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8章 你觉得呢？
小郑的眼神飘忽不定，紧张地看着霍衍的逼近，嘴唇微微发抖。
“我……我真不知道是谁的命令！”他低声急促地说道，“我只是负责传递东西，没人告诉我目的。”
霍衍的目光犹如锐利的刀锋，直刺入小郑的眼里。
姜远寒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心中警觉，但并未急着开口。
她能感受到霍衍那种不动声色的威压，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不知道是谁让你来的？”霍衍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意，“既然你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想必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觉得你该坦白吗？还是让我们来查清楚所有的幕后黑手？”
小郑看着霍衍那充满威胁的眼神，双手已经开始颤抖。
他低下头，嘴巴一动又一动，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他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与恐惧，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开口：“是……是翟曼。”
霍衍的目光一凛，眼底的冷意愈加浓烈：“翟曼？她还没有完全消停？”
姜远寒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真的是她？”
小郑咬着嘴唇，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突然大声说：“她现在虽然被禁足在家，但有些人还是在为她做事，她让我盯着你，就是想查清你和霍衍之间……到哪一步了。”
姜远寒心中一阵凉意。
翟曼这个人，比她想的更偏执，明明已经被禁足在家里，仍要在她和霍衍之中作梗。
霍衍微微眯起眼，脸色愈发冷冽：“还有吗？”
小郑脸色苍白，摇了摇头：“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
霍衍看向姜远寒，眼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关切：“他们还会继续盯着你，必须防范。”
姜远寒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我知道了，霍衍，你别担心，我会小心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很累，实在不想再和翟曼纠缠。
霍衍目光柔和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小郑，语气冷得几乎没有温度：“你最好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忘记，如果我再看到你有任何不当行为，后果自负。”
小郑哆嗦着点了点头，匆匆低头逃离。
门关上后，霍衍和姜远寒站在一起。
“饿了吗？”
“还好。”
“听我妈说，你经常忘记吃饭，如果剧组的事情急，你甚至不吃？”
姜远寒有些心虚地挽了挽头发：“可能我太想拍好这部戏，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饿着自己的。”
霍衍有些无奈：“如果我放心的话，也不会急着做完实验赶过来。”
说到这里，姜远寒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上回你不是说，领导让你回宜城整顿科研院么，怎么这么快放你回来？还是说你只是请假一段时间？”
霍衍摇头，从口袋掏出一块工作牌，工作牌上俨然标着国防部三个大字：“宜城改处理的我已经处理了，剩下就靠他们内部管理，方敬泽升了职，他应该能帮上忙，以后我常驻京市，但不一定能跟你天天见面。”
姜远寒的视线停在那枚沉甸甸的工作牌上，指尖不自觉收紧。
国防部，这三个字，有着让大部分人退避三舍的分量。
她一直知道霍衍的身份，可真正看到这工作牌，还是忍不住想起自己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国防部”三个字时的那种震动感。
“所以，你今天过来，其实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姜远寒目光直直看着他。
霍衍没有否认，只是唇角微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姜远寒移开视线，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追问。
她和他之间，从来都不需要把一切掰开揉碎去问个明白，有些事情，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不想说的，逼也逼不出来。
霍衍见她不说话，反倒自己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不管怎么样，翟曼不会就这么罢手，她在家里被关着，外面还有人替她做事。这种人，一旦执念上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姜远寒微微一笑，笑意里带着冷意：“我知道她偏执，但我倒是想看看，她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她这一笑，让霍衍微蹙的眉缓缓松开。
“你就不能有一次，把自己放在安全第一位吗？”霍衍低声叹气。
姜远寒斜了他一眼：“安全？那得看是在谁面前，碰到该反击的时候，我可不会躲着，更何况……”
“我不是还有你么，无所不能的霍大工程师。”
霍衍抬手揉了揉她的头：“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跟我去个地方？”
姜远寒想也没想就答应：“好啊。”
两人并排着走出去，刚到胡同口，就被两个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个拎着相机，另一个手里拿着笔记本，神情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兴奋。
“请问是姜导吗？请等一下，我们是记者，有几件事情想采访你们。”
姜远寒看着眼前的两人，眉头缓缓蹙起。
她不喜欢被人这样堵着问，更不喜欢这种带着猎奇意味的眼神。
霍衍面无表情地站在她前面，声音低沉而冷：“你们的工作证我可以看一眼吗？”
两个记者对视了一下，犹豫着掏出了证件。霍衍接过，扫了一眼，又淡淡问：“你们打算问什么？”
拿相机的年轻人有些不耐烦：“当然是关于你们的关系，以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霍衍打断：“在你们开口之前，先弄清楚你们在跟谁说话。”
霍衍说着，从风衣内侧取出那枚带有金属光泽的工作牌，在晨光下缓缓晃了晃。
国防部的标志在阳光下闪了闪，像一道锋利的刀光。
两个记者的表情瞬间变了，脸色唰唰变白。
拿笔记本的那人嗓子哑了哑，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同志……是、是国防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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