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你们有没有觉得，凌渊对白哥特别...那个？

训练场的铁门刚关上，林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迷彩服后背全被汗水浸透。

“我的老天爷啊，终于走了！”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地上，抓起一把沙子往天上抛，“你们看到白哥最后那个眼神没？我感觉他已经在脑子里把我的葬礼流程都安排好了。”

周阳蹲在旁边检查医药箱，闻言噗嗤笑出声：“知足吧，上周他盯着我缝合伤口，我手抖得差点把针掉进伤员肚子里。”

他模仿白辰冷冰冰的语气，“'周阳，你是在绣花还是在救人？'——我当时差点尿裤子！”

“你们那都不算什么。”方烈盘腿坐下，摘下通讯耳机擦了擦汗，“记得上个月夜间渗透训练吗？白哥就蹲在我身后半米处，整整二十分钟没发出一点声音。等我发现时，差点心脏骤停！”

王凯把狙击枪架在膝盖上，边擦枪管边加入吐槽：“最变态的是那次野外生存训练。我明明把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靴子里塞了张纸条——'山猫，你的伪装像马戏团小丑的表演，负分'。”

他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他怎么发现的？难不成整晚蹲在树上监视我？”

“他确实整晚没睡。”李昊走过来，挨着王凯坐下，顺手把水壶递给他，“我半夜起来放哨，看见他坐在营地最高的那棵松树上，像个夜猫子似的盯着你们每个人的睡袋。”

王凯接过水壶喝了一大口，喉结上下滚动，几滴水顺着下巴滑落到领口。李昊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滴水珠，直到它消失在迷彩服深处。

“老李你不够意思啊！”林涛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知道白哥在监视也不提醒我们？”

李昊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弹了下林涛的脑门：“提醒你们？然后一起挨罚？上次负重跑还没跑够？”

徐哲的手指悄悄碰了碰白夜的手背，又迅速缩回。少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以为队友要借工具，顺手把校枪镜推了过去。

“说到这个，”王凯突然兴奋地拍大腿，“你们记得小白第一次实弹考核吗？跟白哥提起的时候白哥那个表情——”他模仿白辰板着脸的样子，却掩不住眼中的骄傲，“'还行，没给我丢人'，结果转头就跟陈参谋炫耀了半小时！”

“真的假的？”周阳瞪大眼睛，“白哥会炫耀？”

李昊笑着点头：“千真万确。我亲耳听见他跟陈参谋说'我弟弟天赋不错，随我'。”他模仿白辰的语气惟妙惟肖，“结果第二天就给小白加了双倍训练量。”

众人哄笑起来。白夜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前世从不会有人为他的成绩骄傲，更不会有人记得他喜欢什么。那个组织里，优秀意味着要接更危险的任务，活着回来则会被注射更多药物。

“最离谱的是上次实战演习。”方烈突然插嘴，“红队那个不长眼的家伙差点伤到小白，你们看到白哥的反应没？”

林涛立刻来了精神：“我看到了！白哥直接从指挥台跳下来，一个箭步冲过去——那速度，我发誓比咱们队的突击手还快！”他模仿白辰暴怒的样子，“'谁给你的胆子对着我弟弟开枪？！'——那倒霉蛋当场就腿软了！”

“那是因为对方违规使用了实弹。”凌渊不知何时出现在众人身后，声音平静，“将军只是...比较谨慎。”

所有人都僵住了，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凌渊身上总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气息——就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刀，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鞘。

“渊哥。”白夜第一个打破沉默，朝他招手，“来坐。”

凌渊犹豫了一下，走到白夜身边盘腿坐下。徐哲默默往白夜那边又靠近了些。

“说起来...”王凯压低声音，眼睛亮晶晶的，“你们有没有觉得，凌渊对白哥特别...那个？”

“哪个？”李昊挑眉。

“就是那个啊！”王凯用手肘捅了捅李昊的腰，“每次白哥出现，凌渊的眼神就像...像...”

“像军犬看到主人。”杨毅一针见血。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凌渊，后者正专注地擦拭手枪，仿佛没听见。但白夜注意到，凌渊的耳尖微微发红。

“别瞎说。”李昊拍了王凯的后脑勺一下，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次，“凌渊只是比较尊敬上级。”

王凯不服气地撇嘴：“得了吧，上次白哥跟小白对练被小白划伤，是谁守在医务室外不敢进去的？”

李昊无奈地摇头，顺手揉了揉王凯的头发：“就你话多。”

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王凯僵在原地，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李昊似乎也意识到不妥，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战术手套。

“哇哦~”林涛拖长音调，促狭地眨眨眼。

周阳和方烈默契地击掌，杨毅则吹了声口哨。徐哲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李昊和王凯，又悄悄瞥了眼身边毫无察觉的白夜。

“干什么？训练太轻松了是不是？”李昊板起脸，但耳根通红，“全体都有！俯卧撑一百个！”

哀嚎声中，王凯第一个趴下开始做，嘴角却不受控制地上扬。李昊站在他身后监督，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王凯随着动作绷紧的后背上。

白夜一边做俯卧撑一边观察众人。

前世他从不会有机会看到这样的场景——队友们互相调侃，队长会脸红，强大如凌渊也会因为某个人而手足无措。这种平凡的温暖让他胸口发紧，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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