未落，远处钟鼓齐鸣，浑厚的号角声响彻涂山。
这是大典开始的信号。
“走吧。”
涂山蓉蓉拉起徐澈的手，“大姐特意为你准备了观礼席。”
涂山广场中央，一座高台拔地而起。
台上摆放着四张造型各异的宝座。
北面是粗犷的玄铁王座。
西边是流沙凝聚的金色座椅。
南侧则是紫雾缭绕的毒瘴之椅。
而东面主位上，是一尊通体赤红、雕刻九尾狐纹的玉座。
此刻，四道身影正缓步登台。
北山妖帝石宽率先现身。
这位身高近三米的巨人每走一步都引得地面微颤，玄色重甲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如炬的眼睛。
他沉默地走向北面王座，如同移动的山岳。
西西域沙皇梵云飞则截然不同。
他化为人形，一袭白衣胜雪，面容俊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脚下金沙自动铺成道路，托着他飘向西侧座位。
只是那看似淡漠的金色眸子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南国毒皇欢都擎天拄着蛇头拐杖缓步而行。
这位看似佝偻的老者每走一步，空气中便多一分甜腻的香气。
有不知死活的小妖吸了一口，当即面色发紫倒地抽搐，吓得周围众妖纷纷退避。
最后登场的，是涂山之王涂山红红。
当她出现在高台上时，整个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一袭火红长裙勾勒出完美曲线，九条狐尾在身后舒展，额间一点朱砂更添威严。
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
赤红如血，却又清澈见底，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
徐澈坐在特意安排的隐蔽席位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台上耀眼的爱人。
三日来，涂山红红几乎不眠不休地筹备大典，此刻却看不出丝毫疲惫，只有令人心折的王者气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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