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章 哪来的脸啊？
这反转来得太快，打得齐助理脸火辣辣的。
“张嫂子……”齐助理声音颤抖，眼泪止住了，满脸惊慌失措。
可张燕此刻哪还理会她？
她正满心欣赏姜远寒，语气殷切：“姜同志，刚才要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别见怪，小齐年轻，不懂事，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姜远寒神色自若：“我没打算计较，只是希望以后研究院里的人说话做事，能守住分寸，霍衍是科研院的核心人物，但这不代表，他就成了谁的私产。”
短短一句话，既点明事实，又不失分寸。
张燕听了，愈发觉得这姑娘气度不凡，心中暗暗赞叹。
一旁的齐助理则像被扔到冷水里，脸色惨白，恨不得立刻钻进地缝。
孙燕神色陡变，转过头盯了齐助理一眼，冷声道：“你刚才说她随意进出？她持有正式家属探访证，这是违规？还是你眼里只有门户之见，见不得别人安安静静地来送顿饭？”
齐助理被怼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我……我只是怕她打扰霍研究员工作……”
孙燕冷笑一声：“霍研究员是国家重点项目的负责人，他能允许的人，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刚才跟我哭诉，说别人欺负你，我看分明是你自己心眼不正，还敢抹黑霍研究员，连带着把姜导演拖下水，你胆子不小啊。”
这一声声斥责，像鞭子一样抽在齐助理身上。
她整个人僵住，张口结舌，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姜远寒淡淡看着她，没有多说，只是轻声道：“我原本没打算计较，可既然有人执意要把对错颠倒，那我只能说一句，做人别太过分。”
齐助理脸涨得通红，眼泪又涌了出来，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更难堪的，还在后头。
不多时，齐助理被同组的研究员叫走。
大家早就知道她平日里仗着身份，在院里耀武扬威，这次被孙燕当场斥责，很快传开了。
有人冷笑：“怎么的？还敢跑去领导妻子面前哭诉？结果不是自取其辱？”
有人摇头：“以后别在咱们科研院里装大尾巴狼了，真以为自己是个角儿，领导夫人都不惯着她。”
“就是，就是！连新晋导演都敢瞧不起，哪来的脸啊？”
一时间，冷嘲热讽接二连三，齐助理脸色苍白，恨不得钻进地缝。
孙燕更是没给她留情面，当众拍了拍她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齐，你年轻，不懂事可以理解，但你记住，咱们科研院最忌讳的，就是仗势欺人。
别人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得尊重每一个正经来办事的人，再说了，姜导演这样的人才，你要是还敢轻慢，那就是眼瞎。”
齐助理嘴唇发抖，只能硬生生点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霍衍幽幽说了一句：“既然知错，不道歉吗？”
张燕连声说：“对对对，小齐啊，你得给姜同志道歉！”
齐助理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掌心，极为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姜……姜同志，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
姜远寒没有太大的反应，只点头淡淡一笑，提起饭盒，在霍衍的护送下往大门走去。
齐助理站在原地，看着同僚们讥笑的眼神，心里一阵发寒。
偏偏这时，孙燕看似温和，实则分量极重的话又落了下来：“小齐，你还年轻，做错了事要改，这没有丢人，可若是以后再仗着点子小权，去欺负那些来办正事的人，就不是改不改的事，而是得让组织重新考量你的岗位适不适合。”
这话一出口，等于直接敲在她的仕途上。
齐助理眼前一阵发黑，心里直打颤：这下坏了……
周围的人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笑容里带着几分打趣：“咱们院里不缺能人，就是缺能把分寸守住的人，小齐啊，你得拿姜同志当榜样，别光学会使绊子。”
“榜样”两个字说得分量极重，当众给姜远寒抬高的同时，把她踩进泥里。
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笑出了声。
“榜样？啧，真是天壤之别。”
“谁还敢说姜同志是来沾光的？人家不光有本事，还懂分寸。”
“你要是以后再敢阴阳怪气的，怕是连院里都待不下去。”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齐助理听得头皮发麻，耳根子都烧得滚烫。
她攥紧手心，几乎掐出了血痕，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燕不想把事情闹得太过张扬，索性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散去：“行了行了，你们呀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小齐也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别再说了。”
张燕都发话了，其他人也不自讨没趣，很快就散开了。
见齐助理还在哭，张燕就随口安慰了几句，又借着送饭的由头，转身离开。
齐助理自知自己太过丢人，捂着脸跑开。
另一边，霍衍把姜远寒送到了大门。
霍衍把姜远寒送到大门口，轻声道：“刚才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姜远寒笑了笑，神色平静：“我没放在心上，只是怕你被牵连。”
霍衍眸色微沉，握紧了她的手：“这点小风浪算不了什么，我在乎的，是你。”
姜远寒红着脸抽回自己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别这样……哎对了，今晚你能早点回来么？我叔也来家里吃饭，想着大家一块吃。”
霍衍想了想，答应下来：“好，我会尽快，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天气冷，别冻着。”
姜远寒心中一暖，没再多说，只叮嘱他按时吃饭，然后才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科研院里还在暗暗沸腾。
齐助理那一出倒打一耙，不仅没能扳回面子，反而让她在整个科研院里成了笑柄。
有研究员摇头道：“小齐这回是踢到铁板了，平时再嚣张，谁还真给她面子啊？”
有人压低声音，笑得幸灾乐祸：“我看以后啊，她见着人都得绕道走，不然再闹出个笑话。”
这种议论很快传开。
齐助理一向仗着自己在领导跟前做事，走路都能横三分，可这一遭，当众被孙燕斥责、冷对，等于当面撕开了她的遮羞布。
大家从前碍于她的身份，不好明着说什么，如今却再无顾忌。
接下来的几天，齐助理只要一出现在食堂，就能听到身后有人压低声音调侃：
“哎哟，这不是领导眼皮子底下的能人吗？”
“可别惹她，万一以后咱们的家属送饭也成了违规呢？”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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