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陵墓深处！死水祭坛！
楚家先祖的安息之处，似乎并不是独属于他的陵墓。
或者说，楚家先祖是为了维持这座锁魔大阵，而选择在阵眼所在的远古陵墓之内死去。
楚休与赤霄二人踏入这座远古陵墓后，并未触发任何机关阵法，反倒一路深入而来，发现了不少被机关阵法所困的迷雾之鬼。
仿佛陵墓之中的阵法机关，从始至终都只针对这些鬼物。
“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楚休紧随赤霄身后，在她随手将一路所遇到的渡真境鬼物斩之后，动用体内皇气将维持鬼物肉身活动的鬼气逐一炼化，修为稳步提升。
赤霄摇了摇头。
即便是在远古时代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她，也并不知晓这些来自迷雾之海的鬼物的根底。
只知道，只要那片笼罩着无尽之海的迷雾未散，这些鬼物便斩之不尽，灭之不绝。
对此，无数岁月以来，天陆各族强者皆束手无策。
只得退而求其次，只求隔离，不求根绝。
当赤霄将目之所及的最后一只渡真境鬼物斩杀之后，映入两人眼中的，便是一座古老、破碎的祭坛。
楚休借由祭坛上方璀璨的夜晶石所反射的光芒，清楚地看到祭坛的正中央，乃是一潭宛若死水的湖泊。
而湖畔则围绕着四根同样破碎不堪的图腾石柱。
石柱上篆刻、盘绕着的，正是代表了天之四陆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大圣灵。
“传闻，东南西北天之四陆便是由四大圣灵的身躯所化。”
赤霄仰望着近在咫尺的朱雀图腾，目露憧憬之色。
“天之四陆？”楚休疑问道，“但天陆，不是一共有五大板块吗？”
赤霄闻言，看向祭坛最中央的那潭死水。
死水所在的方位，正映射了如今天陆中洲的方位所在。
“所谓的中陆，实际上是一座自九天之上坠落而下的浮空巨岛。”
“这座浮空巨岛，在荒古时代，曾是天陆各族的心之所向。”
“曾几何时，那个雄踞在此岛之上的势力，就连如今东陆魔界、西陆妖界、北陆人族百家，皆奉其为楷模，甘愿受其统率。”
“那个势力，名为——天庭！”
天庭！
楚休双目一凛，瞳孔震动。
赤霄叹息道：“如今便要称之为古天庭了。”
“在我出世的那个时代，天庭早已坠落万年，其辉煌的历史，也只不过是那些活了无数岁月的老怪物口中的传说。”
“如今，那些老怪物多半也已经死去了吧。”
赤霄走到那一潭死水畔，俯下身来伸手触及湖水，只见一丝丝寒气自死水之中突显，缠绕在赤霄的纤指之上，凝结成冰。
赤霄秀眉一挑：“湖水之下，另有洞窟，只是这湖水，竟然是极阴之属。”
“以我极阳之力护住主上入水，应当无碍。”
楚休上前，只是靠近死水不过五步的距离，他便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拥有如此冰寒之意的湖水，难道不是应该结冰才对么……
即使湖水特异不会结冰，湖畔也不应该如此正常无异才对。
赤霄颔首道：“这座祭坛，似乎还在运转。”
“我能感应到一股与我体内能量相差无几的极阳之力被这座祭坛禁锢在湖底。”
以极阴禁锢极阳之力？
即便是赤霄，也从未听说过有此等倒反天罡的禁锢手段。
“这里曾经发生的事，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简单啊……”
楚休沉吟片刻，还是选择深入。
既然他体内的皇气对鬼物有克制效果，应该是无需担心自身安危。
至于赤霄，这位大腿自是无需他一个碎虚境的小辈来担忧。
赤霄伸手，缓缓牵起楚休的一只手，将一道道温暖的能量输入楚休体内，充盈全身，最终在体表形成一道阳气屏障，足以将湖水的阴气隔绝在外。
为楚休做完防护之后，赤霄化作一道红芒回到剑身之中。
楚休紧握住剑柄，任由赤霄剑引领着自己掠入湖泊之中，急速直下。
果不其然，这些冰冷刺骨的湖水皆被赤霄的阳气屏障隔绝在体表之外，不能伤他分毫。
楚休看向四周，目之所及之处，遍地都是被凝结成冰的遗体。
这些遗体，并不只有入侵陵墓的鬼物，还有一些现出原形的妖族，与栩栩如生的人族遗体。
这些遗体，无一例外的，神色皆带着扭曲的惊惧。
“这是……”
楚休紧皱着眉头发问。
“生祭。”
赤霄的声音从剑身之内传来，短短两个字，便足以令楚休怒从心起。
“造就这一切之人，到底把生命当成什么了？！”
赤霄没有回答，但心里也同样不悦。
身为人族皇者姚重麾下剑灵，她一生所结交的人族自然占据大多数。
即便自己身为器物之灵，也在姚皇的熏陶之下，对人族爱屋及乌。
见到这种以人族为主的生祭场面，她与楚休一样，做不到无动于衷。
两人的心里，对建造这座祭坛之人的印象简直差到极致。
深入死水足足半个时辰，一路以来，楚休已见到不下数万具活生生被冻结成冰的生命。
直到湖底，楚休的内心依旧无法平静。
他环顾四周，只见厚厚的泥沙中深陷着数百个沉底至此的寒冰，大多是一些体型庞大的妖族，并没有人族遗体出现。
赤霄化为人形，感知到了这些妖族遗体内传来的淡淡阳气：
“这些妖兽遗体，大多是阳属性神兽的旁支、异种，应当是祭坛的主祭之物，悬浮在湖水之中的应当只是陪祭。”
楚休闻言，内心疑问更盛。
这座祭坛、这座陵墓，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建造？
楚家先祖一个心存大爱之人，又为何会选择此地作为自己的永逝之地？
迷雾海之中的鬼物为何会出现在此？锁魔大阵对鬼物不起作用？
一连多个疑问轰炸在楚休的脑袋，令他烦躁至极。
他迫切的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
赤霄叹息一声，指向百米外深陷泥沙之中的一座巨大的石棺。
“主上，或许那石棺的主人，会给你想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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